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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林月下

無風人脈脈

花林月下 清香雅居 4622 2022-08-21 21:32:41

  林希的驚恐不安被宇文皓盡收眼底,他笑著將她攬入懷內(nèi),低下頭輕輕附在她耳邊低語:

  “那對布娃娃是陳沐陽在院子里的泳池找到的,當時它們掉進了室外泳池里,正在掙扎著向人求助。

  陳沐陽聽到求救聲后趕忙把它們從泳池撈了起來,又拿出我們上次從廟里請的符咒貼在它們身上。

  說來也奇怪,符咒一貼上,這對布娃娃立馬動不了了,一臉驚恐地望著眾人。

  我是專門讓陳沐陽把它們拴在小金人上的,我倒想看看,如果它們真成精了,在陽光下會如何?

  一會兒帶它們?nèi)ヒ姾氪确◣?,請他處理一下?p>  別怕,它們能量很有限,我們是活生生的人還能怕個布娃娃不成,有的是辦法解決它們!”

  “阿皓,那對布娃娃是真的成精了,它們……”

  林希聽了宇文皓的解釋后,心中不由放松下來,剛說了一句話就見宇文皓對她比了個禁的手勢,又向窗外指指。

  林希趕忙向外望去:只見花若溪和林夢正站在靜心殿的臺階上和幾位出家人在交談。

  她立馬激動地對司機阿忠說:“阿忠,快停車,我要下車找林夢去?!?p>  阿忠趕忙停下車走了下去,恭敬地打開車門,宇文皓率先走下車,又把林希抱下了車。

  辛凱文則趕忙把那對布娃娃從小金人上取了下來,裝進一個桃木匣子里。

  阿忠開著庫里南停到了地下車庫,阿德也跟隨阿忠把奔馳商務車開到了地下停車庫,

  眾保鏢以及兩位廚師全都走下車等候在靜心殿外。

  宇文皓林希林夢花若溪四人跟隨弘恩住持一起走進了東廂房。

  弘慈法師以及玄都觀的玄靈道長含笑將幾人讓進了廂房里。

  小沙彌給宇文皓幾人奉上茶后便退了出去。

  眾人寒暄過后,宇文皓詳細地把林希這些年以及前幾天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弘慈法師,

  又命辛凱文把那對布娃娃拿進來給弘慈法師看。

  弘茲法師看過布娃娃后,雙手合十念了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又回過頭對玄靈道長說:“

  以道長之見此事如何?”

  玄靈道長接過弘茲法師手里的布娃娃凝視良久,輕嘆道:

  “這對布娃娃里被人施法拘了一對男女的魂靈,它們本是可憐之人,也無害人之心,

  只是不知是誰把它們的魂靈引來的,也不知它們的真身此刻在哪里!”

  “肯定是羅衣那個小鬼干的,也許還有寧懌,玄靈道長,

  前幾天羅衣那個小鬼還出現(xiàn)在我辦公室里,他好像并不怕光和熱,還能喝茶,我也不清楚他到底算什么……”

  林夢說到這兒,一臉憂慮地看著玄靈道長,

  “大師,能不能想辦法讓羅衣那個小鬼回到他該回的地方去,他的報復心很重,屢次變得渾身血淋淋的出來嚇人……”

  林夢的話音剛落,林希就一臉驚恐地捂住雙眼大叫道:

  “不許提羅衣,我好害怕,你一提他,我的腦中就出現(xiàn)了他渾身血淋淋的樣子,我好害怕……”

  “寶貝,別怕,弘慈法師是得道高僧,佛光普照,玄靈道長也是得道天師,

  有他們兩位大師在這兒,任何不干凈的東西都不敢靠近你!”

