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與灰蓮之間的糾葛殃及了全境修士。
在李輝全(喪)心(心)全(?。┮猓瘢┑膸椭?,短短的時間里,秘境內(nèi)就減少了數(shù)千修士。
而灰蓮的生命特征恢復(fù)了一成后,境內(nèi)的低階修士對它提供的幫助也是斗升之水。
灰蓮依舊是一副岌岌可危的樣子,但李輝也有自己的判斷,他自身那未知的漏斗,現(xiàn)在的吞噬力已微不可見。
在不危及到自身的前提下,李輝也不愿無故去屠戮那些修士,他將目標(biāo)轉(zhuǎn)移至那群骷髏,灰的,白的,都是他念念不忘的。
李輝留下小部分的本能意識,讓身軀自行去尋找骷髏,而他剩余的意識全部沉入意識海中,這種事他這幾日里來經(jīng)常干,有時候他受不了那些修士的慘叫,直接就將意識沉入意識中,眼不見為凈。
意識海中的灰蓮依舊虛幻,透明度極高,還很高冷。
李輝的意識體盤坐在灰蓮的跟前。
“我問你話呢?裝什么啞巴?信不信我咬你?”
灰蓮其實不太想搭理他,在它看來,李輝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弱到它對蓮生都失去信心,何況李輝還不干正事,喋喋不休的問些腦殘的事情。
“你是不是有?。磕阕约翰灰餐磫??”
灰蓮的聲音還是很弱,但至少不是之前那副快死的樣子。
“痛啊,我一想到你也會痛,我就感覺沒那么痛了,就當(dāng)修煉了七傷拳好了?!?p> “有病?!?p> 七傷拳是什么灰蓮不知,也不想知道,它就是不想搭理對方。
“你不理我,我就繼續(xù)咬?!?p> “你害我殺了那么多人,我感覺我身上罪孽極重,冤魂纏繞,我于心不安,我要自罰。”
李輝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你問的都是些什么?你要我怎么回答?”
“怎么變成無敵?我說潛心修煉,你不樂意,我說幫我恢復(fù),你又不放心?!?p> “怎么打死白銀骷髏?我說,你厲害了自然就能打死它,你還是不滿意?!?p> “最后你問的是什么?怎樣才不會被我牽連?”
“是我連累了你嗎?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
灰蓮越說越氣,蓮軀都開始顫抖。
李輝一臉嫌棄。
“誰讓你跑我身體里來的?我請你了嗎?”
“還說自己活了近萬年,也沒見你有多厲害?!?p> “啥也不懂,啥也不知道,要你何用,累贅,負(fù)擔(dān),除了牽連我,你一無是處?!?p> “你……”
灰蓮的聲音卡住,生命特征又開始出現(xiàn)不穩(wěn),李輝也感覺自己身上的那個漏斗又開始工作了。
“怎么,想死了?還想拉著我一起死?你說你的心腸怎么就這么歹毒,因為你,都死了多少修士了?你記住了,他們都是被你害死的?!?p> 說完,李輝就準(zhǔn)備出去,他要去找修士,這業(yè)務(wù)他現(xiàn)在很熟悉。
“等等?!?p> “又怎么了?”
“向左,我感應(yīng)到了,玄陰之力,三千丈的一處地洞里,這個對我有幫助,你去取來?!?p> 玄陰?不會是那妞吧?
李輝想起了林燼。
“你認(rèn)識?”
“連我的想法你也知道?”
“當(dāng)然,我們?nèi)缃袷枪采P(guān)系,何況我還在你的意識海中。”
“我所有的想法你都知道?有沒有辦法可以屏蔽的?”
李輝好奇,這個對他很重要。
“只要你足夠強,沒有什么是辦不到的,還有,我對你的想法絲毫不感興趣?!?p> 煞筆,腦癱,白癡……
灰蓮身軀一陣顫抖,李輝感覺身上的漏斗,吸力在逐漸增強。
還說什么萬年老祖,就這?
李輝不屑,但也不再刺激對方,從之前的交談中,李輝得知,對方雖是賽過龜?shù)拇嬖冢?,特宅,宅到心性修為很差,動不動就心神大動,還受不得半點刺激。
為了自己的生命著想,李輝也不敢嘲諷的太過,順著灰蓮所指的方位迅速飛過去,他想知道對方是不是林燼。
地洞中,林燼與小采兒靜靜的靠著一起。
幾日來她們小心的戒備著,都沒敢修煉。
一是修煉引發(fā)的靈力波動,容易被外人發(fā)現(xiàn)。
其次是她們也怕境界突破后,會沖破青玄子布下的隱匿禁制。
接連幾日的戒備,也讓小采兒的精神疲憊。
她們所在的坑洞上方,時常會有修士經(jīng)過,偶爾也有修士在上方搏斗。
每次遇到這種情形,姐妹倆都是屏息凝神,主動維持著青玄子布下的隱匿禁制。
其中更是有一次,一個修士就在她們的上方被人擊殺,對方身上的血液滲透土壤,讓她們所在的坑洞里充滿了一股血腥味。
有時上方的修士修為并不高,林燼要是出去也能將其斬落,但小采兒不行,戰(zhàn)斗起來她顧及不了小采兒。
若是讓小采兒出現(xiàn)些意外,她寧愿憋屈的做一只地鼠。
“師姐,怎么了?”
