第170章 阿惜今天可真熱情
到得福陽宮外,看到里面亮著燈火時,他的心就如擂鼓一般跳起來。
他疾步走到宮門前,猛地推門闖了進(jìn)去。
躺在床上的柳長惜聽到外面?zhèn)鱽硪宦暰揄懀⒖叹X道:“誰?”
她合歡盅發(fā)作,即便用盡全力,聲音聽起來也沒有意料中的有氣勢,反而透出幾分脆弱。
烈辰昊暗道不好,卻也未多想什么,幾步?jīng)_到房中,看到眼前的情景才愣住。
“阿惜,你怎么了?”
柳長惜原本提著心,聽到是他的聲音后,這才放松下來,咬牙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烈辰昊道:“方才我在園中尋你不著,遇到謝欽之,他告訴我在這附近見過你?!?p> 柳長惜雖然有些疑惑,混沌的腦子卻什么也思考不了,只出自本能地抓住了他的手。
觸到她過高的體溫,烈辰昊頓時皺眉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邊說邊伸手去扶她,卻在觸到她的皮膚時,聽到一聲輕吟。
那酥麻入骨的聲音,撩人心魄的語調(diào),讓他剎那間明白了些什么,瞪大眼睛看著她:“你……”
柳長惜也瞪著他,水汪汪的眼睛卻沒什么威懾力,看起來反而更勾人。
“我什么我?還不都是因為你!”
聽到她嬌嗔的話,烈辰昊忍不住笑起來。
他飛快地倒回去關(guān)上殿門,回到床邊將她抱進(jìn)懷中。
“別怕,福陽宮是我以前在宮里住的地方,這幾年偶爾在宮中過夜,也是住在這里的,算起來也是咱們的地盤。”
柳長惜毒發(fā)難耐,在他上床時就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驚喜來得太突然,烈辰昊高興得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他看著柳長惜打趣道:“阿惜今天可真熱情,何不躺下讓為夫來?”
柳長惜憤憤地瞪著他,喘息的聲音連她自己聽了都臉紅。
“閉嘴,不準(zhǔn)說話!”她吼道。
烈辰昊笑得更開懷,一手將她拉下,一手輕車熟路摸到她腰間,開始拆腰帶。
幾度春風(fēng)醉,巫山云雨濃。
合歡盅的毒性究竟是什么時候退去,柳長惜不得而知,只知道自己醒來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屋中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朦朧地記得,烈辰昊昨晚似乎來過,又怕自己是中盅至深犯了魔怔,不過做了一場夢。
直到從被中撐起胳膊,發(fā)現(xiàn)身上衣衫盡褪,肩頭和手臂上多出一片片青紫的痕跡,喉嚨也又干又啞,她才驚覺這一切可能都是真的。
她頓時頭皮一緊,想到昨日渾渾噩噩時做的種種事情,猛地拉起被子,將頭臉都蓋住。
這時,外面?zhèn)鱽硪宦曒p響,似乎有人推門走了進(jìn)來。
柳長惜趕緊將被子揭開一道縫朝外望了望,發(fā)現(xiàn)進(jìn)來的果然是烈辰昊。
男人看起來神清氣爽,一向清冷的臉看著也比往日柔和許多,身上衣物穿戴整齊,手里還端著什么東西,在外室朝里看一眼,走了過來。
柳長惜趕緊把自己蓋了個嚴(yán)實(shí),只把腦袋頂露在外面。
烈辰昊走進(jìn)來一看,就知道她已經(jīng)醒了,藏在被子里呼吸有些不穩(wěn),略帶著急促。
他輕笑著坐在床邊,用手指提了提被角,柔聲道:“阿惜,起來吃點(diǎn)東西吧,這樣蓋著不悶嗎?”
柳長惜不為所動,依舊執(zhí)拗地躲在被子里。
昨晚她身中合歡盅,雖然回想起來像做了一場大夢,但夢里她做過些什么事情,卻都清晰的印在腦海,讓人羞于啟齒。
見她依舊將自己憋著,烈辰昊忍不住稍微用了點(diǎn)力,將被子提起一角,讓新鮮的空氣透進(jìn)來。
“阿惜,起床了?!彼械馈?p> 柳長惜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裝作剛醒的樣子從被子里探出頭,無辜地朝他看了看:“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會在這里?”
烈辰昊果然驚訝:“昨天的事你都忘記了?這里是福陽宮啊?!?p> 柳長惜順坡下驢:“昨天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烈辰昊眼睛瞇了瞇,看了她一會兒后突然抬手扶著額頭,悶悶地笑起來。
“阿惜,別裝了,我知道你都記得。你撒謊的模樣,就跟上次喝醉了酒時一模一樣,讓人想相信都難?!?p> 柳長惜憤憤地磨了磨牙。
但仔細(xì)想想,這也沒什么大不了。她從心里認(rèn)定了烈辰昊,所以才會在他來的時候義無反顧地放任合歡盅發(fā)作。
要不然她就算死撐到底,也絕不會跟一個她不喜歡的男人發(fā)生關(guān)系。
她撅嘴瞪了他一眼,想起自己還光著,就道:“我衣服呢?”
烈辰昊目光灼灼地望著她,低頭朝前湊了湊。
柳長惜嚇一跳,立刻抱緊被子往后躲。
她現(xiàn)在渾身酸痛,腰像不是自己的一樣,這人還想對她作什么?
看她躲避,烈辰昊立刻拉住被角,笑道:“想什么呢?我是想扶你起來,衣服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在這里呢?!?p> 他邊說邊朝床邊指了指。
因為昨晚戰(zhàn)況太過激烈,柳長惜的衣物基本都報銷了,他今日一早起來發(fā)現(xiàn)后,就立刻讓陳嬤嬤去準(zhǔn)備了新的。
柳長惜臉上發(fā)熱,瞪眼望著他道:“那你告訴我就行了,我不用你扶?!?p> 烈辰昊知她害羞,目光含笑地朝她看了看,覷到柳長惜鎖骨上那抹曖昧的痕跡,喉結(jié)不由自主滑動了下。
昨晚的事,他想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想著,他忍不住伸手在她臉上扶了扶,用低柔的聲音道:“好,我知道了,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別勉強(qiáng),我讓嬤嬤進(jìn)來服侍你更衣。”
話落,他果然沒有多留,看了柳長惜一眼,就轉(zhuǎn)身朝外走去,并替她關(guān)上了門。
留下柳長惜在屋里,臉紅心跳,不自覺咬了咬唇角。
不過想起男人臨去前的溫柔,她又忍不住揚(yáng)起唇角笑了笑,挪到床邊把衣服拿過來,費(fèi)力地穿起來。
將讓人羞澀的痕跡遮起來后,才讓宮女進(jìn)來替她梳洗。
烈辰昊在外面等了許久,才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回頭一看,柳長惜已經(jīng)穿戴整齊從屋里走出來。
他目光憐惜地朝她看了看,將風(fēng)吹亂的一縷發(fā)絲替她挽到耳后,拉住她的手道:“走吧,我們現(xiàn)在去見父皇。”
柳長惜詫異:“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