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雙微笑著解釋“這完全是個誤會,是我的一個朋友來給我送東西,沒有打招呼,有些突然才剛巧撞上,我目前還是單身的?!?p> 此話一出底下頓時響起了好些男生的聲音。當天就有好些個人錄下了這一段發(fā)微博感嘆翻譯界女神還沒被拐走有的還特地@了靳雙,碰巧宋相文在跟司寇齊吃飯,刷到這條微博以后立刻從客廳跑去廚房嘲諷司寇齊“你這招溫水煮青蛙不行啊,怕是水太涼了,得煮個三五年的都不一定煮的熟吧!”
盯著視頻放空的司寇齊沒有回話,宋相文見兄弟這樣也有點不忍“要我說這種事還是要快準狠?!?p> “我覺得循序漸進會比較好吧?!彼究荦R難得的迷茫了,嘆了口氣端著果盤回了沙發(fā)上。
“你覺得個錘子,我看你就是怕被拒絕!”說完宋相文看了一眼旁邊裝作在玩頭發(fā)的司寇齊“不是吧,司寇寇,你真怕被拒絕?。∧贸鳇c舞臺上的氣魄??!”
“這種事兒,擱你身上你也會慌的!”司寇齊放下手機。
宋相文抱著膝蓋不解“這有什么好慌的,橫豎都得來一刀,牙一咬腳一跺就說了唄,你看我當年多愣!”
“你也知道你愣啊,結(jié)果呢,人一走五年,杳無音訊!”司寇齊煩躁的揉揉頭發(fā),宋相文也罕見的沒頂嘴,但還是默默地補了一句“齊齊,我必須要說的是,咱這加上N市頂了天了也就兩個多月的時間了,之后你可沒什么正當理由聯(lián)系人家了!”
五月的Z市天氣宜人,屬于不冷不熱的那種。這次靳雙沒能跟上大部隊,她被臨時抓去澳大利亞參加動物保護交流會了,商璟的理由是作為國際性的大會議,當然是要派出門面擔當。
交流會一共是三天,靳雙作為代表上臺用各種語言進行了無數(shù)次的發(fā)言,底下各國出席的代表在驚訝的同時也毫不吝嗇自己的贊嘆,這三天靳雙微信列表里突然就多了一溜好友,不過這次有兩個人倒還挺有意思的,是一對拉小提琴的師兄妹。
兩人跟靳雙一樣都是中國人,不過很早就出國留學,看到靳雙覺得很是親切,聊天的過程中靳雙發(fā)現(xiàn)三人還真是挺聊得來。于是這三天里三人走的自然就比跟其他人進了許多,還約好什么時候他倆來中國再一起玩。
靳雙不在的這幾天司寇齊肉眼可見的恢復(fù)了之前懶散的模樣,蕭安每每見到他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宋相文就不一樣了,他是每天都要嘲諷一句,時不時地刺他兩聲,小日子過得好不開心。
Z市的演出沒趕上,D市靳雙倒是沒有缺席,不過她只要一有空就抱著手機聊微信刷朋友圈的行為引起了司寇齊的警覺。有一次甚至連自己站在她身后都沒發(fā)現(xiàn),司寇齊皺眉從她身后抽走了手機“看什么呢,這么入迷!”翻看了幾頁面露疑惑“你這是在做N市旅游攻略?”
“對??!”靳雙不滿的奪回自己的手機。
“做這個干嘛?”司寇齊眨眨眼睛不解“生活了那么久的地方還要什么攻略?”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靳雙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天真的看著司寇齊。
司寇齊不敢相信的睜了睜眼睛“靳又又,長本事了!”
靳雙看著司寇齊這般模樣沒繃住笑出了聲“不是我,是在澳大利亞認識的朋友馬上要回國了,說要來N市玩,我就給他們順便找點攻略。”
司寇齊發(fā)覺自己被逗了,報復(fù)性的伸手將靳雙的頭發(fā)揉亂,在她要反擊的時候挺直了身板抓住那雙不安分的小手“出趟國還能認識朋友,你不是說你不善交際的么!”
