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第二天是在花若溪的懷里醒過來的,
她一睜開眼,就對上花若溪燦若星辰的雙眸,
她不由紅了臉,避開他的眼睛,嬌嗔道:
“花老師,你不知道這么盯著別人看,人家會害羞的嗎?”
“噢,昨天和沈默予調(diào)情就不害羞了?”
花若溪語中還是滿滿的酸澀,他狠狠擰了她臉蛋一下,警告道,
“下次再敢和別的男人調(diào)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哼,我還真是小看了你了,什么男人你都敢撩!”
“拜托,花老師!
我那是迫不得已,何況我也不會調(diào)情呀,這方面我是菜鳥,我……”
“你還想要身經(jīng)百戰(zhàn)?”
花若溪劍眉一挑,冷冷地瞪著她。
林夢趕忙轉(zhuǎn)移話題:“我今天和蔣潔她們約好要一起去考察地段,我要趕緊去洗漱了?!?p> 林夢說完便飛快地下床,沖向衛(wèi)生間,不到十分鐘就收拾好了。
依舊是簡單的白T恤搭配牛仔褲,清涼的丸子頭。
她望著鏡中的自己:桃腮杏眼,瓊鼻櫻唇,身材苗條,肌膚勝雪,
不施脂粉卻已勝過了百分之九十八的女生,她對著鏡中的自己滿意地點點頭。
這幾天身上不舒服,她也沒有心思好好打扮,只涂了潤唇膏,夾了睫毛。
林夢本身的睫毛就很長,還略翹,這倒省了不少事兒。
不過自從見過顧長寧的睫毛以后,林夢不由酸了:
一個大男人睫毛比她還長還翹,這讓她備受打擊。
顧長寧的五官簡直完美如刀削,只是性格太臭了,唉!
林夢轉(zhuǎn)過身就見花若溪正靠在衛(wèi)生間的門框上,
左手抱臂,右手摸著下巴,盯著她若有所思。
今天是星期六,花若溪不用去上班。
早上剛洗過的頭發(fā)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
額前垂下的頭發(fā)把大大的眼睛都遮住了一大半,
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硬是讓他穿出了模特的效果。
應(yīng)該說比大多數(shù)的男模都要帥。
平時總是梳著大背頭,西裝革履的花若溪今天穿的分外居家,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時小了四五歲。
花若溪眉眼溫潤,嘴角帶笑,只是眸中幽深一片,讓人琢磨不透。
林夢怕他還跟她算舊帳,趕忙來到他身邊,
摟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唇上狠狠親了幾下,撒嬌道:
“花老師,我有時候真覺得像是在做夢,
你這么出眾的男人怎么就屬于我了呢?
我是不是在做夢?嗯?”
花若溪拿開她摟著他脖子的手,捏捏她的鼻子,嘆氣道:
“你呀,以后甜言蜜語只許說給我一個人聽,知道嗎?”
“哎呀,知道了,那不是迫不得已才說的嘛!
我又不是有病,對著哪個男人也亂說。
哎,對了,花老師,是誰給你發(fā)的視頻,太缺德了!
我要告他侵犯我肖像權(quán),隱私權(quán)!”
林夢想起來依舊氣得不行,太缺德了,
害得她差點兒跪搓衣板,她一定要讓他去警局喝茶。
花若溪轉(zhuǎn)過身徑直走到床邊坐下,沖她招招手,她趕忙走到他身邊。
花若溪將她拉在自己懷里,左手摟著她的腰,
右手食指輕輕劃過她嬌艷的紅唇,低下頭,狠狠吻了下去……
半晌,他終于放開了她,平復(fù)了下情緒,緩緩開口:
“陳沐風(fēng)和我算發(fā)小,以前都是大院里長大的。
昨天是他故意發(fā)給我的,想看我笑話,沒想到我真上當了。”
“什么?原來你也認識陳沐風(fēng)?那他是那里的老板嗎?”
林夢從花若溪懷里抬起頭,不可思議地望著他。
花若溪點點頭,望著一臉呆怔的林夢,不覺失笑: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聽風(fēng)閣就是他創(chuàng)立的。
他還有個藝名,希音,聽風(fēng)閣的第一美男,你見過他,你說他帥不帥?”
