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綰七忍不住微微抽動(dòng)嘴角,看來她最不想發(fā)生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九皇子一路舟車勞頓,朕已經(jīng)讓人為你備好府宅,方便你日后居住休息?!?p> 姬綰七臉上強(qiáng)扯出一抹淺笑,大手一揮,讓人帶穆玄越下去安頓。
然而,還不等人靠近,穆玄越便對上姬綰七的眸,冷冽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必勞民傷財(cái),本王念舊,聽說貴國有一處宮殿名叫景陽宮,與本王昔日住所重名,本王住那即可。”
景陽宮,位于皇宮之中,距離姬綰七自己的未央宮隔得很近。
此話一出,兩邊的朝臣便率先不樂意。
驃騎大將軍閆虎上前一步,“皇上,自古哪有他國質(zhì)子入住皇宮的道理,臣以為不妥!”
禮部尚書孟良華也皺著眉頭,諫言,“皇上,此舉不合禮數(shù)?。 ?p> 有這一文一武兩位大臣站了出來,左右兩邊的臣子更是議論紛紛。
姬綰七坐在龍椅上,只覺得不好處理,禮數(shù)重要,可這穆玄越既然敢提出來,就意味著早有準(zhǔn)備。
姬綰七手握著龍椅上的浮雕,表情有些微妙。
“以前沒有的規(guī)矩……”
穆玄越冷眼掃過周圍,看向周圍大臣的眼睛帶著譏諷,低沉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今天便是有了?!?p> 穆玄越的話落入在場每一個(gè)人的耳中,擊起無限怒火,但是大家也不約而同的噤言。
穆玄越輕蔑的視線掃過所有大臣,直接將目光投向姬綰七,態(tài)度極其傲慢囂張,“皇上以為如何?”
姬綰七:“……”
我覺得不如何。
“皇上,這……”禮部尚書掌管禮教,心里自然是滿滿的糾結(jié)。
但是礙于穆玄越在一側(cè),卻又不好開口,只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家的皇上。
皇上,維護(hù)禮法就靠你了?。?p> 姬綰七假裝沒有看見禮部尚書的表情,看向穆玄越,“九皇子,景陽宮乃是朕預(yù)備給日后儲(chǔ)君的宮殿,恐怕不太方便吧?!?p> “無妨,等到皇上立下儲(chǔ)君,本王再搬就是。”穆玄越說得漫不經(jīng)心,但是卻沒有絲毫的開玩笑成分。
“當(dāng)然,若是皇上不愿割愛也行,那就……”穆玄越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嘴角噙起一抹邪笑。
“那就如何?”姬綰七微微瞇上眼睛,危險(xiǎn)的氣氛迅速在朝堂上蔓延。
穆玄越淺呵一聲,很是隨意的取下腰間的一枚腰牌,拿在手上把玩:“議和不行,那便只能兵戎相見?!?p> 說到后面,穆玄越周身的氣息也逐漸變得冷凝,他與姬綰七之間,已經(jīng)劍拔弩張。
姬綰七看著下面的穆玄越,那雙漠然的眸猶如來自幽獄,不愧是羿國的戰(zhàn)神,只身一人在他國朝堂之上,竟然還這樣囂張。
她派人查過關(guān)于穆玄越的事,知道他的事跡后,頗為服氣。
羿國九皇子,生母不詳,聽說是個(gè)下賤的歌姬,不得羿國皇帝寵愛,但是僅憑一己之力,四處征戰(zhàn),在羿國名聲遠(yuǎn)勝太子穆浩澤。
不過服氣是一回事,今天這是另外一回事,這是在她萬祁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