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那脾氣怎么受的了,男人的頭豈是隨便敲的,他不會屈服于玄妙的淫威之下。
“大俠,你是不是不喜歡葡萄,我還有桃子和梨,你喜歡哪個?!?p> 秦川掛上笑臉,緊忙從馬車邊上掏出了其他水果,像上貢一樣,獻給玄妙。
“我不喜歡你?!?p> 玄妙毫不客氣地說道。
“傷感情了哦,枉我還想你想到輾轉(zhuǎn)反側(cè)這幾天?!?p> 秦川一臉委屈,似乎心受傷一樣。
“你是左擁右抱,美得睡不著?!?p> 玄妙出奇地調(diào)侃了秦川兩句,秦川那叫一個冤枉啊,他分明是地板太硬太冷才睡不著的。
不等秦川解釋,玄妙像抓小雞仔一樣抓著他,飛出了馬車。
這一路差點沒把秦川勒死,直到他翻白眼,仿佛看到黑白無常的時候,玄妙才把他扔下了地。
“咳咳,大俠我咋又得罪你了?”,秦川可憐巴巴地說道。
“你長得就讓我討厭?!?p> “哎,如果帥是一種罪,我果然罪無可恕?!?p> “閉嘴?!?p> “我…?!?p> 秦川立馬乖乖閉上嘴了,他也覺得玄妙可能喜歡安靜點,畢竟差點插中他下體的匕首也很安靜。
“上次你用的是什么招數(shù)?”
兩人間片刻寧靜后,玄妙拋出了個問題。
秦川在自己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示意自己在閉嘴的手勢,又指了指地上的匕首,還搖了搖頭。
“開玩笑,你讓說就說,我不要面子的。”
秦川心中打定不就范的念頭。
銀光一閃,匕首貼著秦川褲襠飛過,微風(fēng)吹過腿打顫。
秦川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瞎練的經(jīng)過一股腦地告訴了玄妙。
“你瞎琢磨的?”
“對啊,有什么問題嗎?”
玄妙重新打量了一下秦川,他沒料到不過短短數(shù)日,秦川竟然已經(jīng)初窺武學(xué)門徑。
他看來秦川雖然根骨差,但天分卻超乎常人,一點就通,像是個可塑之才。
假以時日,或許真的就會像秦川所述的那樣,他一招那是,一點寒芒萬人亡。
玄妙略微捋順,稍對鬼影繁華手的幾招改動,傳給了秦川。
聽得秦川云里霧里的,什么奇經(jīng)八脈,什么穴位,什么周天,他都不知道具體在哪。
可表面上秦川還時不時點頭表示理解。
玄妙看著秦川不懂還裝懂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他也不點破,指尖在秦川身上游走起來。
秦川只覺玄妙手指所到之處皆是暖流,最后在玄妙誘導(dǎo)下,秦川怒指一方。
這種氣隨意走,心神合一的感覺讓秦川覺得自己像在使六脈神劍。
果然,秦川出招指向五米開外的樹干毫無反應(yīng)。
“這是啥???也沒有威力啊,玩呢?!?p> 秦川忍不住抱怨了一下,男人的錯覺有時候確實離譜。
玄妙使出同樣招數(shù),一下子射穿十幾顆樹,那響動震得秦川張開嘴的能塞下一頭牛。
“為什么大俠你可以做到?我這么英俊卻不行,為什么,為什么。”
“練?!?p> 玄妙回答完秦川的問題,留給他一個好像高深莫測的背影。
秦川追上去纏著玄妙詢問怎么練,玄妙被磨得不耐煩了就飛走了。
兩人就這樣你追我趕,來到了云鶴樓附近。
“你等等我啊大俠,你飛來飛去的,有考慮過我11路的感受嗎!”
秦川上去不接下氣,躺在地上大喘氣。
玄妙沒有回應(yīng),他在盯著云鶴樓的一處廂房,因為他在看到里面有個熟悉的身影。
“他怎么來了?”
玄妙心里泛起了漣漪,他有些為難了。
秦川見玄妙沒有動靜,翻身看到他在盯著云鶴樓。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廂房里有好幾個他熟悉的身影。
“他們在這里干什么?”
只見廂房內(nèi)有他便宜哥哥沈末和唐東幾人。
沈末能和他以前老友朱小松的死對頭唐東走在一起,秦川一點都不意外。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可另外兩人確實叫他有些驚訝。
一個是趁亂而逃的錢胖子,另一個居然是銷聲匿跡多日的伊雪。
這幾人的組合,肯定不是要喝茶聊天這么簡單。
秦川沒有猜錯,他們確實不是在喝茶聊天,而是在聽曲賞舞。
“不知道諸位意下如何?”
錢胖子見幾人光賞樂了,就自己先開口了。
“錢兄,你也知道我沈末只是個生意人,除了錢財,其他的恕我無能為力。”
錢胖子也了解沈末的情況,對他點了點頭。
說起來,他也很感激沈末,不是沈末收留他,他早都亡命天涯了。
何況這個局還是以沈末的名義發(fā)起的。
“事成之后,我要金都坊四成利?!?p> 唐東也是形勢了然于胸中,他一早就知道錢胖子藏在這里,他就等著錢胖子自己找上門。
錢胖子臉上的肉都在顫抖,那可是遠比他許諾給唐東的要高出兩成利。
“唐少幫主真是獅子大開口?!?p> “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唐東很直接地鄙視錢胖子這個落敗之人。
錢胖子心在滴血,自然沒有答應(yīng),把目光投向了他的老情人伊雪。
“奴家也想幫錢老爺,可奴家只是個弱女子。”
伊雪出言示弱,聽得錢胖子直咬牙。
當(dāng)初伊雪讓他在賭坊給人下套,他可是二話沒說就答應(yīng)了。
現(xiàn)在輪到他有難了,伊雪卻絕情到幫他傳話的忙都不肯幫。
“錢老爺你這是要吃了奴家啊,咯咯咯,奴家怕怕。”
伊雪何其敏感,察覺出了錢胖子的情緒變化。
“好啦好啦,奴家不是不想幫你,只是這金都坊后面聽說是秦川啊,奴家真的怕?!?p> 伊雪此話一處,在座幾人心思各異,他們不是沒有猜到這一點,不過都心懷鬼胎罷了。
“奴家有個主意?!?p> 伊雪沒管其他人的反應(yīng),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聽得幾人無不側(cè)目,果然最毒婦人心。
距離隔得這么遠,秦川根本聽不清幾人在密謀什么。
他剛想換近點的地方竊聽,就被玄妙拉走了。
微風(fēng)又吹過,兩人前腳剛走,他們剛剛潛伏的地方就顯出了一個身影,那人四處查探。
“奇怪了,我明明感覺到了這里有氣息的波動,難道是我搞錯了?!?p> 那人自言自語幾句后,又消失在了空氣中。
“怎么走了,大俠?還沒搞清楚他們在干嘛呢?”
秦川看著忽遠忽近的地面,下意識抱緊了玄妙。
“給我放開。”
玄妙本想告訴秦川,他察覺出有人在靠近。
卻被秦川這突然一抱,亂了氣息,差點從空中掉下去。
玄妙這一晃動,嚇得秦川抱得更緊,生怕從半空掉了下去。
人呢,有時候就是求錘得錘。
秦川真掉了下去,確切來說,是被玄妙給扇了下去。
平沙落雁,屁股疼得秦川緩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等到他一瘸一拐回到知味觀的時候,碰到了坐立不安的掌柜。
“師爺,師爺,你總算回來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