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翼占據(jù)了媒體頭條。
有津津回味楊翼精彩過人的,有爆笑楊翼罰點球的,有統(tǒng)計楊翼技術(shù)數(shù)據(jù)的,楊翼進球二個,助攻一次,傳威脅球八次......
當(dāng)事人楊翼卻當(dāng)什么也沒發(fā)生似的,被魏齡、顏好和曹耕拖著去蓬山城玩,勞逸結(jié)合嘛。
還真不說,楊翼玩蓬山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蓬山有個好去處,為人贊不絕口。
顏好領(lǐng)著楊翼等人來到一座很大的莊園,說莊園其實更像花園,門口提名:杏元香,不時有人進進出出。
莊園內(nèi)布置得典雅雍容,亭臺軒榭的布局頗有蘇州園林的風(fēng)貌。
遠遠就傳來一陣悠揚悅耳的笛聲。顏好做起導(dǎo)游:“那是竹韻樓有俊俏青年在炫技呢,希望能得到水靈姑娘的青睞,這水靈姑娘是藝樓之一的竹韻樓首席演奏者。還有琵琶山樓、古琴鳳樓等首席,個個俱是如花似月般美貌的姑娘,琴技高絕。這是藝樓,還有書樓、畫樓和詩樓?!?p> “那不就是詩書琴畫嗎?”魏齡問道。
“正是,四個樓每樓三個首席,號稱杏園十二花。”顏好道。
“那咱們?nèi)ピ姌牵俊睏钜韺υ娫~有興趣,遂征求他們意見。
“我沒問題。”曹耕說道。
魏齡二人也反正逛哪里都是逛。
四人沿著指示牌,踱步過了一小橋,復(fù)穿過一偏墻門,順著雕欄玉砌的走廊通過一扇圓拱門,來到三幢樓的中間一幢。一扇鑲嵌龍虎的銅門,門口立著二個男女門童,歲數(shù)其實和楊翼等差不了幾歲。
男童施禮后問道:“是來比詩詞的嗎?”“要先呈上來,或者請到旁邊小亭現(xiàn)寫,桌上有紙墨和鋼筆?!?p> 顏好尷尬地對楊翼說:“上次沒來這,不知道詩先要寫下來?!?p> 楊翼想了道:“我們就去那亭子寫上一首撞運氣吧。”
四人都是學(xué)過詩詞的,還練習(xí)過不少,也不膽怯。
楊翼略一沉吟,拿起鋼筆沙沙寫出:
回樂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
不知何處吹蘆管,一夜征人盡望鄉(xiāng)。
這是唐朝詩人李益的《夜上受降城聞笛》,楊翼認為自己詩詞水平修養(yǎng)還不夠,盡管也能寫,但韻味不足,所以決定直接借用。
等了一會,魏齡等也寫好了,四人各自呈遞給門童。
過了有一會,女童出來說道:“哪位是楊翼?首席請您一見?!?p> 魏齡三人帶著羨慕的神情拱手對楊翼說道:“恭喜了。”
楊翼微微一笑,抬腿隨女童進入。
上得樓來,樓梯、墻壁給楊翼古樸高雅的感覺。格著一道簾子,隱隱約約可見穿著一身翠綠織錦的姑娘,坐于書案前,案桌上焚著紫檀香。
女童奉過茶。
翠綠姑娘開口道:“先生寫的詩凄切幽怨,鄉(xiāng)愁思迷,慕兒景仰不已。請問先生貴姓?”
楊翼回道:“當(dāng)不得姑娘夸獎,別叫我先生了,我叫楊翼?!?p> “哦,楊先生在哪座學(xué)府讀書呢?”明顯這姑娘不太關(guān)心足球。
“讓姑娘失望了,我是一名球士,效力于吳山門?!?p> 慕兒眼睛一亮:“我不大懂足球,也知道吳山門是我們蓬山市的大宗門,你現(xiàn)在也還讀書的吧?平常老師會督教你們寫詩?”
楊翼笑道:“我八歲進吳山門,山門就請了良師教導(dǎo)我們,是蔡坂老師?!?p> “蔡坂老師,怪不得。似你這般年紀(jì)就是球士了很不一般?!蹦絻赫f道。
楊翼暗笑:“這你倒知道,看來也不是完全不懂?!彪S即又問:姑娘叫我上來可還有其他事?”
