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回相府
“阿灼,你都在王府陪我三天了,宮里真的沒事嗎?”
清潯認(rèn)真核對著手中的賬本,想了想看向同在書房處理事情的夜流灼,問道。
夜流灼正在看信,聞言道:“沒事?!?p> 一直在一邊站著的成齊聽著自家王爺輕描淡寫的話,內(nèi)心在無聲地吶喊。
這兩天皇上召您進(jìn)宮您不去,然后皇上心情不爽,直接將屬下一頓責(zé)罵。
屬下還得替您圓著,不能讓皇上生王妃的氣。
這年頭,王爺?shù)挠H衛(wèi)可一點(diǎn)不好當(dāng)。
當(dāng)然,成齊的內(nèi)心夜流灼是一點(diǎn)不知道。
清潯點(diǎn)點(diǎn)頭:“沒事就好。對了,最近幾天安和公主都沒有再來找我了。”
夢驪歌自七夕之后,就沒有特意來給清潯添堵了,可能是夜流灼一直在清潯身邊的緣故吧。
夜流灼想到了一件事:“夭夭,皇兄準(zhǔn)備十八安排一場宴會,將安和公主聯(lián)姻的事定下來?!?p> “嗯,這是件好事??偛荒芤恢痹谕醺≈!鼻鍧∽屑?xì)比對了近兩個月的賬目,說道,“王府這月的花銷多出了好多?!?p> 夜流灼失笑,夭夭在說安和公主費(fèi)銀子呢!
“好了,我的賬本看完了,阿灼你先忙,我去桃華苑梳妝。”清潯站起身來,說道。
夜流灼點(diǎn)頭:“好,我稍后便好?!?p> 今日清潯準(zhǔn)備回一趟相府,七夕晚上的事相府應(yīng)該也知道了,雖然第二天讓人遞了口信,但總歸還是要回去看看的。
故而今日清潯難得起了個大早來看賬本。
夜流灼將信函處理完,想了想吩咐成齊去庫房中拿了幾件禮物后才去的桃華苑。
夜流灼啊,終究開始注意這些俗禮了。
他只是怕自己做得不夠好,讓他的夭夭承受一些流言蜚語罷了。
馬車很快就駛到了相府門前。
管家崔仁看到了馬車,連忙迎上來行禮。
清潯回相府事先知會了顧惜,也特意說了雖然夜流灼也來,但不用親自出來迎。
顧惜知道這是女兒心疼自己,便應(yīng)了這份好。
崔仁接過成齊遞過來的禮物,恭敬向夜流灼道了謝。
清潯和夜流灼去主院見顧惜。
沈參最近很忙,天天進(jìn)宮與夢長榮談?wù)摳鞣绞虑椤?p> 這本是夜流灼的事,可是夜流灼撂了挑子,夜流煜就只能勞煩沈參這個丞相了。
故而今日夜流灼和清潯就直接去主院,而不用先去書房了。
而此時,顧惜正坐在廳里等著清潯。
清潯一看到顧惜,直接扎到顧惜懷中,嬌嬌地喊了聲:“娘?!?p> 顧惜愛憐地摸了摸清潯的頭,而后裝作嫌棄的模樣:“都嫁出去了,怎么還是一副小女兒的樣子?也不怕王爺笑話?!?p> 清潯轉(zhuǎn)頭看了眼夜流灼:“不會的,阿灼不會笑話的。”
“王爺,您坐?!鳖櫹Э匆沽髯七€在站著,忙道。
而后接了清潯的話:“你啊,就仗著王爺寵你?!?p> 夜流灼坐下道,眼里的寵溺快化開了:“沒事,夭夭就應(yīng)該被寵著。”
清潯覺得,現(xiàn)在的夜流灼比一開始她認(rèn)得的那個夜流灼,會說話多了。
“夭夭,見深說你七夕晚上遇到危險了,你可有受傷?”顧惜問了這擔(dān)心了幾天的問題。
雖然沈見深說了,清潯無損??珊⒆觽兌际菆?bào)喜不報(bào)憂的性子,顧惜也只信了六分。
清潯站起來,原地蹦噠了兩下,笑嘻嘻道:“娘,我沒事。真的,就是虛驚一場。阿灼及時將我救下來了?!?p> 顧惜看著,這回信了:“還好沒出事。”
“王爺,娘,夭夭?!?p> 顧惜剛說起沈見深,沈見深便來了。
“大哥!”清潯笑得開心。
沈見深摸了摸清潯的頭頂,笑容溫暖:“夭夭和娘說說話。我借你的阿灼說會話好不好?”
清潯也怕夜流灼無趣,點(diǎn)頭道好。
于是,沈見深便將夜流灼帶去了自己的院子。
顧惜將桌子上的畫冊翻開給清潯看:“夭夭,你上次說要給沈清如說親,我找了幾個合適的,你看看。”
“好?!鼻鍧≌J(rèn)真翻看著。
這幾人相貌周正,無不良嗜好。
只是大多是家中庶子。也有嫡出的,可是嫡出的家中官職不高。
“我猜,二姐姐一個都看不上是吧?”清潯看完了,問道。
顧惜點(diǎn)頭:“確實(shí),這冊子給那丫頭看了,沒一個時辰就送了回來,還說她絕對不嫁?!?p> 清潯笑得意味不明:“二姐姐啊,心大著呢!”
清潯這時候倒是不擔(dān)心了,看安和公主和云小將軍的發(fā)展,沈清如應(yīng)該構(gòu)不成威脅了。
再說沈見深將夜流灼帶走之后。
“王爺看夭夭和母親說話不覺得無趣嗎?”沈見深想起清潯撒嬌的模樣,帶著笑問。
夜流灼回道:“不無趣?!?p> 那般可愛的夭夭可不多見,哪能無趣呢?
夜流灼還是最初的夜流灼,不擅與人交流。
哦,不對,是變了的,變成不擅與除清潯之外的人交流。
沈見深打消了與夜流灼閑聊幾句的想法,因?yàn)楦玖牟黄饋怼?p> 兩人就沉默著走到了沈見深的院子。
“王爺,請喝茶?!眱扇俗ǎ蛞娚畹沽瞬?。
夜流灼接過抿了一口。
“是這樣的,這幾天我找人去查了那晚的寧雙街,還問了些當(dāng)時在場的人。當(dāng)時人多眼雜,但是他們有一點(diǎn)說的是一致的,就是之前并未看到那樣穿著的人,那人好像就是突然冒出來的,而不是一直在寧雙街的人?!?p> 沈見深說完了,喝了口茶。
夜流灼搖了搖頭:“那個屋子是事先布置好的,那么他當(dāng)時一定在場。也一定一直在暗處觀察著我和清潯?!?p> “可是他那日的衣服很是華麗,見過的人都會記得?!鄙蛞娚畹馈?p> 夜流灼想了想:“可能是他換了吧?!?p> 沈見深疑惑:“那么據(jù)他們所說,并沒有什么可疑的人,就說明他當(dāng)時的穿著不顯眼,不顯眼按理說更好行動,那么他又是何故換了件華麗的衣服呢?”
夜流灼不再說話。
其實(shí)那個人真的有諸多不合理的地方,比如沈見深說的換衣服,比如清潯說的那個人擄走清潯的理由,比如清潯說他全程未露過面等等,很多地方。
所以,這件事,還有的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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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水果糖
大哥認(rèn)真去問了好多人,真的很寵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