  宇文皓趕忙將林希擁入懷內(nèi),拍著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

  玄靈道長仔細看了躲在宇文皓懷里嚇得瑟瑟發(fā)抖的林希一番,輕嘆道:

  “這位女施主已被魂靈糾纏很久了,而且她的魂魄不齊全。

  是以睡眠不好,精神恍惚,四肢倦怠,自我意識不強,容易被邪氣入侵?!?p>  宇文皓平時本不信神鬼之說,但聽玄靈道長說的很對林希的癥狀,不由點頭贊道:

  “玄靈道長說的很對,我太太自從羅衣死后就開始失眠抑郁而且還伴有自殘傾向,

  有好幾次她都差點兒跳樓,為此家里的門窗全安了護窗,頂樓的露臺也換成了全封閉的,

  室外的游池也封了,家里凡是有危險的物品都收了起來。

  后來請?zhí)﹪母呱畞碜鲞^一次法事后,她有好長一段時間夢不到羅衣了。

  但自從參加完藍冰蝶的婚禮后,她就又不太正常了!

  還請道長法師援援手,讓我太太回歸正常,

  如能讓她擺脫邪氣的入侵,我會再為慈恩寺和玄都觀各捐五百萬的香火錢?!?p>  林夢回過頭一臉詫異地看著宇文皓:

  這人今天好謙和,和平時滿臉倨傲目中無人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看來他是真的愛慘了林希,為了林希可以不顧驕傲的自尊,也還怪讓人欽佩的!

  弘恩住持滿臉笑容道:“宇施主客氣了,您是我們寺廟的大施主。

  何況我佛慈悲,救苦救難正是我們修行的初衷,不必如此客氣。”

  弘慈法師手捻佛珠一臉悲憫地看了林希一眼又看了林夢一眼,閉眼念了幾句咒語,緩緩睜開雙眼:

  “兩位女施主貌雖相似,神卻各異。

  但兩人同樣命犯桃花,也會因此引出許多不必要的恩怨糾隔。

  今天我同玄靈道長一起為她們姐妹二人化解此劫,

  望兩位以后多行善事,修身養(yǎng)性,克制自己的欲望,以靜養(yǎng)心,以柔克剛,以禮待人。

  戒驕戒躁戒怒戒嗔,方可遇難呈祥,吉人天相,圓滿一生?!?p>  花若溪趕忙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合十真誠感謝道:

  “多身大師的提醒與點化,我輩自當謹記大師的諄諄教誨。

  只是不知兩位大師如何作法,需要些什么東西?”

  玄靈道長看著花若溪四人正色道:

  “按照我們道家的說法,人的生命由靈魂和肉體構(gòu)成,靈魂又由三魂七魄組成。

  人死時,三魂七魄先離開,然后肉體才消亡。

  三魂乃指:天魂、地魂、人魂。古指(胎光,爽靈,幽精)

  七魄乃指:一魄天沖,二魄靈慧,三魄氣,四魄力,五魄中樞,六魄精,七魄英。

  三魂在于精神,七魄在于物質(zhì),所以人死后三魂升于天,七魄歸于地?!?p>  花若溪聽到這里了然地點點頭:

  “道長的意思我大致懂了,我也曾經(jīng)大致了解了一下道教的靈魂之說,按道長所言,

  羅衣由于死于非命,又加上心生怨氣,故不能投胎轉(zhuǎn)世,成了游魂野鬼,

  他又對林希有情,所以魂魄一直跟著她,折磨她。

  但現(xiàn)在令我疑惑的是,羅衣好像并不是我們所認為的魂靈,

  因為他可以在白天出來,也可以任意附著在他人的身體上,這讓人很是頭疼。

  不知三位大師有沒有辦法讓他神魂歸位或是投胎轉(zhuǎn)世。

  ”

  “這個需要知道死者的具體死因還有他的生辰八字,

  我聽宇施主剛才的敘述,羅衣死去的那天恰好是七月十五中元節(jié),也就是俗稱的鬼節(jié)。

  那天鬼門大開,身體素質(zhì)差的人很容易染上邪崇?!?p>  說到這兒,玄靈道長回過頭看著弘慈法師道,

  “我們二人先進去幫這兩位女施主持頌持頌,解解她們身上的業(yè)障?!?p>  弘慈法師點頭稱是,起身向里面的屋子走去,玄靈道長轉(zhuǎn)過身邀請林希和林夢兩人先進:

  “兩位女施主先請!”

