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向前,向那暗的不能再暗的黑暗之中伸去,一直向前,前方好似沒啥阻礙,心也就慢慢沉了下來,在這片黑暗之中,任何足以被稱之曰驚喜的事物應該都是不存在的,畢竟這可是沒有一個活物愿意呆的地方,但我還是非常愿意把手向前方伸去,原因是什么,我也說不清楚,我也不想說,就算是給我的手一個感知虛無的機會,或許我可以用這只手抓住那片刻的足以令人窒息的那小方天地也說不定,于是繼續(xù)向前。
那片黑暗好像變窄了,似乎是,但我說不清楚,當然,看也是不可能的,不過這對我繼續(xù)探索倒也沒什么阻礙,于是這件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漸漸趨于無聊的游戲在我這里變得有意思起來,這當然得得益于我的大腦,是它賦予了這片空間無限可能,我此時更加沒有理由再去拒絕大腦發(fā)出的信號,那就是繼續(xù)向前。
時間似乎在這個片段停止,周遭所有事物全部隨著時間的停止而停止,風,沒了律動,似乎是隨著什么去了什么不知道叫什么的地方吧!當然,停止的不只是風,我感覺我的血液也漸漸停止了流動,口鼻也停止了對周圍空氣的掌控,隨后,我終于慢慢才明白了喪失感覺的滋味,要不就此收手,這樣下去誰會受得了,腦中一個聲音這樣說到,我的身體似乎也贊成這個決定,在這個聲音想起后的瞬間,身體像是剛從冬眠之中蘇醒過來,一切都有了絲絲感覺,這個感覺是要我收手的感覺,但大腦好像瞬間就駁回了這個想法,它這次給我身體中的神經(jīng)最強有力的打擊,于是身體便再次在思維的控制之下緩緩僵住,然后我不由自主的,不受控制的,再次向前伸出了手。
有意思的是,這片黑暗空間好似明白我的想法,它似乎是在我腦中改變它的形狀,更有意思的是,它竟然大方的為其中增添了些許光亮,這個情景就如同無邊無際的黑夜之中的那盞星辰,令人迷醉,令人向往,我也是足夠干脆,索性就加快了伸手的速度,向著腦中所展現(xiàn)的那一丁點光亮抓去。
向前伸了好久好久,可那光似乎離我手更遠,是它在跑,還是說是我的手在后退,我想后者不大可能,所以在我漸漸為追不到那絲慢慢消失于想象之中的光亮而感到懊惱時,我的手指似乎感應到了什么……
那種感受直接從手指末梢傳到掌心,由身體傳到大腦,在那一瞬間意識到什么的我不由自主的把手往回縮了一下,這……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那種冰冷之中夾雜的無奈,那種熟悉之中夾雜的陌生,直接觸動了我身體之中最最本能的生理反應,縮回手后,我才緩了過來,此刻腦中也已漸漸呈現(xiàn)出那根略顯笨拙的手指所感應到的應該是以其本來面目所呈現(xiàn)的一種專屬于我的一種假想物,似乎,我以一種近乎瘋狂的懷疑的語氣反問自己,是人?然后我又迅速否定自己,憑什么我會把一根幾乎和我本身了無關(guān)聯(lián)的手指所感受到的近乎于支離破碎的那種虛無縹緲的感受作為我最根本最直接的判斷依據(jù)呢,無奈的笑笑,我又一次的毫無防備的把手向前伸去。
還在,那種感受依舊存在,我現(xiàn)在根本無法也無從判別到底是我大腦對那些片段的短暫保留,還是那根手指對那種假想物的再次感受,這我可說不清楚,不過在那種感受游歷全身的時候,那一剎那,我終于得以明白點什么,是什么呢?是對那種感受的猜想,還是因為那種感受而在大腦之中崩現(xiàn)出來的足以被稱之曰感受的感受,似乎都有,也都很清晰、清楚的呈現(xiàn)在我腦中,夠了!我想,我現(xiàn)在必須結(jié)束我對這片黑暗包括黑暗之中所存在的假想物的所有構(gòu)思,我現(xiàn)在必須且真真切切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而已,那就是抽回手臂。
躺在地上良久,我漸漸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那個假想物所存在的形態(tài),或者說是其存在的意義,其實我早就應該明白大腦會把它直接和一個或許與我了無關(guān)聯(lián)的人相結(jié)合起來的目的,只是因為我想而已,我的大腦只是把我潛意識中最最根本的那種瘋狂的渴望以一種讓我足以為之后覺后怕的方式呈現(xiàn)出來,僅此而已。
至于那片黑暗,我想,不用我再次去為它絞盡腦汁的構(gòu)思出一個什么新奇的詞語,大腦就已經(jīng)對它有了真真切切的感受,那種最簡單的最透明的也是最直接的迷茫感和無力感此生也不愿再感受第二次。
最終的最終,開始的開始,我就站在那里,就只是很單純的站在那里,等,等那個讓我愿意為之想象的人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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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某某愛熬夜
經(jīng)歷過便是經(jīng)歷過,沒經(jīng)歷過的才值得探索,戀愛對我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