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川,我渾身都麻了,快堅持不住了。”
兩人不知道在樹上待了多久,只知道暖色的光線從參天大樹的縫隙間照射進來,可能已經(jīng)是下午十分。
沈若若早已身心俱疲,若不是馮川在一旁扶著,沈若若估計早就堅持不住掉下去了。
大樹被野豬咬出了一個凹槽,上面全身血跡,可見這頭野豬有多么瘋狂。
“它差不多也累了,找準時機,我們下樹?!?p> 馮川也有些疲憊,不過他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松,見樹下的野豬露出疲態(tài),感覺機會要來了。
可就在這時,有些力疲的野豬突然大聲狂叫一聲,緊接著四周響起沙沙的腳步聲,有很多,像是有什么動物在快速趕來。
馮川見狀,心中一驚:“不好!差點忘了野豬是群居動物,完了,這下徹底完了?!?p> 果然,馮川話音剛落,四周不斷聚集著一大群野豬,起碼有三四十頭的樣子。
“尼瑪,你有人你早點叫啊,給我希望現(xiàn)在又讓我絕望?!?p> 馮川看著下面烏泱泱一大群的野豬,破口大罵起來。
“是我害了你,對不起!”
沈若若也知道在劫難逃,反而冷靜下來,看著一直護著她的馮川,開始道起歉來。
“對!就是你害的!”
沈若若:“……”
沒想到馮川一點也不跟她客氣,十分爽快的點頭補刀,倒是讓她不知道怎么接話了。
“哎?你看,它們在干什么?”
這時沈若若突然看見這群野豬有些不對勁,它們過來并沒有立即啃咬大樹,而是將嘴里叼著骨頭堆放在大樹底下。
嗯?
馮川也發(fā)懵了,不知道這群野豬在干什么,隨著骨頭越來越多,馮川仔細一看,驚呼:
“怎么可能?全是野豬幼崽的骨頭?”
原來這群野豬叼來的都野豬幼崽骨頭,這讓兩人更加誘惑了,這是讓他們死得更明白一些嗎?
就在兩人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底下的野豬自動分開,一條比其余野豬還要大上一兩圈的野豬王出現(xiàn)了。
野豬王有一層厚厚的雙層毛皮,整體毛色呈深褐色,頂層由較硬的剛毛組成,底層下面有一層柔軟的細毛,背上披有剛硬而稀疏的針毛,毛粗而稀。
整個看起來十分具有沖擊力,長長的獠牙讓人感覺沒人能承受它一擊之力。
野豬王抬起頭看著樹上的兩人,憤怒的低吼一聲,聲音十分厚重,氣勢十足。
隨著野豬王的叫聲,其余野豬也開始咆哮,霎時間,響徹整個森林。
不過除此之外,野豬群并沒有向他們發(fā)起進攻。
野豬王轉(zhuǎn)身,一步一步的朝營地的方向走去,身后的野豬群也緊跟其后,好像一支強悍的隊伍即將發(fā)起總攻。
看著營地方向,野豬王叫的更大聲了,突然,野豬王帶領(lǐng)著野豬群咆哮著朝營地的方向沖去,前面不管是荊棘還是灌木,都被它們踐踏成平地。
“它們……這是?”
沈若若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
馮川雖然也很納悶,但現(xiàn)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快!我們趁這個機會開溜。”
等野豬群走后,馮川趕緊和沈若若下樹,來到樹下,看著半人高的累累白骨,不由心驚。
這些骨頭有新有舊,像是很長一段時間積累下來的,無一不是幼豬的骨頭。
馮川拿起其中一根腿骨,細細觀察,發(fā)現(xiàn)上面有一些白印,像是尖牙或者利爪才能留下的痕跡。
“馮川,現(xiàn)在怎么辦?他們朝營地的方向沖過去了,我們得趕緊去救小蘇和石教授他們?!?p> 沈若若見馮川還有心思觀察這些骨頭,不由一陣著急。
“救個屁,自身都難保了!”
馮川沒好氣的白了沈若若一眼,在一群發(fā)狂的野豬下救人,簡直是天方夜譚。
馮川搖搖頭,便強行拉著沈若若找準一個方向,一頭扎進森林深處,遠離野豬的領(lǐng)地范圍。
……
不知跑了多久,兩人身上布滿大大小小被一路荊棘劃傷的口子。
“呼呼……呼呼……”
兩人見跑得足夠遠了,才各自倚靠在大樹底下休息。
“你這人怎么見死不救啊,要是小蘇他們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p> 休息了一會兒,等喘過氣來,沈若若把臉一橫,憤怒的看著馮川。
“蠢女人,你還沒發(fā)現(xiàn)嗎?營地可能早就出事了,要不然我們失聯(lián)這么久,怎么可能會不來救我們?說明他們遇到了更棘手的事,才無暇顧及我們?!?p> 馮川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滿臉沉重的看向營地方向,想到這,他又想起了昨夜那個奇怪的聲音。
“會不會是那伙人?”
經(jīng)馮川提醒,沈若若也反應過來了,臉上又變成了擔心。她覺得是另一隊人發(fā)現(xiàn)營地,跟蘇銘他們交上手了。
“可能性不大,不過也不排除。”
馮川想了想,也覺得有可能,不過他更傾向于那個奇怪的聲音。
“現(xiàn)在我們也管不了他們,希望他們自求多福,我們現(xiàn)在知道了野豬窩的方向,只要朝相反的方向走就行?!?p> 馮川一直沒忘記自己目的,催促著沈若若繼續(xù)趕路。
“可我們所有的裝備和食物都在營地啊,沒有了食物,我們就要活活餓死在森林里。”
沈若若一臉擔心,不過她的擔心在馮川看來根本不是問題,嗤笑道:
“我長這么大,還沒聽說有人在森林里餓死過,只要有手有腳,森林遍地是食物。”
說罷便撕下身上的一小塊衣角扔在地上,然后開始趕路,每走一段,便撕下一塊衣服。
“你這是?”
馮川的行為讓沈若若十分疑惑。
“你是在做標記嗎?要做標記的話,你直接用刀在樹上砍兩下不就好了?”
“確實在做標記,但是這標記可不是給人看的?!?p> 馮川順嘴提了一句,不過并沒有過多解釋,握著柴刀在前面艱難的開出一條通道。
天光漸暗,森林的夜晚最是恐怖危險,所以馮川不得不提前找?guī)赘鶚涮?,在大樹的樹杈上搭起來窩。
夜幕再次將臨,到處隱藏著未知的風險森林又會發(fā)生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