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談什么條件,宋柔不想回來,那以后都留在醫(yī)院吧!”沐青山的聲音顯得十分冰冷,看起來是真的生氣了。
而陸經(jīng)年聽到后,忽然僵在了原地,很快就離開了沐家的大門。
“你別氣了爸?!蓖约旱母赣H生氣,她也于心不忍,更不想一家人都不快樂。
沐之晴的聲音顯得落寞,可也只能好好安慰自己的父親,剛倒了杯水,余光瞥見了鐘上的時間,“我都忘了,您的藥還沒吃呢!”
沐之晴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趕緊從一個抽屜里拿出一個小藥盒子,然后拿出了一粒送給沐青山。
“這次的藥比上次溫和多了,不過就是苦了些,你這胃啊一直都不好,又不喜歡喝點湯補補,這次的藥您一定要好好堅持吃下去,知道嗎?不然我可就要懲罰你咯。”
沐之晴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他道。
“還有啊,這里有甜食,蜜餞什么的,您一吃完就趕緊吃點,這樣就不苦了?!彼路鹨粋€長輩的模樣自居,哄的沐青山喜上眉梢。
他將她的杯子和藥接了過來,滿是笑意的望著他,“還是女兒懂事,如果宋柔,唉!”
一提到宋柔,沐青山立馬黑沉著臉。
當(dāng)初可憐她,接回了沐家,沒想到她卻還誓死不從,甚至一個人離開了家門,全家人都四處尋了許久,連沐青山也摔了個大跤,連腿都斷了。
仿佛所有人都跟她有仇一樣,她看誰都是一副惡氣沖沖的模樣。
這宋柔就好像專門的苦瓜臉,走到哪兒都要上演一幕苦情劇,連南宮晚都看出來了。
可陸經(jīng)年偏偏最愛她這個樣子。
其實見他就喜歡這個樣子的宋柔,她也曾想著是不是要變成那樣的性格,然后他對她的態(tài)度是不是就會好些了。
……
周末很快就倒了,而沐之晴原本是想去飆車的,當(dāng)然少不了南宮晚。
在這偌大的名媛圈里,估計也沒人知曉這兩個千金小姐,竟然都喜歡飆車這樣危險的行為,尤其是南宮晚,她溫婉大方,任誰都想不到她會這個樣子。
不過她也掩飾的很好,每次都換了一身行頭,將她自己掩飾的非常好。
沐之晴也愛上了這樣的運動,這一次,她換了一身黑色賽車服,拿著頭盔很快離開家門。
每一次她都趁著沐青山不在家的時候離開,不然也不知道會被沐青山訓(xùn)成什么樣子。
她一路哼著小曲兒來到自己的跑車旁,卻猛然被人攔下。
她剛想發(fā)火,轉(zhuǎn)過頭,卻看到了一臉為難的陸經(jīng)年。
“你有病吧,人嚇人嚇?biāo)廊耍 彼f完,試圖再次進(jìn)去,懶得理他。
“晴晴,我實在無法給你你要的?!便逯绲男暮鋈豢┼庖幌拢鋈痪`開笑顏,“怎么,你想跟我說的就是這些?可是那又怎樣?!”
“請你,請你不要再折磨小柔了!”
沐之晴怒極反笑,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我折磨她?我什么時候折磨她了,你究竟什么意思?!”她大聲的叫嚷著。
“難道就因為她的身世不好,因為她可憐,然后我就必須低人一等嗎?!你什么時候幫我想過!”
她努力深呼吸后,將他猛的推開。
“你趕緊給我滾,我還有事!”
“晴晴!”
可她依舊不予理會。
“沐!之!晴!”他的耐心用完了,大聲的叫嚷著。
平時只有十分憤怒的時候,他才會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沐之晴很清楚,自己觸及到他的軟肋了。
她緊緊咬著牙齒,徑直去了車內(nèi),然后關(guān)上車門。
在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不敢得罪她,生怕她會哭,可只有他,輕易讓她哭出來。
她簡直是太不爭氣了。
“陸經(jīng)年,你以為我就那么喜歡你嗎?!”她猛然抬起頭,恨恨的望著他。
可他依舊保持著沉默。
沐之晴冷漠的望著他,“還有,你什么都不問,怎么就知道和我談不起條件呢?”
“什么條件?”許久后,陸經(jīng)年才緩緩開口。
“給我一個吻就行,只要一個!”她冷靜的說著。
而陸經(jīng)年的眼睛低了下來,好像根本不愿意。
她真的失望了,可還沒有回過神來,猛然被人扯了出來,而她整個人被壓制住。
“這是你答應(yīng)的!”
他愈發(fā)貼近她的唇邊,一個溫?zé)岬挠|感隨即而來。
感覺到他的溫度后,她猛地瞪大眼睛,根本不敢置信。
那是如此的霸道和占有,讓她恨不得就這樣一輩子。
許久后,他甚至都忘記了時間。
“跟我走!”他冷冷的道。
而沐之晴還傻傻的撫摸著自己的唇齒,任由他將自己拉回了他的車,很快就去了醫(yī)院。
“你給我記者,我只是因為答應(yīng)了你,并不是因為我真的錯了,我和晚晚還有約定,一會兒我就走!”
她拿著頭盔,直接進(jìn)了病房。
“你想來做什么,想笑話我嗎?”
而此時的宋柔正身著藍(lán)色的病服,那模樣慘白一片,十分可憐。
乍一看,所有人都覺得是她錯了。
“對了,我是來道個歉,那天如果不是因為和你吵架,你也不會滑下去,我也是有責(zé)任的!”她雖然嘴里道著歉,可整個人看起來卻很諷刺對方。
“怎么,難道你只是因為這個和我道歉?”宋柔冷漠的笑著。
她說完,就直接看著沐之晴身后的陸經(jīng)年。
“那不然呢,難不成是我故意推你的嗎?”沐之晴直接白了他一眼。
可宋柔的目光卻一直都在陸經(jīng)年的身上。
“所以你來道歉,并不是因為覺得我殘廢了,而是因為他讓你過來的對不對?!”宋柔猛然激動起來,甚至連眼淚都出來了,看起來格外的委屈。
她一副可憐的模樣,看的沐之晴實在來氣,每一次都是這一套。
“難不成我真的是因為推了你嗎?宋柔,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我會沒事冤枉我自己?我腦子壞了嘛?!”沐之晴冷冷的開口,看了一眼陸經(jīng)年后,又十分諷刺的望了宋柔一眼,根本不去管她的模樣看起來究竟有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