睡夢中的小采兒被林燼輕輕的晃醒。
“噓,別出聲,有人來了?!?p> 林燼輕聲說道。
她們的上方,一道身影落下。
“是這里?”
“沒感覺到有什么異常啊?”
李輝探查了一下,他的靈覺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但意識海中的灰蓮十分確定。
“咳咳,林燼在嗎?底下的是不是林燼?”
“師姐,他是誰?他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
小采兒糊涂,這個聲音讓她陌生,她們躲在此地十分警惕,來人不但知曉她們在此,還知曉她師姐的名字。
林燼牽著小采兒的手,準(zhǔn)備出去。
來人能準(zhǔn)確的叫出她的身份,繼續(xù)躲下去也無意義,何況,地底不方便撤退。
上方,李輝一邊等待一邊在與灰蓮交流著。
灰蓮能發(fā)現(xiàn)對方,而自己卻一無所知,對于這點李輝十分警惕。
通過之前的了解,李輝知道自己如今的實力大概在地境巔峰的樣子,若是灰蓮再恢復(fù)一點點,他更能達到天境的戰(zhàn)力。
這種力量已經(jīng)極強了,就算他再不擅長偵查,但實力擺在這。
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灰蓮卻能提前探知,這點讓他有些擔(dān)心,對方越強,李輝越不踏實,他懷疑對方還有所隱藏,不安好心。
識海中,灰蓮無力吐槽,李輝的想法它都能探知,李輝幾乎是當(dāng)著它的面在腹誹它。
“別疑神疑鬼了,我之前掌握此境,現(xiàn)在多少還有一些關(guān)聯(lián),何況玄陰之力如此突出,是你太弱了?!?p> “你不是說,我永遠比你強嗎?我弱你更弱才是,為什么你能知道?”
李輝抓住了語病,他始終認(rèn)為灰蓮藏有什么暗手,他總覺得對方說的什么附庸關(guān)系不太靠譜,自己的想法對方能探知,而對方的想法自己卻不能知曉。
“我說了,你別疑神疑鬼的,你探知不到我的想法,那只因為我什么都沒想?!?p> 灰蓮解釋道。
“不可能,你的心性低的跟個小孩一樣,我隨便罵你幾句,你就氣到顫抖,你跟我說你什么都沒想?”
“怎么?說不出來了?心虛了?不對你連心都沒?!?p> 林燼牽著小采兒走出來后,看見的是一個白袍少年,他發(fā)色銀白,面容俊俏,眼里有一絲紅芒。
但關(guān)鍵是自己不認(rèn)識他,而對方也沒理會她,對方的狀態(tài)有點奇怪,眼中沒有焦距,似乎在神游天外?(簡稱發(fā)呆。)
林燼沒去打擾李輝,也沒急著撤退,她想知道對方為什么知曉她在此地。
而李輝,說著說著來勁了,他將意識沉入了意識海中,找灰蓮干架去了。
“有些事我不想解釋,太低級了,以后你自然會懂?!?p> 灰蓮說道。
“有些事我也不在意,反正沒有玄陰之力,你也死不掉。”
李輝也不急,他將意識沉入意識海與對方耗著。
灰蓮無語,李輝不動手,不代表它不能動手。
玄陰之力的修士它觀察過了,只有黃境巔峰修為,它只需要剎那間就能完事。
在林燼的注視中,對面的白袍少年突然抬起頭,眼里閃著兩點紅芒,妖異至極。
對方抬頭后,對著她伸出一只手,手中灰氣涌現(xiàn)。
林燼察覺到一絲危機感。
叫我出來就是要攻擊我?那干嘛不干脆堵住洞口?
林燼有點楞。
就在林燼準(zhǔn)備逃跑的時候,從白袍少年口中傳出兩個字。
“你敢?!?p> 什么敢不敢的?我不想和你打,我還不能跑了?
林燼沒管他,拉著小采兒就準(zhǔn)備騰空。
而讓她驚愕的是,下一刻,對方舉起另一只手,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同時還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叫喊。
林燼看不懂眼前的一切,她懷疑眼前這人腦子有病,雖然她還有很多疑惑未解,但此刻她不想待在對方身旁,之前的灰氣讓她有種心悸的感覺。
“喂,林燼,你回來?!?p> 慘叫之后,對方開口了。
林燼遲疑了一下,身形停下,但離白袍少年足有幾百米之遠。
“哎,隨你,遠點也好,你先等等,我先處理點事?!?p> 說完,在林燼的不解中,對方又進入了神游狀態(tài)。
意識海中,李輝沖著灰蓮拳打腳踢。
他自己也不斷的承受著傷害反彈。
“特么的,之前說好的,肉身是我的,沒我的允許你不能動?!?p> “你特么的說話是放屁嗎?”
李輝爬起來,沖過去又是一頓亂錘,這是他的底線。
“別打了,再打玄陰之力全吸收了都補不回來?!?p> 灰蓮都不想活了,攤上這么一個宿主,不幫它修復(fù)就算了,還阻止它自行修復(fù),更離譜的是,好不容易修復(fù)了點,又被對方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