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半月過去,劉荼也終于晉級筑基。
筑基期是實實在在的修仙門坎,進了筑基期,修煉才剛剛開始。
練氣期的修士,全身靈氣內斂,無法外放,就沒有有效的攻擊手段,只能靠拳腳來進行攻擊防御。
筑基期的修士,靈氣已經可以外放,可以操縱靈氣御物,雖然靈氣比較弱小,但是也算脫離了武夫的名頭。
清早,劉荼筑基剛完成,《鍛體決》就從體內飛出,翻到了第二頁。
《鍛體決》第二章,真·抗暴篇。
修仙一途,命途多舛,陰溝翻船,實屬合理,真正的抗暴,是被別人打,在挨打中提升。
劉荼愣了十幾分鐘后,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一個時辰以后,郭恒看著眼前的劉荼陷入了沉思。
“你腦子到底出了什么問題,一定要我打你?”
郭恒看著眼前的少宗主,眉頭緊皺,自己正閉關呢,就被這個變態(tài)拉出來,一定要自己打他..
回想起前段時間,宗里幾個小弟子說少宗主洞府里總是有慘叫聲,郭恒一陣背脊發(fā)涼。
就算能修煉了,也不至于修煉成受虐狂阿。
所以郭恒一時間有些難以決斷,這超出他的能力范圍了,他又不是心理醫(yī)生。
“你打就完事了,管那么多干什么?!?p> “那我可真打了?”
“打,來打我阿!”
“嘭!”
“嗷~”
.....
傍晚,劉荼看著眼前的《鍛體決》,心中不停的罵娘。
自己被揍了一下午,這破書屁都不放一個,怎么不早說充滿感情的暴打才能有效?
自己都被打腫了,這破書才想起來提醒?
吸引仇恨?這要怎么吸引仇恨?
去挑事?不太好吧,奇怪,嘴角怎么不由自主的就揚起來了。
第二天,劉荼敲下大綱,必須在宗門里碰瓷,得罪的人越多越好。
于是,一大早劉荼就出門挑事。
“蘭師姐,你這發(fā)卡好丑阿,還不如不戴呢?!?p> “孫師姐,你今年有四十了吧,什么二八,你不說我還以為你四十了呢?!?p> “王師弟,又被蘭師姐拒絕了?很正常,我要是女孩子我也拒絕你?!?p> “就你們這些人,誰要是不服,來打我啊,我吭一聲我都不是好漢!”
......
但是縱使劉荼百般挑釁,宗門里的師兄弟們還是無動于衷,甚至大多數(shù)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這讓劉荼有些莫名其妙,這些人都怎么了?自己今天穿的不夠風騷嗎?
路過茶水房的時候,劉荼聽到兩個茶水弟子竊竊私語,讓劉荼一陣暴汗。
“哎,宋遠,你聽說了嗎,咱們少宗主是個受虐狂?!?p> “我早聽說了,阿志,你知道這消息最早聽誰傳出來的嗎?”
“誰啊誰啊,二師兄啊,二師兄昨天被少宗主拉到洞府里,你猜猜他們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你快說啊!”
“少宗主跪在地上,求著二師兄打他,說一天不挨打渾身難受,如果二師兄不打他,就要自殺?!?p> “啊?真的假的阿,咱們倆跟了少宗主這么久,都沒看出來他好這口?!?p> “不不不,這個毛病是最近才出現(xiàn)的,我聽說啊,跟大街上一個老頭有關系,好像少宗主是被老頭打上癮了。”
“哇,你怎么知道這么多啊,遠哥,你好好跟我講講?!?p> “這一切啊,還得從少宗主三歲被大師姐打開始說起....”
茶水房外的劉荼頭腦發(fā)脹,提著身上的配劍就殺向了郭恒的洞府。
在一番戰(zhàn)斗過后,劉荼和郭恒坐實了受虐狂和施虐狂名號,宗門里又回歸了平靜。
夜深了,劉荼躺在床上睡覺,突然一條鞭子抽了過來,直愣愣的打在劉荼的大腿上。
“嗷~”
“師姐,你干啥阿?!?p> 劉荼緊握著雙拳,看著眼前的平兒師姐,剛才的那一鞭子,只能說是一發(fā)入魂,打的劉荼險些喪失理智。
這種感覺,真舒爽,哦不,真疼。
“我聽郭恒說,你每晚不被人打就會做噩夢,一進來又看到你面目猙獰,還以為你在做噩夢..”
平兒小臉通紅,太尷尬了,雖然和劉荼從小一起長大,但是劉荼現(xiàn)在的樣子,還是第一次看到,身材,還不錯...
劉荼正想發(fā)脾氣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靈力似乎漲了一點點,他現(xiàn)在是筑基初期,如果按照這個幅度的話。
劉荼迅速計算,筑基一階的晉升果然慢了許多,這種程度的傷害,自己挨上五十天不休息,差不多就能晉升到筑基中期。
可是不是說只有充滿感情的暴打才能有效嗎?
果然這狗女人對自己充滿了恨意,羨慕嫉妒,難怪,死平胸。
現(xiàn)在的劉荼有些騎虎難下,他很想再來一鞭子感受一下,但是又害怕被平兒誤會成受虐狂。
這讓他稍微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么辦。
平兒看到劉荼的表情,還以為他還在為那一鞭子生悶氣,和劉荼青梅竹馬,平兒很了解這個小師弟的性子,想來自己是被郭恒騙了。
“明天一定要打死郭恒那個混小子。”
劉荼并不知道他的沉默發(fā)揮了如此戲劇的效果,如果他知道,那他一定多沉默一會。
最后劉荼還是沒有開口,他送走了平兒之后,就躺回床上打算繼續(xù)睡覺,反正他也不用修煉,挨打就能升級。
這時,《鍛體決》突然出現(xiàn)在劉荼眼前,中間有一頁閃出亮光,之后出現(xiàn)了一行字。
“蠢貨,難道不知道出去歷練嗎?自己人舍得對你下手嗎?人族修士,難道不知道去獵殺妖獸嗎?”
得嘞,劉荼這次終于確認,這個傲嬌的功法絕對是有靈智的神物。
大概是現(xiàn)在的自己還無法掌控這門功法,所以只能被動的接受,沒辦法把它發(fā)揮到極致。
這時,劉荼又想到了那個神秘的老頭,那可是自己機緣的開始,老頭為什么要把這么珍貴的東西留給自己呢?
遠在不知道多少個界限之外,一個老人正蹲在地上擺攤,攤子上只有一本書,書上寫著《囤靈術》。
一個胖嘟嘟的男孩走到攤子前,看著老頭,用一種及其囂張的語氣對老頭說:
“老頭,你這書真能修成仙?多少錢?本少爺要了?!?p> 老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再次熟練的抽出一巴掌后,消失不見。
只剩下那個男孩流著碧血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