“對啊,但是他們透過我冷漠的外表看清了我熱情善良的本質(zhì)一定要跟我做朋友,嘖嘖嘖,這充分的說明了我的優(yōu)秀,你懂不懂!”靳雙放棄了想要反擊的念頭坐回椅子里。
司寇齊半蹲在靳雙面前盯著她的臉看了半天,看的靳雙都覺得雙頰微微發(fā)燙了,他才伸手揪住了靳雙的臉頰“這是什么做的啊,怎么這么厚呢,防彈效果應(yīng)該不錯吧!”
靳雙一把揮開在自己臉上作亂的大手,用盡力氣翻了個白眼繼續(xù)自己手中的活,司寇齊也不惱,在她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來,時不時地伸手搗個亂,直到把靳雙惹毛又陪著笑臉給她順毛再把人惹毛再去順毛,玩的不亦樂乎。
身后靠著門的宋相文搖著頭跟蕭安感嘆“不得不說這雙雙妹妹在這兒的效果,嘖嘖嘖完全不一樣啊?!?p> “這人的三魂七魄都歸位了?!笔挵颤c點頭深以為然“你什么時候能找著給你歸位的那位佳人?。俊?p> 宋相文見引火燒身了,干笑兩聲敏捷的撤退了。蕭安看看離開的非常干脆的身影,再看看里面甚是開心的人,搖搖頭,這一個兩個的。
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順利進行著,結(jié)果就在眾人以為可以安然迎接最后N市的表演時,倒數(shù)第二輪的H市最后一場演出出現(xiàn)了意外。司寇齊小感冒沒注意就演變成了高燒,本來要把他替換下來讓宋相文上臺的,結(jié)果前一天宋相文習慣性脫臼的腳踝又不小心崴到了,整個一傷上加傷。
蕭安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么巧的事,在后臺急的團團轉(zhuǎn),看了眼左邊貼著退熱貼蓋著棉襖的司寇齊瞄了眼右邊腳裹得跟粽子一樣的宋相文,那一刻說實話蕭安很想大哭一場,蕭安甚至做好停演退票的打算了。
司寇齊睡了一覺來了點精神決定還是把今天這場演完,蕭安拗不過他只得同意,但也提前叮囑過了如果有什么不適立刻停下來,該退票還是補演都之后再說,重要的是身體。司寇齊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水杯點點頭。
蕭安趕緊去安排后面的工作,司寇齊看了眼坐在旁邊一臉擔憂的宋相文和靳雙讓谷文容先去忙別的事跟兩人舉著手打包票“沒事兒的,之前也有過帶病演出又不止這一次?!?p> 宋相文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要不還是我來吧,我這個腳一場下來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的。”
“你放屁,你都習慣性脫臼了,這是不想要腳了?”司寇齊難得動了氣。
靳雙把激動的司寇齊按回去躺著,順便給他換了個退熱貼“讓你之前不注意,還跟我說什么小感冒不用在意,自己體質(zhì)好,過兩天自然就好了,現(xiàn)在呢?活該!”
