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好笑,歪著倒在墻上,“好聞嗎,昨天才曬的枕頭?!?p> “太陽的味道?”
“什么太陽的味道?!蔽也毁澩膿u搖腦袋,“燒焦螨蟲的味道。有沒有點燒烤的感覺?”
“你不是疼嗎?少說點話。”
“……”我惆悵這么些天對他的了解一無所獲,“誒,你不覺得我膽子很大嗎?”
“少說話?!?p> “你看我對你什么都不了解,你簡直就是問題少年啊,又打架又把人搞懷孕的。”我想起了他媽媽,瞅著他黑黝黝的腦袋沒敢提,“我居然敢把你帶回來?!?p> 他沉默一會,果然對這件事心存好奇,“那你為什么會帶我回來?”
我輕嘖一聲,“因為你不染發(fā)?!?p> 他噗嗤笑出來,“姐姐我們人間絕配?!?p> “……”我認真的。
他又沉默好一會,久的我覺得每一個毛孔都不自在。
我擔心他悶死在棉花里。
“真的不和我講講嗎?”
“如果你和我講講,快樂的事情就會變成兩份,但是不快樂的事情就會減輕一半?!?p> 沈亦云轉頭看我,“什么原理?!?p> 什么原理?“就好比說女生相信多按摩胸會變大,但是多揉臉會變瘦?!?p> 完美邏輯。
他翹起嘴角,語氣愉悅,“油嘴滑舌。”
……沈亦云形容詞就像他嘴唇一樣薄情。
他轉而又說,“我舍不得你跟我一起分擔難過。”
“油嘴滑舌。”不說就不說。
想來今年過的太憋屈,過年回不了家,半路撿來一小孩還沒人領情,盡干些熱臉冷屁股的事兒。
沈亦云見我許久不說話轉了腦袋看我,見我面色發(fā)怔一個勁往下掉眼淚,他嚇了一跳,直起身來問我,“怎么哭了?”
我不理他,他煩死了。
要說起來這是他第二次見到我撲簌簌掉眼淚,上次誤會我失戀,這次又覺得我是疼哭的。
他靜靜看了我一會,抽了一把紙塞在我手里,輕輕嘆息了一聲,“哭完了就聽我說?!?p> 沈亦云站在飲水機前倒水的樣子有些不對勁,小孩身高體長往那一站還挺有壓迫感,我怕他往我杯子里加食用鹽,抽抽搭搭止了哭腔眼巴巴的看著他。
他慢條斯理的接了水走來,彎起嘴角來夸贊我,“好乖?!?p> “你說?!?p> 還有點不順氣。
“法國贏了。”
法國……?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怎么可能?”
還在打哭嗝。
他不緊不慢的把水杯給我,“那你覺得誰贏?”
我不懂足球,但就是不可思議?!澳銥槭裁匆婚_始就能猜準?這東西這么好猜嗎?你早說啊,如果我們買彩票能贏多少?”
他笑,好生漂亮。
“我是不是損失過億?”
沈亦云用手背親昵的蹭我濕潤潤的眼角,“看來你是真的一點也不懂?!?p> 我沮喪極了,“我今天七竅流血。你知不知道眼淚以血為原液?我也算為國際足球做了足夠的犧牲?!?p> 一想到我失去了一個億,我都沒注意到他手都上臉來了。
他輕笑一聲,“還有啊姐姐,冬天是沒有球賽的。”
“?。俊蔽衣牭囊汇?。
少年涼悠悠的聲音鉆進我的耳廓,“你挑的那場是重播,一年前我就知道法國一定會贏?!?p> 我茫然的像海面上的一葉舟,費解地聽他解釋。
“因為你電視連了網看的是網絡視頻,所以沒有重播的水印?!?p> 沈亦云笑起來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兩個酒窩看起來特乖巧。
我被他笑的恍惚了一下,一時說不出話來就只能默默掉眼淚。
他靜了一會,“不許哭了?!?p> 超兇的語氣。
“再哭我就不講了?!?p>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抽噎著問,“你騙了我,我真心實意和你打賭,你就是這樣利用我的?”
“姐姐,愿賭服輸?!彼?。
從一開始他就不打算告訴我,所以后來賭球賽他答應這么輕快,賭的那么大。
我直勾勾地盯了他好一會,眼淚掉的臉都有些辣,眨眨眼睛嘆了口氣,“愿賭服輸。”
沈亦云彎了彎嘴角,拉了我的手捂在手心,“你要聽的故事我沒有?!?p> 有也不會說。
他今天手很暖,不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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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子州
沈亦云沒戲份啦第一卷,殺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