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混蛋,去死!”卯月夕顏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白葉愣了有30秒,她才忽然驚醒,一把抄起靠在墻壁邊上的疾風的忍刀,直接砸向白葉。
“誤會,你別激動,這都是誤會呀!”白葉連忙閃身躲避,心里卻是叫苦不迭,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卯月夕顏居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受死吧!”趁白葉躲避的功夫,夕顏迅速套上外衣,拔出長劍,徑直向白葉頭頂劈砍下來,這一擊含怒出手,絲毫不留余地。
“好強烈的殺氣!”白葉心頭一驚。此時他身在角落,幾乎沒有躲閃的空間,慌亂之下,他靈機一動,就地滾了出去。避開卯月夕顏的這一劍的同時,還順手抄起掉在地上的忍刀,想也不想地架在身后。
只聽“鏘”的一聲銳響,卯月夕顏的長劍剛好刺中忍刀和刀背,巨大的力道從刀身傳來,震得白葉虎口發(fā)麻。
“好狠啊,她是真的要殺我!”白葉冷汗涔涔而下,連忙向旁邊閃開,拉開與卯月夕顏的距離。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卯月夕顏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他畢竟占了人家便宜,于理有虧,實在是無法理直氣壯地反擊。
卯月夕顏卻是不管不顧,踏前兩步,又是一劍斬了過來。
一時間,客廳里刀劍紛飛,砰砰響動之聲不絕于耳。
白葉的刀法本來足以與卯月夕顏相抗衡,但這畢竟是在室內(nèi),他又不愿意損壞里面的家具,出招之時難免有所顧忌。
再加上他心里有愧,只敢抵擋不敢還手,甚至連刀氣也不敢輕易用出。,生怕毀了剛分來的房子。
如此一來,白葉自然落入下風,被逼得步步后退,險象環(huán)生,好幾次都差點被卯月夕顏在身上戳出幾個窟窿。
卯月夕顏卻是越打越上火,一想到每當白葉的眼光瞟向自己時,她都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恨不得一劍把那雙賊眼給挖出來。
眼見遲遲拿不下白葉,她一狠心,一時間什么也顧不得了,直接用出了自己的絕技——
“朧月夜!”
劍光環(huán)繞疊加,一輪圓月漸漸在她身后成形。強勁的氣勁在房間中四處縱橫,不遠處的一張桌子頓時被切割的支離破碎。
這女人真是瘋了!至于嗎?
白葉可不敢在狹小的房間里硬接這一招,連忙大聲說道:“停手!這可是月光疾風留下的房子,你難道想毀了它嗎?”
聽到月光疾風的名字,卯月夕顏猛地反應過來,她愣了一下,停下了手中的劍。
不過,劍勢雖止,她眼中的戒備之色仍然濃郁,長劍斜指白葉,冷冷地問道,“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大姐,這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白葉見她終于停手,心里頓時松了口氣。連忙解釋道:“根部把這套房子分配給了我,今天中午我才把東西搬過來的。不信你到雜物間去看!”
“根部把房子分配給了你?”卯月夕顏滿臉悲憤。這小子占了自己的便宜,還要霸占疾風的房子,真是死有余辜!
二話不說,卯月夕顏直接一劍劈了過去。
“怎么又動手了?我不是解釋了嗎?”白葉連忙用刀架住,卯月夕顏這一劍含怒而發(fā),勢大力沉,白葉蹬蹬蹬連退三步,直到背靠墻壁才勉強接住。
“這事情真的跟我沒有關系,完全是根部的決定,你不信可以去問團藏大人?!毖垡娒孪︻佊质且粍Υ滔蜃约盒乜?,他連忙躍起,跳向夕顏側(cè)后,避開這一劍的同時還不忘搬出團藏做擋箭牌。
“你不過是個下忍,根部怎么可能會把疾風的房子分配給你?簡直是胡說八道!”卯月夕顏不為所動,長劍斜撩,自腋下穿出,刺向白葉的后背。
白葉連忙作了個前翻的動作,繞開這一擊,整個人站在沙發(fā)之后,再次拉開二人距離,同時口中急急說道:“根部為什么給我分房子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要求的!如果你不信,我這里有證明,你看!”
說著,白葉一邊架住卯月夕顏刺向自己右肩的一劍,同時左手連忙伸入忍具袋,掏出了一張紙,赫然是根部簽發(fā)的證明。
卯月夕顏的劍猛地停頓在這張紙的前方。
作為暗部忍者,她當然認得證明上的印章,那是貨真價實絕不可能偽造的。
“疾風剛死,根部就要把他的房子分配給別人了?”卯月夕顏臉上閃過一絲凄苦,既為根部的囂張跋扈而憤怒,又為月光疾風的不公待遇感到悲涼。
更凄涼的是,中忍考試期間,她為了準備嫁妝,將自己的房子轉(zhuǎn)讓了出去。如果疾風的房子給了白葉,那她是真的無處容身了。
卯月夕顏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中的憤懣。她收起長劍,對白葉說道:“這房子先歸我住一段時間,你先回去?!?p> ?。ㄊ裁辞闆r?房子給你住一段時間,那我住哪?再說了,一段時間是多久?萬一你住個十年八載的,我上哪說理去?)
白葉雖然很同情卯月夕顏的遭遇,卻也不可能為她露宿街頭。
“這恐怕不行……你應該知道根部忍者是不能隨意更換住址的,否則一旦傳達任務時找不到人,那可是要按瀆職論處的!”
此時的白葉格外感激佐井,在他的督促下,白葉將《根部培訓手冊》背得滾瓜爛熟,此時搬出來簡直再好不過。
“怎么,你還想讓我搬走不成?剛才你擅自闖進來的帳我還沒跟你算呢!”卯月夕顏神色一冷,陡然又劈出一劍。
白葉連忙招架,同時提出了自己的方案,“反正我們兩個都沒地方去,干脆都住在這兒好了!這可是三居室,怎么也住得下兩個人吧?”
“想得美,你必須搬出去!”
……
白葉與卯月夕顏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房間里不時傳出刀劍交擊之聲,一直持續(xù)到天亮。
每當條件不合心意的時候,卯月夕顏就揮劍相向,白葉在房間中不敢使用刀氣,純用刀法完全不是卯月夕顏的對手。這一夜談判下來,白葉被卯月夕顏用劍脊抽得渾身是傷,看起來凄慘極了。
眼見天色已亮,卯月夕顏不僅迫使白葉同意了她的所有條件,還將白葉痛揍了一頓。
見白葉這副慘狀,夕顏的怒火也逐漸平息下來。
最終,二人達成了一份協(xié)議,并將其貼在客廳的正墻上——
此房名義歸白葉所有,但卯月夕顏擁有絕對的使用權,且能處置除白葉外的一切物品(白葉不惜以使用刀氣相威脅,才在協(xié)議中添上了“除白葉外”四個字)。
允許白葉使用一間帶衛(wèi)浴的小臥室,但鑒于白葉的齷齪人品(白葉抗爭了三次,結果后背被砍了三刀,仍是沒能刪掉這句話),白葉必須答應以下條件:
未經(jīng)允許不準進入客廳;
未經(jīng)允許不準搬動房間里的一切陳設;
未經(jīng)允許不準帶人回家;
未經(jīng)允許不準說話;
當卯月夕顏詢問時,必須答話;
……
協(xié)議中的每一條“未經(jīng)允許”,都寫滿了白葉的血淚。無奈他實在技不如人,每次反抗都只能迎來更加猛烈的鎮(zhèn)壓,只能捏著鼻子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