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錦走上前來默默地行了個禮,“還請幫我寫過侯爺?!彼穆曇舻故蔷徍土嗽S多,可是小廝卻搖了搖頭,“余錦姑娘如今也是可以自由出入了,應該自己去謝侯爺才是?!闭f完小廝便匆匆離開了。
余錦看著小廝的背影便明白了什么,“荷花,去將我的外衣拿過來。”
荷花有些疑惑的問道:“主兒今日剛剛開門,今日出去似乎不太好吧?!?p> “無妨,要想讓侯爺知道我真的放下了,就要這般從容才是,先去趟侯爺?shù)姆恐兄x過侯爺。”余錦此言一出,荷花酒明白了,點點頭,從屋子里拿出來了件外衣,而且還與余錦心靈相通的拿來了個木提盒,很是精致。
“這個就說是主兒給侯爺做的點心,也好有個由頭?!闭f完,荷花還點點頭交給了余錦,她有些感動的深吸一口氣,帶著荷花去了。
余錦來到了莫云白的書房,慢慢的跪下來,“今日余錦被放出來,特意來給侯爺請安。”
說完,房門竟然慢慢的打開了,莫云白坐在那里,輕聲說道:“我就是在等你,不錯,這幾日在自己院子中反省的倒是真不錯,過幾日的任務我會讓夜風交給你,記住不要再讓我失望了。”說完,夜風從里面關上了門。
荷花輕輕的將余錦扶起來,她點點頭,“咱們走吧?!闭f完,兩人便出了府門。
余錦和荷花徑直來到了街市上,其實也不知道想來買什么,就是打算出來透口氣,余錦慢慢的走在街上,樣子很是悠閑,荷花忽然定睛一看,不遠處似乎就是莫浣淵,她指著前面的男子小聲對余錦說道:“主兒,您看那個……”
余錦下意識的抬頭看看去,果真是莫浣淵,而且就這樣呆呆的看著自己,似乎是在等自己,她皺了皺眉頭走了過去,“太子殿下怎會在這里,難不成殿下也喜歡逛街市?”
“我在等你?!蹦綔Y直言不諱的說道。
這句話反倒是說的余錦有些發(fā)毛了,“殿下怎是這等小人,跟蹤我?”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
模糊立刻皺起眉頭想要說什么,他身旁的小廝先說話了,“余錦姑娘可別這樣說,這不是明擺著傷了我們殿下的心嗎,自從您走了以后,我們殿下日日都來這里,知道夜里才離開?!毙P的口氣有些英朗。
可是莫浣淵卻不高興了,“放肆,別胡說八道?!闭f完,他還尷尬的聳聳肩。
余錦有些被莫浣淵的樣子逗笑了,她盡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殿下有心了,不過余錦是平陽侯府的人,太子殿下整日與我廝混,可不怕我傷害您嗎?七子奪嫡,有些事情您比我清楚,只是不愿意說罷了?!庇噱\邊說邊慢慢的靠近莫浣淵。
莫浣淵看著余錦大大的瞳孔,咽了咽口水,“余錦姑娘也是多心了,我不想讓你卷入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你可相信?”
莫浣淵的聲音真是打動余錦了,她呆呆的看著這般認真的他有些感動,但是自己就像是在莫云白哪里簽了死契一般,總歸是走不出來了。
“多謝太子殿下,但是余錦不愿相信,還請殿下多多保重才是?!闭f完,余錦便想要離開,可是莫浣淵看著她絲毫沒有要攔下的意思。
余錦邊走呼吸邊變的緊促起來,有些難免的激動,這輩子或許只有莫浣淵對自己這樣說吧。
莫浣淵看著余錦漸漸遠去,竟然嘴角微微上揚,表露出來一絲的期待,“人都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都是假劍,不會傷到余錦姑娘的,殿下快去吧?!?p> 說完,莫浣淵滿意的點點頭準備去了。
余錦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有些不太對勁兒,這附近的人都沒有了,她細細的觀察著,發(fā)現(xiàn)不遠處藏著幾個人,她小聲的對荷花說,“前面有人,聽我說,不要慌,原路返回,明白了嗎?”
荷花點誒按頭,兩人準備原路返回,可是那幾個人紛紛沖了出來,離弦的箭射出,那聲音透過風很是堅定,余錦一把拉過荷花,那箭徑直的射到了地上,而且有些古怪,正在余錦想要動手的時候,莫浣淵出現(xiàn)了,他一把抱起余錦,將兩人擋在身后,頓時,幾人紛紛逃竄,就在這個時候,余錦發(fā)現(xiàn),那幾個人的衣服上都有一個共同的印記,這不是莫浣淵身邊的人嗎?
莫浣淵得意的昂著頭將余錦慢慢的放下來,“怎么樣,余錦姑娘,還是我救了你吧。”
余錦微微一笑便知道莫浣淵的意思了,她點點頭,拿起地上的箭,一下子在腿那里折斷,硬生說道:“是嗎,那就謝謝太子殿下了?!?p> 說完,莫浣淵頓時懵了,他看了看身后的小廝,已然是驚呆了,“殿下……”
“殿下這般偷襲,不知是余錦做錯了什么嘛?”余錦還是笑盈盈的看著莫浣淵,這可把莫浣淵看慌了,“我……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
莫浣淵還沒有解釋清楚,余錦便表現(xiàn)出了不想再聽下去的樣子,“殿下還是早些回去吧,夜里風大?!闭f完,余錦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莫浣淵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廝,“你這是給我找的什么人啊,這般的不靠譜?!闭f罷,莫浣淵也是看著余錦的背影落寞的離開了。
余錦一路上也沒有說話,荷花看著有些古怪便故意說道,“這個太子殿下,還以為是什么正派人物,到頭來竟然是這般。”
荷花邊說邊打量著余錦的神色,的確是有些波動,“太子殿下這般不是想要殺我,就收想來個英雄救美,人物對他又改觀罷了,那箭我看出來了,是個紡織品,傷不到人?!庇噱\笑盈盈的看著荷花。
“那主兒剛剛怎么這般說殿下呢?”
“不過我對他沒興趣,他跟我在一起也還毀了前程,倒不如誰也不妨礙誰來的輕松?!庇噱\說的很淡定,但是看著荷花倒是不那么淡定了。
荷花看了看余錦,她明白余錦的想法了,或許也只有她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