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這一場雪下完之后,寒冷的風(fēng)也停下了腳步,紅海的人在這一次大雪中受了苦。有的地方窗戶壞了,也沒修過。風(fēng)夾雜著一點點雪,飄進來叫人直哆嗦。到了晚上誰也不愿意睡在邊上,那里太冷了。中間的位置才是認該呆的地方。
有時候當(dāng)你變成那個特殊人物時,就不可能平平淡淡過日子。別人眼中的你就是不一樣,毫無疑問的,蕭民和孫長彬就是這樣一個人,被修真家族集體排斥,這讓他們的日子十分不好過,似乎矮人一頭,什么人都要來一句??磻虻牟慌屡_高,人就是這樣。蕭民是什么性格,怎么容忍這些事情,就在一段時間后王家被毀的消息傳來。紅海沸騰了,一群人聚在一起高呼“烏木門萬歲?!?p> 由此可見王家一直為非作歹到了什么地步。蕭民和孫長彬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jié)局,其他修真家族紛紛向蕭民孫長彬拋出橄欖枝。
留在紅海是一個什么結(jié)果,似乎毫無前途。但是到了修真家族又能怎么樣。蕭民已經(jīng)失去了信心,只有對未來的一分憧憬。每個人都有想象的權(quán)力。
他對修真家族是反感的,在他們拒絕蕭民的那一刻起,修煉最重要的丹藥,在哪個修真家族都不可能給他,既然如此何必去做和趙生一樣的狗呢!站著活著不好嗎?
這在別人眼里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孫長彬就加入了白家,他看好白家的前景。白家從來沒有欺詐過民間來的子弟,由于白羽相,孫長彬?qū)Υ税准矣∠蠓浅:茫谑蔷图尤肓税准?。蕭民也沒有說什么,這是個人選擇,而且白家確實是一個理想的家族。
蕭民要出去走一圈,他非常煩悶。路上的雪很厚走起來不太方便,導(dǎo)致路上的人不多。麻雀在樹上饑餓的亂叫,天空白茫茫一片,就是不知道還會不會下雪。
第一次握住主動權(quán)他多少有些不知所措,他可以和孫長彬一起去白家,那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是他似乎累了。他不想在這里待下去,這里的一切都使他有一種被人主宰的迷茫,然而他不知道要到那里去,蕭民又開始懷念宜水村的日子,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做人要想前看,未來才是他應(yīng)該面對的。
渺茫的希望,也僅僅只是希望而已。蕭民明白到哪里都是一樣,修真界就是殘酷的。離開這里就離成功又遠了一步。
他繞過荒丹山,天相廣場的人還是那樣滿滿的,每個人都是一身弟子服,在夏天能隔熱,到冬天也能保暖,燕尋走著走著就將天相廣場走了個遍,卻依舊沒有答案。他或許該去看看燕尋,據(jù)說他受了重傷。可是他又不能到荒丹山去,也許遇到燕尋后一切都會撥云見日。和這個從小到大的朋友聊聊是最舒服的事。這個命運的轉(zhuǎn)折口,他到底要何去何從,現(xiàn)在也沒有一點點思路。這是危險的,厭倦了這里的一切,厭倦了希望的一切。
當(dāng)一個人的心性全部被磨平,再也沒有一點點驕傲,這是痛苦的。這樣會失去動力,一切看上去就像是演戲。是的,我們的蕭民。這個吃過苦,嘗過痛的蕭民,在機會渺茫的清真觀里被打敗了。多希望這個小子能夠再站起來。
可是他不甘心就這樣回去,但是他一個人力量太小了,他不喜歡被人主宰的命運。到底他仍然還是想做一個修士,一個不踏入修真界的修士,這顯然是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蕭民低著頭嘿嘿的笑道。
孫長彬一路找來,終于是找到了蕭民的身影?!昂伲捗?,你決定好沒有。我覺得白家不錯。你覺得怎么樣。就不要猶豫了。你還打算去哪里?!?p> 蕭民看著氣喘吁吁的孫長彬,“你?。 ?p> 孫長彬拉著蕭民就朝紅海走去?!斑€想什么想,我都去白家了,你還猶豫什么。有什么好猶豫的,這么明顯,難不成你還要和我分開。燕尋已經(jīng)和我們分開了,你還猶豫什么,回去嗎?”