慕兒取出一張紙遞給楊翼說道:“慕兒也有一首詩,請球士指教?!?p> 楊翼接過仔細閱讀,上書:醉心煙雨歌繞裊,妙筆丹青憶松坡。若論蓬山豪杰處,當(dāng)屬點將英雄多。
“好詩!”楊毅贊嘆道?!安粔嬎善孪壬椭苡⒃獛浀挠⒚??!?p> 慕兒驚訝于楊翼的知識面很廣,不由得心生一絲兒好感,忍不住問楊翼要腕機號碼。楊翼略微遲疑了會,還是把號碼告訴了慕兒,正欲告辭。
只聽得樓下罵聲和訓(xùn)斥聲響起,有門童在喊:“不可以上樓,莫壞了規(guī)矩!”只聽到“噔噔噔”的聲音,一青年黑衣男子闖上樓來,口中還念念怨道:“慕兒,又要寫詩,才能見你。上次我就寫了,你看不上眼,難道詩能代表一切?”
楊翼朝其怒道:“你誰呀?這么沒禮貌,亂闖穆姑娘樓閣。”
那男子正欲發(fā)火,楞了一下,突然驚奇地說道:“咦,楊翼,你怎么在這里?”
楊翼怒氣未消,不耐煩地問道:“你認識我?”
男子哈哈大笑:“全蓬山城還有那個不認識你?以十六歲年齡,雜耍般連過四人,二次戲??茯T門門將??峙履阕咴诮稚?,要引起圍觀了?!?p> “楊翼,請你幫我簽個名吧?”男子求道。
慕兒沒想到楊翼這么有名氣,仍謙虛彬彬。
楊翼眉頭一皺道“我不想給你簽名?!?p> “楊翼,幫我簽一個吧,我給你錢,五萬神州幣,不!十萬神州幣?”
楊翼輕蔑地說道:“就是給我一百萬,一千萬也不簽,像你這種沒禮貌的不配擁有我的簽名。”
“真不簽?”男子不死心。
“不簽!”楊翼斬釘截鐵地回答。
“不簽?zāi)銜蠡诘?,別以為有了點名氣,就可以看不起球迷,等著瞧!”
男子說完,又瞄了慕兒一眼,氣沖沖風(fēng)一樣下樓去了。
慕兒撩開簾子,水汪汪大眼睛看著楊翼,欲言又止。
楊翼果斷又稍帶抱歉地看著慕兒說道:“慕兒姑娘,讓你受驚了,這種人越是心軟,他越是得意忘形。不必理會他?!?p> “是我大意了,我不該叫護衛(wèi)離開的,我以為在杏元沒人敢胡來,有門童就可以了?!蹦絻盒挠杏嗉碌負嶂?。
楊翼點頭,拱手說道:“我得回山門了,這事鬧不好影響山門聲譽?!?p> 言罷轉(zhuǎn)身離去,下到一半樓梯,慕兒追出樓梯口問道:“楊翼,你還會來嗎?”
楊翼說道:“我想有空會來看望慕兒姑娘的?!?p> 楊翼到了門口,不等魏齡等開口,就把事情經(jīng)過原由說了一遍。
“那我們得馬上回山門,告訴饒長老。”魏齡急切說道。
四人即刻租了飛車趕回吳山門。
那黑衣男子也不是沒背景之人,他父親是蓬山一家報社的分社長,倉海連鎖,母親是向陽學(xué)府的副校長,不然黑衣男子也不會對楊翼說狠話。
當(dāng)下,回到家尋到父母親,把事情添油加醋的敘說了一番,反正就是楊翼驕傲自大,有了點名氣和成績就目中無人,無視球迷。吳山門教育無方,有辱蓬山足球領(lǐng)袖稱號等。他父親倒是知道自己兒子德行,本不想大動干戈,賴不過她母親護子心切,只得答應(yīng)好好運作造勢黑了楊翼和吳山門。
于是口誅筆伐發(fā)起輿論戰(zhàn),一場黑雨歪風(fēng)逼近了楊翼和吳山門。
隱貓愛足球
慕兒請教楊翼的詩,隱貓著實花了些心思才寫出來,寫書不易,寫好詩更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