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甜甜,你剛才的話是認真的嗎?”
顧長寧的眼神緊緊鎖定躲在花若溪背后的林夢,聲音暗啞。
“我,我……”
林夢突然不知說什么好,她抬起頭怯生生望了滿臉怒色的顧長寧一眼,
又飛快地垂下雙眸,雙手不安地扭來扭去。
花若溪長嘆一聲:“長寧,你不要沖動!
林夢一向幼稚又愛逃避責(zé)任,你要和她好好說。
你這樣質(zhì)問她,只會把事情搞得很糟。
甜甜,我先進去和你爸媽解釋清楚,你和你顧老師先聊。”
花若溪邊說邊拍拍林夢的肩膀,轉(zhuǎn)身走進屋里。
林夢心中忐忑不安,腦中又一片混亂,她煩躁地揉揉頭發(fā),
沉思半天,抬起頭看向臉上依舊腫漲的顧長寧:
“顧老師,我們就此……”
一語未了,只見顧長寧陡然變色,
大步跨到她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眼神冰冷,聲音凄楚:
“林甜甜,今天你要是再敢提分手兩個字,我立馬送你上西天,你信不信?”
林夢嚇的魂都飛了,趕忙點頭,又擺擺手,有些呼吸急促地開口:
“顧老師,有話好好說……
我剛才的話是想說,我們就此可以昭告雙方父母,省得心中總是提心吊膽的……”
“你剛才好像不是這個意思吧!
林甜甜,你覺得我很弱智?”
顧長寧一眼看穿林夢的心虛,冷笑道。
林夢死鴨子嘴硬,趕忙發(fā)誓:
“我剛才就是這個意思。
顧老師,你又帥又有才又對我好,因為我被你爸打成這樣,我心中愧疚不已,
又加上被父母親數(shù)落,心中無處發(fā)泄,只好沖你和花老師大喊,
我心里很舍不得你和花老師,你們都這么優(yōu)秀,是我配不上你們倆!
我心中一直很自卑……”
“小混球,明知道你在扯謊,明知道你說的話沒一句真的,
我也知道自己是一廂情愿,
可我,我還是不舍得放開你!
我自己也覺得自己下賤得很,我離不開你和小寶。
林甜甜,你不要動不動就和我分手,我會發(fā)瘋的,真的……
我,我愿意什么都聽你的,什么都依著你,只求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顧長寧的雙手由掐改為捧著林夢的臉頰,
低下頭,含情脈脈凝視著她漂亮的杏眼,聲音沙啞中又帶有一絲的哀求。
林夢心中五味雜陳,只好無奈地點點頭:
“顧老師,你會后悔的,我們本不……”
“林夢,你真要我掐死你嗎?”
林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長寧狠狠掐住下巴,頓時,疼的她五官都擠在了一起,
趕忙去推顧長寧,
“顧老師,有你這樣逼人的嗎?”
“誰讓你睡了我還不想負責(zé)任,小混球!”
顧長寧放開林夢,又狠狠瞪了她一眼,腦中忽又想起了什么,臉上一紅,嗔怪道,
“我爸媽要見你。
我,我和他們說了我們之間的所有事,包括你在浴室救我的事……”
“哎呀,顧老師,你真是的……
完了!
你爸媽肯定把我想成一個放蕩的女人了!”
林夢用力推開顧長寧,唉聲嘆氣,無奈地捶打著自己的腦袋。
顧長寧趕忙將她的雙手抓住,沒好氣道:
“林甜甜,我顧長寧就讓你這么痛苦嗎?
你本來就夠傻了,再打變白癡怎么辦?”
“變白癡就不用痛苦了,也挺好!”
林夢自嘲地嘆口氣,看見顧長寧臉拉的老長,趕忙踮起腳尖吻上他有些腫漲的雙唇……
顧長寧起先是拒絕的,可隨著林夢逐漸加深了這個吻,他漸漸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良久,兩人才有些微微喘息著分開。
顧長寧紅著臉將林夢擁入懷內(nèi),摸挲著她的脖頸,語帶羞澀地說:
“小壞蛋,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一點兒都不客氣,你羞不羞?”
“我……”
林夢躲在顧長寧懷里羞的再也說不出話來,她只能在心里狠狠將自己鄙視了一番,
又安慰自己是因為怕死才屈服于顧長寧的,堅絕不肯承認自己是好色才如此做……
******
花若溪走進房內(nèi),見宇文皓,葉明,林丹青不在,
只有鐘婉婷,林希,秦思夢三個女人坐在沙發(fā)上。
心中已知林丹青三人上去談工作上的事了,便笑著和鐘婉婷說:
“媽,我想和您單獨談?wù)?,您看方便嗎??p> “正好,我有些話也要問你?!?p> 鐘婉婷邊說邊微笑著站起身向樓上走去。
花若溪和林希,秦思夢含笑點點頭,便轉(zhuǎn)身向樓上走去。
鐘婉婷來到臥室,轉(zhuǎn)過身見花若溪進來將門帶上。
她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邊說邊招呼花若溪坐下:
“若溪,甜甜剛才大致說了一下你們的情況,我有些不明白的是:
以你和長寧的能力,學(xué)識,長相,背景,為什么會看上甜甜?