  林夢一臉好奇地走進了里屋,林希則一臉躊躇不愿進去。

  宇文皓只好又柔聲安慰了她一番,她才不情不愿地跟隨玄靈道長走進內(nèi)室。

  ******

  弘恩住持親自為花若溪和宇文皓兩人端茶倒水,

  花若溪趕忙接過弘恩手中的紫砂壺幫三人倒好茶,笑道:

  “我們自己來就好。大師最近挺忙的,前天我才看到您去B市參加宗教論壇大會,

  昨天又見您去臨市出席智通寺的講經(jīng)大會,今天廟里來訪的香客又多,您還抽空陪我們真是不好意思,叨擾了?!?p>  弘恩趕忙笑道:“這是哪里的話,為眾生解憂是我們的職責也是我們修行的最終目的。

  倒是你父親,這次換屆選舉,估計又要高升了吧。

  這些年多虧了花市的大力支持,我們的佛教文化才得以大力傳承。

  不知令尊大人什么時候有時間,我還想和他一起切磋棋藝,品品茶呢!”

  花若溪亦含笑道:“我們家老爺子棋藝不行但卻很喜歡和人切磋,我也有好一段時間沒回我父母家了。

  大師您是知道的,新到任一個單位,有好多的事情要處理,而且還經(jīng)常要去黨校學習。

  等我哪天回去見到我爸,約個你們倆都空閑的時光,你們兩位再好好對弈幾局。

  大師覺得我上次讓人送來的茶味道如何?”

  “味道清甜中帶著一絲苦澀,過后卻又令人回味無窮,色澤也好,

  尤其沖過三遍之后色彩更好,更見清甜,又養(yǎng)胃,很好的茶,多謝了!

  若溪,這是我從國外帶來的茶葉,你覺得和國內(nèi)的有什么不同嗎?”

  弘恩一面說一面含笑望著低頭品茶的花若溪。

  花若溪仔細品了一回茶,笑道:

