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上萬律山
按道理說,控心術(shù)一般會出現(xiàn)一個天生正氣的人身上。比如那個天生佛子無清,比如玄流霜這樣有正義的人。白寒給人的感覺,一點(diǎn)也不正派,像傳說中的鬼魅。
“我也討厭這個聲音。”莊若若穿著白色的睡衣站在門口。
“你是精神暗黑者,肯定不喜歡這個聲音?!卑缀故乔宄f若若的情況。
“為什么?”莊若若不明白。
九靈都有點(diǎn)對莊若若犯怵。“你這樣的人,萬年估計才出一個?!?p> “那我是幸運(yùn)呢還是不幸運(yùn)呢?”莊若若自我調(diào)侃。
“全看你怎么想?!卑缀杏X自己出現(xiàn)了心疼的情緒。白寒深吸一口氣,有不同的感情,真好啊。
“睡吧,這梵音,總是會停吧,再不停,我就去尋?!鼻f若若轉(zhuǎn)身進(jìn)去睡覺。
白寒也回去睡覺,只留下被影響最大的九靈。
九靈閉著眼,把自己沉浸在這梵音中。九靈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一位墨發(fā)黑衣的女子。九靈心中一動,伸出手喚住她,可惜,她頭也不回的離去。
梵音消失,九靈睜開眼。
妖孽的產(chǎn)生,不是一朝一夕的,而是經(jīng)過漫長的歲月在各種條件綜合下而產(chǎn)生。九靈記不清自己來到人世間以前的事情,因為那時的他,不是完成的妖孽。
算了算了,九靈也不再糾結(jié),轉(zhuǎn)身回去睡覺。
萬律山上,空祥起身,面露微笑。
屋子中的無清眉心出現(xiàn)一朵小青蓮圖案,圖案的中間有一個小紅點(diǎn)。無清面容安詳,雙手合十,整個人散發(fā)著佛光。無清起身,打開屋門。
“師傅,我知道該怎么做了?!眻?zhí)念,不用忘記,不用摒棄,就藏在內(nèi)心的最深處。
“我愿普度眾生,換一次再相見,還她一個答案。”無清目光清明,如那清澈的泉水。
“阿彌陀佛,蒼生需要你?!笨障樾闹邪捕瞬簧佟!拔?guī)闳ソ乜纯窗伞!?p> 空祥在前,無清在后,兩個人前往禁地。
站在峭壁之下,二人仰望著黝黑的洞口。
“無清,你可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禁地故事?!笨障樵跓o清小時候就和他提過這里的故事。
“記得,師傅說是一位先祖用自身來封印邪物,換來安寧?!?p> “如今你也該知道了,這邪物就是黃泉花的一瓣花瓣?!笨障檎f完看向無清,看到無清沒有驚訝。
“我猜到了。”那日禁地異動,無清感覺自己的眉心發(fā)熱。
“你可能也聽過傳說,以前是有妖的存在的。萬妖而出,天地色變,可這是違反天地法則的。后來,妖孽生,山河變換,災(zāi)難不斷,大戰(zhàn)開啟?!?p> “阿彌陀佛?!睙o清想那一定很殘忍?!昂髞砟??!?p> “傳說神女一魂現(xiàn),打散黃泉花,困住妖孽。這分散的黃泉花飛向各地,被我們異能者的人尋找到封印,從此世間回歸平靜?!笨障橹赶蚝诙炊吹亩纯?。
“這一瓣有些特殊?!?p> “特殊在哪里?”無清問道。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是我?guī)煾父嬖V我,這一瓣化為人形,十分難封印。”所以空祥很擔(dān)心困不住。好在,如今封印還未完全被解開,一切還有機(jī)會。
“師父,我守在下面?!睙o清盤腿坐在峭壁之下。
“好,我會讓人來送飯?!笨障樘ь^又看了一眼山洞?!拔易吡?,無清?!蹦切┤耍部熘老⒘税?。
空祥轉(zhuǎn)身離去,無清盤腿坐下,開始念佛經(jīng)。
已經(jīng)入秋,晚風(fēng)涼涼,樹木沙沙。
次日,白寒她們幾個人商量誰先去探路。
白寒積極舉手,“我先去探路?!卑缀罱m然依舊冷冷清清,可做表情自然了很多。白寒很開心,想去試試有了心火的自己會使出什么樣的陰陽輪回術(shù)。
“我和你一起去,我去看望空琛。”莊若若說完玄流霜瞪大眼睛,“你去了萬律山會被和尚們追著砍吧?!?p> “我只是去拜訪?!鼻f若若去過醫(yī)院了,醫(yī)院說空琛和空寂已經(jīng)回到佛家。莊若若想主動出擊,去解開謎題。
“要是你和白寒一起去,我覺得,后果會很嚴(yán)重。”玄流霜十分肯定。
“試一試也無妨?!卑缀缓ε?。
玄流霜拉了一下喝奶茶看戲的九靈。九靈一邊嚼珍珠一邊說道,“她們二人很適合,會把這個世界都掀翻。”九靈不懷疑白寒和莊若若的能力,他有些期待呢。
“沒一個省心的。”玄流霜再次覺得心累。“已經(jīng)有不少異人來到錦城,估計都是來抓我們的?!?p> “看來我們得抓緊時間了?!卑缀肽玫竭@花瓣立刻離開這里。
“你和若若兩個人小心,我和七月會先把人引開?!毙魉f道。
于是,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吃過午飯,莊若若和白寒去萬律山,玄流霜和陳七月出去打探消息,九靈負(fù)責(zé)看家。
這次出門,白寒和莊若若兩個人做了變裝。白寒戴著黃色卷卷的假發(fā),還化了妝。莊若若則是穿著肥肥大大的衣服,戴著短發(fā)假發(fā)。兩個人先是出了這個荒涼的地方,又在路上攔了一輛車,直接去公交車站。
之后,兩個人坐上直達(dá)萬律山的公交車。
公交車的車載電視上放著最近的新聞,她倆的照片都在上面。字正腔圓的播音員述說著他們的危險系數(shù)。其中白寒的危險系數(shù)和莊若若的很高,都是五顆星,玄流霜的低一點(diǎn),是四顆星。
“為什么人們都愿意相信司空澤?”白寒小聲的問莊若若。
“不知道?!鼻f若若覺得自己不懂這個世界。
白寒看向車子外面,車水馬龍,一切還是那么繁華。災(zāi)難到來了嗎?只有真的遇到災(zāi)難的人有感覺吧,這些沒有遇到的人,只是恐懼一下,之后該怎么做還是怎么做。
“思想永遠(yuǎn)不可控,所以他想要控心術(shù)。”白寒突然想通司空澤為什么對控心術(shù)那么執(zhí)著,因為他想要絕對的控制。
“思想?”莊若若自語。思想的確不可控,就像自己的世界,進(jìn)不了光亮。
車子穿過繁華的城市,到了郊外萬律山下。
白寒和莊若若下車之后看了一下指路牌,向著萬律山進(jìn)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