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校慶進行時(四)
江渚回到房間點亮電腦,坐在椅子上又開始了碼農(nóng)生活,深色的背景與彩色的字符間,江渚看到了通往更高的處的鑰匙,就在著0和1的二進制之中。
在他全神貫注的時候,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從縫隙中一個身影從陽光中躍進黑暗。
鼻尖聞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江渚轉(zhuǎn)過頭來看到蕩漾已經(jīng)站在身后,標致的臉龐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屏幕上的代碼。
“你怎么能進來!”江渚大感意外,蕩漾悄無聲息的走進了他的房間,甚至還站在非常近的身后,這下他想隱藏起這些已經(jīng)晚了。
“不是你讓我,收拾好后就來叫你嗎?”蕩漾疑問到。
江渚真的被她給打敗了,看這個樣子蕩漾顯然沒想到問題到底出在那。
果然只要徹底放松,在受傷的情況下‘超頻’的效果被大幅削弱了,竟然連有人進入他房間都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要怪也只能甩鍋給身體的自我修復能力,在某些情況下會身體會選擇休眠來修復自身的損傷,而江渚的情況顯然就是削減了他對環(huán)境的感知功能。
才讓他沒發(fā)現(xiàn)蕩漾的存在。
“進來不敲門?”江渚反問道。
“敲了……可能你沒聽見”
蕩漾眼神清澈平靜的看著江渚。
“是嗎?!苯緦Υ吮硎緫岩?。
江渚也分辨不出蕩漾有沒有說謊,這件事上又不能回溯時間,家里也沒攝像頭,到底是敲了還是沒有敲就像薛定諤的那只貓,已經(jīng)無從考證了。
“你寫的是代碼?!笔幯⒁曋聊弧?p> 被發(fā)現(xiàn)了的話他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沒人可以從一小段代碼的符號中,得知整個程序真面目是什么樣的。
“嗯,在寫軟件程序?!苯景褜懞玫拇a保存好,準備關(guān)閉電腦,但就在這時蕩漾制止了他。
蕩漾用一種近乎癡狂的神態(tài),從他手中奪過了鼠標。
“你在干什么!”江渚有些生氣的大聲吼道。
加上剛才侵入他的隱私空間,現(xiàn)在更加離譜奪下他的鼠標。
蕩漾的神情絲毫不受江渚大吼的影響,從語氣中江渚能聽到些許顫音,“能演示或說明下你的程序?!?p> 看這個樣子,蕩漾應該是看得懂電腦程序的她也會寫也說不定。
江渚見蕩漾的神態(tài),她現(xiàn)有應該是非常認真的,但是這有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眉頭一皺說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p> 聽到江渚的話,蕩漾底下了頭,在那個瞬間江渚看到了她眼中閃過一絲濕潤的光芒。
蕩漾抬起頭面帶微笑,輕輕說道:“是呀,江渚你已經(jīng)為我做了很多了,我真是一個貪心鬼?!?p> 聽到這句話江渚一愣,如墜云霧想不清為什么蕩漾會說這句話,難道她知道了是那天救的她?
要是現(xiàn)在能聯(lián)系到蘇瀾,江渚就能了解有關(guān)蕩漾的事了,可是蘇瀾消失不見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到她————怨念!
江渚突然說道:“商業(yè)程序!我也寫的是商業(yè)程序。”
……
接下蕩漾的反應很平淡,像是從某種狀態(tài)中恢復過來了,只是點了點頭“嗯?!币宦暬謴偷街暗臉幼?,給人一種淡淡的感覺,像云一樣沒有重量。
江渚見狀也沒說什么,畢竟他寫的程序是某種程度來說是商業(yè)機密,對于蕩漾來說他只能說道這里了在多說就過那一條線了。
下午的天氣還不錯,是一個多云的天氣,刮著微微涼爽的風,讓他有些昏沉的大腦清醒的了不少。
這段時間他很嗜睡,但由于需要忙的事太多,又要強行讓自己提起精神做未完成的事。
從車窗外呈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與座座用鋼筋混凝土澆筑而成的城市建筑群,像是一個個巨大吞人的怪獸,這是一座蓬勃發(fā)展的城市,車流形成河流奔流不息。
身旁的蕩漾穿著上身白色的體恤,下身是水洗藍色的牛仔褲,頭上戴著一頂棒球帽,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青春的氣息。
纖細的手就在他旁邊的位置抓住吊環(huán),而江渚身后還是背著他那半個身子大小的吉他包。
身后黑色的吉他包,讓他生出有種江湖劍客的感覺,之前沒有這種感覺是因為沒有這么多人注意他,現(xiàn)在不同了一旁一個美貌的女性,連帶著他受到的關(guān)注成幾何式的增長。
幾乎車上的人都不會不由主的看向他們。
其中最多都是帶著酸酸眼神,對于之前同樣身為屌絲的他對此再熟悉不過了。
他們現(xiàn)在要去的目的地,是一個在網(wǎng)上評價不錯的錄音棚在玄武路上,那條路江渚也沒什么印象,不過從網(wǎng)上得到的消息,好像是個座城市的文化藝術(shù)一條街的地方。
藝術(shù)、音樂培訓機構(gòu)眾多,這路上樂器店也是最多的。
手上拿著譜子的蕩漾翻到了最后一頁,抬起了一直看著譜子的頭,稍稍抬起了帽檐看著他的眼睛。
“這么簡單?”
這首曲子,對于架子鼓來說不需要花里胡哨的技巧,只要能準確把控曲子的節(jié)奏就好了,說白了就是要有良好敏銳的音感,但是由于有伴奏帶的存在,又控制節(jié)奏的同時又要卡好每一個點,這也是他擔心蕩漾的一點。
江渚說道:“對于鼓的方面確實就這些,有把握嗎?”
蕩漾把曲子遞給了他,“這么簡單的話,55分賬不合適?!?p> “你九我一?”
被江渚這句話,臉上憋的通紅的蕩漾,急聲說道:“別玩笑了,你知道我的意思?!?p> 江渚接過白色的4A紙,然后又塞進了她懷里,“誰告訴你,我們一定會奪冠的,就算奪冠了分給成員一樣的獎金也沒什么問題吧?!?p> 很多傳奇樂隊,就是因為成員報酬的分配不均,在前期埋下隱患。
平均分配對于主創(chuàng)來說有些不公平,但是對于樂隊發(fā)展的角度是最好的公平。
在成員成名后,欲望和自信極速膨脹,自然就會開始不服你為什么拿的錢比我多得多,明明大家都是一個樂隊的成員。
這就是分崩離析的開始,曾經(jīng)眾多紅極一時的樂隊因為原始成員的離開,人氣大不如前最后消失在大眾的視野中。
江渚對于音樂愛好者的他,深深為此感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