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神殿的結(jié)構(gòu)復雜而繁冗,,甬道狹長,縱橫交錯。
又有各種神紋和陣法的干擾,神境之下的修士,根本無法找到正確的道路。
哪怕是精神力出眾的大圣,也不得不仔細應對,小心前進。
神殿內(nèi)的房間,進入的方式也互不相同。
有的房間,房門就開在甬道的墻壁上;有的房間,需要從特殊的節(jié)點進入,打開狹義的“門”,進入的可能是莽荒古地,也可能是宇宙虛空。
而特定的核心場所,進入方式更是讓人難以揣測,可能是無上境巔峰大圣的一身圣力,也可能只是一道正確的精神力念頭。
有的房間,可能深藏巨寶,比如大量神石、各種圣藥,甚至是直可能指《太乙神功榜》的絕世神功,又或者是散落在世間的本源奧義。
而有的房間,可能囚禁著遠古異獸、洪荒遺種、太古兇器,甚至可能是有罪的神靈。
所以說,此次神殿之行,危險與機緣并存。
哪怕帶上了紀梵心,張若塵也無法確定,遇到危險時,二人能成功身退。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若塵的性格早就愈發(fā)穩(wěn)重,他逐漸地不愿冒險了。
但是這次本源神殿之行,他必須去不可。
因為他早已想過。
難道,要讓海棠婆婆等人做下的苦功白費?難道,要他看著島主被繼續(xù)囚禁?難道,要讓他目睹昆侖界繼續(xù)陷于水深火熱之中?當然不。
所以,張若塵早就想好了這一出戲,利用本源神殿的誘惑,牽扯住大部分地獄界修士和神靈,為營救島主,再多創(chuàng)造一點機會。
這次本源神殿之行,他必須去不可。
在本源神殿中,張若塵小心前行,細心探查,正要精神力分身放出,打算探索遠處目不能及的地方。
可是,精神力離體的瞬間,張若塵頓時感到頭部微痛,精神力分身慢慢地虛弱起來,光澤越來越澹,很快就消散在了空氣中。
精神力分身的快速消散,讓張若塵想到了絕對領域。
在絕對領域內(nèi),只有某個或某些圣道規(guī)則能夠完整的發(fā)揮出效果,其余的圣道規(guī)則都會倍受壓制。
強者的道域可以形成絕對領域,而這種存在萬古的隱秘之所,怎么可能一點特性都沒有?張若塵略有擔心,因為白卿兒本身就是本源掌控者,如果本源神目在絕對領域中得到了加強,他們兩人在白卿兒眼中也就無所遁形了。
“勞煩仙子嘗試一下,能否催動本源神目?”
只見,一旁的紀梵心臉色凝重,柳眉緊蹙。
“仍然可以,但是探查的距離已經(jīng)被大幅削減了?!?p> 聞言,張若塵倒是放心了一點。
但無法探查遠處,終究讓張若塵更加謹慎,沉淵已經(jīng)握在手中,仗劍緩緩行進。
可以說是,緣分使然,也可以說是冤家路窄。
不多時,張若塵遠遠看去,發(fā)現(xiàn)一個身材高挑,氣質(zhì)清麗的女子帶領著一群下屬正向著他們兩人緩緩走來。
張若塵一行人與白卿兒等人偶遇了。
沒有任何的言語交流,甚至省去了表面的客套稱呼,張若塵立刻催動葬金之氣,運轉(zhuǎn)起龍象般若掌,向白卿兒打去。
本是能擊碎小星球的一掌,卻被白卿兒纖指連點記下,消散于無形。
白卿兒實力遠勝自己,張若塵只能帶著紀梵心挪移轉(zhuǎn)騰,卻不幸誤觸了殿內(nèi)的神紋,引發(fā)攻擊。
神紋中爆發(fā)出驚人的神力波動,周圍的時空都隨著神力波動不斷地顫抖,不難想象神紋完全爆發(fā)的威力有多么強大。本源神殿內(nèi)的通道狹長,而墻壁堅硬,不宜于撤離。
眼看甬道兩端的禁制都要被觸發(fā),形勢甚為兇險。
硬抗是萬萬不可能的,須知神紋之下,就算大圣也不過螻蟻一般。
張若塵迅速將身旁的紀梵心擁入懷中,也不理會她輕輕的一下掙扎,運轉(zhuǎn)空間大挪移,打算強行離開此地。
神紋兇險,他可不敢親身嘗試,而哪怕肉身可能成神的紀梵心,也不能抵擋這一擊。
“仙子,幫我暫時擋住攻擊,我這就帶你傳送離去?!?p> 紀梵心輕輕頷首,催動起無數(shù)片花瓣,向白卿兒飛射而去。
每一片花瓣,都蘊含著紀梵心作為無上境大圣的本源圣力,威力自然不容小覷。
可是這些花瓣也不過阻擋了白卿兒幾個剎那的時間,很快就被她全部化解。
白卿兒一劍刺來,劍若長虹,直逼紀梵心,而紀梵心此處已經(jīng)無路可去。
可就在劍鋒剛剛觸及紀梵心的一刻,他們兩人消失在了原地。
“他們跑掉了?”