期間司寇齊一直面帶微笑溫柔的看著數(shù)落他的小人,宋相文頓時就不內(nèi)疚了惡狠狠地盯著司寇齊“你唱去吧唱去吧,最好倒在臺上才好!”一旁的兩人都知道他在開玩笑。司寇齊更是知道宋相文其實是在心疼自己的。
晚上七點半大幕準時拉開,司寇齊出場時觀眾席更是爆發(fā)一陣掌聲,但底下坐著的幾個知情的人,臉色都很嚴肅。靳雙一直注意著司寇齊的狀態(tài),大半場下去見他一直沒什么異樣有些放下心來。
快到尾聲的時候,靳雙敏銳的看到司寇齊有個動作有些踉蹌,宋相文明顯也看出來了,兩人對視一眼,靳雙獨自從旁邊的門往后臺走,在演員下場的前一刻跑到了下臺口,她正微微喘著氣尋找著下臺的司寇齊,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沖著自己倒過來,要不是蕭安在后面托著,兩人就要一起摔在地板上了。
司寇齊這一倒把所有人都嚇得夠嗆,蕭安慶幸還好剛剛看著不對讓谷文容把車開到了門口等著,無奈接下來還有安排的謝幕和返場,蕭安走不開,只能讓工作人員幫著靳雙一起把人送上車帶去醫(yī)院。
返場的時候宋相文頂了上去,觀眾沒看到司寇齊都有些好奇,一時間有些嘈雜,蕭安趕緊開口解釋“司寇齊由于身體原因帶病堅持完整場表演沒法繼續(xù)留下來由助理和工作人員送去醫(yī)院了。”
返場順利結(jié)束以后,宋相文第一時間趕去了醫(yī)院,因為是最后一天的演出,蕭安要留下來安排后續(xù),沒辦法過去,只能估摸著時間給谷文容撥了個電話過去。
谷文容去辦手續(xù)交費了,病房里只剩下靳雙坐在床邊,看著臉色蒼白看起來毫無生氣的躺在那里掛水的司寇齊。
剛剛司寇齊閉著眼睛直直倒下來的瞬間,靳雙腦子里什么都沒有了,只剩下恐慌,當時他渾身都濕透了,像是剛從水里被撈上來,連衣服都能擰出水來。
現(xiàn)在司寇齊躺在這里的樣子依舊沒能讓靳雙回神,母親那年也是這樣悄無聲息的躺著最后離開的。靳雙雖然知道司寇齊只是高燒加上一場演出下來虛脫了而已,但她還是沒辦法停下腦子里的那些想法。
眼淚不知道什么時候滴落了下來,她在害怕,怕這個舞臺上閃閃發(fā)光的大男孩會有什么意外。司寇齊感覺自己睡了好久,但是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的天還是黑的,稍微偏了點視線就對上了眼眶紅紅的靳雙,知道自己剛剛大約是嚇到她了,安撫的伸手想拍拍她的腦袋。
誰知她跟自己對視了一會不僅沒迎著自己還偏頭躲開了。司寇齊咽了咽口水“又又,我難受!”
一句沙啞的話讓靳雙剛止住的淚水再次決堤,嗅了嗅鼻子起身“我去幫你叫醫(yī)生?!彼究荦R一把扣住靳雙的手腕“你都不看我,生氣了嗎?”
靳雙這才把視線移到他的臉上“我生什么氣,明明是你活該!”被拉著坐回了剛剛的椅子上憋著氣開口。
“是是是,是我活該!你別哭了?!彼究荦R沙啞的聲音里帶著哄勸,伸手把靳雙臉上的淚擦干。
“你別說話了!”靳雙說著把杯子遞給他“谷文容回酒店給你收拾東西了,還有一瓶掛完你就先會N市。”
司寇齊不急不慢的抿了口水聽靳雙跟他說話,突然有一種靳雙在給他安排日常生活的感覺,心里竟然對這樣的場景有些雀躍“你呢?”
“只有你改簽了,我們都還是明天早上的飛機?!苯p將他手中的空杯子接過來又倒了杯水放在那里涼著。
司寇齊動了動掛水掛的有些冰涼的手“那我也不回去了!”
靳雙看了眼那人“你幾歲了?都生病了還不給人省心!”
司寇齊偏過頭不看她“我不管!”
“我明天下了飛機就去看你,可以嗎?”靳雙的語氣中帶著商量。
司寇齊用余光看了她一眼撇撇嘴勉強同意,靳雙哼了一聲,得了便宜還賣乖。
須燼歡
明天可能會晚,但是不會鴿(我就不明示了,希望大家都能懂我的意思?。? 小劇場時間: 宋相文:革命道路,道阻且長??! 司寇寇:烏鴉嘴! 宋相文:你這病的活該,我這是在關(guān)心你! 司寇寇:年輕人管好自己! 靳又又:都給我閉嘴!吼完把司寇齊按回床上,又把瘸腿的宋相文拎回椅子上! 司寇寇,宋相文:...... 阿燼全程嗑瓜子看戲,真是妙哉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