林夢聽見花若溪說陳沐風(fēng)就是希音,震驚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又聽見花若溪問她希音帥不帥,趕忙點頭,見花若溪投來不滿的眼神,
她又趕忙搖頭,摟著花若溪的脖子,笑得一臉討好:
“他是很帥,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心中,花老師永遠最帥,最好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花若溪的吻便如雨點兒般密密麻麻落了下來……
******
兩人吃過早飯后,林夢說要出去逛街,順便實地考察一番。
見花若溪疑惑,林夢便把林丹青的想法說了一下,又興奮了起來:
“林希也要入股,這回不愁資金問題了,省得你們都說我啃老了。”
花若溪放下手中的報紙,看著林夢,正色道:
“寶貝,雖然你爸經(jīng)濟再不好,也不差你開店這點兒錢,林希也不差錢。
但你想開店,首先要考慮位置,人流量,以及收益,還有你的興趣愛好,
只憑一時沖動,是做不好一件事情的。
一件事,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干好。
否則,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最后還是一事無成?!?p> “我還沒開始干呢,你就給我潑冷水!”
林夢瞪了花若溪一眼,沒好氣道。
花若溪無奈地嘆氣道:“那我問你,你打算把店開在哪里?
干什么行業(yè)?
你知道現(xiàn)在繁華地段的門臉房多少錢一平?
一個月房租水電多少錢?招一個員工多少錢?
你知道開店需要辦什么證件嗎?”
林夢不由愣住了,這些問題她還真不知道,她尷尬地搖搖頭。
花若溪不由笑了:“想聽我的建議嗎?”
林夢使勁兒點點頭,一臉期待地看著花若溪。
花若溪卻忽略林夢焦急的眼神,端起桌上的茶細細品了起來。
林夢不由催促道:“花老師,說完不能再喝嗎?”
花若溪瞥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開口:
“一點兒耐心也沒有,能做成什么大事!
今天我不想說了,趁開學(xué)前這幾天,你們幾個自己先去實地考察一番,省得以后賠錢了怨我。”
林夢氣得直翻白眼:“討厭死了!
我自己去考察,不要你的意見,我就不信我離開你什么也干不成,哼!”
“賭氣的話誰也會說,要做出成績再說。
一件事,八字還沒一撇,宣傳的全世界都知道,到時候干不成,打的是誰的臉?”
花若溪無奈地搖搖頭。
林夢一臉嗔怒地瞪著花若溪:
“你在心里已經(jīng)認為我成功不了了,你就見不得我好!
我一事無成,對你又有什么好處?”
“你連一點兒耐心也沒有,還學(xué)別人做生意。
又不理性,還幼稚得很!
聽過一問話沒有,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你什么經(jīng)驗也沒有就直接開店,不賠錢才見鬼了!
依我的建議,你先把書念好了是正經(jīng)。
趁閑睱時間去你喜歡干的行業(yè)店里,先幫別人打工。
等各個環(huán)節(jié)都了解了再開店也不遲。
哪個行業(yè)也沒有你想像中的那么簡單?!?p> 花若溪把玩著手里的茶杯,一臉地鄭重。
他是真不支持她現(xiàn)在開店。
但他也知道林夢這個人有時候又固執(zhí)的可怕,你不讓她干什么,她偏要干什么。
果不其然,他的話剛說完,林夢就從椅子上站起來,賭氣道:
“我才不給別人打工呢!
被人指使來指使去,我就要自己開店,自己當老板。
自己買的門臉房,就算掙不到錢,也不會賠錢。
你就不想我成功,想讓我一事無成來襯托你的成功。
別人都可以開店,為什么我不可以?
再說,我真要什么也不干,不用一年,你就嫌我吃白飯了。
我可不要當家庭主婦被人看不起!”
花若溪不由氣笑了:“沖動解決不了事情。
你還是幼稚,遇事首先要沉著冷靜。
像你這么沖動的人,開店遇到顧客鬧事,你要和顧客打起來嗎?”
“我……”
林夢一時語塞,可還是不服氣,委屈地撇撇嘴,
“你們所有人,包括我爸媽,都看不起我,全都嘲諷我,壓制我,
也不給我機會去試一試。
只會說我不懂事,幼稚,誰不是從幼稚到成熟,從不理智到理智。
何況,我在蘇木那三年,不也過得好好的?
