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和林念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好有氣質(zhì)。
林念真是走狗屎運了,釣到這樣的金龜婿。”
梅佳欣邊開車邊心內(nèi)泛酸,
林念一個換頭怪,居然能找到那么好的男人,真是沒天理!
藍冰蝶戴好墨鏡,甩甩頭發(fā),雙手抱臂,滿臉的不屑之色:
“這種白蓮花就會裝可憐,男人大多吃這套。
你看林念剛才的樣子,看著那個男人,
淚眼汪汪,楚楚動人,柔弱的像只小白兔。
男人一看到這種無助的女人,立馬激發(fā)雄性激素。
這就是白蓮花,綠茶婊,林念可是把這套學了個夠!”
林夢嘆氣道:“你們倆這話,我怎么聞著如此的酸呢!”
藍冰蝶瞪了林夢一眼,冷笑道:
“人家林念這會兒肯定在車里和那個男人訴苦,
說她童年多么多么的苦,六七歲媽死了,爹不知在哪兒。
十歲,好不容易接到親爹家,正房夫人看不上,
同父異母的姐妹欺負,就連外人都跟著欺負她……
她從整容換頭開始,一路偽裝向上爬,終于虜獲了總裁的芳心,最后完美大結(jié)局。
多么狗血又多么勵志的大女主戲碼。
反觀我們仨,則是驕橫無禮,飛揚跋扈的紈绔子弟,
是專門對柔弱無助的女主使絆子的惡毒女配。
唉,在小說里,我們這種人活不過三章!”
梅佳欣不由點頭附和:“冰蝶,你說的很有道理。
我看見林念,有種生理性厭惡。
一個小三的女兒,總是裝的楚楚可憐,仿佛全世界都欠她的!”
梅佳欣的話徹底勾起了藍冰蝶心底的怒火,她臉上寫滿了嘲諷與刻?。?p> “哼,還不是和藍雨柔那個賤人一個樣!
小三生的女兒,只會裝柔弱裝可憐。
偏偏我媽還不讓我說她,我哥也護著那個賤人,氣死我了!”
林夢聽著她二人的對話,不由輕笑出聲:
“你們倆滿臉寫滿了羨慕嫉妒恨,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一點兒都不可愛?!?p> “切,圣母的可以!”
梅藍二人異口同聲道。
林夢尷尬地摸摸鼻子,自嘲道:
“我只是不想拿別人犯的錯誤懲罰自己,人要多想美好的事情,會越來越漂亮的?!?p> 梅藍兩人同時翻了個白眼,兩人十分默契地同時閉嘴,戴上耳機聽音樂。
林夢尷尬地笑笑:“我說,佳欣,戴耳機開車不行,剛剛才出了事兒,要小心!”
梅佳欣卻不理會林夢的提醒,發(fā)動車子,向前駛?cè)ァ?p> 行駛了四十多分鐘后,車在御景閣別墅區(qū)停了下來。
梅佳欣將車停好,林藍二人先后下了車。
梅佳欣在門房填好表格后,三人一路踩著鵝卵石鋪成的小路行來。
小區(qū)里綠樹成蔭,鮮花掩映在高大的樹木之下,假山,噴泉,各種娛樂設施應有盡有。
藍冰蝶有點不解地問:“這是要來找誰?”
“趙磊!”
林夢輕嘆一聲。
“什么?
林甜甜,你都和趙磊分了十幾年了,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已婚人士。
你不怕花若溪收拾你?
你丫的膽子真肥!”
藍冰蝶看著林夢,滿臉的不可思議。
林夢狠狠瞪了藍冰蝶一眼,鄙夷道:
“說你白癡你還不信,你看不見梅佳欣比我積極多了?”
藍冰蝶剛想回嘴,就見梅佳欣已停在了6排6號別墅前,
伸手按響了門鈴,門很快就被人從里打開。
林夢一見趙婧出來,心里不由暗叫不妙。
果不其然,趙婧一見她們?nèi)耍樕E變,沉聲道:
“林甜甜,你已經(jīng)二婚了,還來找我們家磊磊做什么?
你不怕若溪吃醋?”