  “味道很輕很淡,茶色也很淡,但清淡中卻又帶有一絲的清香與微甜,

  過后卻覺神清氣爽,沁人心脾,而且還能清新口氣,很不錯的茶葉?!?p>  接著,花若溪就和弘恩兩人談起了茶道。

  兩人一路從茶葉談到佛教文化又談到歷史又談到中外得道高僧,又談到了古印度關(guān)于佛教的起源,

  兩人高談闊論,口若懸河,談得十分暢懷。

  宇文皓對于傳統(tǒng)文化知之甚少,他也不喜歡品茶,也品不出其中的好壞來,

  只是坐在一邊靜靜聆聽著兩人的對話。

  時不時低頭看看左腕上的勞力士腕表,林希已經(jīng)進去半個小時了,不知為何還不出來。

  他心中有些著急,但又不好表現(xiàn)出來,只好借口去衛(wèi)生間,走到靜心殿外面。

  慈恩寺建在巍峨的黛翠山之上,對面是絳楓山,玄都觀就建在絳楓山上,兩山對峙,景色秀麗,風光宜人。

  來往的香客游人長年絡(luò)繹不絕,香火鼎盛。

  黛翠山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山上種的樹木大多是四季常青的樹木,

  比如:松柏,冬青,香樟樹,竹子等。

  絳楓山則是因為山上種滿了大片的楓樹,

  一到秋天,大片大片的紅色楓葉染紅了整個絳楓山,遠望像是一片火海,因而得名。

  兩山之間有一條長長的鐵索橋供冒險者游玩,還有一條長長的玻璃棧道供膽大者行走,

  當然也有供普通人行走的陡峭石階。

  兩山同樣壁立千仞,崇山峻嶺,千巖萬壑,層巒疊嶂,巍峨入云……

  望之讓人心胸不由開闊豁達起來,腦中的煩事也盡拋之耳后……

  宇文皓很少有時間享受大自然的美景,聆聽松風翠柏,觀察天上的白云與藍天,享受微風的輕拂。

  今天難得風和日麗,景色宜人,他的心情也是難得的舒暢與恬靜,

  偶爾有一兩只小鳥從他面前飛過,他居然一臉愜意地欣賞起了小鳥的輕盈體態(tài)和清脆的鳥鳴聲。

  耳中聽著清心咒,心中一片澄明,他的心情是從來沒有過的放松與愜意,唇角也不由自主揚起了舒心的微笑……

  跟在宇文皓身邊的眾人不由大感詫異與新鮮:

  宇文皓一向很少笑,更別說是這種愜意閑適的微笑了,他也很少有時間和心情欣賞清泉鳥鳴,觀藍天賞白云了……

  他白天被公務所累,晚上又要安撫焦慮不安的林希,還要照顧兩個兒子,

  雖然有保鏢菲傭在,但宇文皓有些事并不完全信任外人,對兩個孩子的學習穿衣住行照顧的無微不至。

  宇文皓還經(jīng)常帶兩兒子去公司參觀學習,他開會時也會專門讓兩孩子坐在一邊聆聽觀摩,

  有時甚至會問一下他們倆人的意見和想法,他也會帶兩兒子參加各種商業(yè)聚會,帶他們出席各種晚宴,

  還會讓他們陪同自己去凱悅的子公司視察情況,以便他們提早熟悉自家的商業(yè)版圖,多見世面,盡早獨立。

  林希為此和宇文皓爭吵過無數(shù)回,她認為宇文皓對兩個兒子太過于嚴苛不近人情了,

  那么小的孩子,學的東西太多太雜了,從星期一到星期日沒有一天的空閑時間。

  孩子連玩耍的時間都沒有,連快樂的童年也沒有,失去了孩子應有的童貞與快樂。

  但宇文皓只用一句話就給她頂了回去:

  “我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難道要交給一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遇事只會哭的嬌滴滴的林妹妹嗎?”

  林希不由語塞,想了想,委屈地撇撇嘴:

  “你既然不喜歡嬌滴滴的林妹妹,干嗎還要娶我回來,只為了好看嗎?”

  “ma chérie,你這話還真說對了,娶你還真是為了好看!

  因為我宇文皓做事要做到最好,東西也要用頂尖的,老婆當然也要娶最漂亮的,

  而且還是原生態(tài)的,我可不喜歡整容女,她們會影響我下一代的顏值的!”

  宇文皓說的理所當然,一點兒羞愧之色也沒有。

  林希氣的拿過沙發(fā)上的抱枕狠狠砸在宇文皓身上,怒瞪著他,沒好氣道:

  “敢情你和費永嘉之流也沒什么差別,同樣的好色無恥又愛享受!

  思想境界一點兒也不高,庸俗又沒情趣的男人,討人厭的很,哼,不理你了!”

  宇文皓卻笑著將她抱在懷內(nèi)狠狠親了幾口:

  “我就算是好色也只好你一個人的色。

  何況,外面的那些女人都沒有你漂亮也沒有你個子高更沒有你皮膚白晳光滑細膩,

  摸著像上好的瓷器和頂級的綢緞,手感棒極了!

  而且那些女人渾身上下找不出一處原裝的地方,哪如我們家寶貝是純天然的絕色大美女呢。

  膚白貌美大長腿,最主要的是胸還大,簡直是天生的尤物,呵呵!”

  林希一臉嫌棄地推開宇文皓,沖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嗔道:

  “說來說去,你還是只看外表,你們男人都庸俗膚淺又好色!”

  “誰讓你長得這么惹人愛呢,我要能忍住就不是個正常男人!”

  宇文皓一面說一面笑著將林希按倒在沙發(fā)上,狠狠吸吮著她紅艷艷的櫻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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