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皓,你這幾天幾乎沒怎么休息,還是先回家休息去吧,別為了這些小事動氣。
林希又不是小孩子,她也有交朋友的權(quán)利和自由?!?p> 林希的話音剛落,站在宇文皓身邊的顏蘇就一臉酸澀地開口,
一面說一面又上下仔細打量著一臉尷尬的男孩子,又側(cè)過頭一臉嘲諷地看著林希,
“你的眼光倒是從始至終一致,只喜歡蒼白瘦弱有病的文弱男孩子。
只是可惜了,這種病秧子連自己都護不住,哪里有能力保護你呢,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林希被顏蘇說的又氣又尷尬,一抬頭又對上宇文皓陰沉警告的目光,
以及站在宇文皓身后仲愷新季成康齊峰馬修四人神色各異的表情,她不禁紅了臉,
一回頭又瞥見男孩子被眾人看的羞憤欲死,低著頭渾身緊繃,雙拳緊握……
她心中深感愧疚,也不去和顏蘇對嘴,回過頭一臉歉意地對男孩子說:
“對不起,打擾了,再見!”
說罷,也不去管宇文皓越發(fā)寒涼陰沉的雙眸,也不去看顏蘇嫉妒的眼神,
也不去管眾人詫異的目光,轉(zhuǎn)過身快步向阿徹阿粲走去。
宇文皓閉上雙眸深呼吸了一下,強壓下心底的不悅之情,再次審視男孩一眼,轉(zhuǎn)過身大步向林希走去。
仲愷新幾人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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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皓和林希兩人一路沉默走回紫宸別墅。
林希心里也很生氣,宇文皓總是把她當(dāng)賊看,從來不給她一點兒面子,也不給她一絲的自由,
她突然覺得自己這樣的生活很無聊很沒有自尊,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她心中一陣失落煩悶,
故意不去理會宇文皓,乘電梯上到四樓的舞蹈室,把門從里反鎖上,換上舞蹈衣服,對著四面鑲滿鏡子的墻面,跳起了舞……
宇文皓心中也憋了一肚子的氣,這幾天在b市的生意進展緩慢,而且中間還出了一些令他憋屈的事情。
這幾天林希不在他身邊,他心中空落落的,
更讓他郁悶的是,他打電話林希經(jīng)常不接,視頻也不接,也不回他的微信。
他心中又氣又擔(dān)心,硬是把五天的商業(yè)洽談縮短到了三天,只為了能提前回來見她。
沒成想,他興沖沖地回來見她,居然看到她和其他男人有說有笑,而且還笑得一臉花癡,
要不是有外人在場,他當(dāng)場就發(fā)作了……
他強壓怒火回到家,她居然賭氣上了樓,連一句對不起也沒有,他越想越氣,
本想直接上樓找她對質(zhì),但又想起還有正事,只好閉上眼又深呼吸了兩三次,才漸漸壓下怒火,
招呼仲愷新五人吃過睌飯,然后又上到三樓會客廳商談公事。
談完公事已經(jīng)晚上八點半了,仲愷新幾人見宇文皓再沒事吩咐,便告辭離去。
顏蘇卻遲遲不肯走,起身將會客室的門關(guān)上,
坐在宇文皓對面的黑色真皮沙發(fā)上,一臉嗔怨地看了他一眼,無奈道:
“阿皓,我不明白的是,你昨天晚上為什么讓那個裴麗莎進你的客房,
而且還呆了那么久,你一向不是個好色的人,我不相信你會對一個長相只有七分的女人感興趣!”
宇文皓這幾天心神俱疲,自仲愷新幾人走后,便雙手抱臂向后靠在沙發(fā)背上,閉目養(yǎng)神起來,
聽到顏蘇的話后,依舊閉著雙眸,略顯疲倦道:
“今天太晚了,你先回家去吧。有事兒,明天在公司再談吧!”
“我不回去,你不告訴我原因,我是堅決不會回去的!
為什么我認識你這么多年,為凱悅,為你鞍前馬后的做了這么多,你卻從來不肯對我和顏悅色過,
更別提和我單獨在一個房間呆的時間超過半個小時了。
為什么你只和那個姓裴的見了一面,居然就同意她進入你的客房,我不相信你是個好色的男人。
我太了解你了,這么多年,不管是公司里的女人,還是外面的女人,你正眼都不肯看她們一眼……
為什么只對裴麗莎特殊,不但和她談笑風(fēng)聲而且還和她一起在眾人面前翩翩起舞,
更不顧眾人詫異的眼神讓她進入你的客房,這究竟是為什么?”
