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們?nèi)送低盗锍黾议T,向后山走去,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總是忐忑不安,一陣陣的發(fā)慌,但是在朋友面前又不好表現(xiàn)出來,徐野看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對我說你該不會怕了吧?怕?我怎么會怕,我故作鎮(zhèn)定的說到,我們?nèi)顺鲩T時每人都帶了一個便攜式手電筒,周圍一片漆黑,手電筒的光照的格外清晰,但是當(dāng)手電筒的光束射進(jìn)這漆黑一片的周圍時,光仿佛被吞沒了。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在三人的閑聊當(dāng)中漸漸地來到了后山,后山下有一棵枯死的槐樹,在黑暗中看上去仿佛一個張牙舞爪的鬼影,極其恐怖,樹上傳來了烏鴉一陣陣的叫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極為的瘆人,這時我聽到徐野傳來一聲怪叫,喂,你大半夜的鬼叫什么,我說道,他說你們難道沒有看到嗎?樹上……樹上有一個人,人?當(dāng)我們回過頭去看時,樹上空無一人,只有一個鳥窩,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我長長的出了口氣,用很淡定的口吻說道,你看錯了吧,什么都沒有,就在這時就在我轉(zhuǎn)頭的一瞬間,仿佛有什么東西從我身后一閃而過,我趕緊轉(zhuǎn)過去頭去看,還是什么都沒有,我心下閃過一絲疑惑,看到他們兩個人面色慘白的看著我說后面后面,我知道這時我一定要鎮(zhèn)定,不能慌,雖說我心里這樣想,但是卻感覺脖子后面有一陣陰風(fēng)吹過,我常聽老一輩的人說,半夜走夜路時有人喊你或者拍你的肩膀時千萬不要回頭,不然的話據(jù)說人頭頂上的三盞燈會熄滅,邪祟就會趁機(jī)侵入,我不敢回頭去看,屏住呼吸,將自己手中的便攜式手電筒狠狠地向后砸去,只聽一聲刺耳的尖叫,身后的東西仿佛吃了痛,怪叫一聲竄到樹后消失不見了。
這時我只覺得一陣陣的頭暈?zāi)垦?,眼下一黑,暈了過去,待我醒來時發(fā)現(xiàn)天光已然大亮,我躺在自己臥室的床上,原來是一場夢啊,但是我腦海中閃過一些記憶片段,我覺得這不是夢,這時我父母推門進(jìn)來一臉關(guān)切地問我有沒有好一些,我連忙問出了什么事兒,這時我父親跟我說早上沒有見到我們?nèi)齻€人,便喊了幾個人一起去找我們,卻發(fā)現(xiàn)我們?nèi)齻€暈倒在山腳下,樹邊還有一只被手電筒擊中的一只大狐貍,這只狐貍奄奄一息,進(jìn)氣多出氣少,眼看活不了多久了,狐貍旁邊還有一支散落在地上的手電筒,手電筒上滿是血跡,后來大夫說我是因為吸入了狐貍的排泄物產(chǎn)生的氣體而產(chǎn)生了幻覺,休息兩三天就沒事兒了,而那只狐貍因為傷太重而死在了樹下,將它就地埋在了樹下,我想起了跟我一起去后山的兩個同伴兒,就問他們怎么樣了,聽父親說他們也沒有什么事兒,只是暈了過去。
后來徐野一家搬去了附近的省城去讀書,而雷云一家也搬去了外地,多年以后我偶然問起他們倆這件事情,他們都說當(dāng)時記不太清楚了,只是記得當(dāng)時有一個紅色的可怖面目猙獰而且面帶著邪魅微笑的身影撲向了我,后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始終覺得這件事像一場夢一樣,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已然忘卻,但是猛然想起來還是覺得后脊背發(f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