離開你們?nèi)魏稳?,我都可以活得好好的!?p> “是嗎?
話不要說的太滿,你從小到大生活優(yōu)渥,是靠的你父母,
而你現(xiàn)在要開店也要花你老爸的錢。
而且你在蘇木那三年,當幼兒園老師一個月三千塊,
連你身上的一件裙子都買不來。
你平時刷卡,刷的難道不是你父母親的錢?
所以,你有什么資格說你不靠家里,不靠任何人也可以活得好好的?”
花若溪的語氣是平緩的,神情是安詳?shù)模?p> 只是盯著林夢的雙眸卻幽深不見底,里面既有無奈,也有憐憫。
林夢被他的眼神惹怒了,冷笑道:
“難道花老師你生下來就是天才,就會賺錢?
你就沒花過父母親的錢?
如果你也花過父母親的錢,那么你又有什么資格嘲笑我!”
花若溪盯著林夢看了好一會,眸中晦暗不明,良久,他輕嘆一聲:
“我從十歲開始,假期就去發(fā)傳單,給報社投稿,給阿姨的餐廳洗碗,
給低年級的學(xué)弟學(xué)妹補課,幫家里做家務(wù),掙各種零花錢。
從初中跳級到高中,再到大學(xué),研究生碩博連讀,
各種獎學(xué)金,助學(xué)金,再加上補課費,我還真沒花過父母親多少錢。
我們弟兄仨開律所,也是憑自己的本事,沒問父母要過一分錢。
我們家的人沒有亂花錢的習(xí)慣。
從小的壓歲錢,我媽都幫我們存起來,買了各種理財產(chǎn)品。
我們家人的理財原則就是,錢一定要花在刀刃上,不必要的東西一律不買。
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做人要未雨綢繆。
所以,我并不是反對你創(chuàng)業(yè),我只是建議你先幫別人打工,
因為你現(xiàn)在什么經(jīng)驗也沒有,冒然投資,必定會打水漂。
如果覺得你老爸錢足夠多,可以任你揮霍,那么當我沒說……
可事實上是,環(huán)宇現(xiàn)在欠了一屁股外債,危機四伏,
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替你父母想想?
別總是一副不識人間煙火的樣子。
錢,并沒有你想的那么好賺,投資需謹慎!”
一席話說的林夢默默低下了頭,比起花若溪的自立,
她實在是慚愧無比,她也知道自己一向散漫無規(guī)劃,
活了這么大,都沒好好想過未來要干什么。
打工,是不可能的;
去老爸的公司,或者親戚的公司,她都不愿意。
想來想去,只有開店比較適合她。
她要好好想想干什么好,她不能再一事無成,被所有人看不起了。
花老師說的對,誰的錢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投資要謹慎。
林夢這個人有個最大的好處,就是很善于認錯。
一但認識到自己錯了,她立馬來到花若溪身邊,拉著他的胳膊,撒嬌道:
“對不起,花老師,剛才說話太沖了,您別介意!
我剛才仔細想了一想,冒然投資確實風(fēng)險太大,
但我的性格不適合朝九晚五的生活,
我還是想開店,只不過我會好好規(guī)劃的,不那么沖動了。
你就信我一回,我真不想畢業(yè)后去考公務(wù)員或者當律師。
花老師,你為什么就非要我學(xué)法律呢?”
“因為你在我和長寧眼皮子底下,我放心呀!
再說,你畢業(yè)了,再不濟,還可以到律所給我打工,不至于畢業(yè)就失業(yè)?!?p> 花若溪摸摸她的頭頂,將她才梳好的丸子頭弄的亂糟糟,心情莫名好了起來。
“討厭,人家才梳好的!”
林夢拿開他的大手,瞪了他一眼,噘嘴道,
“我不理你了,要去玩了!”
花若溪站起身:“一起走吧!”
“我要等簫兒,剛才她微信上說要開車來接我,我們一起去,順便逛街?!?p> 花若溪回頭看著林夢,嘴角帶笑,調(diào)侃道:
“林希走哪兒都跟著保鏢,司機,你確定這樣能好好考察嗎?
