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晁禹面色古怪:“我多了個樹兒子?”
“啊,可以這么說吧?!标四更c點頭。
晁禹臉色更加奇怪:“這么多年過來為什么都沒人說過這事兒?”
“你說這事兒我也覺得奇怪,”晁母說:“除了我們一家子意外沒人記得這件事兒,明明當(dāng)時好多人在邊上圍著看,第二天我一說他們都忘了,還以為我吹牛,說多幾次我也就懶得說了。怎么,阿禹,你也一點印象都么得?”
晁禹搖搖頭。
句文茜則有些忍俊不禁:“認了顆樹當(dāng)干兒子,倒是有趣。”
栗鸮鬼王也微微搖頭。
接著,句文茜又笑問道:“阿姨,等會兒吃完飯我們能去看看老晁的干兒子嗎?”
“當(dāng)然可以呀,”晁母笑道:“隨便看就是了。”
說著她又接著說道:“別光顧著說呀,吃菜,吃菜!”
句文茜再次動筷子,并說:“阿姨廚藝真好,真羨慕老晁啊……”
晁母笑的更燦爛了:“你嫁過來呀,嫁過來阿姨天天做給你吃。”
“媽!”晁禹喊了一聲,鬧個大紅臉,句文茜卻若無其事的模樣,落落大方的繼續(xù)喝酒吃菜。
見狀晁母眼前一亮,還想再說些什么,晁禹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輕輕踢了她一腳,翻個白眼。
她愣了半秒,又呵呵笑著,不再多說,只招呼大家吃飯。
吃飽喝足,晁禹幾人幫著收拾完桌子,就一塊兒來到后院,來到那顆老槐樹面前。
似乎是感受到了晁禹到來,又或者是句文茜的影響,老槐樹竟微微震顫起來,發(fā)出嘩嘩嘩的聲音。
句文茜嘴角揚起,酒窩浮現(xiàn),抬手輕輕貼在樹身上邊,指尖在樹皮之上微微摩挲。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此時在晁禹眼中,句文茜身上似乎正散著柔光,俏臉比起先前更加靈動俏麗了,白皙的皮膚透著點點粉嫩,仿佛下一秒就能沁出水來。
這樣水靈的臉……
打一拳就會凹進去吧?
“老晁?”句文茜睜開眼,正好看見晁禹默默提起的手,不由好奇的問道:“怎么了?”
“咳咳……”晁禹立刻干咳兩聲回句沒事兒,又左右轉(zhuǎn)著腦袋四處亂瞧,跟著還甩甩手腕,斜著眼尷尬的吹起口哨。
總不能說想試試看能不能真的給句文茜臉上掐出汁兒來。
句文茜莫名其妙的看了他兩眼,又繼續(xù)閉目與老槐樹交流。
晁禹再次干咳兩聲,隨后同樣看向老槐樹。
他也忍不住緩緩抬起手,貼在了樹身上,并鬼使神差的叫道:“兒砸?”
槐樹竟真的嘩嘩的動了起來,好像很興奮的模樣。
“哇,”晁母抬手掩嘴,說:“還真回應(yīng)了哎……這老槐樹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有靈性,不愧是咱們晁家的種!”
聽了這話,晁禹臉登時就黑了,句文茜和栗鸮也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句文茜倒是沒在晁母面前表現(xiàn)出什么神異的地方出來,只問了幾個問題,顯得對這顆老槐樹很好奇的模樣。
而且這種好奇,也是人之常情。
又過了一會,晁禹忍不住傳音問:“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文茜?”
“嗯,但不好說。”句文茜回道:“怎么講呢……就是那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我能明白,但解釋不清楚。
總之……這個樹的命理與你聯(lián)系到一塊去了,只要它活著你就死不了,而它死了對你也沒別的影響。
具體的我說不清楚,回頭讓老劉過來看看吧,他曾經(jīng)是個真人,境界比我高得多了,說不定能解釋清楚怎么回事。”
晁禹也只好輕輕點頭。
這時句文茜又回頭看向晁母,問:“對了,阿姨,聽老晁說,你們家的果園是在衍鳳山上?”
“對呀,怎么啦小囡,”晁母問道:“你們想去摘果子嗎?可以呀,隨便摘就好,讓阿禹帶你們上去……”
“沒沒沒,”句文茜擺擺手,說:“只是有點兒好奇,這山為什么會叫衍鳳山呢?”
“衍鳳山吶?這說起來還真有點故事?!标四噶⒖陶f道:“傳說有鳳凰在山上生了個娃,然后這山就叫衍鳳山了?!?p> “呃……能說的更詳細點嗎?”
“沒有更詳細的了,就這么一個簡簡單單的傳說故事……不過,怎么啦你們還對這感興趣?”
“沒有,就是好奇?!本湮能缢坪跤行┦€是面色如常的說:“就是覺得這些傳說、故事都怪有意思的?!?p> 晁母呵呵笑了兩聲,跟著忽然抬手一拍額頭,說:“哦對了對了,還真有一點兒說頭,忘記跟你們講了?!?p> “噢?”句文茜立刻來了精神。
不只是句文茜,晁禹和栗鸮同樣默默豎起了耳朵。
“奇怪就奇怪在這‘鳳’上邊?!标四刚f:“鳳凰鳳凰啊,雖然是同一種鳥……但就像男人女人都是人一樣還是有點不同的,這鳳是公的。
你們想啊,一只公鳥,撲哧撲哧拍著翅膀落到了衍鳳山上,哇的一聲生了個娃,這……這不對勁??!”
晁禹臉又一黑。
這時晁母又說:“所以這里邊啊,還有說頭,說是當(dāng)時過來生小娃的鳳有點古怪,好像是……好像是……哎我記得不太清楚了。
要不這樣,你們要真感興趣的話,我去幫你們問問村里的道士大仙?正好他還是阿禹的六公呢,他對這些事兒記的門兒清,肯定有你們想要的答案?!?p> 想了想,晁禹開口說:“媽,不然你現(xiàn)在直接帶我們過去吧,我們和六公好好聊聊?!?p> “這……行,那我先打個電話給他問問他有沒有空……哦對了,阿禹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說?!?p> 晁禹一愣,隨后點點頭,跟著母親走開了。
走出一段距離,他忽然發(fā)現(xiàn)晁禹的臉色有點不對勁,很擔(dān)憂的樣子。
見狀他不由問道:“媽,怎么啦?”
“阿禹啊,我說……”晁母立刻壓低聲音,小心翼翼的嘀咕道:“你這些朋友咋回事兒???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對咱們后院的槐樹和衍鳳山感興趣啦?”
“?。俊标擞硪汇?,沒明白晁母的意思。
晁母又說:“就是……我最近看那電視啊,電視上都是這么演的……咳,阿禹,他們……不會是盜墓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