我自己生的女兒自己清楚,
林甜甜除了個子高長相還說的過去,性格活潑開朗之外,并無過人之處。
她究竟是什么地方吸引了你和長寧?”
花若溪拿起茶幾上的茶壺給鐘婉婷倒了一杯茶,送到她手邊,
又幫自己也倒了杯茶,含笑望著鐘婉婷,聲音輕快而寵溺:
“媽,您剛才說的這些難道不是一個女孩子最大的優(yōu)點嗎?
性格好,長相好,身材好,家境好還年輕,這幾樣已經(jīng)很吸引男人了。
男人看女人,首先看外表,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我花若溪也只是個庸俗的男人,當(dāng)然不能免俗。
男女相互吸引的首要條件就是外在,其次是性格,最后是能力……
我自認為還算是個成功的男人,而且也是個有點大男子主義的男人,
所以,太過強勢的女人,并不適合我。
和林夢在一起我很放松也很自在。
我不想在外辛苦工作了一天,回家還要面對老婆的審問和嘮叨。
柳盈霜也好,藍依寧也罷,甚至包括以前的戴姝怡,
她們都是別人眼中的完美女人,但卻并不適合我。
我這個人從小就目的性很明確,也不會委屈自己。
所以,我喜歡林夢就是真的喜歡她這個人,
與她本身是否有能力無關(guān),甚至與她的家世也無關(guān)。
那些所謂的光環(huán),很多都是世上眼中的所謂完美。
我不是一個隨大流的人,長寧更是一個性格獨特的人,而我們倆都是冷靜且理智的人。
但在碰到林夢之后,所有的理智與冷靜都瓦解了,這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愛情吧……
我和長寧都深愛著林夢。
去年她生病,不吃不喝,我和長寧都恨不能代替她死去!
長寧在照顧林夢那段時間整整瘦了三十斤,
后來得知她懷孕后,每天變著法給她做飯……
長寧一向有潔癖,可那段時間也顧不得潔癖了,什么私密的事都幫林夢做過了……
而我,由于工作的原因,其實照顧林夢的時間遠不如長寧多……”
花若溪的話讓鐘婉婷又驚又愧又感動,一時心內(nèi)五味雜陳,
她怔怔地望著花若溪,眼含淚水,動容道:
“若溪,謝謝你和長寧能如此愛甜甜。
只是,你們?nèi)齻€人總在一起也不是個辦法,讓不知情的人看見會說的很不堪的……”
“媽,我和長寧都不是被世俗牽絆的人,也不會因為流言蜚語就輕易放棄的人。
人這一輩子很短,轉(zhuǎn)瞬即逝,何不按照自己心意去活呢?”
“可是,這樣一來,以后大寶小寶長大了,會怎么想你們呢?”
鐘婉婷幾經(jīng)思索,還是說出了心中的擔(dān)憂。
花若溪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茶潤嗓子,他聽鐘婉婷如此說,
便將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幾上,看著鐘婉婷詢問的眼神,唇角微微上揚:
“大寶是我兒子,而小寶則是長寧的。
既然上天如此安排,那說明我們在一起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您總不能讓大小寶其中一個沒爹吧!”
鐘婉婷震驚地望著花若溪,好半天回不過神來,沉默片刻,她無奈地揮揮手:
“隨你們?nèi)グ桑?p> 你爸他們?nèi)チ藭?,你也去找他們吧,我想安靜一會兒!”
“好,那我先出去了,您先休息吧!”
花若溪知她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便起身含笑退了出去,隨手關(guān)上門。
花若溪剛轉(zhuǎn)過身,便對上葉明審視的目光,
葉明斜靠在欄桿上,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嘲諷道:
“原來巧舌如簧這個詞是為你準備的!
你花若溪不愧是律師,能把黑的說成是白的,死的說成活的!
我對此甘拜下風(fēng),因為我這個人做不到你那么厚顏無恥!”
花若溪同樣靠在欄桿上,摸著下巴,笑的一臉無辜:
“厚臉皮也要用對地方。
林夢一點兒都不愛你,所以,你所說所做的一切只會讓她更加厭煩你。
葉明,你從一開始就錯了。
談戀愛也好,結(jié)婚也罷,都是講究策略的,
簡單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只會讓女人越來越看不上你!
女人從來都崇拜強者,男人的眼淚是很珍貴的,不要輕易流;
男人的膝蓋也很硬的,跪天跪地跪父母!”
“花若溪,我不想再聽你講大道理!
我也不想和你爭林甜甜了,我的股份轉(zhuǎn)讓合同已簽。
你什么時候能放輕塵出來?
我會帶著他去國外,離你們遠遠的,從此永不相見!”
葉明心中一片凄楚,他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無論個人能力還是口才,他都甘拜下風(fēng)。
“不急,等環(huán)宇走上正軌了,我自然會讓林夢寫諒解書的!”
花若溪笑著拍拍葉明的肩膀,轉(zhuǎn)身向書房走去。
葉明氣得目瞪口呆,望著花若溪的背影,咒罵道:
“花若溪,你會遭報應(yīn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