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西出陽關無故人
宿宿認真點頭,再抬起來的起來,入眼就是古銅色人魚線,她猶豫了會兒,在“上”和“下”的視線走向中選擇了前者,然后,宿宿有點慌。
服務生似是知道了宿宿的動作,同時俯身看向宿宿,禮貌又邪魅一笑,聲音沙啞道:“您好,請問有什么我可以幫您的嗎?”
旁邊的應扶桑已經笑出鵝叫了。
宿宿連忙揮手,然后指著應扶桑,“點餐,我們點餐?!?p> 應扶桑遞過菜單,一手托著下巴,看看服務生再看看宿宿,鬼魅一笑:“小朋友,怎么樣?”
服務生笑得比應扶桑還要妖孽,“姐姐,今天你帶來的這位小朋友很新鮮呦!”
宿宿渾身僵硬,不得不承認,她實在是欣賞不來硬漢撒嬌。
見服務生離開,宿宿一口氣喝下半杯水才問應扶桑:“你不是喜歡原蜂那種類型的嗎!這些一個個四肢發(fā)達,肌肉爆棚的,怎么會入得你眼?”
“我又不跟他們上,床,就看看而已,而且誰規(guī)定只能喜歡一種類型的男人!”應扶桑說的宿宿啞口無言。
之前是她低估了應扶桑,這姐們兒腦子里的廢料絕對可以和秋月一決高低。
服務生來回上了幾次酒和小吃,宿宿逐漸習慣了,看起來不那么慌張。
應扶桑很會點東西,每一樣都符合宿宿的胃口,而且酒也是花花綠綠的不僅好看而且特別好喝。
宿宿很快就喝光了一杯雞尾酒,瞟了眼遠處的服務生,最后還是用祈求的目光看著應扶桑,“姐,我想續(xù)個杯?”
應扶桑淡淡微笑,找來服務生,干脆把每個雞尾酒都點了一杯。
“放心喝,我負責把你送回去?!?p> “這是酒嗎?”宿宿樂咪咪笑。
“不然呢?”
“那你為什么不喝這些?”
“我不愛喝,這些酒精度數太低了,我喜歡這種伏特加,酒精度數很饞人!”
“我能嘗嘗嗎?”
“你不行!”應扶桑拿起酒杯,道:“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烈酒!”
“哎呦呦,這是誰來了,扶桑姐姐,你變心了,來我們‘本色’竟然都不和我打招呼了?!?p> 宿宿尋聲看見一水蛇腰男人朝她們走過來,那男人翹著蘭花指,一手托著一杯雞尾酒,身形很高,瘦得有點可憐。
他話雖是和應扶桑說的,但眼神直勾勾落在宿宿身上,“扶桑姐姐,你從哪找來得骨像這么完美的小孩子,快讓我看看,我的天呀,這種美女人間少有?!?p> 男人邊說邊伸手在宿宿臉前畫圈。
“老板娘,介紹下,我情敵,宿小暖!”應扶??磻蛞粯油敌榻B。
“嘖嘖嘖,扶桑姐姐,你可要努力了,這小孩子要是開了竅,天下的女人可就慘了?!?p> 宿宿滿臉懵B,這貨是男是女?這貨不會也是異能者吧!應扶桑和這貨什么關系!
幸虧他穿衣服了。
宿宿強裝淡定喝光了水蛇腰送過來的酒,沒嘗出味道,有點可惜。
“宿小暖,這是男兒本色的老板,滬滬,我們都叫他老板娘!”
“你好小孩子,歡迎到我們這里來玩,扶桑姐姐的酒量我們是干不過了,看小孩子的架勢也是個酒量不錯的,要不要陪我們玩一局,讓你三杯。”
宿宿聽不懂,尷尬笑了笑。
“老板娘,不許欺負小孩子?!?p> “哎呀,哎呀,來一局嘛,人家好久沒有喝盡興了?!?p> 宿宿渾身寒毛炸了,她長這么大,第一次見到男人撒嬌,還撒得這么明目張膽。
應扶桑瞥見宿宿的尷尬,笑笑說:“你能找齊人,就開一局。”
“哇——扶桑姐姐最好了,我馬上去辦!”
宿宿見蹦跶著離開的“水蛇腰”,有點犯難說:“姐,他是個什么東西!”
“人族少年,是整容醫(yī)院的院長,擅長徒手整骨,只是這招他從來沒用過,說沒人肯讓他捏!”
“不是異能者?”
“不是,你以為遍地都是異能者!”
“我不到一個月遇見了三個!”宿宿小聲吐槽。
“是四個,你自己也是!”
“我說話聲音這么小你也能聽見?”宿宿說著又干了一杯酒。
應扶桑沒回答,跟著宿宿也干了酒杯。
“他剛說得開一局是什么?”宿宿有點好奇。
“酒桌小游戲,放心,他湊不齊人,沒人敢和我這么玩!”
宿宿看了眼手機,問:“一會我們回去吧,宿舍有門禁!”
“這么早?這才八點半,場子還沒熱,好玩的還沒開始呢!”
宿宿搖頭,“算了吧,舍友還給我留門呢!”
“你這么好欺負的嘛,真沒意思,宿小暖,好歹您也是一個異能者,都被人玩成這樣了,你還想著她們呢?”
應扶桑陰陽怪氣的嘲笑。
宿宿的表情和應扶桑一樣,她淡淡說:“這么明顯嗎?不到一個月你就看明白了?”
“你知道?”應扶桑稍稍震驚了會兒。
“你怎么看出來的?”宿宿反問得特別自然。
“有天上課,你去廁所,我在教室門口聽見她們說話了,特別是有個叫相思的,一聽就是個雞婆,不過段位挺高的,偽裝的不錯!”
“嗯,那天我也聽見了!”宿宿云淡風輕的說,只是面前又多了兩個空杯子。
“挺傷心的吧!還好我沒什么朋友,不知道這是什么感覺!”
宿宿笑盈盈看向應扶桑,語重心長說:“姐,我知道你為什么沒有朋友了!您這種語言表達方式有點欠揍!”
“也是你們可憐,家族太單薄,我們比較看重血緣,大家都是親戚,朋友這種東西除了聯(lián)姻就是打仗,多了不好!”
“哎,也確實頭疼,我們說好了要做一輩子的朋友的,這一輩子真他媽短!”
應扶桑拿過宿宿喝空的一酒杯,倒了三分之一的伏特加,遞給宿宿,“來,敬你們短暫的一輩子!”
“這酒——就‘西出陽關無故人’了唄!”
“啥意思?聽不懂!”
宿宿爽朗一笑,仰頭干了應扶桑倒的酒,道:“就是我們剛說的,我和她們幾個——”
她有點說不下去,眼角微微泛光,“我們這一輩子真他媽短!”
應扶桑沒有點破,跟著宿宿把滿杯酒喝了精光,放下杯子,還不忘囑咐宿宿:“你少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