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兒回國的時候還好好的,說著要回來陪你,回來照顧你,你就這樣回報我的女兒的嗎?你有沒有聽到醫(yī)生說的話,我的女兒,那么優(yōu)秀又漂亮的一個女兒,怎么句可以那樣癱瘓了,怎么可以?這要讓她余生怎么活?怎么活?”
顧母的指責帶著憤怒還有悲痛,一聲又一聲的響著,盛世沉默著和站在病房的門口,任由顧母的指責,顧父也沉默著,只是感覺瞬間蒼老了許許多多。
“我的女兒啊,離開的時候,還跟我講,會在海城的醫(yī)院好好工作,把我們都接回來,看著她嫁給自己喜歡的人,看著她好好的生活,以后也會有自己的孩子,現(xiàn)在怎么了,都是怎么了,怎么就成這個樣子了,怎么就要癱瘓了呢?”
顧母厲聲吼道:“你們盛家,必須要給我們的一個交待,什么情分不情分,我們都不要了,你們盛家必須要為此負責....”
盛姜上前去,看著傷心欲絕的顧母,終是緩聲道:“顧太太,我明白你的心情,負責我們盛家肯定是會負的,只是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怎么能夠去治好雪漫,其余的都是小事情,我們盛家是不會逃避責任的,這一點,請你放心....”
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誰都預(yù)料到會忽然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們也只能想辦法去如何治療好顧雪漫。
只是盛世想來想去,只覺得哪里有些怪異,白想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狂躁過了,之前就算發(fā)病,也絕對沒有這樣過,醒來也就是幾分鐘的事情,緊接著又緩緩的沉睡過去,就算發(fā)病,依照白想沉睡了那么久的時間來算,白想根本就沒有那樣大的力氣。
可是卻是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了白想推的顧雪漫,只是想來想去,到底覺得有些地方,實在是覺得怪異的很。
“我的雪漫啊,我的雪漫啊....”
病房外面,顧母聲聲痛心的喊著,張尚嘩和秦之趕來的時候,這才終于見到了許久都沒有見面的盛世。
秦之匆匆上前,急忙的問道:“盛世,什么情況?白想發(fā)病怎么會將顧雪漫推下去?”
盛世看著而自己的兩個好兄弟,苦澀道:“你們來了....”
說著,盛世繞開他們就要走,張尚嘩立馬開口呵斥道:“你去哪里?你就這么而走了?一點兒歉意都沒有嗎?雪漫如今躺在里面,面臨的問題是余生,你就這么走了,就沒有覺得愧疚嗎?就沒有覺得自己就這樣離開,是不好的嗎?盛世....”
聞言,盛世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轉(zhuǎn)過身看著張尚嘩開口道:“我留在這里干什么?醫(yī)藥費我們盛家會承擔,該是我們盛家的責任,我們盛家自然不會逃避的,她需要的是醫(yī)生,我又不是醫(yī)生....”
“王八蛋....”
盛世的話才說完,張尚嘩的拳頭就重重的揮上了盛世的臉上,然后沖上前去,將盛世打到在地上,騎在盛世的身上,左一拳右一拳的打在了盛世的臉上:
“王八蛋,你這是人說的話嗎?你自己睜大眼睛好好的看一看,當初顧雪漫回國是因為誰?又是為了什么?她學醫(yī)是為了什么?她那么努力的治好你的病,又是為了什么?盛世你自己難道都沒有感覺?都沒有感情的嗎?”
盛世面對張尚嘩的拳頭,也沒有反抗,索性就躺在哪里,任由張尚嘩的發(fā)泄,秦之和盛姜兩個人上前去拉,怎么也拉不動張尚嘩。
張尚嘩好像對盛世有了極大的怨氣,手上的力道一點也不輕,是盛世早已經(jīng)鼻青臉腫的。
“盛世,一個姑娘最好的十年都給你了,最好的青春都給你了,最后換來的結(jié)果卻是這樣的殘忍和無情,你自己當真不覺得對不起顧雪漫嗎?她可是為了照顧白想變成這個樣子的啊....”
盛世沒有回答張尚嘩的話,想死一樣,面無表情的躺在那里,一動不動,任憑張尚嘩如何。
“尚嘩,你住手,你這樣會打死他的,住手,住手啊....”
病房門口霎時亂成一團,顧父看不下去,便只好站起身來,走到他們的面前,怒吼一聲:“夠了....你們?nèi)慷冀o我滾出去,我們這里不歡迎你們,滾,都給我滾....”
顧父的呵斥才終于讓憤怒不堪的張尚嘩停下了手,從盛世的身上起來,盛姜和秦之便連忙跑去將盛世攙扶起來。
盛姜一臉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不贊同的看著張尚嘩,剛想說話,盛世就看著張尚嘩,冷聲問道:“發(fā)泄完了嗎?”
張尚嘩氣極,抬起手來,又想揮手而去,秦之連忙就抱住了張尚嘩,說道:“張尚嘩,你今天過分了啊....”
“我過分?”張尚嘩反問著秦之,見此,盛世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就轉(zhuǎn)身離去,張尚嘩見此,終是又忍不住道:
“盛世,你是真的沒有心....”
聞言,盛世冷哼一聲,抬腳離去...
盛世怎么會沒有心呢,盛世的那一顆心都是白想曾經(jīng)一點點捂熱的啊,盛世只是面對其他人沒有人罷了,面對白想的時候,盛世才是那個鮮活的人類,心臟會跳動,會哭會笑罷了。
只是盛世面對的人不是白想啊,不是白想啊。
顧雪漫的病情很不好,連連搶救了好幾次,才終于將病情穩(wěn)定下來,只是....
“病人傷到了脊椎,很難恢復....”
醫(yī)生的話猶如晴天霹靂,顧母掩面嚎啕大哭起來,顧父強忍著自己的心痛,問道醫(yī)生:“確定會癱瘓了嗎?”
醫(yī)生點了點頭,顧父的背影,剎那間就佝僂了....
“醫(yī)生,我的女兒那樣的優(yōu)秀,怎么可以就那樣癱瘓了,不能夠的啊,她可是我們國內(nèi)最好的精神醫(yī)生之一啊,你們一定要治好她啊,用最好的藥,最好的鹽水,我們不差錢啊,不差錢的.....”
面對家屬的哀求,醫(yī)生大多數(shù)的時候,都是無能為力的,只能這樣講著:
“我們會盡力的,會盡力的....”
這樣的話安慰了家屬,也徒增了太多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