煅凌風上前問道。
“張若塵跑掉了,紀梵心沒有。”
白卿兒澹澹地回答道,嘴角似乎還帶著一抹得意的笑容。
煅凌風有些驚訝,他從未想過白卿兒的劍道修為同樣如此高深。
“看來姑娘的劍道圣意,即便未到單一三品,恐怕也離三品不遠了吧?”
白卿兒微笑著,沒有回答。
在本源絕對領域的壓制下,張若塵的空間大挪移也無法順利的施展,只能隨波逐流,聽天由命。
若是不小心傳送到了兇惡之地,和落在白卿兒手中也沒什么區(qū)別。
張若塵仔細考慮過,本源神殿的最終機緣還是無主之物。
又想到紀梵心這次對自己的信任和自己的隱瞞,心中更是有幾分愧疚,所以本源神殿中的機緣,他必須為了紀梵心一博。
這次傳送最好找到一些隱藏的傳承,盡快提升自身的實力。
畢竟只有提升實力之后,他們遇到白卿兒才會多幾分勝算。
張若塵想法很是美好,但是在絕對領域之中,其他恒古之道倍受壓制;而且神紋影響時空的波動太強,讓他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傳送的方向,只能聽天由命。
張若塵全力運轉(zhuǎn)空間之力,層層空間屏障不斷釋放,在自己身周形成了堅實的壁壘,護住了自己和懷中的紀梵心。
看向懷中的紀梵心,好像已經(jīng)在空間能量的沖擊中眩暈過去,俏臉蒼白,明明有些病態(tài),卻多了幾分嫵媚,張若塵有些心猿意馬。
很快他就再次想到前幾天紀梵心答應自己的事情,張若塵臉色古怪起來。
“紀梵心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空間很不穩(wěn)定,周圍的場景不斷變換,眼前的景物不斷扭曲,讓張若塵很難找到合適的停落點。
最終他停在了一座暗室中。
張若塵繼續(xù)維持著空間屏障,生怕還有未知的禁制等著他,同時運轉(zhuǎn)空間圣術(shù),將狂暴的能量因子逐漸撫平,周圍的環(huán)境也就慢慢地顯露出來。
隨著視線逐漸變得清晰,張若塵意識到是自己多慮了。
整個暗室都是石制的,暗室的兩側(cè)是兩排兵器架、十件兵器,其中的兵器最次的也是君王戰(zhàn)器,最好的一件更是至尊圣器。
但是這對人形藏寶庫張若塵來說,什么都算不上,他收起那件至尊圣器,將其他武器都交給了沉淵。
真正吸引他注意的,還是暗室中央的布置。
暗室中央只有一把石椅、一張石桌,桌上一把石劍而已。
器物都平凡無奇,沒有絲毫的威脅感。可越是平凡無奇,反而才越是奇怪,越是不合理。
在本源神殿這種本源修士的圣地,若是有什么事物平凡無奇,才更讓人奇怪。
“應該是一位大人物的練兵之處吧?!?p> 張若塵有幾分想法,“既然是練兵之處,也應該遺留一些特殊的傳承吧?!跋氲酱颂?,他的心火熱起來。停止運轉(zhuǎn)空間圣術(shù),張若塵看向懷中的紀梵心,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昏迷了。還指望著她用本源神目看看這幾件石制器具的奧妙,張若塵釋放出精神力,輕輕地喚醒著紀梵心,可是沒有從紀梵心身上得到任何反應?!坝悬c不對。”
張若塵天地毀滅之后,還剩下什么?
只剩下一片枯寂,黑暗的宇宙,冰冷的巖石,干枯的鮮血,一具具白森森的骸骨...,整個世界都變得無比的安靜。
一條懸浮在宇宙中的殘破山脈上面,張若塵從厚厚的尸骸下方爬了出來,提起滿是缺口的沉淵古劍,望著眼前的一座古老的神廟,走了進去。
神廟中,立著一尊雕像,雪白如玉,猶如九天神女。
沉默了許久,張若塵才是輕嘆一聲:“世界都已經(jīng)毀滅,為何池瑤的神像卻還屹立不倒?”
突然,神廟外,傳來一道特殊的力量波動,張若塵豁然轉(zhuǎn)過身,向外看去。
只見,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站在神廟的外面,正在凝視著他。
那道身影的出現(xiàn)讓本就虛弱的張若塵內(nèi)心無法平靜,這道身影正是他的父親,明帝剛開口喊到若塵……“父親你真的沒死?”
