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阿華和賴建偉在一起時,姜云峰就交待七叔要想辦法阻止阿華和賴建偉一起,否則賴建偉會帶壞阿華。這種懷疑成了事實(shí),讓姜云峰不禁對賴建偉越發(fā)的懷恨在心。
不久,到了城西拘留所,還沒下車,就看到拘留所出來一個人,正是阿華。
阿華也看到姜云峰,眼色從一開始看到姜云峰的驚喜瞬間變成了驚恐,雖然姜云峰臉仍腫漲著,但從眼睛也看出了怒氣,意識到可能要被揍轉(zhuǎn)身就跑,但跑沒幾步就被姜云峰一個飛腿踢中屁股,身不由已倒地上了。
姜云峰喝道:“有能耐了啊,知道跑了,跑?。俊庇痔吡藘赡_。
阿華哭喪著臉說:“峰哥。”
姜云峰大聲說:“把我們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了是吧?說多少次了別跟賴胖子混別跟賴胖子混,混出事了吧?把你爸都急成什么樣子了?起來,這次我就這樣,下次你再讓我看見你跟賴胖子在一起,哼?!?p> 阿華起身跟著上了車,車子開沒多遠(yuǎn)在一個大排檔停了下來。阿華好幾天沒好好吃東西了,這會兒姜云峰叫了兩碗扣肉粉,阿華也吃了個精光。
姜云峰給七叔打電話,說是已經(jīng)接到阿華了,讓他放心。
大排檔正在集貿(mào)市場旁邊,阿華吃完米粉,姜云峰又帶著去買了兩套衣服鞋子,這才回到車?yán)铩?p> 姜云峰斜著眼看阿華,說:“說說吧,怎么進(jìn)的拘留所?”
阿華眼睛躲閃著,小聲的說:“我打游戲沒錢買裝備,找賴、、、、、、賴胖子借的錢,后來沒錢還,就就就、、、、、、?!?p> 姜云峰說:“這會你還不想說是吧?就什么?”
阿華說:“那天賴胖子找了我,要我去白圩接個人,并且交待我如果被人摁進(jìn)警車,就老老實(shí)實(shí)的進(jìn)警車坐著,警察問什么都要應(yīng)承下來,說我還未滿十八歲,被關(guān)幾天就放出來了?!?p> 姜云峰怒罵:“你真是豬腦子,這么聽人家說啊?人家要你承認(rèn)殺人你也承認(rèn)嗎?還要不要小命了?”
阿華低下頭沒有做聲。
姜云峰看著阿華可憐樣,聲音也柔和了說:“怎么就放你出來了?”
阿華說:“不知道?!蓖A艘粫f:“我簽完字聽隔壁的說,檢察院說證據(jù)不足,不予拘留起訴?!?p> 姜云峰點(diǎn)了點(diǎn)阿華的額頭,說:“算你小子走運(yùn),碰上個明白的辦案人,否則你小子苦頭有得吃。坐著別動?!?p> 開車門下了車,離了有十多步遠(yuǎn),掏出手機(jī)打電話,十多分鐘后回到車?yán)?,?qū)車到一家通訊店里給買了手機(jī)和辦了卡都交到了阿華的手里,什么也沒說,小車再次起動時,來到了火車站,買了張火車票,說:“這張票是到廣州的,到站前一個小時你給五哥打電話,我之前跟他聯(lián)系了,他去接你。到了廣州,你一切得聽五哥的。我只能幫你這么多了,以后就看你小子了,要想清楚做什么人,明白嗎?這里我只給你三百塊錢,花完這些錢你就只能自己掙著花了?!?p> 阿華接過錢,低下頭什么也沒說。抬頭時,姜云峰已經(jīng)走出候車廳,驅(qū)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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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峰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是十二點(diǎn)二十了,本來買了手機(jī)后要去工商局的,現(xiàn)在看只能是下午去了。
從菜市場出來時,手里提著一塑料袋的大蝦。沒多久,回到了農(nóng)機(jī)小小院子。覃鳳益埋怨說:“云峰,怎么買那么多?”
