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成婚
大婚之日到來,休養(yǎng)了許久后,安綾含已經(jīng)大好,除了額頭上尋死撞柱子留下的傷口還略帶紅腫,其余都已經(jīng)恢復(fù)。
收拾好自己,穿好大紅嫁衣,她端坐在銅鏡前,鏡中是原主的絕世傾城之貌,的確當(dāng)?shù)纳系谝幻廊恕?p> 膚若凝脂,面若桃花,雙目含情,柳葉彎眉,殷桃小嘴,只消一眼,便被驚艷,似有仙子下凡之感,今日這鳳冠霞帔,更是高貴典雅嫵媚綽約。
“小姐您準(zhǔn)備好了嗎?”素琴輕輕的走了進(jìn)來,為難的問道。
可當(dāng)看見眼前大紅嫁衣的小姐,頓時(shí)驚呆了,覺得她仿佛是從天而降的仙子。
可心里又不免升起一股心酸,雖然今日她美若天仙,卻不是嫁與她心愛之人,唉……
“到時(shí)辰了?”安綾含回過神開口道。
“嗯?!彼厍仝s緊點(diǎn)頭。
“好?!卑簿c含將蓋頭蓋上,將手遞給素琴,走出閨房,很快就到了廳堂。
臨行前,她需要叩拜父親母親,可她的父親雖是安王,可生母……
只見柳氏一臉高傲的端坐在主母之位,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牡戎卸Y。
可令眾人大跌眼鏡的是,安綾含竟捧著林氏,也就是原主的生母的牌位,柳氏的臉氣成了豬肝色,安王爺也沒甚在意,擺擺手,示意可以了。
“小姐,您莫要難受,王爺其實(shí)很惦念您的,只是言辭少了些而已?!彼厍偕滤y受,趕緊寬慰道。
“沒事,管他呢!”安綾含絲毫不在意,絲毫不留戀被扶著進(jìn)了花轎。
今日她要嫁的是一個傻子,對安陽王府根本無用,所以她的父親將她就等于潑出去的水了。
可她再也不是哪個軟柿子,任人把玩了,今后她要活出自我。
外面的鑼鼓聲震耳欲聾,大街小巷都是看熱鬧的百姓,可作為天下第一美人的她,卻要嫁給一個傻子王爺,自然被人嘲笑不已。
“哎呀,可惜了,多美的小姐啊……卻要嫁給一個傻子!”
“可不是嘛,那七皇子恐怕連個小兒也不如呢!我可聽說他還被幼子欺辱呢!”
“趕緊閉嘴吧,到底也是皇子,怎么能隨口議論呢,這可是大罪!”
“沒事,皇家哪里還管這個傻子啊,根本沒人在意他好不好?”
……
眾人的議論聲也傳入她的耳中,安綾含蹙眉,雖說癡傻,可這七皇子到底也是皇室眾人,就被旁人如此議論嗎,估計(jì)他的日子也不好過。
總算到達(dá)目的地,花轎落下后,一陣陣振聾發(fā)聵的鞭炮聲傳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嘈雜的喧鬧聲。
“王爺,該踢轎門了?!庇腥嗽谝慌越坛莿t。
“快點(diǎn)踢啊王爺,可不能誤了吉時(shí)呢!”雖然在教,卻沒半分尊重。
“好嘞?!背莿t一臉傻笑的喊了聲。
透著蓋頭,安綾含隱約瞧見他的容貌,豐神俊朗劍眉星目,偏偏只消一眼,就能從他的眼神看出癡傻狀。
他狠狠的踢了叫門,整個花轎都要倒下去,好在被人扶著,安綾含也是一陣眩暈感。
“哎呀,好疼呀!”楚星則蹲下叫痛。
“傻的可以!”
“這樣的人還能有媳婦!”
一陣陣嘲笑聲再次傳來。
“王爺該進(jìn)去了,莫要誤了時(shí)辰!”一個老嬤嬤很是不悅的催說道。
楚星則嘟著嘴巴,看起來很是委屈,又起來將里面的新娘牽出來。
安綾含低頭間,看到對方正穿著大紅色長袍。
二人行禮后,很快被叫嚷著“送入洞房”。
安綾含覺得這根本就不像是皇家成婚,連個稍微大點(diǎn)的大戶人家都不如,因?yàn)楦緵]有一個皇家人,周圍都是一些無聊的人,一個勁兒的譏諷。
忍耐!
被吵的頭疼,安綾含努力告誡自己一定要忍耐,今日可是她大喜的日子,可不要鬧出事來。
可二人剛要被送入洞房,有人卻將他們攔住。
“新郎官兒,你這是要做甚???”一個身著紫色長袍的男人譏諷著。
“洞房呀,嬤嬤可是教我了呢!”楚星則露出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又癟癟嘴,“許兄不懂嗎?”
“哈哈……哈……你個傻子,你懂什么是洞房嗎?”許文昌連連大笑?!摆s緊掀開蓋頭,給咱們也瞧瞧新娘子的花容月貌吧。”
眼前的男子正是當(dāng)今戶部尚書家的公子,紈绔子弟,向來只懂吃喝玩樂,因著貴妃是姑姑,所以才橫行霸道!
眾人也對他的話很是贊同,連連點(diǎn)頭附和。
“對呀對呀,看看吧?!?p> “快點(diǎn)?。】刹荒茏屧蹅兊戎绷恕?p> 素琴擔(dān)憂極了,七皇子癡傻的很,這些人如此胡鬧,他該不會真掀吧。
可見他突然蹙眉,似乎在考慮什么,片刻后他使勁兒的搖頭。
“那可不行,不能給你們看!”
許文昌驚訝的抬起頭,平日里叫他干嘛及干嘛,今日這是怎么了。
“為何,你那新娘子是個寶貝嗎?”
楚星則撓撓頭,又看了一眼蓋著蓋頭的安綾含,一臉認(rèn)真的模樣,“你丑成這樣,人又壞,嚇到我家媳婦該如何?”
哈哈哈……
此言一出,安綾含實(shí)在憋不住笑了,原本以為他真的會同意,卻未曾想他竟能有這么一番言辭,而且他的話更有說服力,因?yàn)樯底硬粫f謊??!
“你,你有本事再說一遍!”許文昌面子上掛不住了,氣的要跳腳。
“我說你丑啊,太嚇人了,不能讓我媳婦兒看見?!背莿t非常聽話的重復(fù)了一遍。
這一次,所有人實(shí)在憋不住笑了,紛紛大笑出聲,都等著看許文昌如何對付那傻子。
許文昌面色耷拉下來,猛然上前將他的喜袍揪住,“你竟敢諷刺我!”他作勢就要狠狠的揍他一頓。
可拳頭還未落下,被人卻一把抓住,力氣十分大,而抓他手腕的人,正是新娘子安綾含。
“許公子想要作甚?”悅耳的女聲傳來,詢問中還帶著幾分怒氣。
是可忍孰不可忍,簡直欺人太甚,這里怎么說也是楚星則的地盤,可他們卻如此明目張膽,嫌府中無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