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完嘴角的笑容崩壞,一個轉身,已經(jīng)換了一副嘴臉,嬉笑討好“我……我去送送哥哥”。
言恩越哼笑一聲,也不戳穿她“他早走了!”。
“???是嗎?那我…”言完眼睛靈活一轉,欲奔而出。
“站?。 ?p> 緊急剎車,言完無辜的看著言恩越“爹爹還有何吩咐?……???是不是讓我?guī)c芙蓉糕給哥哥?我這就去買”。
“來人,把郡主綁起來!”言恩越懶得和她耍嘴皮子,他養(yǎng)出來的女兒什么德行他還是知道的,這要是出去了,一時半會兒還能回來才叫怪了。
“你們誰敢?!”言完一聽局勢不對,立馬擺出了郡主架勢,看著圍著她的十幾個家仆。
“綁起來!”原本被嚇住的家仆聽到家主的吩咐,頓時不再猶豫,眾人一擁而上。
言完仗著沒人敢傷她,借力拉過一人,再用力推了一把,順勢用力一腿踢了出去,五六個家仆便被壓倒一排,眼看騰出了空隙,言完見縫就鉆,不想,一頭撞進了一人的大手掌心,硬生生被推了回來。
“還想跑?”言恩越一手抵著她的頭,威嚴看她。
“哈……哈哈哈,爹爹武功蓋世,女兒怎么跑的掉?我這就回房,呵呵回房”。
“草辛,看好郡主!”才追出來的草辛一聽,連忙道“是,王爺”。
“哼!”言完一甩袖,賭氣調(diào)頭就往回走。
“小姐,小姐你等等我啊,小姐”草辛小跑緊追而去。
看著往回走的言完,言恩越不禁搖頭嘆氣。
回房的言完倒頭睡在床上,不滿的一個勁的捶打,床榻被砸出“砰砰”巨響。
“小姐,王爺也是為你好,你就……”
“你不知道,今日酉時之前要是出不去,這幾天都白忙了,而且……啊啊啊啊”言完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
“可就算是這樣,你也出不去啊,王爺不會讓的”草辛苦口婆心的勸。
“草辛,草辛啊”
“小…小姐,你不要這么叫我,我瘆的慌”
“那你就幫幫我吧????我的好草辛……”
“我…我怎么幫?”
一聽草辛妥協(xié),言完一個翻身坐了起
來“這簡單,你去兵部尚書府找陳因月”。
“???可她,小姐不是和她不合嗎?”
“這你就不懂了,所謂道不同,但處境相同”言完說的一本正經(jīng)。
“您這說的什么歪理?”草辛嘴角無奈勾起,表情僵硬。
“去不去?”言完手猛的舉起,作勢要打。
“去去去,草辛這就去”草辛脖頸一縮,連忙投降,又道“那草辛見了陳小姐該說什么???”
“自然是……啊,你就說若我出不去,我和她的打賭就此作廢”。
“你們賭什么了?”草辛驚奇疑問。
言完瞥了她一眼,并不打算說,隨即揮了揮手“早去早回知道嗎?”,突然又道“千萬不要讓我爹看見你出去”。
“草辛明白”說著,草辛拉開門,左右窺視,探查是否有人,言完看見此景,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隨手一個大軟枕就丟了過去“還不快去?!”。
一個時辰不到,草辛便從后院小門溜了回來,一進言完房內(nèi),倒了一杯涼茶“咕咚”一杯下肚。
言完一臉期待的看著草辛,等她放下杯子,連忙問“怎樣?她會來嗎?”。
草辛拍拍胸脯,一臉傲嬌“草辛辦事,小姐放心就是”。
她這幅樣子,竟是將言完平時作為模樣學了十全十。
“那什么時候到?”
“估計這會兒也快到了”草辛回來時繞了路,到承坊街買了芙蓉糕,陳因月卻不用繞路,就算出門耽擱片刻,這會兒估計已經(jīng)到了。
言完一喜,坐了下來,將草辛順道買回來的芙蓉糕咬了一口,見草辛看她,大方將芙蓉糕送了過去“給你來口?”。
“不用了,還是小姐吃吧”草辛后退一步,連忙站到一邊。
果然,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陳因月便同薛湄一起來來找她了。
言完激動的站起,喊道“陳因月,你可算來了”。
“小完”薛湄見自家女兒此刻毫無大家閨秀之態(tài),出聲質責。
轉而又微笑的對著陳因月道“沒想到小完在京都還能交到你這么懂事溫柔又體貼人的朋友,我很是欣慰”。
“越王妃您這般夸獎…是折煞因月了”
“好好好,你們小姐妹兒聊著,我就不妨礙你們了,草辛,叫廚房備些糕點蔬果過來”薛湄說著,便由貼身嬤嬤扶著走了。
陳因月見薛湄走遠的身影,轉而打量了四周,清雅別致,與言完此人全然不符“這是你的院子?”。
“怎么?嫉妒?”四下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二人在院內(nèi),言完得意。
“……”陳因月嘖了一聲“我告訴你,若不是看在我們還有賭約在身,我才不會幫你你!”。
“你以為誰樂意你幫?!”