姜云峰說:“炸醉蝦那么好吃,麻煩干媽累點(diǎn)做多些,我明天可能要回村子去,我?guī)┗厝コ浴!边€沒說完,手機(jī)響起來了,看時,正是詹士強(qiáng)的。
姜云峰走出門外去接電話:“喂,詹老板,你好啊?!?p> 詹士強(qiáng)說:“姜云峰,害我兩天睡不著了?!?p> 姜云峰笑說:“詹老板,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可別讓老板娘知道,哈哈哈。”
詹士強(qiáng)說:“別扯。我就問你,你的事還辦不辦?我材料都備好了,人也聯(lián)系好了,這兩天你給我玩失蹤,不是讓我著急上火么?就差夢里沒叫你祖宗了。”
姜云峰說:“什么?還沒把事給我做好嗎?天啊,我錢可是都給你了,詹老板,你可別耽誤我的進(jìn)度,雖然是口頭協(xié)議,但你若以為就不做數(shù),誤了我的事,哼!“
詹士強(qiáng)嘻嘻笑說:“姜云峰,這兩天不是打你電話打不通么?怕你、、、、、、好了,啥也不說了,我這就干事去。”
姜云峰回轉(zhuǎn)廚房,幫著削蝦殼。原來做這炸醉蝦,是要先把大蝦殼削了,拿烈酒腌入味,而面粉就要啤酒拌和,這樣炸出來的蝦,口口獨(dú)特的酒香味,很是誘人。
忙乎了兩個多小時,終于到了可以下油禍炸蝦的時候了。剛開始,姜云峰嚷嚷著要炸,可是不一會兒就不老實(shí)了,本來是一個蝦一個蝦的炸,他非要二個一起炸,發(fā)展到三個四個五個每樣炸一次,把覃鳳益逗得笑也不是罵也不是。
如果不是想起還要去工商所,后面有可能十個捆一起炸都有份。
姜云峰一走,覃鳳益又有條不紊的干起活來。把蝦全炸完時要用兩個大盆子才可以裝得下。此時,滿屋都是酒香味。
一切都妥當(dāng)了,姜云峰也回來了揚(yáng)著手中的執(zhí)照,說:“干媽,你看。益峰特種養(yǎng)殖推廣站?!?p> 覃鳳益說:“辦下來了?”
姜云峰說:“是。唉,要是龍巖十八域的使用權(quán)也能這么順利的辦下來就好了?!?p> 覃鳳益說:“慢慢來吧。接下來就是要招人手了嗎?”
姜云峰說:“嗯。先招個會計(jì)?!?p> 覃鳳益說:“招會計(jì)???巧了,對門何家有個閨女大專學(xué)的會計(jì)專業(yè),畢業(yè)回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她媽見天讓我?guī)徒榻B工作。”
姜云峰又拿一個炸醉蝦吃,說:“干媽,你要看她行就讓她來吧?!?p> 覃鳳益啊的一聲,說:“你不考一考她呀?”
姜云峰說:“不用考。她媽托的是您,您又跟我說了,憑這就不用考。再者說了,我們公司還是個小公司,業(yè)務(wù)簡單,她可是學(xué)的會計(jì)專業(yè),這簡單的業(yè)務(wù)也做不了嗎?”
覃鳳益說:“那姑娘就是有些木納?!?p> 姜云峰說:“跟性格沒關(guān)系。能做好工作就行。”
覃鳳益說:“那好,晚上我去跟她家說說。她媽見我就問見我就問,這下也可以交差了?!?p> 姜云峰嗯嗯的笑。說:“我現(xiàn)在上街去印些名片?!?p> 覃鳳益說:“去吧。我把這些包好,你明天拿著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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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找了一家門頭上寫著打印名牌的打印店,印了有兩百張名片,自封自己為推廣站的總經(jīng)理。把名片放在手套箱時,突然看到了副駕座上夾進(jìn)坐椅皮縫里的手表,想起那晚自己被打的的事,翻看了下,表后面有激光刻的幾個潦草字,也不知是什么字,正好不遠(yuǎn)的地方有一家修表攤,把表給老板看,老板說:“這是塊國外名表。沒壞啊?!?p> 姜云峰說:“我知道沒壞。我想讓你幫看看表后面的字是什么字。”
修表的老板拿起放大鏡,看了看,說:“是贈林德榮四個字?!?p> 姜云峰說:“看清楚了嗎?”
