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成叱喝,神色猙獰,軀身法力震蕩,腿腳一跺大地借著地氣,飛上半空,嘴口一口鮮血倒吐在桃木劍身上,黃光大放。
“小爺跟你拼了!”
他咬牙,一劍臨空飛向惡鬼,手中的桃木劍被他一掌擊飛,橫穿出去。
“嗖”
桃木劍體迸發(fā)妖異黃光,其上秘力驚人。
“大膽!”
惡鬼青色鬼臉一怒,血目中的妖眼滴溜溜一轉,伸出黑漆纏繞的手臂,一把抓住桃木劍,口中噴出一簇鬼火,連綿半邊天空。
整個虛空,瞬間被陰冷的火光充斥,那火光陰冷、焦灼,神魂都不能擋住那股火光的侵襲。
“?。 ?p> 馬成渾身被火光燒著,嘶吼,身子冒出滾滾濃煙,從半空上摔下。
“師弟!”
道乾一怒喝,兩指一掐決,血紅醒目的長符放蕩無量的符光,倒卷鬼物而去。
惡鬼飛撲,一手抓著蘇小妹,從一片符光中殺出,長符紙撕碎,化為無數(shù)灰燼,飄蕩在夜空下。
“噗”
道乾一,咳出一口道血,身子萎靡不振,一個交手不到片刻的功夫,就被惡鬼擊傷,符陣被打殘。
“呵!你們這些牛鼻子,都去死吧!”
惡鬼踏立在樹梢上狂笑,它運轉法力,生生把天門從夜月下橫推過來,一座陰氣森森的門戶,莊嚴透著妖異。
“都去死吧!”
恐怖的天門,傳蕩鬼哭異象,一條魔龍盤在石柱上嘶吼。
蘇小妹禁錮在惡鬼的懷中,眼看著一座恢宏的天門自天外降臨,好似能壓塌萬丈神山,威力浩瀚。
“不好!”
道乾一驚呼。
頭頂血月攀升,煞氣匯聚,一股可怖的威嚴自九天之上降臨世間,那磅礴的氣壓連整片山林都轟塌下去,山石滾落古木動搖。
那是一座恐怖的天門,雖殘破不堪,但其中的煞氣甚至能污濁上蒼,有無盡的秘力。
天地轟鳴不止,驚天煞氣攀升到了極致,虛空上血月妖異,大放出恐怖的光束。
“轟隆”
雷電攀起,大地震鳴。
此時,柳行云被惡鬼施展法力鎖在一頂血色的花轎中,始終不能掙脫出來。
呀呀個呸的!
柳行云掙扎,此花轎被惡鬼祭煉過,已然是一件鬼器。
他一發(fā)狠,從懷中掏出乾坤八卦鏡,伸出手指咬破,道血一抹。
“唿”
乾坤八卦鏡發(fā)出道光,柳行云舉起八卦鏡,手掌在鏡后一拍。
“隆”
一面巨大的八卦,從乾坤八卦鏡中折射出來,那是一種道光照射出來的秘術。
“我頂!”
柳行云高舉著八卦,猛的一頂,想把花轎從上頂開。
他一連,頂了幾次,
花轎頂部逐漸浮現(xiàn)出外面的血光,破了一道縫隙。
“我再頂!”
柳行云激動,高舉著乾坤八卦鏡,再度一頂。
道光顯現(xiàn)而成的巨大八卦,猛然頂上花轎頂部。
“轟隆”
花轎頂炸開,柳行云從中飛奔出來,抬頭就看見一座門戶宛若自天地間孕育而生,壓的大地顫裂。
“此惡鬼的法力果然恐怖?!?p> 柳行云運轉桃木劍,一揮。
“轟”
九頂花轎全部化為粉碎,一道渾身發(fā)光的道士從一陣煙霧中,騰蕩出來。
大地上,道乾一馬成跪倒在地,模樣滲人,嘴口倒吐著鮮血,頭發(fā)凌亂遮住臉頰。
“師弟,你們怎么樣!”
柳行云扶起二人,輕問。
“我沒事,還撐得住。”馬成咳血。
道乾一也點點頭。
“師父,我們要去幫忙嗎?”
一片陰林中,陸少游顫畏躲藏在一株古樹下探視。
呂道長眉目掙扎,心底一片混亂。
“沒想到此三人能與和惡鬼斗到如此地步。”
呂道長大出意外,惡鬼的本事他知之甚深,卻不想這幾位小道士竟能與其拼殺到這等程度。
“此惡鬼所圖甚大,是我糊涂,那天門不知祭煉了多少冤魂,這惡鬼又怎會放過到手的血食呢!”
呂道長呢喃細語,心底逐漸怒火中燒,他受騙了,此惡鬼從沒有真正想放過正陽鎮(zhèn)上的村民,那件鬼兵就是最好的證明,不知殘殺了多少無辜的冤魂,致使那道仙兵被血光污濁化為一件鬼器,好殘忍的手段。
”好,甚好?!?p> 他怒目而視,氣息一度從體內(nèi)傾泄。
“少游,你走吧!走的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回來,這次為師不打算再逃避了。”
呂道長背過身,仰望著那片地帶,法力翻滾,山林成片的砍斷,橫飛到深空盡頭。
“師父,你跟我一起走吧,這鎮(zhèn)子我們不要了,五道門我們也不要了,就此離開這里,離開修行界,去過我們一直想過的日子,找一片寧靜的土地隱居,遠離這里遠離紛爭,好不好!”
陸少游失魂,他自小在道門長大,從小接觸的除了鬼怪就是鬼怪,沒有玩伴,每天都活在惡鬼的陰影之下,若不是還有師父,他早就逃離這片地界了。
他害怕了,他真的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