“額,我們是不是…”蕭民說到一半,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好猶豫的,最重要的是能和兄弟在一起。到時候什么事一起扛,對于蕭民來說,這比不任何事都重要。燕尋已經(jīng)離開他們,他們兩個可不能在散開了。
于是蕭民就到白家報道了,蕭民和孫長彬算是基本步入了修真界。至于紅海,那不過是一些實在沒人要的一些人,那里什么也沒有,只有一個打地鋪的地方。
白家坐在門口一個中年男子,將他們迎進了白家,老牌家族就是老牌家族,大氣的建筑風(fēng)格,經(jīng)過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沒有絲毫損害,歲月倒是留下了沉淀的滋味。這里的街道依舊是繁華的,到處都是人。有的地方,更是人滿為患,外界來的商人一般都是到各個修真家族做生意,白家做為數(shù)的出來的大家族,這里的人不比王家少,畢竟王家是從八年前才開始興盛起來的。
商人看著那些穿著弟子服的少年,眼中都是敬畏與羨慕,如果他們也能這樣,不知道該有多幸福。但是,誰又知道修士的痛苦。沒有一點成為強者的機會。
特別是他們兩個與燕尋有逃不開的干系,燕尋的惡名經(jīng)過王家之后宣揚的到處都是,沒有幾個人不知道燕尋,烏木門的名聲再一次響徹清真觀。
街上兩旁都是張燈結(jié)彩的店鋪,有人在吆喝著“小哥,要不要買一些絲綢,這可是標準的冰蠶雪絲,錯過了可就沒有了。小哥,小哥。”
“大爺要不要一些北海的特產(chǎn),保證肥美,還不膩人。那里的豬每天都要游泳的。我算你便宜的。”
蕭民和孫長彬都是來自貴族家庭,但是還有太多的東西沒見過。目不暇接的蕭民和孫長彬一路被中年人帶到了白家大門口,三米高的大門,上面刻滿了精細的雕紋。像是兩只翅膀,在守護什么東西。尖頂藍瓦,風(fēng)格有點古時候的樣子。蕭民和孫長彬一路走到一旁登記了信息后,分配了巡邏兵的職位。接著兩個人就到了他們的房間,這里七個人一間屋,由于他們是最后來的,兩個人被分配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七張床位只有他們兩個人,倒也正合他們的心意。和別人在一起他們反倒放不開,都是不怎么愿意交朋友的人,也就沒有這方面的考慮。
蕭民和孫長彬去紅海將行李一些東西全部帶到這里。蕭民完全忘記了之前的糾結(jié),他笑著自己,之前太磨嘰,有點像一個女的。蕭民搖搖頭,有具體的事情干讓他沒了迷茫的感覺。雖然他依舊感覺未來的希望渺茫,但是,這一刻也似乎承認了自己的未來是處在低賤地位。
不止是這些人,到處都是,從來到清真觀一起的意氣風(fēng)發(fā),到現(xiàn)在都寄人籬下。明白不是每個都可以有大作為,他們兩個算是幸運的,還算有天賦,看看紅海里面的人,哪一個不是承認了古板的現(xiàn)實,沒幾個還抱有希望。
到了白家待遇還不錯,每個人一個月都有一顆丹藥,這里也繁華,不用出去太遠就是白家的集市,那里應(yīng)有盡有,倒也算是滿足了一切的需要。他們的隊長也算是好的。平易近人,這樣的環(huán)境是最容易叫人失去抱負的,安逸的氛圍同一個女人一樣,能讓人迷失。蕭民孫長彬就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失去了最后的光華。
每天在這里巡邏,也不過是一個形式而已。除非是得罪了烏木門那樣的勢力,不然誰會和白家大動干戈,要知道白家老一輩可還沒有全部死完呢!雖然這十年各個家族凋零的非???。但是白家底子渾厚,以至于到現(xiàn)在還有幾個老古董活著。
在大雪開始融化的時候,燕尋就已經(jīng)恢復(fù)了,他第一時間就是去星空里見那個白曇花的人,他有一肚子話要問,到底我為什么會失憶?是不是他干的?他為什么要干這件事情。燕尋搖搖頭實在是不明白。他已經(jīng)到了熟悉的地方,滿天的星星,那個人在哪里等著他。
“為什么要抹去我的記憶,我只是查一個人的姻緣而已,有必要這樣嗎?”燕尋的話有些火氣。
“我并沒有抹去你的記憶,這里的事等著以后你會知道的,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你只知道你是一個大命運者,以后在外面小心一點。不要再大動干戈了。你是被命運選中的人,你的命關(guān)乎到天下。不是用來發(fā)泄的。你可不要以為你是大命運者就不會死去,那就大錯特錯了。這個到現(xiàn)在也沒有被證明,你還是小心一點才好。你有不得半點閃失?!?p> “大命運者,是什么……”
“不要問,你現(xiàn)在最好趕緊離開踏象盆地,真是為你好?!?p> “那我去哪里呢!”
“到處流浪,也比在這里好。我無法勸說你,你不相信也沒辦法。每個人都有各自的事。只不過我實在難以再去尋找代替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