修表老板說:“肯定錯不了?!?p> 姜云峰說:“謝謝?!敝Ц秾氜D(zhuǎn)二十塊錢給修表老板,轉(zhuǎn)身就走。上車坐好時說:“他媽的,打我的竟然是你們這兩家伙。等著吧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們?!?p> XXXXX
憋著一肚子氣驅(qū)車直奔縣政府辦公樓。
來到縣政府辦公樓,倒把他鬧愣了。問題是這辦公樓也太老舊了吧?地方也小,弄了個磚砌的四方院子圍著。直接對門衛(wèi)說:“我和林副縣長約好的,他的辦公室在哪?”
門衛(wèi)見姜云身是開著車進(jìn)來的,臉上還有腫傷,也絲豪沒有懷疑,說:“林副縣長的辦公室在三樓左起第三間。”
姜云峰說:“謝謝?!币还煽煲舛鞒鸬目旄斜椴剂巳?。
縣政府辦公樓三樓因?yàn)槭歉笨h長以上的官職辦公的地方,所以在三樓樓梯口又設(shè)了保衛(wèi),只是這保衛(wèi)想既然樓下的門衛(wèi)都放上來了,肯定也沒有什么問題,對姜云峰沒有盤問就放行了。
姜云峰勻了一下氣才敲門,門應(yīng)聲而開,出現(xiàn)的是趙紫軍,剛看到姜云峰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噢的叫了一聲,下巴被姜云峰一個勾拳,避無可避,頭后仰向后退了好幾步,姜云峰緊上一步,伸腳一拌,趙紫軍再也無法平衡,倒地上。
林德榮從來也沒想過會有人這么大膽敢上副縣長的辦公室打人,站起來厲聲說:“你想干什么?”
姜云峰飛起一腳,腳窩跟要襲到臉頰時硬生生的收力直墜,嗵一聲,腳窩跟狠狠的砸在辦公桌面上。
林德榮原本撩起衣擺坐著,猛的站起來,左肋一道三十多公分的創(chuàng)傷,觸目驚心。
姜云峰回頭看了一眼還仰躺在地上的趙紫軍,把手表亮在林德榮的面前,說:“我想知道那天晚上你們想干什么?”
林德榮舒了口氣,說:“阿彌托佛。原來是、、、、、、我就知道,還我?!?p> 姜云峰收回表,說:“還你?看你也挺稀罕這東西的是吧?他媽的老子先踏爛了?!备吒邟伷?,一腳踏下。
林德榮悲鳴的叫了一聲:“住手!”
趙紫軍翻坐起來,說:“你這渾蛋!這、、、、、、這是部隊(duì)一個老首長送給林縣長的禮物,你他媽的竟然、、、、、、?!?p> 姜云峰哈哈笑了兩下,彎腰拾起手表。說:”說吧,那晚是怎么回事?老子的耐心有限,到時才不管你是不是部隊(duì)老首長送的東西,一腳讓它肢離破碎?!?p> 林德榮驚劂坐下,拿起桌面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看來剛才姜云峰的舉動把他嚇得夠嗆。
原來手表被高高拋起時,姜云峰抬起腳以腳背接住了墜落的手表,林德榮被辦公桌擋住了視線,而趙紫軍才剛剛翻轉(zhuǎn)身也只看到落下的手表。
林德榮說:“覃鳳益是我的初戀情人。在郭鎮(zhèn)讀高中時我就、、、、、、后來我想我如果不改變身份去跟她表白,肯定沒戲,所以就報(bào)名當(dāng)兵,就想著等復(fù)員了就向她求婚??墒菑?fù)員后回來她已經(jīng)嫁人了,又因?yàn)槲业墓ぷ鞅话才艁戆才湃?,直到那天在興仁鎮(zhèn)看到郭艷飛,郭艷飛和她年輕時真的是太像了,我讓趙紫軍調(diào)查,才知道她的老公早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