顏蘇一臉執(zhí)著的等待著宇文皓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是的,她的心中此刻十分不是滋味,她突然感覺自己這么多年的真心付出一點兒意義都沒有,
她不但比不上林希半分,甚至連一個陌生的女人也不如,
她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舉目無親,能混到目前的位置,其中的艱辛自不必說,
一個漂亮又有野心的女人想要往上爬,手段心機聰明的大腦以及過硬的實力都是必要的條件,
但背后要承受的非議也不是一般的大。
就比如她和宇文皓的關(guān)系,幾乎所有人都在背后認定她是宇文皓公開的二夫人,
甚至外面的合作伙伴也如此認為,但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她和他純潔到別說有一腿了,連根毛的關(guān)系都沒有……
因為宇文皓愛林希愛的要死,根本不給她任何的機會,也不給其他女人一絲的希望。
在公司里,也有許多年輕貌美的女職員勾引過宇文皓,但后果是,第二天后,在公司里就查不到此女的消息了……
幾次過后,也沒人敢再打宇文皓的主意了,
畢竟連顏蘇這種絕色尤物都不能撬動林希的地位,其他女人也只能望月長嘆了,灰姑娘不是誰都可以做的……
宇文皓緩緩睜開眼,對上一臉哀凄的顏蘇,淡淡地開口:
“麗莎是我的遠房表姐,也是簫兒在法國時的心理醫(yī)生,
我們有四五年沒見過面了,沒想到今天居然在宴會中遇到了她。
更沒想到,她老公居然是盛湛,他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不是一般人能接觸到的……
有了她的幫助,我們才可以在b市打開我們的營銷市場,也可以進一步拓展業(yè)務(wù)范圍,
有些事情,光有錢還不行,得有權(quán)才行,別告訴我,你不懂這些!”
“對不起,阿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了。
既然她和你是親戚,那我們在b市的項目是不是可以很快審批下來,可以進軍汽車行業(yè)了?”
顏蘇聽了宇文皓的解釋后,心中的疑慮消除,一臉欣喜地望著宇文皓,
“阿皓,我們凱悅現(xiàn)在旗下涉及房地產(chǎn),娛樂,酒店還有高端腕表以及化妝品,
你還在環(huán)宇以及旗勝控股,又和花教授共同出資開發(fā)煤礦,
又給貧困地區(qū)新建了好幾所希望小學(xué),還經(jīng)常做慈善事業(yè),對外名聲很好。
但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把重點放在我們傳統(tǒng)的家用電器的研發(fā)上,畢竟這是家家戶戶都需要的產(chǎn)品。
現(xiàn)在受疫情的影響,對外貿(mào)易經(jīng)常受限,娛樂業(yè)以及酒店生意也不太樂觀……
我認為還是搞好實體經(jīng)濟為好,你覺得呢?”
宇文皓一臉贊賞地點點頭:
“你的建議非常好,受封控影響,娛樂行業(yè)旅游行業(yè)大受影響。我們要多把精力放在實體經(jīng)濟上。
明天開會再商討具體的議案,今天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這幾天你也很累了!”
宇文皓一面說一面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準備向門外走去。
“等等!啊……”
顏蘇趕忙站起來想要去拉宇文皓的胳膊,不想起的太快,腳底下一滑,一頭向后栽去,
宇文皓見狀,忙伸出右手一把將她拉了起來。
顏蘇則順勢撲入了宇文皓的懷里,窩在他懷里語帶乞求道:
“阿皓,求你了,別推開我,就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宇文皓剛想推開顏蘇,忽見會客廳的門猛地被人從外面推開,
林希倚在門框上一臉嘲諷地瞪著他,譏笑道:
“虛偽的家伙,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說的就是你宇文大少爺!
我看你以后還怎么有臉說我,哼!”
說罷,扭頭就向門外快步跑去。
宇文皓趕忙推開顏蘇向門外跑去,誰知,一不小心用的力道大了點兒,
顏蘇被他推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又不小心扭了左腳,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捂著左腳腳踝扭傷的地方,眼淚汪汪地望著已走到門口的宇文皓,哽咽道:
“是不是在你心中,我連她一個腳指頭都比不上……
今天中午在飯店吃飯時,你明明看到那個杜老板在占我偏宜,你卻假裝沒看到!
