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太原郡現(xiàn)在的情形,徐忠杰心中有些苦惱。對于他來說,一場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具備的戰(zhàn)爭,想要贏,那根本就不可能。除非,上天對他有所眷顧,否則的話,只可能是失敗。
然而,這一場仗,對于徐忠杰來說,又是極為重要的一場,勝了,那么就意味著從今往后,徐忠杰有大概率踏入曹操陣營的核心圈;敗了,從今往后,徐忠杰就是一個路人。
即便他有著奇幻之術,可是對于曹操來說,徐忠杰更被看重的,應該是年輕有才的這個特點。這一次敗了,那么徐忠杰先前所建立起來的年紀優(yōu)勢,將會變得蕩然無存。
這自然不是徐忠杰想要看的局面,因此徐忠杰心中對于太原郡的攻伐策略,推演了一遍又一遍。這些策略之中,哪怕是最為難以讓人接受的強攻,都被他考慮了。
隨同大軍一道前進,徐忠杰的思緒也不曾有所停歇。接近傍晚時分,大軍行進到了一處高山腳下,那處高山便是之前曹操口中的云中山。
眾軍歇息,部分士兵上山伐木,安營扎寨,又是一個時辰過后,營寨方才立了起來。
“愁云慘淡,今夜必有大風啊!”
天色發(fā)黑,程昱走出營寨大門,來到徐忠杰身邊。此刻,徐忠杰正在指揮著士兵搭建瞭望塔。
“仲德莫非有策略?”徐忠杰停下手,“天象如此,誰也不知道今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情?!?p> “此前在新興郡,主公本就有極大的決心攻下新興郡。可誰也沒有料到,這后續(xù)的事情,竟是如此的麻煩,若是說,此戰(zhàn)真的勝不了的話,足下該如何處理?”
程昱朝著徐忠杰拱手,那意思顯然是在請教徐忠杰一般。
“先生說笑了!”面對著程昱這番言語,又是這種請教一般的動作,徐忠杰有些受寵若驚,一時之間他竟然拿捏不準程昱的真實意圖,“在下年少,孰輕孰重,還不甚清晰,若是戰(zhàn)敗,大不了砍了在下的頭顱!”
“主公乃是一代明主,自有上天護佑!”
望著程昱想要開口接自己的話語,徐忠杰直接開口打斷,繼續(xù)說道。
“仲德先生不必擔心,在下自有辦法!”
如今的徐忠杰一身的裝扮,羽扇綸巾,像極了成名謀士。
“主公今日不便問,在下直說了把。請問足下,意欲以何等計策破高干?”
一聽程昱這話,徐忠杰就明白過來了,合著程昱這是在替曹操向自己打聽破敵之策。
“呼——”
正當徐忠杰要回答的時候,突然一陣大風刮起,將軍中戰(zhàn)旗吹動,旋即獵獵作響。
“風起了,看這天色,也不知什么時候能夠下雨。”
徐忠杰抬頭望天,他要換個話題,不然程昱就要沒完沒了。
“天時不佳,又不能強攻,那太原郡也掛起了免戰(zhàn)牌,又該如何?”
即便徐忠杰想要轉(zhuǎn)移話題,但程昱似乎并沒有放棄詢問的意思。
“罷了!”徐忠杰聞言,便是嘆息了一聲,他曾在心中推演著十數(shù)種破敵之策,自然找到了合適的計策,只不過不能提前說出來而已。
“這風須得刮上幾天!”徐忠杰搖了搖羽扇,轉(zhuǎn)身望向了遠處的高山,“大好的河山,此一番,仲德先生放心好了。”
“你既然有計策,為何不稟告于主公?”程昱面露懷疑之色,“還是說,你那計策有些鋌而走險,甚至是做不到兵不血刃地奪取太原郡?”
徐忠杰要揚名,曹操要收服太原郡,這之中的關鍵問題,就是如何上兵伐謀,而不是強攻而下。
“此事還不是時機!”徐忠杰拱手,“請足下去稟報主公,并約會眾將,就說明日辰時,前往云中山的山頂,勘探這里的山川地理形勢?!?p> “也罷,你不便說,想必這條計策,太過危險?!背剃烹[隱約約能夠感受得出,徐忠杰口中所說,可能會涉及到一些極大的軍隊調(diào)動,這必須有眾將的支持才對。不然的話,再好的計策說出來也是一句空話罷了。
說完這句話,程昱便是進了營寨大門。望著程昱離去的背影,徐忠杰再次抬頭望天,他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這天,要下雨,又沒有下雨的樣子,只是風大。天時地利人和,雖然看上去都不具備,但那只不過是對于強攻太原郡的方法來說的。”
徐忠杰的嘴角彎了起來,他的計策,正是要利用天時。只要有雨,他就能做到。
如同徐忠杰與程昱所說的那樣,第二天一大早,曹操便是帶領著眾將,來到了云中山的山頂。
此時此刻的云中山山頂,已然是有一座平臺被搭建好了。那是昨日,徐忠杰讓兵士們連夜趕工完成的。
“主公!”徐忠杰見著曹操到來,便是趕緊迎了上去,“請上此臺!”
平臺的高度,已經(jīng)超過了山頂上樹木的高度,登上平臺,舉目眺望,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山腳下的太原郡城。
“太原郡郡城城門樓上的免戰(zhàn)牌還掛著呢!”
有將軍登上平臺后,看了一眼太原郡的東城門,臉上就浮現(xiàn)了難看的表情。
“此地,真是絕佳的地方啊。舉目眺望,整個太原郡都能盡收眼底。”
曹操也登上了平臺,他四下里眺望,臉上原本有些擔憂的表情,此刻也有些放松下來了。
“主公,你看那條大河,穿過太原郡郡城的一部分,便是汾水了?!背剃盘种钢较碌囊粭l河流,“跟我們在山川地理形勢圖所看的,沒有絲毫的差距?!?p> “言功,昨日我已經(jīng)聽程昱說了,你今日要召集眾將來此,說是已有破敵之策了?”
曹操轉(zhuǎn)過臉來,詢問著徐忠杰。其余的將軍,也是望向了徐忠杰,只不過,眾將的臉色并不好看。
“這太原郡郡城,除非強攻,否則極難被攻下。”
“徐言功,你年紀輕輕,沒有經(jīng)歷過真實的戰(zhàn)場,豈能有什么好的辦法?如今這太原郡三面環(huán)山,強攻都變得那么艱難了!”
“若想兵不血刃地奪取太原郡,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眾將也不只是嘲諷還是挖苦,總之他們的言語,一個比一個難聽。
徐忠杰自然聽得出來,這些人是由于建功心切,才會這么說的。
“曹彰公子,你也熟讀過兵法,可知眼下有什么計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