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沐之晴都是靠躲在這里,瞞過所有人的,她身上還有一些零錢,只夠勉強應付吃喝,沐之晴出來的時候身上帶了包,她的錢包里有好幾張銀行卡,隨便一張里面的錢都能讓她過的富裕。
但是她現(xiàn)在絕對不能使用銀行卡,一旦使用了,很快就會被陸經年查到消費記錄,他這個人也不會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的。
沐之晴不敢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出去,這幾天一直都在這里活動。
橋洞子里有許多的乞丐,他們都是無家可歸的人,乞討的錢根本就管不了他們的溫飽,自然沒有錢去住什么好地方。
沐之晴把自己的身體縮在一起,一到了晚上,她就冷的不行,為了逃跑方便,她當時根本沒帶衣服,現(xiàn)在身上都還是穿著出來的那套衣服。
幸好,她前幾天在回收舊衣物的地方,撿到了一件棉襖,如果沒有這件棉襖的話,沐之晴恐怕都要被餓死了。
沐之晴知道自己不能再這么下去了,她這段時間吃的太差了,肚子里的孩子根本承受不了,她沒有忘記自己是因為什么才逃出來的。
她不能讓肚子里的孩子跟著自己過這種苦日子,只希望陸經年能趕緊放棄尋找她,到時候她就買機票出國。
只是沐之晴沒想到的是,噩夢來的這么快。
......
陸經年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南宮晚到現(xiàn)在都沒有給他一個回信,看來是不打算把沐之晴的下落告訴他了。
他嗤笑,轉動著手指上的銀色戒指,眸子里閃過一絲暗色。
陸經年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漫無目的的黑暗,他的所有行為都是出于報仇的目的,但是沐之晴的離開,才讓她幡然醒悟,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大錯特錯的錯誤。
他早就在不知不覺間,對沐之晴動了真心,尤其是在她懷孕之后,他以為自己終于要有一個家了,可是這場美夢居然這么快就醒了。
敲門聲格外的突兀。
陸經年皺了皺眉頭,“是誰?”他的助理從來不會在這種時候打擾他,一般能在這種時候打擾他的,無非就是他派出去的保鏢。
果不其然,“陸總,是我。”是他雇來的保鏢之一,只是他沒事過來干什么?難道是找到了沐之晴的下落。
陸經年腦海里剛冒出這個想法,第一時間就被否決了,她們找了這么多天,什么都沒找到,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找到了沐之晴的下落。
但是他心里還是抱著一絲僥幸:“進來吧,到底有什么事?”
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的話,他一定二話不說就把這個保鏢給辭退了。
“我跟幾個保鏢,在河邊發(fā)現(xiàn)了沐小姐的下落,但是我們還沒有追上去,沐小姐就很快消失了,她好像已經發(fā)現(xiàn)我們了?!?p> 男人的話讓陸經年那雙變得幽暗的眸子亮了亮,隨后又沉了下去:“說不定這是一個相似的身影,你還是出去吧。”
陸經年已經被這樣的話騙了太多會,久而久之,根本就不再相信這樣的謊言了,他苦澀的笑了笑,保鏢仿佛早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這是照片,如果陸總還是不相信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彼绻麤]有十足的把握,是不可能專門過來找陸經年的。
陸經年頓了頓,目光在他的手機上停留了數(shù)秒,臉色驟然變了:“你真的找到她了?她現(xiàn)在在哪里?什么時候看到她的?”
他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保鏢似乎早就猜到了,一五一十的回答他:“下午的時候,我們幾個人順著別墅其中一條路線到了河邊,發(fā)現(xiàn)了沐小姐,但是沐小姐察覺到我們之后就立馬消失了,我們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具體在什么位置,但是既然沐小姐在河邊出現(xiàn)過,那說明他這段時間應該都在附近活動?!?p> 保鏢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話,他已經讓其他幾個人去詢問附近的人了,務必要從他們口中知道沐之晴最近的行蹤。
“你做的不錯,如果真的找到她了,市中心這套公寓給你?!标懡浤陱膩聿涣邌輰Υ约旱南聦?,他玩這句話又遞給了保鏢一張卡。
“這張卡里面有一百萬,你先拿著。”保鏢雖然在來之前就知道自己肯定能得到不菲的報酬,卻也沒想到陸經年出手這么大方。
一百萬僅僅是定金,事成之后還有市中心價值千萬的公寓,他頓時充滿了動力,恨不得現(xiàn)在就立刻返回去仔仔細細的搜個遍。
“好了,下去吧,一旦有任何的動靜就立馬通知我?!标懡浤赀@些天一直緊繃著的那根筋我說能夠稍微放松下來了。
他這一夜睡得很好,想象著自己即將得到沐之晴的下落,唇角竟然微微上揚了幾分,讓公司里的員工嚇了一大跳。
陸經年這段時間一直陰沉著一張臉,一連辭退了公司里好幾個高層,行事作風越來越狠厲,卻不說半句廢話,就像是活閻王一樣,公司里誰見到他都得躲著走。
沐之晴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暴露了,她在橋洞里待了這么多天,以為陸經年怎么著也該放棄尋找她了,她就想著出去探探路,看看能不能離開這座城市。
但是她剛走出去沒有多久,就在河邊遇到了鬼鬼祟祟跟蹤著她的人,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們是陸經年派過來的人。
沐之晴的手機早就沒電了,這附近根本找不到可以充電的地方,她逃跑的時候,我哪里顧得上把充電器怎么給帶上。
這就導致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跟南宮晚聯(lián)系了,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南宮集團發(fā)生的事情,也不知道南宮晚現(xiàn)在的處境。
沐之晴嘆了口氣,她現(xiàn)在根本就不敢出去,害怕自己一出去就被那些人給看到了,他們肯定想抓住自己,然后從陸經年手里要錢。
她躲了好幾天,身上只剩下了一百多塊錢,這些錢在這座城市,就連一日三餐都不夠,沐之晴只能冒險想出去這附近找個什么可以做的伙計。
但是她一出門就在河邊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她身體的本能告訴她,現(xiàn)在必須跑,而且不能暴露她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
沐之晴拼命的往相反的方向跑,她跑的太快,一時沒注意到自己腳下的石子,被絆倒在了河邊,額頭剛好碰在了靠岸的石頭上。
她一下子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