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有才道:“哥哥,弟弟我可是從數(shù)百離外趕來,今日你得為我們二人接風(fēng)啊!”
張?zhí)斓碌?“不錯啊哥哥,你不僅高進(jìn)成了提刑官,今日我們兄弟二人前來,你可少不了好酒好肉招待。
宋慈笑道:“如果是平常時候,哥哥我怎么少的了招待二位賢弟?但是不巧,飯菜剛剛端上桌還沒開動,你們二人就已經(jīng)前來,這實(shí)在是趕巧?!?p> 一旁秦小月道:“不錯二位大人,我們宋大人不知道你們今日前來,若是知道,恐怕桌上就不是這一桌了?!?p> 他們二人一哈哈一笑,相許進(jìn)到屋中坐下,許有才此刻開了口,“我們兄弟三人關(guān)系可不一般,怎能因?yàn)橐活D飯菜而生了和氣?哥哥要不是你向皇上推薦我們,我們指不定只能去到某個私塾當(dāng)先生去了?!?p> 宋慈給他們二人滿上一杯,“二位賢弟,實(shí)不相瞞,這震東縣前一個知縣正是被哥哥拿下,他知法犯法,不能以身作則,害的有人蒙受不白之冤,你說哥哥身為提刑官,怎能不管不問?
張有德道:“哥哥說的不錯,我等做官就是為了造福百姓,如今出了這種貪官污吏,我等身為朝廷一員,自然要替皇上清理門戶,尤其是哥哥可是身為提刑官,更是給我等開了一個好頭啊!”
宋慈苦笑,每一個新上任的知縣或者知府大人何曾不是說過造福百姓的壯舉,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當(dāng)初的誓言不見了,不久之后,自然而然成了禍害一分的貪官。
“對了兩位賢弟,不知這回你們來到這震東縣,官職是如何定下的?”
許有才道:“弟弟我是知縣,有德乃是書史,我相信,在我們二人的努力下,這震東縣一定將成為繼臨安之后,最繁榮昌盛的縣城。”
宋慈道:“你們二人德才兼?zhèn)?,哥哥我相信你們,但是,不要忘了為官的初衷,切記切?”
酒過三巡,飯桌上也吃的差不多了,宋慈四人收拾好行禮,此刻也告辭行走在了前方,兩年之約,此刻才過去數(shù)天,時間還早著呢。
坐上馬車,文成文武二人在前方帶路,宋慈與秦小月則在車內(nèi)看著沿途的風(fēng)景。
“大人,我們此刻馬上就要出震東縣城了,要不要停下來看一看這四周的美景?”
宋慈覺得也不錯,于是倒也答應(yīng)了下來,從馬車中離去,望著這一望無際的綠茵茵樹木,這些都是蘋果,已經(jīng)快要熟了,清香的味道遠(yuǎn)遠(yuǎn)的就已經(jīng)傳了過來。
數(shù)日前以下暴雨,果園中泥土已經(jīng)濕漉漉,但是道路上卻是十分整潔。
”大人,你看這果園,結(jié)有如此多的果子,要不,我們?nèi)ソo你摘一點(diǎn)解解渴?”
宋慈道:“不用了,當(dāng)?shù)匕傩找采畈灰?,雖說靠近臨安城,但是當(dāng)?shù)厝瞬⒉灰欢ň秃眠^,說不定,這果農(nóng)一家就是靠著這水果生活。”
三人被說的不發(fā)一言,忽然間前方有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越來越大,像是在理論,有四個人,其中一人手持棍棒,似乎是極為暴怒。
宋慈也只能聽到一個大概,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于是上去前攔下。
“幾位,不知道你們這是怎么了?莫非是有過結(jié),趕著要去衙門報官?”
其中一人道:“公子你可不知道,我是這片果園的種植戶,最近吧,我的果子老是被偷,于是我就悄悄來看看,可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三個人都在偷我的果子,你說隨便摘兩個也就算了,可是他們竟然十分貪婪,你說氣人不?”
一個灰衣男子道:“你這話可說錯了,我只是行走在旁邊小路,這也叫偷?你可抓到了我現(xiàn)行?”
也有一個黑衣男子道:”就是,莫非你種了一片果園我們就不能走?要是你附近都是你的,我們豈不是都不能走了?”
果園老板被氣的夠嗆,恨不得動手打人,他知道,現(xiàn)在能幫自己的只有衙門。
另外一個帶著斗笠的道:“我只是去果園旁邊抓點(diǎn)草藥來熬水喝,可是誰能想到有人喊抓賊,我心想自己在這里恐怕會引起懷疑,所以也就離開了,不料他不依不饒,非要把我也當(dāng)成賊,你說這氣人不?”
聽得他們這爭論聲,宋慈再看三人褲子以及鞋子,此刻已經(jīng)明白了,也已經(jīng)看出來了。
“老板,你今天的確沒有搞錯,這三人里面只有一個人是賊,但是全天下只有四個人知道,一個天,一個是地,一個是真正的賊,至于另外一個,則是在下了?!?p> “你?”
他們紛紛的看了過來,覺得詫異,此人又沒有在現(xiàn)場,如何敢保證?
果園老板道:“壯士,你若是能找出來也就罷了,其實(shí)吧,這果子也不值錢,一年也賺不了多少銀子,你說他要是想吃,給我說一聲就是,老朽我也不是小氣的人,對不對?”
宋慈點(diǎn)了點(diǎn)頭,“三位,人家老板都知道了你們要是愿意坦白,事情也就算了,如果還不承認(rèn),那么在下也只能親自指認(rèn)了。
話語落下,還是沒人承認(rèn)宋慈只好看向那個頭戴斗笠,前來抓草藥的人。
“這位,如果宋某沒有料錯的話,這個賊應(yīng)該就是你吧!”那人大怒,“你胡說八道,你憑什么說我是賊?你看見我身上有果子了?你又看見我下果園偷去了?”
宋慈道:“現(xiàn)在大白天有沒下雨,你戴一個斗笠有什么用?不就是為了遮擋住了自己么?還有,前些天有下雨,草叢中有露水,可是你的褲子卻是干的,豈不就是說明你在說謊?你根本就沒有找草藥,同時,你身上也沒有草藥。
他有些慌了,在狡辯,“你胡說八道,我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去找而已,你憑什么就這么認(rèn)為?”
宋慈不慌不忙,胸有成竹,“當(dāng)然,宋某還不止這一點(diǎn),因?yàn)椋麄內(nèi)诵由隙加心嗤?,那也正常,可是你的鞋子為何干干凈?這是不是就代表你已經(jīng)去到果園內(nèi),弄臟鞋子后,當(dāng)時一聽到有人喊抓賊,你就一慌,找了一個有水的地方,洗干凈,以此來掩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