張若塵激動的過去抱住明帝,可突然有一股冰涼的殺意從背后傳來,“時空傳人今天要你死?!?p> 明帝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讓你死的也明白,你父親被我所煉化,還有你的眾多朋友都死在地獄神殿,我地獄之王終究贏得這場世界之戰(zhàn)要成為宇宙的主宰,哈哈哈哈。”
張若塵胸口被利爪挑起鮮血被一點點的剝奪,“最后告訴你個不幸的消息,你的池瑤已經(jīng)被我封印在地獄殿堂,等我煉化你之后就去享受這世界的絕顛還有你那美人?!睆埲魤m已經(jīng)滿臉血絲無力回天。
而在地獄殿堂,韓秋只剩下半個身體還一只手臂奄奄一息,韓秋滿臉淚花,“今生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也要你永遠記得我對你愛雖然自私但我希望你活著永遠記得我”,韓秋燃燒著自己最后的黑暗之力說到,“池瑤眾神之戰(zhàn)我不是為了人類,我生命中只有若塵一盞燈”,說著韓秋的身體被黑暗吞噬后呈現(xiàn)出一顆白色的空間之門,“池瑤我送你出去若塵交給你了…
“你覺得我會幫張若塵嗎?”池瑤問道。
“我相信你一定是愛他的,你只是不敢說!”韓湫喊道。
池瑤搖了搖頭,笑了笑,隨即提著滴血劍沖出空間之門,低吼一聲“歸元一劍”
瞬間周圍的劍道規(guī)則凝聚在滴血劍上,演變成成千上萬種劍招,劍招又聚為一招,這是八百年前青帝創(chuàng)造出來的劍招,把上萬種劍招凝聚成一劍,威力無比。
地獄之王伸出手掌橫空一擋。
“嘣”神之間的戰(zhàn)斗,發(fā)出來的余波足以震死一位大圣。張若塵早已修煉成神,但是明帝沒有,所以張若塵身上的一百四十四個竅穴迅速張開,涌出雄厚的神氣,形成一個方圓十里的光罩,包裹住明帝和自己。
地獄之王沒有落入下風,反而池瑤已經(jīng)開始感到力量下降。
張若塵瞬間從光罩中沖出,舉起殘破的沉淵,“世紀之劍”張若塵揮出一劍,周圍時間流速停止。
張若塵正喜。地獄之王卻撐破時間,“吼,就憑你,也想封住我?”并不是時間劍道不強,而是張若塵才剛剛跨入神境,加上身受重傷,自然封不住地獄之王。
“呀”遠處響起一陣鳳鳴,之見一只十里高的冰鳳凰。
就在地獄之王爆發(fā)出的神力沖向張若塵時,遠古冰鳳凰也是爆發(fā)出無盡的神力擋在了張若塵身前,兩股力量碰撞仿佛是要將天地都毀滅。
一個剎那間,冰鳳凰身軀破碎,木靈希的身上已是千穿百孔,大片的神血染紅了那一襲白衣,顫抖的雙手捧住了張若塵臉頰,面帶微笑的對張若塵說到“塵哥,以前一直都是你在保護我,今天也換我保護你一次好不好”。
張若塵看著木靈希望天怒吼道“不,為什么你這么傻”,隨之張若塵也是開始使用禁忌之法,燃燒著神血,力量瞬間暴漲,以時間間和空間之力向地獄之王鎮(zhèn)壓下去,就在空間錯亂和時間靜止的那一個瞬間,沉淵古劍帶著劍十二的毀滅劍意殺向地獄之王。
地獄之王也是在瞬間爆發(fā)出無盡的神力,兩股力量將千萬里的空間都打得破碎,破碎的空間出現(xiàn)不計其數(shù)黑洞,仿佛要將世間的一切都吞滅,地獄之王的身軀揮灑出大片的神血,而張若塵的身軀倒飛的百萬里之外,半跪著不停的吐出神血,血脈燃燒過后便是無盡的虛弱,就像是風中的殘燭般,隨時都會熄滅。
池瑤看到這般的張若塵,眼里淌著淚水,也是施展出禁忌之法,嘴里念著咒語,神血開始燃燒,天地間的神力匯聚到滴血劍,一劍出,天地再一次破碎,世界也隨之毀滅,而地獄也被這一劍撕裂成碎片,一縷靈魂從破碎身軀的地方?jīng)_出,禁忌之法過后的幾人已無力在把地獄之王的靈魂留下,明帝帶這重傷的幾人也隨之離開了,留下的就只有這破碎的世界和無數(shù)的黑洞吞噬世間的一切!