“阿姨,林夢是陪我來的,那個趙磊在家嗎?”
梅佳欣見是趙婧,趕忙陪笑討好。
趙婧上下打量了梅佳欣一眼,又抬眼看了看藍冰蝶與林夢,最終將目光收回來,
緊盯著梅佳欣,言語刻?。?p> “梅佳欣,我勸你不要自討沒趣!
我們家磊磊不會喜歡你,我也不會同意你做我兒媳婦兒。
人,要有自知之明。”
梅佳欣被趙婧說的又羞又慚又氣,剛想發(fā)作,
忽見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跑出來,沖到林夢面前,仰起頭,甜甜地叫道:
“媽媽,媽媽,你終于來看我了!”
林夢大驚,趕忙推開小男孩,尷尬地搖搖手:
“小朋友,你認錯人了!
我才結(jié)婚幾天,怎么會跑出你這么大的兒子呢!”
“就是你,你就是我媽媽。
我爸爸房間掛著好多你的照片,我從小就看著你的照片長大。
你叫林夢,今年二十四歲,生日是12月22日,身高172cm,體重45kg,
最喜歡穿粉色的衣服,最愛吃……”
“小寶,別亂說,快進屋去!”
趙婧趕忙走過來,一把抱起小寶走進屋內(nèi),“砰”一聲將門關(guān)上。
屋外的三人面面相覷。
良久,梅佳欣回過神來,指著林夢,大怒道:
“姓林的,你什么時候和趙磊有孩子的?
你太缺德了,你……”
“閉上你的烏鴉嘴!
你用腦子想想,我這幾年有時間懷孕嗎?
再說,我和花老師結(jié)婚時還是第一次,我和鬼去生孩子嗎?
白癡!”
林夢打斷梅佳欣的話,心里也一樣納悶:
她什么時候有個四五歲的兒子,而且自己還不知道,這太荒唐了……
藍冰蝶也回過神來,看著梅佳欣,安慰道:
“也許是趙磊和別的女星生的私生子,怕媒體知道,所以……”
“少為她開脫了,小寶都說的那么清楚了,生辰八字名字都說的一字不差,還狡辯!
至于懷孕,現(xiàn)在科技發(fā)達,可以借腹生子,不一定非要自己懷孕?!?p> 梅佳欣依舊憤憤不平。
林夢不由被她氣笑了:“梅佳欣,你不去寫小說可惜了,腦洞大的可怕!”
林夢不想再和她爭執(zhí),轉(zhuǎn)身向大門口走去。
藍冰蝶白了梅佳欣一眼,無奈道:
“梅佳欣,拜托你用腦子想一下,那個小男孩至少五六歲了。
林夢今年還不到二十五周歲,她二十歲嫁給葉明。
葉明車禍,休學了大半年,又離家出走了三年,
她還有時間和趙磊生孩子?
真是的,傻得可以!
何況,她和趙磊前后加起來談了也沒半年。
當時她上高三,學業(yè)那么重,除非她不想活了,敢懷孕!”
“我也是一時氣湖涂了。
只是,我心里依舊不舒服,趙磊什么時候有兒子的?
而且明顯他還喜歡林夢,我真是自作多情!”
梅佳欣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滿臉的落寞。
藍冰蝶也在臺階上坐下,輕笑出聲:
“難得見你這么憂傷。
哎呀,想開點兒,何必一棵樹上吊死呢!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株草。
晚上,我們出去玩吧!”
梅佳欣破涕為笑:“行,他看不上我,老娘還看不上他呢!
我們走吧,省得在這兒生氣?!?p> “那好,我們走吧?!?p> 藍冰蝶站起身,兩人攜手走出小區(qū)。
“咦,林甜甜呢?”
梅佳欣大叫道。
藍冰蝶趕忙撥打林夢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林夢清脆的聲音傳來:
“我先走了,中午花老師要請客,要我作陪,拜拜!”
“這個沒良心的,重色輕友!”
藍冰蝶跺腳恨聲道。
梅佳欣不由樂了:“我和你說,林夢根本不敢不聽花老師的。
花老師有一百種方法把她治得死死的!”
