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梧域,焚天邦。
一片綠意盎然的草場。
八匹馬在肆意揮舞著大長腿,飄逸的紅褐鬃毛猶如一條條柔順的絲綢,在空中舞動。
它們通體雪白,額頭上有一根螺旋角,看起來極其不凡。
不過,倘若仔細去看。
就會發(fā)現這群馬的軀體似幻非幻,體表若隱若現的閃著幾道琉璃光影,顯得頗為神秘。
而在離馬群不遠的一處空地上。
躺著一名少年,他面容俊逸,一頭銀色碎發(fā)配上一對似紅寶石般的赤瞳,更有一種異樣的風格。
此時,他嘴里叼著一根草,盯著天上的白云看的入迷。
那纖長的流線,圓潤的……就像是某位琉璃三三。
少年名叫銀源。
算一下,來到這個新世界已經過去一周了。
若說,有什么感想。
那么,他只想憤怒的大喊一聲。
“說好的龍傲天呢?妖孽姐姐呢?戒指老爺爺呢?霸氣女帝呢??”
...
正當銀源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一道奶聲奶氣的童聲傳來。
“源哥哥,媽媽嗦系飯了~!”
只見一道虹光從天上驚來。
咻~!
一只龐然大物映入銀源眼中。
好像是一只鯤。
不是有句老話嘛。
鐵鍋燉大鯤,幸福你我他。
就是。
為何腰部的扭動看上去有點不自然?
它越來越近,越近...
“屮艸芔茻!”
反應過來的銀源嚇得的一激靈,急忙使出保命絕技——驢打滾,驚險閃過。
“呼~,還好看家本事沒忘”
然后,怒視!
鯤上的小小身影。
“小蘿卜頭,你又偷騎!”
“咳咳~”
“倫家不系著急嘛!”
濃濃的煙霧逐漸散開,露出了里面的一道小身影。
一個身穿粉色長衣,有著布靈布靈的卡姿蘭大眼睛,頭戴蝴蝶發(fā)卡。
粉雕玉琢的——小正太。
從鯤上跳了下來。
似乎是因為不好意思,粉嘟嘟的小臉,說話的時候還顫巍巍的跳動了兩下。
“...”
銀源看著這造型,立馬泄氣了,無奈的拍了拍額頭。
“小蘿卜頭,又是花姨給你穿的?”
小正太走到了銀源旁邊,嫌棄的扯了扯衣角,說道,“真系的,都說倫家系男孩子了,媽媽非得還讓我竄介個”。
小東西灰常憤怒,穿這個哪能爸爸說的像男紙漢一樣。
“額...”
銀源語塞。
瞬間想到了某位女性,因為她一心想要個女孩,所以整天…
銀源看著面前扯衣服的小東西。
驀的。
突然想到了一個好玩的點子。
于是。
“小蘿卜頭,你要記住,這個顏色才是男紙漢該有的顏色”
“男銀就要粉!”
小正太停下手,驚喜的抬起頭看著他。
大眼睛一閃一閃的。
“系這樣嘛!”
“當然”
銀源肯定的拍拍胸脯。
“哇!”
“太好了,那我就系了”
小正太一聽,頓時手舞足蹈的蹦跶起來。
看著蹦跶的小人兒,銀源邪魅一笑。
哇嘎嘎嘎~
讓你嚇我!
說著,小正太便火急火燎的抬起手,拽著銀源就要走,“源哥哥,那我們快回去”。
他還要趕緊回去告訴小胖友呢。
“唉?…唉,等等馬還沒收呢!”
急忙拉住猴急的小正太,目光轉向那群撒歡的馬群。
這馬其實并非真正的馬。
而是一種靈卡,名為——靈氣化馬。
“收!”
只見一聲落下,他揮了揮手。
撒歡的馬群瞬間化為一張張發(fā)光的卡牌,飛回到了銀源的手中。
卡牌正中央是一匹栩栩如生的白馬圖像,邊緣鑲嵌一圈華麗的花紋,精致絢麗。
兩個字形容的話。
逼真!
而在它黯色的背面,則有一段簡介:
[草泥馬]
【分類:獸卡/坐騎卡】
【品質:白玉/一星】
[技能]
【泥馬亂竄】:草泥馬能夠在草地上自由奔走。
【我騎泥馬】:乘騎草泥馬可以提速一倍。
【泥馬炸死】:草泥馬死掉時,可以進行自爆,重生的泥馬繼承原有的一半等級。
看著手中的卡牌,銀源嘴角狠狠地抽動了一下。
不管幾次,還是會被雷的外焦里嫩。
“羊駝我是知道,你叫草泥馬是不是有點侮辱人了?”