有了林希,你的生意更做不成了。
顧客來了,見到門外站著一排的保鏢,嚇都嚇跑了。
而且,我不相信阿皓會同意林希開店。
你們開店掙的那點兒錢還不夠那幾個保鏢的工資呢!
寶貝,咱們是普通人,林?,F(xiàn)在和我們不屬于一個階級?!?p> 林夢不由樂了:“她是資產(chǎn)階級,你是中級階級,我最low,無產(chǎn)階級,哈哈哈!”
花若溪伸手摸摸林夢的頭,點頭贊賞道:
“不錯,很有自知之明!”
林夢瞪了花若溪一眼,嬌嗔道:
“討厭,不許弄亂我的發(fā)型!”
轉(zhuǎn)身去洗手間重新梳頭,再出來,已換了發(fā)型,丸子頭變成了可愛的麻花辮。
花若溪盯著林夢看了好一會兒,不由搖頭道:
“看起來像末成年少女,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拐騙末成年少女呢!”
“花老師,你out了,這是今年最流行的編發(fā),減齡又好看?!?p> 林夢背起包包,正準備出發(fā),忽聽門鈴響,
劉嫂趕忙去開門,只見韓珊和柳盈霜正站在門外。
林夢心中納悶兒:這兩人來,估計沒啥好事兒!
她想走,又有點兒不甘心,不走,又不想聽她們說話。
花若溪趕忙招呼二人進來,回頭瞪了她一眼,嗔道:
“見了你韓老師也不問聲好,白教你了!”
林夢滿臉堆笑問好:
“韓老師好,盈霜姐好,你們先聊,我去端水果?!?p> “不用了。
林夢,我有點兒私事想和你談?wù)?,不知你可同意??p> 韓珊看著林夢,眼中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嚴厲。
林夢不由愣住了,她不解地看看花若溪,又看看柳盈霜,
最后目光定在韓珊的臉上,小心翼翼地問:
“韓老師,您想和我談什么?”
韓珊看著花若溪和柳盈霜微笑道:
“你們二位請回避一下,可以嗎?”
“正好,盈霜,你到我書房來一下,我有事和你商量?!?p> 花若溪遞給林夢一個警告的眼神,便轉(zhuǎn)身和柳盈霜上到二樓書房。
劉嫂放下水果,倒好茶,便躲回了臥室。
林夢見三人都已離去,便笑著說:
“韓老師,您有什么事盡管說,我洗耳恭聽。”
韓珊一向優(yōu)雅高貴的臉上,此刻愁云滿面,
她從包里掏出一個筆記本扔到茶幾上,冷聲道:
“你自己看!”
林夢心中詫異,拿起桌上的筆記本翻了起來,越翻越心驚,
這是花若水的日記本,上面記載了從高一開始,他點點滴滴的心事:
從來不知道,一向深沉如大海的花若水也有如此細膩的感情。
只是看到后面,她不由呆住了,花若水作為一個老師喜歡上了自己的女學(xué)生,
但由于年齡,身份,背景,以及他早早就公布于眾的女朋友韓珊,
只得拼命壓抑自己的感情,原本以為婚后會好,
可當他發(fā)現(xiàn)了妻子的秘密后,他想和她離婚,但她卻以死相逼,堅決不離!
他只好和她冷戰(zhàn),希望她可以知難而退。
他在每頁的下面都寫著同一句話:
林中之水,夢中之影,心向往之!
看完之后,林夢內(nèi)心的震動堪比十級大地震,久久回不過神來。
但她可以肯定花若水思念的這個女孩,絕不是她。
她看著韓珊,緩緩開口:
“韓老師,我敢肯定,花老師喜歡的那個女孩并不是我:
首先,我的作文寫的很一般,日記里寫花老師經(jīng)常在課堂上朗誦她的作文;
再次,日記中寫她有著一對梨渦,笑容靦腆,目光羞澀,這與我的形象也不符;
最后,她寫的作文中大量引用古典詩詞。
不瞞您說,我對古詩詞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還有,我覺得您把花老師的日記給一個外人看,這不太好吧!”
韓珊聽了林夢的解釋,又仔細一想,確實是自己沖動了,
被嫉妒沖昏了頭腦,可是那個女孩兒究竟是誰?
