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之西,妖庭如何,楚阿難是顧不上了,至于那最后一招,他楚阿難不學也罷!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一看這就是個找死的招數(shù),看著礙眼,學它何用。
話說下來,他楚阿難這一生拼命是不可能拼命的,怎么可能入地獄。
再說,他此生最大的夢想就是當一只咸魚,而且是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的那種。
這個備懶之人,最是惜命,而且生怕麻煩。
在他的有限認知中,咸魚這種東西因為危險不大,對別人也毫無傷害,因此理所當然的認為,別人也應該不會傷害他。
可是他忘記了有些人最喜歡的就是殺魚吃肉,而且特別喜歡吃咸魚。
不巧,今晚他運氣好到膨脹,在他的前方就遇到了這么一群,對,你沒看錯,不是一個,是一群。
……
楚阿難此時真是欲哭無淚,看著對面那群威武雄壯的莽漢,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只想說一句,“臥槽,我靠!這是啥情況……”。
可謂是,閉眼時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睜眼時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只見,武安縣城已經(jīng)不在,只剩下了殘垣斷壁,破爛房屋;武安土地痛得一個深沉,到處坑坑洼洼,冒著黑煙;武安百姓們慌得一匹,以為末日來臨,皆攜家?guī)Э?,四處奔逃?p> 現(xiàn)在武安各地皆都熱鬧非凡,只有這破廟之處,安靜得有點異常,可謂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風有點冷,楚阿難卻熱得流汗,心里直打哆嗦,不好,危險。
……
“小娘們,識相點,快把寶貝交出來!”
“別說廢話,直接過去搶!”
“靠,你是剛剛來的吧!沒看見這個女魔頭的兇殘嗎?要過去,你過去。”
“我才不過去呢,寶貝雖好,哪有名字重要啊!”
“唉,你們說咱們咋辦啊,沖也沖不過去?!?p> “對啊,呆會兒大勢力之人來了,可就沒咱什么事了?!?p> “……”
楚阿難看著四方嘈雜不休的人,咽了咽口水,心里恍恍惚惚的,“這是,咱們被包圍了?”
“廢話,你弄出那么大的動靜,當他們眼睛瞎么?要不是老娘幫你扛著,你以為你還有命活。”陸璃煙手提血劍,滿臉煞氣的看著眾人,有點心不在焉的回到。
此時她心里苦笑不已,老娘真是命苦,由殺人變成了被殺之人的保鏢,隨后又怒目睜掙的看著那群莽漢,他娘的都怪你們,出來就殺老娘,也不先問個青紅皂白,悲催啊。
楚阿難聽到她的話后,側臉看著她那絕世容顏,真是好人啊,而且還是特別特別美的好人。
“現(xiàn)在咱們怎么辦?”楚阿難一臉警惕的看了看周圍,并且同時向陸璃煙問到。
陸璃煙聽到楚阿難的話后,翻了翻白眼,只見她,先是一把抓住楚阿難的僧衣,而后提著他迅速飛起,嬌喝回道:“還能怎么辦,當然是快逃啊!”
楚阿難聽到她的話后,一臉恍然大悟,立刻馬上停止由刺激反應而引起的掙扎,一臉乖巧的應道:“對對,咱們快逃,實行戰(zhàn)略計劃撤退,待來日再做計較。”
此時他的心里已經(jīng)被陸璃煙感動至極,并且暗下決定待他神功練就之日,一定會為陸璃煙赴蕩蹈火,當然得一定沒有危險才行。
陸璃煙救楚阿難時,心里卻想到,這個佛子首座一定得死在自己的手里才行,那樣才是萬無一失。
……
眾人看見陸璃煙提著楚阿難飛到天上去,心里馬上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感覺。果然,只見陸璃煙帶著楚阿難往東邊飛快逃去。
“不好,他們要逃!”
“快點跟上,別讓他們拿著寶貝跑了?!?p> “咱們也跟上,待會兒見機行事?!?p> “你在這跟著,我去通知其他師門師兄?!?p> “……”
他們不知,此處異狀,早已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小美人,別跑了,你是跑不了的。”
玄亦看著前方兩人,嘴角劃過了一抹陰沉笑容,沒想到,竟是我先遇到,合該此地秘密被我鬼族所得。
陸璃煙聽到聲音,落地放下楚阿難,看著眼前之人,皺著眉頭說道:“『霧影幻現(xiàn)』,不知閣下是鬼宗之人,還是鬼族之人。”
“哦,這有什么區(qū)別嗎?鬼宗之人該如何,鬼族之人又該如何?”
玄亦此時也來了興趣,他也很想知道人族到底是如何對待這兩者的,畢竟鬼宗也關乎著他們鬼族的未來計劃。
陸璃煙雙手一攤,聳了聳肩,而后回道:“鬼宗之人的話,我可以手下留點情;鬼族之人的話,敢我,就別怪老娘我劍下無情?!?p> “姑娘,別問了,他是鬼族之人?!敝灰娨粋€面色白凈,大約三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從后方走了出來。
他身穿星羽玄袍,頭戴明玉天冠,手持山河扇,腳踏紫金流云履,一路所過,星云影從,風度翩翩,且瀟灑至極。
玄亦哼了一聲,咬牙切齒,滿臉殺氣的說道:“帝羅星,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啊!”