明帝已經(jīng)清醒了過來,將張若塵等人帶到了一個獨立的空間氣泡當中,木靈希最先蘇醒過來,木靈希剛想開口,明帝便打斷了她的話,為張若塵留下一封書信之后說道:“好好照顧他們”,便離開了。
沉睡的池瑤臉色變換不定,時而痛苦時而無奈又仿佛有著深深的遺憾,張若塵面色蒼白,兩人都沒有蘇醒的跡象。半年的時間過去,池瑤也已經(jīng)醒來,自從她醒后沒有說過一句話,獨自一個人呆若木雞的坐著,眼神已經(jīng)空洞,已然沒有了曾經(jīng)那高高再上的王者氣質(zhì),更像是一個從來不會說話沒有任何思想而又絕色的冰美人,在木靈希悉心的照顧下張若塵漸漸的恢復,原本那沒有血色的臉龐,慢慢的有了血色,張若塵能夠感知到外界的一切,可就是沒有辦法清醒。
有時候他會想如果一直都能這樣過下去,何嘗又不是一種辛福,可是他又知道這個時代是不允許他這樣,終于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的照顧下醒來,睜開眼的瞬間看到了木靈希憔悴的臉,什么都沒說緊緊的摟住了木靈希,而池瑤那古井無波空洞的眼神終于有了一絲漣漪,兩人相擁了很久才分開,問到:“靈希,我沉睡了多久了?”
木靈希低下了有些憔悴帶著深深的自責和愧疚才道:“塵哥你已經(jīng)沉睡了一年零兩個月了,對不起都怪我不能夠照顧好你”說完又是兩行清淚留下,張若塵帶著濃濃的愛意道“我又怎么舍得責怪你呢,以后不要在那樣犯傻了,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么害怕就那樣失去你,以后你只要陪在我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木靈希聽完主動的吻上了張若塵的嘴!
抓住紀梵心的手腕,細心探查起來。我本是一根肋骨,不知為何在一處古戰(zhàn)場中。那里血氣橫生,怨氣沖天,大圣的殘力充斥,我日日汲取。一日,一個老頭告訴我:你要努力修煉,等一個需要你的人,留給我一塊玉骨便走了。
朦朧中,我只記住了老人的話,不知幾百年過去,玉骨融入了我的身體,我發(fā)現(xiàn)我好像具有了一種叫做“人”形態(tài)。耳后有一塊紫色的印子,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每次它總會將我的力量吸空。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我“別讓人發(fā)現(xiàn)那是什么”我便極力掩藏。
聽說,骨族之人均是骨頭組成,我是肋骨所化,也是他們這一族的吧。我去了骨族,引起了轟動,骨族的一個神分出一絲神念,那種感覺只覺得有人將整個寰宇都壓在身上,喘息都極其困難。“她是腐骨所化,并非真正意義上的骨族,但念其修煉人形不易,便暫時在地獄西岐安頓下吧?!?p> 我被送到了他們所說的西岐。那里很混亂,地獄界廣闊,各種勢力縱橫盤錯,惡人從來不缺少。
西岐,便是惡人聚集之地,這里沒有正式的規(guī)定,沒有充裕的圣氣,亦無機遇秘境。
大圣、圣王不屑于此,圣者不想踏足,只有半圣才會來此,且一般都是無所事事的流氓。
我沒有名字,他們便叫我“骨華”,我忘不了他們指著我說“腐骨而已,也不知道你怎么化為人形,逆天逆道,不應存在”;忘不了他們將我打的遍體鱗傷,想丟垃圾一樣把我丟在死人堆里;忘不了那些人鄙視的眼神和那難看的嘴臉。
我不能放棄!我要修煉!我要找到緣人!
可我連那引氣淬骨都做不到,我不想放棄,我不想被唾棄,我要成為強者,我要為自己而活。
直到,我遇見了一個很討厭的人,似乎還出身高貴……
閻無神?神的子嗣,我只是一根肋骨。不知何故,他總喜歡盯著我的耳根,可我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看不見我耳后的影子,包括神!他不可能看見的!
