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沈正杰有些坐蠟。
他完全不知下一步該怎么辦?
當他去除掉女子身上的捆繩,并拿下她臉上的黑眼罩與口中的破布后,當時就感覺傻眼。
這女子不但是位美女,還是那種不折不扣萬里挑一的美女,此時除了臉色不太正常,呈現(xiàn)出病態(tài)的潮紅色外,一雙水蒙蒙的大眼睛卻分外迷人,檀口中的輕聲呻吟,也差點讓沈正杰都把持不住。
這等容貌,就算與他的‘妻子’段佳慧相比,也不會差上分毫。
但就是這樣一張迷人的俏臉,卻讓沈正杰不但平心靜氣,甚至還叫苦不迭起來。
居然還TM是熟人!
地上這位女子名叫岑雅瓊,與自己的‘妻子’段佳慧同為天南五大美女之一,也是商業(yè)世家出身,并且與段佳慧也算從小就認識。自己現(xiàn)在本來正在躲避段佳慧,以此女跟段佳慧的關(guān)系,只要清醒以后,還不得把電話打給段佳慧啊。
現(xiàn)在又不是封建時代,那些大家族的千金小姐也不會如同從前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所以沈正杰卻也見過岑雅瓊幾面。
此女還是芩家家主芩天雄的唯一千金,并且自己父母所留的那處老房產(chǎn),就是被芩天雄的“天福集團”給收購的。準確的講,就是被這位岑雅瓊代表“天福集團”給收購的。
據(jù)說,此女從小就展露出極高的情商與做生意天賦,家里雖然還有兩個哥哥,但卻都是不成器的浪蕩子,只知道終日尋歡作樂,就是那種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類型。
此女從國內(nèi)最好的天清大學畢業(yè)后,芩天雄倒也思想前衛(wèi),既然兩個兒子不行,那就女兒上。力排眾議,直接就任命她為“天福置地”的總經(jīng)理。
而岑雅瓊也不負眾望,只用了短短幾年的時間,就把一家夕陽房地產(chǎn)業(yè),給扭虧為盈,并打造成天南的高端地產(chǎn)。
就連沈正杰岳父置辦的房產(chǎn),都是“天福置地”的。
岑雅瓊年紀與段佳慧相仿,卻是位不折不扣的的商界女強人,反正就連沈正杰都知道,其實段佳慧現(xiàn)在這么拼命,卻也有跟岑雅瓊別苗頭之意。
同為一座大型城市的名媛,又是從小就認識,誰比誰差!
當成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就這么把岑雅瓊?cè)釉诘厣弦蛔吡酥瑓s也不像話,沈正杰還做不出那種偷偷跑掉的舉動。
不遠處三位正在地上嚎叫的人,可是些精壯的男子,如果自己這么一走,岑雅瓊可就難保不會繼續(xù)白羊入狼口。
救,有暴露自己的風險。
不救,這良心又過不去。
而且看著這么好顆白菜,就被野豬糟蹋了,那也太辜負老天給自己的機會不是!
沈正杰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救。
此時沈正杰早已發(fā)現(xiàn),懷中的女子估計被人下藥了。雖然他從來沒接觸過那玩意兒,但現(xiàn)在是網(wǎng)絡(luò)時代,卻也是知道一些信息的。
記不住到底在哪里看到過,女人被人下藥后,泡在水里就能讓藥性減弱的信息,但卻給沈正杰提供了一個解決方案。
經(jīng)過一場千米沖刺,懷中抱著一位玉人的沈正杰,眼角終于發(fā)現(xiàn)了街角一處老舊的賓館廣告招牌。
正杰看向紅紅的霓虹字體廣告牌,此時,字體還在一閃一閃的。
一看就不是一家正經(jīng)賓館,但有間賓館就足夠。
而且不正經(jīng)的賓館更好,還不用登記個人信息。
等沈正杰抱著岑雅瓊沖進了賓館大門后,那霓虹字體仿佛終于充滿了電能一般,瞬間全部點亮起來。
天喜邑賓館歡迎您!
七個霓虹大字閃閃發(fā)光。
估計賓館生意不算太好,沈正杰走進賓館的時候,看見前臺只有一位二十左右女子,正對著鏡子挑著臉上的粉刺。
“妹子,給我開一間標準間,要那種帶浴缸的!”不知為何,沈正杰捏了捏錢包,剛想豪情萬丈喊出的套間房,說出口時就變成了標準間。
反正標間里也有兩張床,只要能住,就算可以!
“先生,你們這是…”妹子震驚地看著帥氣的沈正杰。
現(xiàn)在這位靚仔懷中的女人雖然看不見臉,但臟兮兮的身體,卻怎么看都與眼前這個大帥鍋不般配。
“標準間多少錢一晚?”沈正杰‘艱難’的從身上掏出錢包。
岑雅瓊把他纏得太緊,像恨不得合二為一般,卻是不好掏出錢包來。
就連現(xiàn)在掏出褲兜里的錢包,右手都不得不板開岑雅瓊修長細滑的大腿。
而且剛剛分開她的大腿,拿出錢包,岑雅瓊又把那她雙大長腿緊緊的盤在沈正杰腰間。
經(jīng)過一番交涉,順利的拿到了房卡。
“708號房間!”
付過錢后,沈正杰拒絕了妹子引路的提議,而是直接抱著岑雅瓊就走,完全無視了身后妹子還想多聊幾句的愿望。
難道現(xiàn)在的靚仔都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而不是自己這種矜持型的?