“你……懶得和你廢話,我已經(jīng)跟王妃說了,待會兒會邀你出游,王妃也同意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這就走?”言完話隨形動,拉了陳因月便要離開。
“你有腦子沒有?好歹我們現(xiàn)在也要做個樣子,喝喝茶聊聊天,不能引起懷疑”
“對對,你說的有道理”言完乖乖坐了回去,心里雖然焦急,也覺得有道理。
草辛在廚房取了糕點蔬果回來,一進門便見到從院內(nèi)轉到房內(nèi)的二人不言一語,正大眼瞪小眼,頗覺尷尬,打著哈哈道“小姐,陳小姐,廚房備的糕點取來了,是否吃點?”。
陳因月起身,看了眼草辛手中的糕點便轉過頭,繼而去看言完的閨房布置,只見滿屋都是市井掏來的小玩意,滿臉嫌棄“幼稚”。
“你說誰幼稚?”
“這不就有一個?”
言完咬的銀牙咯咯作響,一忍再忍,心中默念:有求于人,不跟她計較,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將苦其心智……果然,沒聽見言完回嘴,陳因月也覺沒趣,而且她也不想在這里呆太久,本來頗為針鋒相對的人待在一起,保不準什么時候就會出事,便道“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兩人向薛湄打了招呼,彼時言恩越也在場,雖然不甚滿意,但看在言完是交了個姐妹兒,還能互相串個門兒,心下也寬了些,只要不是去三皇子府上那便萬事大吉。
三人順利出了越親王府,陳因月的貼身丫頭香草早在府外大門侯著,見自家小姐出來了,連忙下車掀開馬車簾子,待陳因月和言完坐好,香草和草辛坐在車外,香草拉了馬韁驅馬,問道“小姐,我們現(xiàn)在去哪?”。
“找一處僻靜點的地方,扔她們下車!”陳因月沒好氣。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非得跟我杠?”言完瞪她一眼。
“……”
“……”
而車外,草辛小心翼翼的看著趕馬的香草,也不知她駕馬車的技術如何?心中很是不安,她原本以為會有一個車夫的…
果不其然,香草這丫頭很是聽話,真的找了京都一處僻靜的小胡同將言完主仆倆扔下了馬車。
“別忘了我們的賭約,輸了可不要哭鼻子……”陳因月的聲音從揚塵而去的馬車里緩緩傳來。
“誰哭鼻子還不知道呢!”言完比了比拳頭,一臉鄙視。
草辛看著言完,小心問“小姐,現(xiàn)在我們?nèi)ツ??”?p> “你自個找個地方呆著,事情辦完了我自然會去找你”言完擺擺手就要走。
不想?yún)s被拉住,她一臉疑惑的看著草辛“干嘛?”。
“你你……我我……”草辛緊張的看著言完,話語結巴,沒想到一出府,自家小姐就要甩下她,這萬一要是被王爺王妃知道,那她鐵定少不了一頓罰。
言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草辛一眼,最后無奈喃喃自語“別人家丫頭能獨擋一面,怎么她家的就這么膽小懦弱呢?都有一個草字,差別怎么就這么大?
“小姐?”草辛雖然看見她在嘀嘀咕咕,卻沒有聽到她在說什么,不由疑惑。
嘆了氣口氣,言完在荷包里拿出一錠銀子放在她手上,吩咐道“你去萬醉樓大吃大喝,在那里等我”。
“?。俊?p> “不滿意?”
“不是啊小姐,這么多銀兩,草辛吃不完啊”
“……”言完扶額搖頭,推了草辛一把“吃不完打包回王府”,也不待草辛多言,人已經(jīng)出了胡同。
言完走在京都最為繁華熱鬧街市,昂首看了看天色,走進了一家叫繁花的煙火坊。
店掌柜的一看是她,頓時笑瞇了眼“郡主您可算來了”。
言完點了點頭道“一切按原計劃實行”。
“小老兒知道”
“不能有一點差池,明白?”
“那是自然”
言完滿意的點頭,轉身出了煙火坊,看看時辰,也差不多該準備了,這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只是唯獨這東風有些難搞定。
跑遍京都幾大宅府后,終是松了一口氣,眼看著酉時將至,言完飛奔在京都大道上,趕至玉王府,她躲在玉王府外若大的石獅側背面,賊眉鼠眼的看著王府動向。
“你躲這干嘛呢?”肩上忽然被人一拍,言完驚的跳起,看向來人,竟是兵部左侍郎的二公子羽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