閻無神受傷了!他本想替我教訓欺負我的人,說什么“骨華只能被我欺負”可那人不知用什么打中了他,他的血滴在地上,染紅了一大片,我手足無措,急得竟哭了出來。
“喂,你別哭嘛,我又不是要死了,快把你的眼淚收起來?!彼谷或_我,我哭得愈發(fā)洶涌,他那帶血的手撫著我的臉“好了好了,我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嘛”,血抹在我的臉上,我嫌它臟便推開。
咦!我竟然可以修煉了,速度也很快,沒人可以欺負我了呢,可那閻無神還是經(jīng)常揪我的頭發(fā),看著我的耳后說“你這根肋骨扎在我心上了呢”
為什么閻無神變得殺戮了,他的眼里開始充滿血絲,衣袍上沾染的是血,我不喜歡這樣的他。
一次,閻無神非要我和他去一個秘境,說那里有成圣的大好機遇。我不想問他說行為別讓他換身衣衫似乎他有那么一瞬,眼里有了殺意。
一路上他依然殺紅了眼,卻總是溫柔對我。
在秘境,我們采摘各種圣藥,我總是采得最快,他在身后無奈的搖頭。
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折疊空間,我通過那折疊空間時,一團白色的火焰跳了出來,對我發(fā)動攻擊。
那火很快便被我收服了。我迫不及待地將這件事告訴了閻無神,他也很驚訝,但是始終就是笑著看我。
閻無神又出去采藥了,我不想放棄那折疊空間的美景,這一次就讓給他吧,反正最后都得給我。
可當我看到他渾身是血的回來,眼已經(jīng)完全變紅,他的身后好多尸體,為什么,閻無神怎么會變成這樣?那時,我看見他眼已完全變紅,不再溫柔,不再邪魅,他好似屠光了秘境中的所有人,除了我,為什么他會這樣?
他向我靠近,我下意識地后退,他頓住腳步,停留了一瞬。天空血氣彌漫,竟有黑氣漸漸形成一個漩渦。只見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盤腿坐下。他這是要突破了嗎?
渡劫之時,天空的云墨黑。閻無神還分出了一道意念來我不語,只為他護法。很長時間,血氣并未散去,劫云并未消失,他這是遇到了瓶頸?怎么辦?
這時幾百年前那個老頭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去吧,他正需要你,將你的力量給他吧,不要再留戀這世間,本不屬于你莫強求”
原來,我只是閻無神出生時被人狠心挖去的肋骨,不過是因為閻無神才可以有人形,我才會在接觸閻無神后可以修煉,我才會有一個只有他可以看見的紫色印子,而那老人的聲音竟然是閻無神的父神,他掩蓋了自己真實聲音。
到頭來,我還是要離開了,閻無神,你一定要笑,要努力修煉,不要讓自己受傷,不要把愛你的女孩弄傷心,我要走了,這本就是你給我的。淚,不知何時已經(jīng)流了下來,我擦干眼淚,讓那冥火逆行,火起了,我知道閻無神一定在注視著我,我不能哭,揚起笑容“閻無神,再見?!?p> 一切源于你,但我從不曾后悔愛上你功德神殿一戰(zhàn)后,支持天堂界的后卿神叔被月神強勢擊殺。焱神茍活了下來,被月神拘回了廣寒界。
后卿古神死后飄散在功德神殿上空的黑焱神力,如同陰暗的烏云般籠罩在天堂派系的心中。加之其他三大至強派系的阻撓,天堂界頂端那幾位的不動聲息。
天堂界萬年以來滋長的強盛態(tài)勢迎來了史無前例的瓦解。使得東方宇宙掀開了新的局面,被天堂界欺壓已久的弱界,瓜分了許多天堂界占據(jù)的資源星球。
而這場戰(zhàn)役的主角,廣寒與昆侖兩界,卻選擇了風雨之后的蟄伏。
————可愛的分界線n(*≧▽≦*)n————
如往年一般寧靜的廣寒宮,一挽圓月照映在廣闊的星河中。宮殿內(nèi),一襲青衫背影盤坐在月神的神座上,周圍遍布的時空規(guī)則環(huán)繞在他的周身,時空之外還夾雜各種圣道規(guī)則,如眾心捧月。恍惚間,被一聲聲細膩的腳步聲所打擾,冠玉一般的明眸睜開,望著眼前走來的月光。
“月神?!睆埲魤m擺了擺褲腿,從神座上站起來恭敬地作了一下揖。
月神從月光中走出,玉足微動,眨眼間便來到張若塵身前。冰冷的寒氣撲面而來,讓時空之力大成的張若塵依舊感到了恐怖的威勢。沒想到我成為了大圣,僅僅是面對毫無敵意的月神,依舊產(chǎn)生了無法抵抗的念頭,看來池瑤比起巔峰的月神,還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張若塵瞬間心中有了比對。月神的美目緊緊注視了張若塵一徐,便開口說道:“才過了短短數(shù)月,你的實力已經(jīng)突飛猛進到不朽中期,實力更是堪比枷鎖初期的大圣。我果然還是低估了你的潛力?!?p> “月神過譽了,愈是境界往上,愈是發(fā)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至強有多強,自己有多渺小?!睆埲魤m認真地回答。