到目前為止,她連情敵是誰都搞不清楚,悲哀嗎?
她的婚姻被一個虛幻的影子打敗了,她頹然坐在沙發(fā)上,一臉的挫敗與絕望……
林夢不由同情起她來,韓珊一向優(yōu)雅美麗,在高中時就是學(xué)校的明星,
和花若水站在一起,兩人郎才女貌,簡直是天作之合。
花韓兩家是世交,家世背景都一樣,又是青梅竹馬,
兩人一路從校服到婚紗,浪漫的不得了。
在外人看來,再沒有比他們兩人更般配的夫妻了。
只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婚姻真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林夢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忽聽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見是林希,趕忙接了起來:
“簫兒,我已經(jīng)收拾好了,你在哪兒呢?”
“我在你們小區(qū)門口,快出來吧!”
林夢按的免提,林希的聲音透過電話聽的清清楚楚。
韓珊抬起頭勉強扯出一絲微笑:
“打擾你了,你先忙去吧,我等等盈霜?!?p> 林夢撓了撓頭,尷尬地笑笑:
“那,實在抱歉,韓老師,我先走了?!?p> 韓珊扯出一抹苦澀的淺笑:
“你走吧,別讓人等急了?!?p> “再見,韓老師!”
林夢提起包,推開門,快步走了出去。
等花若溪和柳盈霜從樓上下來,
林夢早已不見了蹤影,只留韓珊一人坐在沙發(fā)上沉思。
花若溪見韓珊滿臉的憂憤,雙手不停擺弄著衣服上的帶子,心知多說無意,
忽又瞥見桌上的日記本,出于好奇,他翻了起來,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韓珊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見花若溪正在看日記本,不由尷尬地開口:
“若溪,快還給我!
是我誤會林夢了,我一直以為若水也喜歡林夢。”
花若溪已大致看完了整本日記,他合上日記本,笑著對韓珊說:
“你還真是高看林甜甜了,若水怎么可能看上她!
她對詩詞一竅不通,連檢討書也寫不好。
若水一向喜歡有文采懂歷史的人,他和林夢簡直是兩個世界的人。
也只有你才會懷疑他會喜歡林夢,呵呵!”
韓珊早羞得無地自容,一把從花若溪手中搶過日記本,
拎起包,打開門,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柳盈霜看著花若溪,抿唇一笑:
“你把林夢說的一文不值,那你又為什么會喜歡她呢?”
“年輕漂亮唄!
我只是個普通男人,男人所共性的東西,在我身上都有,這很奇怪嗎?”
花若溪說的一臉坦誠。
柳盈霜目不轉(zhuǎn)睛盯著花若溪瞧,在他眼中看不出一絲調(diào)侃,反倒坦然的可怕。
她的心中千回百轉(zhuǎn),最終化為一聲嘆息:
“若溪,你有時候坦誠的讓人討厭,可我……”
花若溪避開柳盈霜熾熱的眼神,捂嘴輕咳一聲:
“盈霜,我要去醫(yī)院看我岳父,他昨天心臟病發(fā)作……”
柳盈霜收回投在花若溪身上的目光,輕嘆一聲:
“我知道,我們一起走吧。”
花若溪亦不在多言,柳盈霜聰明絕頂,有些話不需要說的太過。
兩人出來小區(qū),柳盈霜旅居國外多年,并未考取國內(nèi)的駕照。
剛才和韓珊一起來,是韓珊開的車,
現(xiàn)在韓珊賭氣走了,只好由花若溪開車送她回家。
車剛開出小區(qū)門口沒多久,就見宇文皓那輛招搖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路邊。
花若溪定睛一看:
只見宇文皓林希以及眾保鏢都在車外面站著,
在他們前面圍滿了指指點點的路人。
馬路邊停了好幾輛警車,十幾名警察在現(xiàn)場維持著秩序。
花若溪視力驚人,掃了一遍人群不見林夢,心中不由一緊,臉色頓變,
趕忙將車停在路邊,解開安全帶走下車來。
花若溪還沒走到人群,就聽一個女人哭得撕心裂肺:
“別打了,求你了,別打了,要打就連我一起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