帝羅星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若無其事的打量著周圍,看到了下方的楚阿難后,他的眼前就是一亮。
好一個俊俏的小和尚,只看他五官周正,雙眼炯炯有神,眉毛粗而不狅,鼻梁高而直挺,皮膚緊而不蹦,身材不高不矮,恰到好處。
心想,要是帝羅月那丫頭看見如此美男,恐怕又要走不動路了吧!
另一邊玄亦見時機將去,到時怕人越聚越多,恐難出手,見帝羅星沒注意此處,想將陸璃煙先擄走再說,于是瞬間出手了。
陸璃煙這邊早已防備著他,見他出手,也不含糊,提劍就上。
只見她揮劍如電,或上或下,或左或右,可謂是“劍氣縱橫八萬里,可上九天斬星河?!睉?zhàn)力全開,直破蒼穹。
玄亦是應付難當,甫一交手,就不得不全力以赴。
帝羅星見此異狀,看他似無分身之力。心想好機會,可讓我逮到了,于是,招式喚出,呼地對陸璃煙說道:“姑娘莫怕,吾來助你?!?p> 一招星河手,搖落九天月,甫一出手,便是殺招。
玄亦見此,惱羞成怒,一手擋住劍招,一手攔住帝羅星。
只見他危險至極,獨立難當,不得不狂吼道:“爾等人族卑鄙無恥,有種一一單挑,論勝負,決生死。”
帝羅星聽到此話,不以為意,出手便是風云,收手便是狂濤,并出言反駁道:“哼,爾等鬼族,昔日食我先民,奴我家女,殺我妻兒,九世之仇猶不能忘,百世之后猶可報之,今時今日先斬了你再說?!?p> “戰(zhàn)!”
楚阿難站在地上,看著上方的那處戰(zhàn)場,只覺得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只看,那三人殺得難解難分,各種招式隨手捏來,一會兒喚出大河,一會兒呈現(xiàn)地獄,一會兒劍化青蓮,環(huán)環(huán)相扣,又見招拆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
“逆佛子,拿命來!”一道聲音在楚阿難的耳邊響起,憤怒至極,好像遇到了殺父仇人一般。
楚阿難聞聲看去,只見在他的左前方,大約一百米處,有十八個和尚,手持降魔杵趕了過來。
他們一個個眼睛通紅,緊緊的盯著楚阿難,不用說,楚阿難就是他們口中的逆佛子了。
楚阿難被他們叫得懵逼至極,我啥時候成逆佛子了。
不過現(xiàn)在也沒時間給他深想,十八羅漢即將殺來,楚阿難已知危險將近。
怎么辦?他急得在原地打轉轉,過了幾秒鐘后,忽地嘆了一口氣,“唉,看來還是得讓美女施主救我?!?p> 然后,只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朝著上空喊到,“陸施主,有人要殺我,快來救小僧?!?p> 陸璃煙聽聞此話,身子一頓,手一停,繼而驚怒道:“是誰,敢搶老娘的生意?!?p> 后又望著下方,對楚阿難說道:“小和尚莫怕,老娘來也,這個世界只有老娘能殺你,別人若敢殺你,老娘幫你剁了他!”
“帝羅星,你自己斬了這鬼族吧!老娘要去救人了?!闭f著,陸璃煙就離了戰(zhàn)場,向楚阿難方向飛去。
帝羅星聞言,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再看此時的玄亦,那叫一個凄慘,渾身被劍劈得破破爛爛。頭上臉上,身前身后皆是帝羅星的掌印或者腳印??吹贸鰜?,此人傷得破重,現(xiàn)在處于臨死掙扎,他一個人問題也不大。
十八羅漢看著眼前的小和尚,心里有點憤怒,還有很多疑問和不解。
他們不明白為什么世尊要突降法旨,處死這個小和尚,而罪名僅僅是“逆佛子”這三字。
逆佛子是什么?其實他們也不知道。
世尊的法旨要他們這樣做,他們就只能這樣做,沒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
“殺”
十八羅漢之首,降龍羅漢,手持降魔杵,向楚阿難的頭上砸了過去。
陸璃煙剛剛趕到,卻被剩下的十七羅漢阻擋下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降魔杵落下去。
楚阿難看著落下的降魔杵,心想完了。
風,靜悄悄的,在這最后一刻,楚阿難只能做到的是閉上自己的眼睛,不要看到自己的血。
在這緊急時刻,一朵花落了下來,替他擋住了這一擊。
此花色呈暗金,大小有兩寸,有神秘銘文,一看就不是凡物。
楚阿難睜眼一看,心里十分感動,自己都要把它忘了,它還要救自己,于是,大聲朝著四周喊到,“小花,謝謝你!”
遠方,瀟國國師臉色有異,心里怪異至極。
原來,就在剛才他的心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這聲音說它是瀟國奇花,然后讓他去救那個小和尚,一開始他是不信的,直到他看到有花落下,救了楚阿難。
現(xiàn)在,他猶豫的是到底要不要去救。救了,憑白得罪佛門這個龐然大物;不救,此花就威脅他說要離開瀟國。
這可不行,西方三千里黃沙可全靠這朵奇花撐著,它走了瀟國也就完了,三十二億子民可咋辦,這么大的因果他可背負不起。
想了半天,算了,還是救吧!
可是就在他剛有動作之時,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怪異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