藍冰蝶不由好奇道:“花若溪看起來很溫和,溫文爾雅的,有那么厲害嗎?”
“溫個屁!
那是你沒和他接觸過,那是個表里不一的男人,
千萬別被他帥氣的外表所迷惑,心眼兒忒多!”
梅佳欣邊說邊坐進車里,藍冰蝶趕忙坐進副駕,
梅佳欣發(fā)動車子,揚長而去。
******
林夢坐進出租車里,本打算回家,此刻她心亂如麻:
那個小男孩為什么叫她媽媽,趙磊真的房間里貼滿了她的照片嗎?
她的爛桃花夠多了,不想再招惹事非。
只是趙磊什么時候有個五六歲的兒子,這也太讓人震驚了……
忽聽電話鈴響,她見是花若溪的,趕忙笑著接通:
“花老師,什么事兒?”
花若溪溫潤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
“來華研律所,我在辦公室等你,中午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p> “我可以不去嗎?你的朋友,我見了也沒話說。”
林夢是真不想去,去了尷尬的要命,花若溪的朋友都是高知份子,她去了只會丟人。
“林甜甜,你要是還想抄五十遍《道德經(jīng)》,那么你可以選擇不來!”
“好,我馬上去!”
林夢立馬認慫,對司機說去華研律所。
電話那頭的花若溪爽朗的笑聲傳來:
“好孩子,我在辦公室等你?!?p> 林夢掛斷電話,就聽女司機笑著對她說:
“你長得這么漂亮,干嗎還這么怕你男朋友?”
“他是我老公,也是我曾經(jīng)的老師,被壓制慣了,呵呵!”
林夢略帶尷尬地說。
“那你們感情肯定很好。
師生戀,能當老師的男人肯定知識淵博。
我從小就迷戀老師,只是……
唉,都怪自己不努力,你瞧,現(xiàn)在只能干這個!”
女司機仿佛也回憶起了自己的青春時代,臉上充滿了笑意。
林夢趕忙說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你自力更生,憑本事掙錢,沒人會笑話你的?!?p> 女司機仿佛找到了傾訴對象,一路上和林夢聊得熱火朝天。
車在華研律所停下,林夢付了賬,徑直走進華研律所。
前臺小姐笑盈盈地迎上來:
“美女,請問您找誰?”
“花老師在幾樓?”
“兩位花主任都在三樓,您有預約嗎?”
“我是花若溪的老婆,還要預約?”
林夢無語,沖對方揮揮手,按開電梯,走了進去。
來到三樓,想了想,朝走廊東面走去。
在最東面寫有主任辦公室的門口停下,輕輕敲門,無人應答。
再敲,依舊無人應答,林夢又看看了牌子,是花若溪的辦公室,沒錯!
她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花老師,花老師!”
林夢輕聲喚道,無人應答。
她又四處看看,見辦公室里面還有一間房,門關(guān)著,
她輕輕擰開門把手走了進去。
里面是一間休息室,厚厚的窗簾拉著,里面暗如夜。
花若溪躺在床上正在休息,也許是太累了,他并沒有聽到門響聲。
林夢躡手躡腳地走到床前,悄悄拉開他的被子,見他依舊沒反應,
她有點擔心地將手伸到他鼻子前,見他呼吸均勻,她不由放下心來。
她仗著屋子黑,又想,反正他是她名正言順的老公,
有什么好怕的,低下頭,輕輕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唇清涼無比,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當色狼的潛質(zhì),她居然好喜歡這種偷吻的感覺……
花若溪不知是裝睡還是真的太累了,林夢都吻了老半天了,他依舊沒醒過來。
林夢有點沮喪,難道是自己吻技太爛了?
忽聽一個清冷又略帶壓抑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
“林甜甜,你又偷吻我,信不信我告訴他?”
仿若晴天霹靂,林夢趕忙從他身上爬起來,驚駭萬分道:
“顧,顧老師,你怎么在這兒?花老師呢?”
“林甜甜,你個混球!
你,你剛才那樣吻我,現(xiàn)在立馬就翻臉不認人了,我要殺了你!”