月神冰冷的臉頰上浮現(xiàn)了一絲溫和:“是你過于謙虛了,古往今來,在百年中成長到如此境地的奇才,也不過手指頭數(shù)的過來。再給你點時間,相信不久的那一天,天上就會多出一顆神座星球。”
“成神不止實力天賦,更需要萬中無一的氣運。我猜想月神今日來找我,也不僅僅是來夸慰我?guī)拙涞陌桑俊睆埲魤m依舊不卑不亢地說道。
“你猜的不錯,我來找你,確實是有一個消息告訴你?!薄笆鞘裁聪??”張若塵問道。月神心頭忽然閃過一股狡黠的念頭,打趣道:“你不妨猜一猜,是哪方面的消息?!?p> 張若塵眉頭一皺,驚訝的神色被月神盡收眼底。而張若塵則詫異,平時總是面無感情的月神什么時候也有這一面。心中有細細地琢磨了一下,便打著不確定的語氣道:“如果不出我所料,應該是關(guān)于地獄界那邊的?!?p> 月神聽完,也怔了一下,隨即恢復了冰冷的語氣:“你為什么會覺得是地獄界的消息?!薄皵?shù)萬年來不曾在天庭開辟的戰(zhàn)場上戰(zhàn)敗的地獄界,頭一次在昆侖圣戰(zhàn)上吃到苦頭。幕后策劃者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再者再往大膽點想,另一個損失慘重的天堂界,即便不敢明面上開戰(zhàn),也必定不會坐視當年被自己打得一落千丈的萬股不滅大世界再次崛起而威脅到它的根基。也不出其然會鋌而走險,暗中勾引地獄十族展開一系列的打壓?!?p> 月神莞爾,說道:“張若塵不愧是張若塵,你猜的不錯,據(jù)我所知,地獄界派出了一位年輕大圣(不曾度過一個元會的神),名叫帝穢,是地獄界至尊妖神帝俊的后人,閻羅十殿中最杰出的第十殿主。
五百年成大圣,乃近古以來修煉最快的奇才之一。
地獄界讓帝穢出馬,是開啟大圣決戰(zhàn)的前奏。而這次帝穢點名道姓,向你發(fā)出挑戰(zhàn)?!睆埲魤m陷入深思,看來自己崛起太快,已經(jīng)是被地獄界化為了重要關(guān)注的對象。看來必須要隱藏一段時間,不過在此之前,我還需要去一個地方。
宇宙的中央,漂浮著大大小小的宮殿,便是天宮。宮殿的層次將這一片天地劃分成三十六重天。這是張若塵第一次來到這。
那一天,張若塵跟月神訴說在他處于“身死”那段時間,他夢到了一副畫面。一座島,四面圍著湖,湖面像鏡子一樣,仿佛能照映人間的一切。
滿天的星海照亮著這篇天地,湖上是不是躍出大得不可思議的生物。只有一位白衣少年,一直坐在湖邊垂釣,寂靜無聲。
月神說少年竟便是當今的天庭之主太一云中,那個巨大的生物應該就是從上古開始就一直守護天庭的鯤神。這個地方一定就是天宮第一重天。
張若塵站在三十六重天下,宛如一粒渺小的塵埃。遙遠的云層中,有金光乍現(xiàn),一群身披重甲的人朝這邊過來。為首的一位首領看到了張若塵,大喝道;“你是何人?來此何事?”
“在下張若塵,今日來天宮想找太一神解答自己的疑惑?!睆埲魤m恭敬地回答道。
“你就是張若塵?!”首領驚訝道。身邊有一個人面色猙獰,搶聲厲喝:“大膽張若塵!竟敢擅闖天宮,肯定圖謀不軌。首領,請立即捉拿回去審問!”
首領蹙了蹙眉,似乎對手下人的插話所不悅,但卻還是質(zhì)問道:“張若塵,你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處境么,居然還敢到這里來?!?p> 張若塵心中一驚,但還是不卑不亢地說道:“我現(xiàn)在處境如何,為何不敢來此,莫非僅僅我與天堂界的矛盾,天宮也有嫌隙?”
首領詫異地看著張若塵,然后問道;“你真的不知道?”
張若塵皺眉,心中閃過無數(shù)疑惑,便說:“我確實不知你所問何事?我需要知道什么?”
說罷剛才插話的人又跳出來,斥責道:“張若塵,你一個地獄之人,還想裝蒜不成?兄弟們,趕快拿下此人?!?p> “住嘴!”首領一怒,反手就是掌摑了那個人一巴掌。那人被打蒙了,對著首領罵道;“我可是柏神之子,你敢打我?”
首領慍色:“你就算是天堂界宮主之子,你忤逆上級,想越權(quán)辦事,我照樣有權(quán)將你處置!來人,把他給我?guī)氯??!眱擅丶茁動崳⒖虖姍M的將那人綁住拖走了。
“原來是天堂的狗,難怪如此聒噪!”張若塵眼中浮現(xiàn)嗤笑之色。
首領這時面向張若塵拱手道:“在下楊勛,張公子請勿見怪?!睆埲魤m覺得這位首領也是公正之人,便禮貌地問道:“楊首領,可否為在下解答剛才之困惑?”
