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天氣不錯,這些日子調(diào)養(yǎng)下來,鳳凌夏已經(jīng)恢復的差不多了,一雙腿已經(jīng)可以丟掉拐杖走的順暢了,她想著難得天氣不錯,就抱著被子出來晾曬,以前在將軍府里,只要天氣好,她都會讓下人把被褥衣服晾曬一下,這樣子蓋起來才舒服些。
鳳凌夏虛弱,抱著被子走了沒幾步就有些喘,便坐著歇一會兒,然后就聽到了隔壁院的吵鬧。
“那就是病秧子,來這兒都快大半年的了,都沒見他出過院子!”
“可不是,不學道不練武,可偏生師傅寶貝著,除了你,誰也不讓見?!?p> “可不是,好吃的,好用的,都緊著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師傅的親戚兒子呢!”
聽聲音,應該是隔壁院住著的幾個俗家弟子,都是山下來的,來道館上學道法,學功法,一般長大些,就會回去,說起話來就不大好聽。
“呸呸呸,哪里由得你們這么說!”九兒大叫道,“師兄可都說了,師傅從不收俗家弟子,是因為玄機與道有緣,師傅才救了玄機,為了行善道,才收了我們這幾個俗家弟子,有的吃有的喝,還教我們讀書認字!若不是夏玄機,你們這會兒還在山下的牛糞里刨吃食呢!”
“誰在牛糞里刨吃食了!”
“你個小乞丐會不會說話了,什么叫做沒有夏玄機,難不成沒有那個病秧子,師傅就不收我們了?”
“就是,一個病秧子罷了,你當真以為師傅有多緊張她不成!”
“我看你就是找打!”
“打她!”
鳳凌夏咳嗽了兩聲,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到一旁,拿起放在一旁的掃帚,慢慢悠悠的走到門口,看著院子里扭打的幾個人,輕聲說道:“住手!”
大抵是鳳凌夏的聲音太輕了,沒人搭理她。
鳳凌夏看著被壓在底下打的九兒,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然后喊了一聲:“我讓你們住手!”
這一次,好幾個人都抬頭看她了,顯然是聽到了,但是對方似乎并沒有要搭理她的樣子,瞥了她一眼,還順便吐了一口痰在地上。
鳳凌夏看著地上那口濃痰,覺著惡心,也就不想再浪費力氣說話,幾個躍步上前,手中的掃帚東一下西一下的打在了他們的頭上,臉上,背上,看著輕飄飄的幾下,卻將人打的爬不起來。
領(lǐng)頭的小子小名叫狗蛋,鳳凌夏嫌棄這個名字低俗,不大樂意叫,指著他好半天,最后還是趴在地上的九兒輕聲說了一聲:“狗蛋!”
“對,你,下次說我壞話滾遠點,在我院門口說我壞話,難不成你以為我是聾的?”鳳凌夏看著那幾個小子,他們被打的這會兒已經(jīng)躺地上哼哼了,鳳凌夏覺得自己說什么也沒用,就把掃帚丟給一旁的九兒,“我要曬被子,抱不動,你幫我一起曬!”
九兒愣了一下,抱著掃帚快步走到鳳凌夏邊上,一臉的不解:“你打架這么厲害,怎么連被子都抱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