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養(yǎng)了個野男人
反倒是岑笑笑的這番話,讓他不爽起來了。
“你院子是公共溫泉藥浴湯池?”
“?。?!”星霧眼角抽了抽。
是我讓你來的么?
是你非要來我院子里的好么?
你先要求藥浴的,還拿出什么專屬煉藥師的說辭壓我,人家笑笑也是為了救我免于病嬌表哥毒手。
帝男神瞧瞧您那說的,是人話么!
星霧扶額。
感覺重生之后,自己這張老臉,在今兒是徹底丟盡了。
“哼?!?p> 帝燼天見她一副崩潰的表情,也傲嬌了起來,醋勁兒上來,一個縱身,自浴桶里飛出。
眨眼間的功夫,已經(jīng)穿好了衣裳。
只留下濕漉漉的長發(fā),擱在肩頭。
襯托著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絕色容顏,好看的過分。
墨塵雪的臉色更為難看,上前一步,臉上掛著病嬌式的微笑,用一種近乎挑釁的語調(diào)道:“帝將軍就這么在我表妹的院子里泡澡,恐怕不妥吧,畢竟我表妹還是個沒嫁人的姑娘家,您難道就不能為我表妹的名聲考慮一二么?下次別再來了?!?p> 帝燼天毫不示弱:“她是我的專屬煉藥師,泡個藥浴怎么了?我不僅要來,而且每天都會來?!?p> 星霧:???
我了個大草!
每天來她院子里藥浴泡澡?
太刺激了叭。
她可經(jīng)不起美色的誘-惑的。
帝男神你不能搞這一套啊我跟你講。
墨塵雪受了巨大的刺激,呵呵笑了一聲,有點(diǎn)滲人:“什么專屬煉藥師,帝將軍別搞笑了,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這個稱呼。你少借機(jī)占我表妹的便宜,她心思單純,善良美好,你們這些骯臟的臭男人總想污了她的名聲,可恥至極!”
沒錯。
在墨·病嬌·塵雪的心中,表妹就是最完美的。
外面那些說表妹壞話的,都是在放狗屁!
是那些男人垂涎表妹,屢屢撩撥她,壞了她的名聲,而非表妹去招惹他們,表妹是最無辜最純潔無暇的。
都是臭男人的錯!
甚至,都是這個世界的錯!
就是這么偏執(zhí),就是這么不講道理。
帝燼天微微挑眉:“你沒聽過,只能說明你孤陋寡聞。二星、三星國家中,四象境、五耀境的高手,隨身配備有一名專屬煉藥師,是很正常的事?!?p> 星霧目光落定在帝燼天身上。
她有點(diǎn)詫異。
帝男神的眼界,果然不一般。
并不是能夠拘泥在這個一星小國內(nèi)的小魚小蝦,而是真正的雛鳳騰龍。
而且。
帝燼天似乎真實(shí)出身不一般,對二星、三星國家的事情,似乎也很了解。
根據(jù)原主的記憶,帝燼天就是個孤兒而已,是靠著自己的實(shí)力,一步一步打拼到今天的地位的。
可若真是個出身底層的孤兒,又怎么可能懂這么多?
“二位,都是誤會誤會。”岑笑笑再一次站出來,企圖緩解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墨師兄,您也別氣了,阿霧能夠成為帝長老的專屬煉藥師,這也是天大的機(jī)遇。我可以證明,他們兩個之間關(guān)系絕對純潔,帝長老也是個正人君子。不如,咱們一起坐下來,喝杯茶,怎么樣?”
“不了?!?p> 墨塵雪直接拒絕。
他沒有辦法,跟情敵坐在一張桌子上共進(jìn)午餐。
他一把扣住了星霧的胳膊,拉著她道,“跟我回家去?!?p> 星霧:“???”
回家?
回什么家。
大哥您這又是搞哪一出。
墨塵雪實(shí)在是無法忍受,一個男人每天跑到自家表妹院子里泡澡,那么,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把她給帶走:“你父親的藥吃完了,這都幾天了,你離家之后,就沒回去看過他。難道不應(yīng)該跟我回家看看么?”
星霧恍然大悟:“啊,好?!?p> 這么已提醒,她才想起來,之前給星野王煉制的解毒丹藥,差不多是用光了。
父親的身體要緊。
這次進(jìn)入靈犀秘境,得到了不少好東西。
之前給父親入藥用的蘇五葉,極為珍貴,外面很難找到。這次在秘境中,機(jī)緣巧合,找到了十來株,正好煉藥用。
墨塵雪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內(nèi)門弟子,每周都可以離校回家。
不像外門弟子管的那么嚴(yán)格。
*。*。*。*
兩個時辰之后。
野王府。
星霧下了從玄月宗門回來的馬車之后,就和墨塵雪一起,進(jìn)入了王府正廳。
也是巧了。
父親星野在正廳處理事情。
“阿霧,你回來了?!?p> 看到女兒回家,星野很高興,當(dāng)場放下了手里的折子,笑盈盈地站起身,迎了上來。
他有些激動。
伸出一雙手,抓住了女兒單薄瘦弱的肩膀,欣喜道,“你當(dāng)日離家去了玄月宗外門,也沒跟為父打個招呼,這么些日子過去了,讓為父好生擔(dān)心掛念?!?p> “爹,我在玄月宗過得很好,你放心吧?!毙庆F心中暖洋洋的。
被親人關(guān)心的感覺。
真的很棒。
這是前世的她,所或缺的。
“為父都聽說了,我家阿霧最優(yōu)秀了,這些日子里,已經(jīng)重新回到了內(nèi)門,還被選拔進(jìn)入了靈犀秘境接受試煉,表現(xiàn)優(yōu)異讓宗門內(nèi)的四大長老都刮目相看呢?!毙且霸谛伦趦?nèi)也是有眼線人脈的。
他時刻關(guān)注著女兒的動向。
一家人團(tuán)聚,自然是要吃個團(tuán)圓飯。
飯桌上。
墨塵雪開始了他預(yù)謀已久的表演。
一開始先是心不在焉,吃兩口,嘆口氣,到最后,就直接一杯接著一杯灌酒。
星野王覺得不對勁,便關(guān)切地問了一句:“塵雪,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煩心事了么?”
墨塵雪沮喪地“嗯”了一聲。
星野王趕忙接著問:“來,跟舅舅說說?!?p> 他自己沒有兒子。
一直把墨塵雪視若親子。
而墨塵雪也很爭氣,不管是在朝堂上,還是在宗門里,都極為優(yōu)秀,讓他這個當(dāng)舅舅的感到很驕傲。
墨塵雪抬起頭,一雙眸子如小鹿般,可憐兮兮的,聲音卻充滿了擔(dān)憂和不知所措:“舅舅啊,表妹她,表妹她……”
星霧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這廝要害我!
果然——
下一秒。
“阿霧她到底怎么了?”
“表妹她背著我,在宗門的宿舍里,養(yǎng)了個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