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路上開車小心點,別太累了?!比~風的父母叮囑道。
“爸爸,媽媽。”葉風激動地伸手想拉住自己的父母,卻拉了一個空。
……
“哥哥,別再冒險了,你出了事,我可怎么辦?”銀角關(guān)切的說道。
“放心吧,老二,哥哥自有分寸?!比~風伸手要拍拍銀角的肩頭,銀角化作一道白光散去。
……
“還記得那天對著青蛙發(fā)的誓嗎?”阿嬌笑吟吟的問道。
“當然記得,我只愛你一個人,此生我非你不娶?!比~風想攬住阿嬌的腰,阿嬌驟然消失。
……
這是真實的世界,還是在夢中?
葉風在自己的大腿上重重的擰了幾把。
沒有感覺到疼痛,這是場夢。
夢幻之中,迷霧重重。
“你是誰?為何不敢轉(zhuǎn)過身來?!比~風喝道。
云霧之中的身影轉(zhuǎn)了過來,身材半圓半方,臉上也是如打了馬賽克一般,模模糊糊。
“柱子?”葉風立刻搖了搖頭,柱子當時的身材都比他要好得多。
“你是誰?為何如此藏頭露尾的?”葉風不滿地問道。
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跑到自己的夢中來,還變得如此奇形怪狀的,此人甚是無禮。
“哈哈哈……”來人一陣大笑,“大方無隅,大象無形,作為道門弟子,連你們道祖的話都忘了嗎?”
“拜托,大象無形也不是你這樣子吧?跟拍了毛片似的見不得人……”
“大膽,”來人怒喝道,他雖然不知道毛片是什么意思,但聽上去也不是什么好話。
“你到底是誰?”葉風又問道。
“以后你會知道的……”來人漸漸的消失了。
……
這東一榔頭西一鎬頭的做的是什么夢?
葉風沉思片刻,又回頭想到,改天也該學學師父的道德經(jīng)了,免得出門被人笑話。
“師父?您老人家怎么也來了?”葉風驚奇的問道。
“呵呵呵呵……”老君長笑一聲,“夢中所現(xiàn),就是你的心頭所想?!?p> 葉風點點頭,恍然有悟,父母,兄弟和阿嬌,都是自己最親的親人,自己想念他們倒也不足為奇。
可是那個馬賽克是誰?
“師父,現(xiàn)在的妖界好像有些異常?!比~風把盤絲嶺的見聞給老君說了一遍。
老君沉吟片刻,對葉風說道:“放開手腳,按你的思路大膽去做,有什么要求,師父盡量的給你方便?!?p> “師父,您那青牛是不是還在宮中?”
老君點點頭。
“我想請他下界,這等于在西邊事先打下了一個釘子?!比~風目光閃爍。
“嗯,你想讓他在哪兒呢?”
“金兜山離咱們這兒太近,”葉風盤算了一下,眼睛一亮,“不如就占據(jù)盤絲洞,可就近監(jiān)視獅駝嶺?!?p> “嗯,你能想到這些,說明你肯用心,師父甚感欣慰?!崩暇樕下冻鲂θ?。
“都是師父教的好?!比~風輕輕的拍了老君一個馬屁。
“徒兒,我很看好你啊,”老君笑咪咪的拍拍葉風肩頭,“過了這次天劫,你也算是個太乙金仙了?!?p> “我渡劫?不不,師父,這是我在幫別人渡劫。”葉風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老君樂呵呵的說道,“但你畢竟也被天雷擊中了不是嗎?”
“我倒是被雷給劈了幾下,可這也能算嗎?”葉風奇怪的問道,有蹭吃蹭喝的,還有蹭劫的?
“當然算,既然被天雷給劈了,就歷過劫了,這也是天道對你的補償吧,誰讓他一不留神擊中你了呢?!崩暇Φ?。
葉風看著老君的神色,不像說的假話。
“你這次的天劫,不亞于孫猴子在我的八卦爐中的那一番鍛煉,也稱得上是銅筋鐵骨了?!?p> 葉風大喜,以后自己的山中渡劫的人甚多,是不是自己可以經(jīng)常蹭劫了?
老君似乎看出了葉風的心思,嚴肅地說道:“蹭別人的劫,就跟作弊似的,這次天道雖然補償你了,可如果太貪心的話,小心你的修為被天道全部奪回?!?p> 葉風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練劍的怪事,趕緊向老君請教。
“師父,我劍中練出的火龍為什么會再潛回劍中,現(xiàn)在再也召不出來?”
老君上下打量葉風一番,目光一閃,不滿的說道:“我給你的丹爐,所煉的金丹還不夠嗎?你為什么要吞下妖怪的內(nèi)丹?”
葉風吃了一驚,難道怪鵬魔王他們的內(nèi)丹?
“咱們修的是道門正宗,你卻用外道的方法來提升自己的修為,火龍那純正至陽的暴脾氣,當然不愿聽從你的召喚?!?p> “這,這怎么辦?”葉風急道。
“還好你服用內(nèi)丹之前先在丹爐中煉制了一下,等你完全化解了那枚內(nèi)丹的邪惡之氣,它自會出來,以后切不可再自做聰明。”
“是,師父?!比~風滿面羞慚。
“好自為之吧,師父這就走了,以后沒事少做夢找我,為師這幾天正清靜無為呢。”老君擺了擺手,頃刻間蹤跡不見。
“還有件事呢,師父別走,師父……”葉風又想起阿嬌的事,順著老君遠去的方向叫道。
……
“哥哥,哥哥,你醒了?”
“師父!”葉風大叫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終于醒了!”
葉風雙眼睜開,精光四射,四周的一景一物分外的明朗。
床頭坐著銀角,床腳坐著阿嬌,周圍站著一圈人,袁守誠、柱子等人都在,眾人都在關(guān)切的看著自己。。
阿嬌似乎哭過,眼睛紅紅的。
“阿嬌,怎么了?誰欺負你了?”葉風問道。
阿嬌搖頭不答。
“哥哥,她還不是因為你才哭的?!便y角說道。
“我這是怎么了?”葉風看看自己的身上,似乎都纏上了繃帶。
用手摸摸頭上,似乎也包的嚴嚴實實,只露出雙眼。
“哥哥,你為了救袁先生他們,被天雷給劈的全身都焦了。”銀角臉色不大好,看的出來,他的心情很沉重。
阿嬌淚水又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我躺了幾天了?”
“三天,您都三天沒吃沒喝了?!便y角心疼地說道。
“唉,大王這都是為了我啊!”袁守誠低下頭內(nèi)疚地說道。
葉風向他擺擺手,“先生不必客氣,這都是應(yīng)該的。”
他活動了一下胳膊,倒沒覺得餓,只是身上似乎披了一層鎧甲,說不出的難受。
“那個……,各位能不能給我找?guī)准Q洗的衣服,再出去回避一下?”葉風不好意思地說道。
“好好躺著別動,有什么事,我們幫你。”阿嬌說道。
“我已經(jīng)好了,”葉風從床上站了起來,“就是被包成這樣,不大舒服,我要卸甲?!?p> 眾人吃了一驚,這個金角大王,難道真的是天賦異稟?
小妖送上一套新衣服,眾人向屋外走去。
“你真的不需要幫忙?”阿嬌走到門口,又回頭問道。
葉風嘿嘿一笑,從床上跳了下來,“我可是全身的衣物都換,你真要幫忙?”
阿嬌臉上一紅,這個家伙生龍活虎的樣子,倒像是真的傷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