“走啦!”
“唉?唉?…你慢點我恐高?。。。。 ?p> 還沒等銀源再吐槽,小正太就拉著銀源跳上了巨鯤。
至于為什么那么容易被小屁孩拉走,那就得細說了。
......
在這個新世界。
沒有什么武道獨尊,肉身破蒼穹,也沒有什么強橫科技,一炮便可炸裂恒星...
只有有一種掌握各種奇思妙想的職業(yè),名為靈卡師。
靈卡時代,修行之始,源于精神。
人的思維擁有無數可能,在這里其中最重要的便屬腦洞。
若是通過腦洞,能夠感應到天地之間存在的靈氣,再將其吞納吸收,便可打通神域,踏上修煉之路。
神域開通,架起連通之橋,便可擁有靈氣。
再將體內靈氣注入卡牌,就能讓卡牌變成蘊含強大力量的靈卡。
法卡、械卡、獸卡...
只要你有腦洞,一切便可成為現實。
......
草泥馬,這幾張卡,是他打工所在商店的商品。
老板說放置太久,得拿出來溜溜...
本來銀源對這種狗血穿越的事,還是見怪…很怪的好伐?
作為一名多年寫書,卻依舊撲的沒邊的撲街寫手。
剛剛到這里的時候,銀源既茫然又無助。
雖然穿越一直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可真當事情落在自己頭上,他也慌得一匹。
自己筆下雖都是什么開局龍傲天,金手指漫天飛的背景。
但是吹牛鼻誰不會??!
最后,也只能接受現實。
反正原來也只是渾渾噩噩的當個咸魚混日子,換換也好。
本心思怎么著也能有個好背景,畢竟主角業(yè)務熟的很。
但,現實卻是一個打工仔……
由于家里養(yǎng)不起,只能送出來謀生的打工仔。
他依稀還記得原主的最后一段記憶。
那是一個寒風刺骨,雪花飄飄的傍晚。
冷的叫人發(fā)抖。
一位穿著樸素,但面容卻很精致的婦人,牢牢抓住原主的手,哭哭啼啼的說,“兒子??!不是家里容不下你,實在是沒有你能吃的東西了”。
“就連肉鯤都肉盡鯤亡了,咱們家從低調奢華徹底淪為了低調”
“你的飯桶,不是,大胃王體質,咱家實在是養(yǎng)不起了”
“這不,你的一位遠房叔叔,最近開發(fā)出了一種新型鯤,而且產量巨高,聽說生意好的都開了一家店鋪了”
“忙都忙不過來,你這正好,去幫他打打下手什么的”
“哈~,乖,媽媽其實也很舍不得你啊!”
“哈哈…哭哭…”
婦人輕輕抹了抹眼淚,要是沒有眼淚,和憋不住的偷樂,銀源看的都信了。
這位媽,你演的能不能走走心,沒看見,安吉拉貝比都被罵慘了嗎?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原主信了?
信個鬼啊你?。?p> 原主也灰常傷心,拽著母親的手也淚眼婆娑,“媽,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干,不讓你們擔心”
就這樣在婦人的告別中,原主獨自一人,哆哆嗦嗦的走上了一條不歸家的路。
劇終!
銀源,“……”
“你們倆演戲呢??”
“還有都走到門口了,你餓死是什么情況?”
就這樣,被重新撿起的銀源。
毫無波折,甚至有點平平無常的度過了新生一周。
“平平無常個屁??!”
“我要龍傲天!我要一手遮天!我要世界…”
“不然,這些年的寫書落下的毛病,誰負責”
“九芝堂,馬應龍……”
“嗚嗚嗚…我恨你們!”
想想以前遭的罪,銀源就心酸的想哭。
真是,一如文圈深入水,撲街到死還想水。
小正太看著一會哭一會笑的銀源,疑惑的眨了眨大眼睛。
源哥哥系嚇壞了嗎?
他想到了上次,看到爸爸的一張靈卡,化為的一個漂亮女仆姐姐!
一碰就,一會哭一會笑的。
嚇的他以為弄壞了,還好后來爸爸說,本來就壞的。
“源哥哥,馬上就到了,你不要壞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