楊首領看張若塵確實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便解釋說道在張若塵出事的時候,不僅西方那邊鬧出了神靈隕落的事情。
還有一位神靈,如殺神一般地來到所屬天堂派系管轄的重天,直接將那幾重天打得天邊如血色一般。那位神靈血氣沖天,而且實力深不可測,將天堂界的坐陣天宮神靈打得狼狽不堪,差點將其中一重天打碎。
也多虧那幾重天的宮主及時回歸,聯(lián)手才堪堪與其拼傷,但也不能留下,讓那位從容退走。臨走前還留下“定要讓天堂界為張若塵之死付出代價”的話。
后來天堂界的大能震怒,鬧上天庭,天宮下令徹查此事,才從多方面得知。這位神靈便是張若塵的生母血后。
如今天宮為了平息天堂派系的怒火,已經(jīng)與地獄界交涉,要求交出血后,不然會不惜代價發(fā)動兩界大戰(zhàn)。
原以為以地獄界的行事,開戰(zhàn)在所難免,可是卻不知為何選擇妥協(xié),并答應賠償幾處神靈資源,但還并未就交出血后一事作出回復。
“你是血后之子的身份,不少人都已經(jīng)知曉。幸好佛道兩界的大人物強勢的壓下此事,否則讓越來越多人知道此事,就算是天帝,也無法保住你?!睏顒组L吁一口氣,用一股復雜的眼神看著張若塵。
“我也是聽我父神大人說起,才知曉的?!?p> 沒想到血后竟然為了他,不惜生命與天堂界開戰(zhàn)。張若塵心亂如麻,心想是否該對這位生母改變看法。
這時,云層最上面的重天內(nèi)傳出一道空靈之音:“準張若塵面見天庭之主?!睏顒谆剡^神來,驚訝不已:“天帝居然會召見你,事不宜遲,我這就帶你去第一重天?!?p> 張若塵隨楊勛來到第一重天的宮門外,楊勛停下腳步,對張若塵拱手道:“張兄,天帝只傳你一人覲見,我不便入內(nèi),就此便告辭了?!睆埲魤m也拱手:“楊首領慢走,后會有期?!睏顒卓粗鴱埲魤m漸漸遠去的背影。感嘆道:“如果所有人都能夠像張若塵一樣,天庭何愁不能反擊地獄界。”
在第一重天,長的不能望見盡頭的天路,張若塵踱步走著。仔細環(huán)顧,就發(fā)現(xiàn)重天是由龐大的空間和時間規(guī)則構(gòu)成,天宮內(nèi)的時間流速比外面慢了很多,大約外界60天,這里才會過去一天。
不知走了多久,張若塵來到了路的盡頭,終于看到了夢中所看到的地方。親身到來,才感受到這湖水的神秘,連水流都不曾流動。朝水面看下,能完全倒映出自己,連體內(nèi)的圣相和神武印記都顯現(xiàn)在身后。
“張若塵,你來了。”張若塵抬頭尋聲望去,卻不曾見到人。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那人竟在聲音傳出的對立邊。白袍,少年,垂釣。定是當今天庭之主了。隨即走過去,彎腰作揖:“張若塵見過天帝,想不到天帝竟如此年輕。”
“我年輕么,呵呵...我已經(jīng)幾十萬歲了?!卑滓律倌晔种嗅灨鸵琅f不曾放下。張若塵細細觀察著他,發(fā)現(xiàn)他周身沒有一點氣勢,宛如就像一位毫無力量的少年。
但絲毫不敢有不敬,因為張若塵肯定,此人已經(jīng)修煉到返璞歸真的境界,與很多神靈都是不在一個層次上了。
“晚輩前來,是來向天帝解惑的?!卑滓律倌觏樖洲D(zhuǎn)了一下魚竿,瞇起眼睛,沉吟道:“我知道你來問什么,可我解不了?!睆埲魤m震驚:“天帝已經(jīng)知道我想問什么?”