顧長寧猛然從床上起來,一把將林夢拉到床上,翻身狠狠壓下去。
林夢頓時動不了了,她趕忙求饒:
“顧老師,快放開我,快點兒,我錯了!
我把你當成花老師了……”
顧長寧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發(fā)光,他緊緊嵌制著她,渾身的力量幾乎都壓在了她身上。
男女力量本就懸殊,又加上生理期……
林夢感覺自己呼吸漸漸不暢,她掙扎了幾次無果,只得乞求他:
“你快放開我,我要被你壓死了,求你了,顧老師!”
“那你看了我全身,又摸了我,現(xiàn)在還吻了我,剛才你的手還到處亂摸。
林甜甜,你說我要怎么當作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嗯?”
顧長寧的聲音里有一絲蒼涼與無奈。
林夢的臉“刷”一下全紅了,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側(cè)過頭避開他炙熱的眼神,小聲說:
“第一次是為了救你,至于剛才,是把你當成花老師了。
我不是故意占你偏宜的,快放開我!”
顧長寧的雙手緊抓著她雙手,雙眼緊盯著她的眼睛,冷哼道:
“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撥我,撩完了就想跑,哼,你休想!”
林夢轉(zhuǎn)過頭對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睛,語帶苦澀地說:
“你先放我起來,讓花老師看到不好!”
“你做都做了,還怕他知道,何況他什么都知道!”
顧長寧似笑非笑瞪著滿臉尷尬的林夢。
林夢心中大驚,脫口而出:
“你把我從浴室救你的事都告訴花老師了?”
顧長寧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唇角微微上揚:
“我們弟兄之間從來沒有任何秘密。
包括花若溪交過幾個女朋友,第一次和哪個女人,我都知道?!?p> 顧長寧低下頭,湊在她耳邊,語帶誘惑,
“你想不想知道花若溪交過幾個女朋友,他的第一個啟蒙女人是誰?”
“想!”
林夢使勁兒點點頭。
“可是,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顧長寧終于放開了她。
林夢氣瘋了,有一種被戲弄的羞辱,她瞥了顧長寧一眼,沒好氣道:
“誰要嫁給你真要縮短壽命的!”
“你放心好了,像你臉皮這么厚的女人,一定會長命百歲的?!?p> 顧長寧此時心情大好,看著羞紅了臉頰,低頭不語的林夢,不由笑出聲,
“你說你平時臉皮不是很厚嗎?
這怎么還臉紅了,呵呵!”
“不理你了!”
林夢站起身剛要走,
忽聽花若溪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長寧,你醒了嗎?快到十二點了?!?p> 林夢心下大驚,趕忙沖顧長寧擠擠眼,又搖搖頭。
顧長寧卻笑得一臉欠揍:“你進來吧,我屋里有一只小老鼠?!?p> 林夢氣得恨不能用眼神殺了他。
“我在外面等你。
林甜甜真是皮癢的不行了!
都過了一個小時了,還不來,我到外面去看看?!?p> 花若溪邊說邊走了出去。
直到花若溪的腳步聲再也聽不到了,
林夢方才長舒了一口氣,她回過頭狠狠瞪了某人一眼,
悄悄打開門,來到外間,拿起沙發(fā)上的包包飛奔出去……
林夢一口氣跑到二樓,又想起頭發(fā)肯定亂的像雞窩,想找衛(wèi)生間整理一下。
誰知,她找遍了整個二樓,也不見洗手間,不由氣憤道:
“這是什么破地方,連個洗手間也找不到!”
“林甜甜,你皮癢了是嗎?
前一小時就打電話給你了,你現(xiàn)在才趕過來,還罵我的律所不好。”
花若溪冷冷的聲音在林夢身后響起。
林夢冷不防,被他嚇的渾身一哆嗦,趕忙轉(zhuǎn)過身,扯出一絲微笑:
“花老師,你不聲不響的是要嚇死人嗎?”
花若溪冷哼一聲,一把扯過她,左手扣著她的腰,
右手拿出紙巾,略顯粗魯?shù)夭潦弥淖齑剑?p> 直到她的嘴唇都擦脫皮了,方才放開她。
林夢敢怒不敢言,低下頭看著地板磚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