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著,離成親的日子已經(jīng)不遠了,沈墨城看著眼前的圣旨,為什么,總覺得是在等待著什么人,馬上就是太子妃的冊封典禮了,我并沒有期待,好像很失落,我在失落什么?
“城兒。”皇后走了進來,見他思緒沉重,竟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進來,出聲喚到。
“母后,您來了。”沈墨城起身,迎過來,扶著皇后坐下。
“母后就是過來看看,聽說你近日心事重重的,可是因為冊封之事?!被屎笾静幌氤捎H,如今算是妥協(xié)答應(yīng)了下來,又聽聞這幾日他的狀態(tài),不免的猜想起來。
“回母后,孩兒無事,只是成婚以后便不能時時探望母后了?!鄙蚰枪郧傻幕卮稹?p> “無妨,不過是分了府邸,你是太子,又沒有限制,再說,母后還年輕,不必掛念?!被屎笾浪莻€孝順的孩子,拍了拍他的手說到
“你的皇兄們有些不也早已分府出去了,只因你尚未成婚,才在皇宮多了些時日罷了。”
“是?!狈馔踹M爵后,一旦成婚的皇子都會分府出宮,沈墨城因為一直未娶,所以也就留在了宮里,如今也已經(jīng)分好了府邸,擇日便會離開了。
而他失落的并不是離開,他曾親征沙場,所以遠離母親不足為奇,失落的似乎是不能自主的婚事吧。
大婚
儲君大婚自是奢華了些,從正宮門出來的花轎,也極為絢麗,繞過了大街小巷,來到了儲君府邸。
府內(nèi)門庭若市,外面也圍滿了老百姓,都來湊這份熱鬧,人群中一個白衣女子極為顯眼,戴著斗笠,目光注視著門口迎新人的新郎官,而他似乎感受到了這份目光,向那邊看去,可白衣女子已經(jīng)不見了,好像從沒來過一樣。
吉時已到,典禮開始。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崖歌隱著身形,站在二人前面,鸞羽,師徒一場,就當(dāng)做你也拜了我吧。
“夫妻對拜!”隨著一聲高喊,兩人面對面站著,崖歌手一揮,一陣風(fēng)襲來,蓋頭竟被掀開,沈墨城看著女子的模樣,愣住了,丫鬟趕緊把蓋頭重新蓋好,忙亂的繼續(xù)典禮,而沈墨城似乎在這一刻,有些喜歡上這個姑娘了。
鶴煜在不遠處等著崖歌回來,見到來者,迎了過去“這女子,怎的和你如此相似?!?p> “我也不清楚?!毖赂韬幕卮?,其實是她抽了自己一縷神識留在女子體內(nèi),她又看向府內(nèi),就讓我以這樣的方式,和你在一起吧,這女子承受了我的神識,本身就是只能活三年了,這下應(yīng)該能活久一些,亡妻之痛無法避免,鸞羽,你終究要自己經(jīng)歷一切。
喜房內(nèi)
沈墨城再次掀開蓋頭,看著女子泛紅的臉頰,感覺他等著的似乎就是她……
時間一年年過去,沈墨城夫妻二人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太子妃也為他生下了兩個兒子,可是她的身體卻一日不如一日,請了多少明醫(yī),吃了多少補藥也無濟于事,如今已經(jīng)是連床也難下了。
“快快快,太子妃咳嗽的厲害,快去請殿下!”
“殿下,朝合殿……”沒等通報說完,沈墨城就跑了出去,來到太子妃床前“歌兒……”
“殿下,我怕是不能常伴殿下身側(cè)了,咳咳,不過殿下,妾只是換了種方式陪著您,若有來生,歌兒,定與君遲暮……殿下……”
撫在沈墨城臉上的手,終是落了下來沈墨城一把握住,眼中盡是不舍“歌兒……”
我不想要來生,今生,還未與你同行,你怎舍得我一人,承受這世間所有!
崖歌感知到神識歸位,下棋的手頓住了,鶴煜見她如此,揮手收了棋盤“去瞧瞧吧?!?p> “不了,生死離別,沒什么可瞧的?!毖赂杩粗h處,也不知是在回答,還是在自我安慰。
“長陽山的靈珠已經(jīng)被墨天他們?nèi)∽吡??!柄Q煜挑眉,本著不去正好的心思,聊起了別的話題。
“九陰山呢?”崖歌收回目光,看著他問。
鶴煜給她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九陰山素來有燭龍作祟,想必,應(yīng)該在它身上。”
“那條龍,當(dāng)初可是九重天,太子殿下的神獸坐騎,犯下重罪被貶下凡,聽說有一股傲勁兒,后走火入魔,還真是…與眾不同。”崖歌喝了一口茶,竟然夸贊了起來。
“區(qū)區(qū)萬年的小燭龍,不足為懼,想我當(dāng)初給圣尊做神獸時,他爹都未出世?!柄Q煜倒是狂了起來,崖歌煞有其事的點頭“不然怎么是鶴煜大人呢。”
夜
崖歌還是偷偷來到鸞羽的寢宮,看著他宿醉的樣子,手一揮他便睡著了“好好睡一覺吧,過些時候,就該繼位了?!?p> 崖歌把他弄到床上,蓋好被子,用手撫摸著他的臉,而他竟然迷迷糊糊中,喚了一聲“歌兒……”
崖歌身子一怔,想要收回手。卻被他一把抓住“歌兒,不要走,不要!”
崖歌柔聲細語的安慰“我不會走的,你好好睡吧。”
她就這樣陪了他一夜,天空漸漸泛白,這才離開。
九陰山
崖歌和鶴煜,赤陽來到了九陰山,這里的怨氣并沒有那么重,大概是因為燭龍的原因。
“這里的靈氣稀薄,若不是靈珠,根本不適合修煉,當(dāng)初燭龍被打回原形,也不知道,有沒有修煉成人?!背嚓柇h(huán)顧四周,卻絲毫不見燭龍的身影。
“若有靈珠加持,成人不是難事?!柄Q煜給崖歌打著傘,悠悠道來。
“她是真人,有真氣護體,這雨根本落不到她身上,能不能別……”
“看不慣就閉眼?!柄Q煜笑著說道,但是眼中的威脅也是十分的明顯了。
“我!”赤陽吃了癟,一臉不高興“打不得,說不得,小祖宗長成大祖宗了!”
“赤陽叔叔,你不是一直最寵愛丫頭了?”崖歌瞥了他一眼,對他笑了笑。
“別,您可別笑,您這一笑,閻王爺都要下跪。”赤陽說完,發(fā)覺到周圍靈氣似乎有些紊亂,皺眉“來了!”
“是啊,來了?!毖赂璧故呛芷诖牡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