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萌頓時覺得身心疲憊,后來,聽說要輸血的時候,她連想都沒有直接進去了。
過了半個小時,金萌毫無血色的從里面出來。
卓森看到這一幕立刻上前攙扶著,“你沒事吧,父親一定會好起來的,你不要太擔心。”
金萌很是虛弱,身子都站不穩(wěn),只能靠在卓森的懷中。
對剛才這話,她只能點頭,卻開不了口。
原本從下病危通知書的那一刻,一直安靜的刁元梅再次有了動作。
她來到金萌跟前,笑了笑,“你很在乎他?”
金萌只是看了一眼,沒有開口。
“想讓他活著?”
“你什么意思?”
“要他死,只是我一句話的是?!?p> 陳叔和何嬸聽到這話,立刻看向手術室,難道刁元梅提前安排人進去了?
“夫人,你......”陳叔真的怒了。
刁元梅笑了,看了一眼陳叔,然后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很快,他們聽到了從手術室傳來似有似無的聲音。
“你說吧!”這個時候喬老在里面有危險,如果刁元梅真的沖進去,喬老小命可能就沒了,再有更可怕的是,如果現(xiàn)在的主治醫(yī)生是這個女人的人,同樣危險。
想了再多,也只是充分說明這個女人有備而來。
“聰明?!?p> 陳叔拉了金萌一下,“小姐?!彼性捯f,只是這一刻,他不能開口。
“一個月后,你與我的兒子結婚?!?p> 站在不遠處的二爺突然不能淡定了,他努力控制才沒有讓自己沖上去。
刁元梅到底要做什么?
“好?!苯鹈葲]有多想,似乎擔心自己會后悔似得。
“你不好奇我的兒子是誰?”刁元梅得意的笑了。
金萌沒有開口,轉身看向手術室的門,定定的看著。
“呵....呵呵,夠冷血,不愧是他的女兒。”
金萌無所謂,她心里清楚,不管他們是什么恩怨,這一刻,這個女人看上的是整個喬家。
現(xiàn)在只有自己是喬老冠上了‘喬’姓,也就是喬老如果出現(xiàn)任何意外,整個喬家都是她的。
為此,這個女人才會有這么一出。
想著,笑了。
那些東西原本就不是自己的,如果自愿,送給對方也是可以的,但有人要挾,那么,就看她怎么做了。
用喬老的性命要挾自己,那就要付出代價。
想到得到喬家,她不介意讓整個喬家變成一個空殼子。
“濤兒,看這就是你養(yǎng)了十年的女人!”刁元梅譏諷的開口,“這樣的女人,就是你想要的?”
金萌聽到這話,不知道濤兒是誰,但是十年,她唯一想到的就是二爺。
呵呵——
從二爺跟在這個女人身后到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只是不知竟然還有這樣的身份。
不久前還問他真正的身份,今天終于揭穿,頓時覺得好笑。
這個女人明顯和父親有過節(jié),二爺養(yǎng)了自己十年,難道不是蓄謀已久?
垂落在兩次的手緊緊握成拳。
她恨,她惱,為何自己的人生,總是有那么多意外。
“陳勇,年底結婚,你把東西都準備好了。”
陳叔和何嬸面如死灰,看向貴婦人,恨不得咬死他!
貴婦人很快離開,她帶來的人跟著一同離開了。
卓森雙手緊握成拳,“金萌,你怎么能答應?”
金萌緩緩挪動僵硬的身子,看向陳叔,“陳叔,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叔嘆口氣,“哎,你還是自己問老爺吧!”
.....
卜家。
卜正學回到家中,一下子感覺到不同。
他快步?jīng)_著書房走去,邊走著,還讓找由頭把管家和傭人都支開了。
來到書房門口,努力深呼吸,待心情平復很多,這才敲門。
“進?!?p> 這是自己的家,可在里面聽到這個聲音,他頓時精神一陣,推開門走進去,看到真的是她。
激動的微微有些顫抖。
“夫人,你來了?”
他口中的夫人,就是不久前在醫(yī)院大鬧的刁元梅。
刁元梅看向卜正學,“你老了!”
“是呀,老了?!眱鹤觾合倍妓懒耍懿焕蠁??
當年如果不是刁元梅,可能連自己唯一的孫子都保不住,想到這個,對刁元梅更是恭敬。
“不知夫人這次到來是......”
“還不是濤兒,他做事太沒有分寸,讓你為難了?!?p> “沒有,沒有。”
“你看這事情鬧的沸沸揚揚的,現(xiàn)在也不好收場,剛才,喬家也答應在年底完婚,我看還是用卜老孫子的身份吧!”刁元梅說著看向卜正學,那視線,不是一個貴婦人該有的姿態(tài)。
“是?!辈氛龑W為金萌感到可惜,見識過刁元梅手腕的人,誰敢輕易拒絕。
只不過是借用自己孫子身份,早晚有一天這身份會被拆穿,只是,可惜了金萌。
小小年紀到了刁元梅的手中,定然不會完好。
卜正學在想,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何喬家會突然答應了。
卜正學恭敬的送走了刁元梅,他一個人待在書房許久,后來接到一個電話,聽說喬老住院病危,他才猛然驚醒。
這是刁元梅做事的手法!
拿著手機有些猶豫,想要撥打一個電話,最終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坐在書房,直到被夜色籠罩,他許久走不出心中的陰霾。
......
病房外。
喬老終于從手術室出來了,現(xiàn)在還在昏迷中。
金萌身體明顯不支,她還是堅持。
陳叔幾次想要開口,怎么也開不了口。
看著一個一個的表情,他也很是擔心,沒有想到真的是刁元梅。
刁元梅回來了,整個臨水市別想有安靜的時候。
心中感嘆,難道多年前的悲劇還要再次上演?
吳悅坐在輪椅上看了一眼,后來她推著輪椅來到金萌跟前。
“這回你滿意了?”
金萌看向吳悅,冷笑,“不滿意?!闭f著看向她的腿。
該死,都變成這樣了,還不得安寧,難道她就是這么做女兒的?
至少周圍的人不管怎樣,還裝著做做樣子,這人倒好,竟然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找事。
是太聰明,還是太傻?
想著,金萌再次看了一眼周圍,頓時發(fā)現(xiàn)了一直以來覺得奇怪的地方。
章藍呢?
她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