賓館小妹看著沈正杰肩頭頭發(fā)垂下看不清面孔,但正在他懷中輕輕扭動身體的女人,憤憤不平的想到。
好豬都被爛白菜吸引了!
放了半缸水,試了試水溫,感覺溫度死不了人后,沈正杰就急急地把岑雅瓊給放進浴缸。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串被開光的鐲子般,正在被岑雅瓊使勁的盤。
這就沒法看了。
畫面雖好,都不適合久留。
沈正杰雖然是一個結(jié)婚三年多的男人,再看,那就肯定要出事的。
剛剛別過頭準備離開,卻聽見身后聲音不對,趕緊回頭后,卻把他嚇了一條。
也許是岑雅瓊真的是毫無意識了,居然扭著扭著,就把她整個人都給扭進了水里。
人又不是魚,在水中肯定存活不了,嚇得沈正杰趕緊一把把她抓起來。
心慌意亂中也沒留意,當然是那里好抓抓那里,于是提著岑雅瓊的頭發(fā),就把她腦袋給提了起來。
好半天后,她才開始拼命咳嗽起來,不過臉上的潮紅,卻也消退了不少。
看來泡澡解毒法真的有用!
為了明天自己不變成‘兇手’,被警察叔叔叫去談話,沈正杰現(xiàn)在也不敢離開了,只能一只手抓著岑雅瓊的頭發(fā),就這樣把她的腦袋提出水面。
至于她此時嫌內(nèi)衣是累贅,而一定想要扯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就只能當做沒有看見。
為了以示清白,沈正杰還拿另一支手遮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估計這是天生的吧!
……
段家的別墅中。
“佳慧,怎么今天沈正杰還沒有回家???我吩咐秘書給他打了電話,但一直都打不通。你們…真的沒發(fā)生什么事嗎?”坐在主位上,準備開飯的段天明問道。
馬上就是他父親段立平的忌日,還有幾天,正在上學的二女兒段家欣也要回來了,到時候一家人都要一起去祭拜的。
就是可惜了,家里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一位孫輩,能跟著大家一起去祭拜先人。
這次不會…祭拜之時連現(xiàn)在家里的人都湊不齊吧!
其實早在幾天之前,段天明就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張媽給他說過,親眼看見沈正杰提著行李箱走掉了,可當他詢問大女兒是怎么回事時,大女兒卻說是派沈正杰到廬陵學習去了。
有些疑問的段天明,于是就找了個機會,去沈正杰的房間里查看了一番,等發(fā)現(xiàn)沈正杰的物品基本還在后,也就沒有在過多的關(guān)注此事。
可現(xiàn)在都過去整整五天時間,卻連沈正杰的電話都打不通,這就不得不令人懷疑了。
“爸!我不是都給你說過了嘛,沈正杰被我派到廬陵去進修去了,過幾天就會回來的。”段佳慧嘟著嘴,不滿的說道。
“您以為我不知道啊,其實您早就去沈正杰的屋中看過了。他是不是什么東西都沒有帶走,就只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您怎么還不相信我吶?”
“就是、就是,你這死老頭子,怎么就是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大家白天都忙,晚上一起開開心心的吃個晚飯,你老提那些掃興的事情干嘛!”段母卻是幫著女兒說話。
至從幾年時間過去,卻一直沒有孫輩出生,特別是她強行帶著段佳慧去醫(yī)院檢查過身體后,她就對沈正杰就極度不滿起來。
反正在段母的眼里,那沈正杰就是個糟蹋了她女兒幾年,卻生理上有缺陷的人渣。
可段母卻沒有發(fā)現(xiàn),當日醫(yī)院的檢查報告中,卻似乎缺少了一頁。
“沈正杰只是個高中生,你把他派到廬陵去學習什么?”段天明商海沉浮了那么多年,也不是好糊弄的,直接就問到了核心問題。
雖然對沈正杰不滿意,但聞言后,段母卻也狐疑的看著女兒段佳慧。
“就是因為他只是位高中生,所以才更應(yīng)該去進修??!不然以后怎么提高自己?”段佳慧也早有答案。
“保安也要進修?”段父卻不信。
“誰說是保安進修。我這次是派遣他到廬陵學習先進的電腦辦公室管理經(jīng)驗,我準備讓他以后幫我管理辦公室的,他畢竟是我的丈夫,總不能還讓他一輩子都當個保安吧!而且他去學習的地方,是廬陵的一家大型培訓機構(gòu),現(xiàn)在是軍事化管理,手機什么的都要上繳,您肯定是聯(lián)系不到他的?!?p> 這個回答是段佳慧早就準備好的,所以現(xiàn)在說出來后,段父一時也找不到反駁的借口。
“那…祭祖之時他能回來嗎?”
“這個…我也不是很確定,不過我明日再去詢問下,估計應(yīng)該可以回來的?!倍渭鸦勖鎸Χ翁烀鞯倪@個問題,就有些支支吾吾了。
一頓好好的晚飯,最后還是不歡而散,段天明對女兒的回答,也是將信將疑。
等段佳慧回到屋中后,段母卻悄悄來到了她的房間里。
“佳慧,你有什么心事,能給媽媽說說嗎?媽媽看得出來你有心事!”。段母摸著女兒的頭發(fā)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