“你是想知道當年在宿命池看到的事情嗎?”少年緩緩放下竿,兩只手搓了一搓,眼神望向遠處:“彩虹橋下,天地玄黃。月下女神,宇宙洪荒。一劍斷魂,日月盈昃。輪回宿命,辰宿列張?!?p> 張若塵聽聞激動地不能控制情緒:“還請?zhí)斓鄹嬷?!?p> 少年站起身來,轉(zhuǎn)身用那清澈無比的眼眸看向張若塵:“門中那名老者,是兩面世界的守護者。其實,你今世的那個黃煙塵,只是進入了門內(nèi)的其中通往地獄的那條路。這是她的宿命,池瑤只不過是提前告訴了她。而另一條,便是另一片宇宙,這道門也可以看做一道界壁。你的宿命之人,雖然是為了那個計劃,但不得不說,終究是她付了你。”
少年走道張若塵面前,拍了拍已經(jīng)痛苦不已的張若塵,一道柔和的力量讓張若塵起伏的心情瞬間冷靜下來,但臉上依舊細汗如雨。
少年又抬起右手,在張若塵的胸口輕輕一推,張若塵的視線內(nèi)星空便在快速的倒退。等回過神來,已經(jīng)在另一個空間里。
耳邊響起太一云中的聲音:“你的宿命我雖知道,我也無法看到答案。但我可以做的,就是告訴你過去,讓你知道接下來要做的事情?!?p> 不知多少年前,宇宙只有一片大陸,自這片位面形成以來,萬界妖獸獨霸,人族只是偏居一隅。在經(jīng)歷了漫長的亙古歲月后,人族誕生了兩位帝皇人物。
一位名叫翌,一位喚作鴻。
他們兩人從人類最黑暗的時代走出,殺的眾妖神俯首稱臣。從此,人成為至尊,其他種族始終仰望。他們創(chuàng)造了一種修煉體系,將宇宙間的九種原力分類。
讓所有人修行,又過了幾個紀元,人族鼎盛一時,強者倍出。兩人也被萬世稱頌。
有一天,鴻參悟出了一種超脫于眾生的奧義,把它命為輪回。高傲的翌在嫉妒中走向極端,邪念化作心中厲鬼。
鴻發(fā)現(xiàn)了翌的變化,畫陣為牢想將心魔與翌分離,可是事與愿違,翌脫離了鴻的束縛,與之在大陸之巔決戰(zhàn)。
最后,鴻動用參悟的一絲輪回將翌消滅,自己不料被心魔纏身,他發(fā)現(xiàn)心魔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為了不為禍世間,便離開了宇宙不知去向。
大陸被兩人所打裂,各種規(guī)則充斥整個宇宙,形成了大大小小的世界。
失去了兩人后,人族雖依舊處于優(yōu)勢,但眾強為爭至尊之位勾心斗角,黑暗的人心,衍生出地獄,在數(shù)百萬年前的時間線上,地獄界發(fā)動了一場近今一來最為慘烈的戰(zhàn)爭,為了對抗強悍的地獄界,主持光明的強者開始聯(lián)合,也就誕生了天庭界,兩界展開了曠日持久的對峙,直至今時今日。
聽完這個故事,張若塵心緒久久無法平靜。
太一云中將張若塵拉回現(xiàn)實,正色說道:“起初,有很多強者想念鴻帝,一直在探索宇宙之外的秘密。但千百萬年下來,地獄與天庭的對立成了主題,人們早就忘了初衷。且不說閻羅十殿為首,地獄十族。天庭內(nèi)亂便已經(jīng)空前激烈,派系林立。當年太初帝追尋了一生,卻為了整治內(nèi)斗而心力憔悴,不甘仙逝,最后將重擔交予我。只有圣僧,在這世道下找到了出路。我覺得他已經(jīng)觸摸到了當年鴻帝的門檻。你的復生,就是輪回的力量,是圣僧千方百計下才做出的決定?!?p> 張若塵不解道:“圣僧為何讓我復生,難道?”太一眼光突然明亮許多:“圣僧曾經(jīng)跟我說過他所做的事情,其中就提到了你的復生是整個棋局的最關(guān)鍵的一步,不光我們有,連地獄界都有執(zhí)棋人。天庭的敵人地獄界,只不過是有幾位蒙騙世人的幌子罷了。真正的敵人其實更加恐怖。”
“真正的敵人?難道地獄界從來都不是目標?!睆埲魤m已經(jīng)想不下去了,只剩下震驚。太一云中也是長長的嘆了一聲:“太初帝臨終前將圣僧在萬世尋覓下發(fā)現(xiàn)的秘密告訴了我,我才知道,即便是神靈,在這終極敵人的面前,如此的渺小?!碧辉浦蓄D了頓,從回憶中回神來,對張若塵說道:“現(xiàn)在的你還不夠資格參與其中,你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盡快的成長起來?!?p> 走出第一重天,張若塵抬頭望向天穹,努力的理了下思緒。百念焦慮,我不能就畏縮。張若塵收回目光,眼神再次變得堅毅。
太一云中在天穹上,喃喃自語:“我看中你的,其實是相信你可以擺脫宿命?!?p> 在宇宙遙遠的邊緣,漂浮著許多星辰碎屑,還有一具具龐大到遮住星光的尸體,居然都是神尸。
是前行的犧牲者?還是攔路的阻撓者?無法得知。
只看到一縷縷光輝,在盡頭處慢慢地飄蕩,仿佛找尋那遺忘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