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大幕拉開
妃雅指著一汪碧綠湖水,“寧淮附中校門景觀做的真不錯?!?p> 身旁的蘇瀾,一臉不屑的說道:“也就這樣,這樣的景觀,拙政園不是到處可都是嗎?”
深知蘇瀾與寧淮附中的淵源后,妃雅看破不說破,捂嘴微笑的說道:“是……是,明天拙政園一日游?”
蘇瀾厭惡的說道:“要不是為了,看江渚那小子的演出,花錢請來都不會來?!?p> “小男友的演出,某人自然不會錯過,心理的不適也都是小意思?!?p> 蘇瀾臉色浮上一抹不易察覺緋紅,用手迅速襲擊妃雅的細腰,“讓你在說?讓你口誤遮攔!”
兩位各勝千秋,靚麗的美女在對一旁路人熟視無睹,在大庭廣眾下嬉戲打鬧,這份美好的景觀驚起周圍路人的視線。
其中一個學(xué)生沿湖邊走著,因為看著出神全然忘記了腳下的道路,一腳踏空掉進了碧綠的水潭驚起一片波瀾。
惹到一片笑聲連連。
妃雅和蘇瀾昨天到的寧淮,沒有選擇住酒店而是選擇住在蘇瀾家里,不可避免的要跟蘇瀾的家人吃個飯,也了深入解到蘇瀾被家里催婚的慘狀,就像一條落水濕透的敗犬,默默的吃著碗里的飯,說話時的聲音也發(fā)虛抬不起頭。
第一次見到這種狀態(tài)下的蘇瀾,妃雅只能報以一個安慰的眼神,聊表對于蘇瀾的同情之情。
……
而走在前面的蘇瀾和妃雅,對于身后因她們發(fā)生搞笑的經(jīng)過全然不覺。
妃雅從包里,拿出兩張印有寧淮附中字樣的票據(jù),“這個票可不好搞,還是通過隊長的關(guān)系才要到了。”
蘇瀾接過一張門票,門票在手中正反兩面被仔細翻看著,得意的說道:“要是早告訴我你的計劃,門票對于我這個當?shù)貋碚f不在話下?!?p> “還不是為給你一個驚喜?!?p> 妃雅看著蘇瀾臉上的掩飾不住的笑容,果然這段時間困惱她的病癥的結(jié)點,就是因為那名叫江渚的少年,妃雅沒有經(jīng)歷過所以她無法感同身受,對這個讓蘇瀾著迷的少年,除了身上所肩負的任務(wù)之外,還有來自她自己的好奇與疑惑。
妃雅看著不遠處的聳立的劇院,小聲喃喃說道:“U盤里的曲子,今天終于能聽到完整版的了。”
蘇瀾越靠近的劇場,心跳就開始不爭氣的加速起來,不安夾著無法述說的情感,讓她有些膽怯她有點害怕再次見到江渚時不知如何開口,害怕江渚見到她時的表情是失望,更害怕的是他們彼此之間,再也回不到像那天晚上一樣。
蘇瀾臉上浮現(xiàn)一絲苦惱,輕嘆一聲心中默念道:“今天應(yīng)該會遇到,幾個非常不想見的人吧,誰讓寧淮校慶是一年一度交際場呢……”
看著墻上的鐘,時間也差不多了,他們現(xiàn)在要去后臺報到了。
蕩漾把桌上的化妝品收拾重新放進袋里,江渚把拿出來的吉他裝進背包背在身上,確認好所以的燈和門都鎖好關(guān)閉后。
“該我們上場了。”
蕩漾心中,感到的快樂是前所未有的,原來跟喜歡的并肩作戰(zhàn)是如此愉悅的事情,斗志昂揚的說道:“讓他們見識下我們的音樂?!?p> 聽見蕩漾的話后,江渚嘴角微微上揚,“這樣才是對嘛?!?p> 沒有屠龍之志,如何屠龍。
……
兩人從主廳的側(cè)門進入,昏暗的大廳中回蕩著宏大富有感染力的旋律,剛進來遇見交響樂團的演出,果然所選曲目跟排練的一樣沒有變,還是那首貝多芬的《歡樂頌》。
《歡樂頌》是1795年由德國詩人席勒所寫的詩歌,貝多芬為之譜曲后來成為他第九交響曲的最后樂章。
在經(jīng)過多年探索與日積月累的音樂功底,貝多芬決定破天荒地在,交響樂中加入人聲的部分。
這段樂章,是貝多芬他20年的愿望,把席勒的《歡樂頌》譜成歌曲,是他生命最后階段的最出色的作品。
不同是相較之前,不單是從配合流程上大幅提升,最讓江渚驚訝的是對旋律的精準的把握。
對于臺上都是高中生的他們來說,能演奏成這樣已經(jīng)可以說非常出色了,在同齡人之中算是
時間頂級都不為過。
現(xiàn)在江渚有點明白了,為什么交響樂團的成員,總是掛著一張傲慢臉,現(xiàn)在看來確實有這個資本。
貝多芬的這部作品,在第一演出前,出現(xiàn)很多問題,這首曲子是對樂團和樂手都是嚴峻考驗,不少段落演奏起來頗具難度,需要樂手有扎實的功底和優(yōu)秀的技巧。
高難度的一些段落,令當時參加首演排練的歌唱家的表現(xiàn)不夠完美,使貝多芬惱怒為了追求完美甚至讓演出延期。
看著一席黑色晚禮服,專注演奏的顧姝彤,面露微笑輕聲說道:“這個你才是舞臺上真正的你吧,以一己之力掌控著整個交響樂團的節(jié)奏?!?p> “沒有音樂,生命是沒有價值的,而交響樂是音樂中的音樂,是音樂中神圣的殿堂,而且它具有博大的、高遠的、深厚的精神境界?!薄岵?p> 江渚轉(zhuǎn)身對著蕩漾說道:“后悔嗎?”
聽到江渚的話后,蕩漾短暫的失神了一剎那。
蕩漾眼神真摯的看著江渚,這短短的四個字像是用盡全力從口中說出,“一點也不!”
“等會讓在場的所有人,見識下從自異世界的旋律,他們會驚嘆道,還有如此美妙的音符?!?p> 江渚穿過座位的階梯,帶著蕩漾朝后臺的入口走去。
……
把證件拿給工作人員看了之后,他們順利通過了檢查進入到了后臺,走廊里的音響還在播放著臺上演出的音樂。
從儲物間出來后,江渚準備去帷幕的兩側(cè),因為那里可以看到演出,到他們演出還有一段時間,跟蕩漾也是約在那個地方。
在路上的時候,竟然遇見了從舞臺上下來,演出剛結(jié)束的交響樂團,林倩倩、顧姝彤、田威、孫亦博……
成員中有不少一班的同學(xué),以冷漠的態(tài)度從他旁邊穿過彼此相視無言,在人群中和他自認為相熟的就只有顧姝彤了。
顧姝彤愣住片刻,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后伸出纖細白皙的手,對著江渚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跟著人群與江渚擦肩而過。
江渚在學(xué)校沒有朋友,性格孤僻加上不好的名聲,被冷漠對待成了常態(tài),不過顧姝彤給他加油是他沒想到的。
就算他表面是一班的成員,但在班上應(yīng)該沒有人會認可他的身份,江渚認為他目前狀況,自己只是在一班上課的旁聽生而已。
如果要說他屬于那個班的話,那他的班里只有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