宇文皓,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良心,我對你挖心掏肺,傾心吐膽也換不來你一絲一毫的關(guān)心嗎?”
宇文皓剎住即將踏出門外的腳步,回過頭一臉無奈地望著淚流滿面的顏蘇,嘆氣道:
“我希望這是我最后一次聽到你說這種話!
我們倆之間只可能是合作關(guān)系,我不會也不想搞婚外戀或是地下情,我也沒有興趣腳踩兩只船。”
說完大步流星走到門口,回過頭吩咐站在門口的陳沐陽:
“打電話叫連醫(yī)生來給顏經(jīng)理看腳,順便讓阿紅拿一雙36碼的運動鞋進來,
再讓阿麗把我上次從法國帶回來的包包送給顏經(jīng)理。
顏經(jīng)理腳受傷了,你一會兒負責(zé)送她回家?!?p> 陳沐陽恭敬地回答道:
“知道了!”
宇文皓說完便穿過長長的連廊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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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皓剛從屏風(fēng)后面轉(zhuǎn)出來,就見菲傭阿紅和阿麗正垂頭喪氣的站在臥室門口,
里面還時不時傳來林希的咒罵聲:
“都給我滾出去,快滾,別讓我看到你們,聽到?jīng)]有!”
阿紅和阿麗見宇文皓走來,趕忙讓到一旁。
宇文皓急忙推開半掩的房門走了進去,看到眼前的一幕,他不由抿唇一笑:
地板上扔的到處都是衣服;床上,沙發(fā)上橫七豎八躺滿了形色各異的布娃娃;
地毯上則撒滿了各種首飾珠寶;就連床頭置物架上的各種工藝品也被林希扔的四零八落;
床頭柜書柜以及衣柜的門全都大開著,里面的東西全都被人蹂躪的不成樣子……
林希此刻正在書房里面準備砸電腦,辛凱文趕忙抓住她的雙手將她帶離書桌,又讓紫綃把筆記本電腦抱到另外的房間去。
林希雙手被抓,又氣又尷尬,低下頭狠狠咬住辛凱文的左胳膊不放,辛凱文吃痛,趕忙放開了她。
林?;剡^身又狠狠踢了辛凱文一腳,又轉(zhuǎn)過身,沖上去奪過紫綃手中的筆記本電腦,
狠狠向地板上砸去,電腦屏幕應(yīng)聲而裂……
她緩緩抬起頭,一臉挑釁地望著呈呆滯狀態(tài)的紫綃:
“快去告訴宇文皓那個討厭的家伙去,我要回我媽家!”
辛凱文剛要開口,一抬頭,卻驀地發(fā)現(xiàn)宇文皓居然雙手環(huán)胸,滿臉帶笑的斜倚在門口凝望著滿臉怒氣的林希,
他心中不由長舒了一口氣,看來宇文皓對于林希的撒潑扔?xùn)|西,不但不生氣,反而還十分享受呢!
紫綃也一臉詫異地望著倚門而立的宇文皓:
他不但不生氣,居然還望著氣呼呼的林希,笑得一臉寵溺與開懷,這真是讓人費解……
宇文皓揮手示意辛凱文和紫綃出去,兩人會意,領(lǐng)命而去。
林希抬起頭狠狠剜了宇文皓一眼,轉(zhuǎn)過身走到落地陽臺前,拿起一旁的噴壺澆起了花架上的花。
宇文皓忙走到林希身邊,扶著她的肩膀,笑道:
“這些花都澆過水了,再澆會淹死的。
花和花不一樣,有的喜歡每天喝水,有的三五天才需要喝水,有的土全干了才需要澆水。
對了,寶貝,你吃晚飯了嗎?”
“用你管!”
林希賭氣甩開宇文皓放在她肩上的手,一面故意給蘭花大力澆水,一面嘴里還在氣他,
“我就要給你最名貴的蘭花多澆水,我把你喜歡的蘭花淹死,氣死你才好呢!
誰讓你老是欺負我,齷齪下流,一天到晚就會管我,自己也不怎么樣,虛偽又做作!
我討厭死你了,死宇文皓,臭宇文皓,壞透了……唔……”
林希的話還沒說完,早被宇文皓一把扯入懷中,狠狠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