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皎還沒開口,那邊,熒爍就已經(jīng)走到了孟秋玲的身邊,伸手搭上了孟秋玲的脈搏,半晌才放下。
雖說沐皎已經(jīng)檢查了一遍,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地看向熒爍:“怎么樣?易巖沒做手腳吧?”
“沒事?!?p> 熒爍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只冷冷地丟了兩個字,就直接離開了。
沐皎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印象中,熒爍發(fā)脾氣最多是出言嘲諷得厲害些,還從來沒有這么冷淡過。
“師父他…”
直到孟秋玲的聲音在沐皎耳邊響起,她心里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連忙撞了下孟秋玲的肩膀,一臉正色,
“我覺得他應(yīng)該是因為你擅自做主喝了那易巖的茶生氣了,你快點去哄哄他?!?p> 孟秋玲一臉無措加疑惑:“真的嗎?”
“當(dāng)然,我跟他認(rèn)識了有一萬年,他心里想什么有誰比我更清楚嗎?”
孟秋玲這才恍然:“那我這就去。”
說罷直接朝著熒爍的背影追了上去。
沐皎這才露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朝身邊的鶴風(fēng)和容寂挑了挑眉,一臉得意,
“我要是在天界,指不定月老的飯碗就得丟了?!?p> 容寂未曾開口,倒是鶴風(fēng)一臉溫和,面帶淺笑,“還是皎皎施主冰雪聰明,想得周到?!?p> 沐皎嬉笑一聲,這才想起來按理說今晚容寂是要去驛館的,但以熒爍的意思是想讓他去清逸園。
此刻天色不早了,沐皎朝他努了努嘴:“估計現(xiàn)在秋玲正忙著哄熒爍呢,你也不方便去清逸園,要不隨我一道回歆韻小院吧?”
容寂回過神來,正想說好,背脊陡然一陣涼意涌起,容寂到嘴的話在那一瞬間變成了“不必,我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看看青丘的夜景。”
沐皎點點頭,“也好,那我陪你一起?!?p> 說罷直接朝門口走去,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鶴風(fēng)和容寂還站在原地未曾移動腳步,不禁皺了皺眉,
“你們干什么呢?走啊,這大殿有什么好逛的?”
鶴風(fēng)聞言,只輕輕瞥了一眼容寂,便順從的跟上了沐皎的步伐。
容寂抿唇,只能同樣抬起步伐。
沐皎想起來這兩個月也還沒有好好帶小和尚逛過青丘,于是順道一同做了次導(dǎo)游。
一路上對青丘的風(fēng)土人情,生活習(xí)俗介紹了個遍,說的她口干舌燥。
期間,鶴風(fēng)時不時會插兩句,而容寂則幾乎沒怎么講過話,實在不符合他的作風(fēng),就連沐皎都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容寂,你怎么了?感覺從宴會出來就有些不大對勁,誰欺負(fù)你了嗎?”
容寂怔了怔,最終只是垂下眸子搖了搖頭:“沒有,可能是…我方才多喝了些酒的緣故吧。”
沐皎詫異,她記得宴會之上容寂明明沒喝多少酒,而且身上也沒有什么酒味。
見他擺明了不肯說實話,沐皎只能轉(zhuǎn)頭去問鶴風(fēng)。
“小和尚,剛剛宴會之上是不是有誰對容寂做什么了?”
按理說容寂貴為鬼族太子,沒人敢找死惹他才對。
鶴風(fēng)眸光在容寂身上停留了一會,而后看向沐皎,一臉單純無辜,“小僧未曾見到。”
“皎皎仙子,”容寂陡然出聲,面容扯出一抹笑,“我真的沒事,只是今日有些疲累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