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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二師兄

茅山二師兄

夢幻風聲 著

  • 仙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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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5-06上架
  • 198426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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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的開局是如此荒誕

茅山二師兄 夢幻風聲 5431 2020-05-05 22:51:33

  當柳行云睜開眼睛,就朦朧的看到一位身穿八卦道袍的道人,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

  可能是這道人第一次當父親的緣故,有些手足無措,小心翼翼的將嬰兒抱在懷中,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整個身子緊繃在一起,看上去十分滑稽。

  短短幾分鐘,柳行云弄明白一些狀況了,首先是他穿越了,穿越到了一個未知的年代,自己還變成了嬰兒。第二點是聽到這道人名叫李純陽,乃茅山宗第六代真?zhèn)鞯茏印?p>  投胎到一戶道士的家里,還是茅山的道士,這一幕多么的荒唐。

  不過作為昔日茅山宗最后一代傳人,柳行云對茅山道士說起來也沒有多少惡感,反而多了幾分親近,不過他深知他的出生,將會給這個道人帶來怎樣的災難。

  畢竟在前生他記得茅山宗第一條門規(guī)鐵律,便是記載著茅山弟子皆無法娶妻的字樣,上千年這一條門規(guī)都未曾變過,可見茅山對這條門規(guī)的執(zhí)念有多么重視,可他呢,卻偏偏在這一條嚴酷門規(guī)下偷偷誕生了,你說巧不巧,更何況他現(xiàn)在是在古代,這個時期的茅山宗可比后世的那些家伙要嚴厲許多。

  俗話說本是同行,哪里能不知曉其中的貓膩,興許等待這道人的,是死亡,也或許會被廢除道術,趕出宗門,但不論哪種方式,這道人必然是死定了。

  當然了,人都是怕死的,這道人或許為了逃避罪罰,而選擇另一種逃避的方式。

  從剛剛出生到看清這道人,柳行云約莫只用了不到一秒的時間,就知道自己即將會面臨什么了,拋棄在山林等待死亡、或者送給他人撫養(yǎng)長大,總之不會出現(xiàn)第三條路讓他走,至于會是哪條路,那就要看這道人的喜好了。

  可當他,等來等去,這樣的選擇卻始終沒有到來,他這才轉過頭看向床頭,這不看還好,這一看,柳行云頓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到底怎么回事呢!

  原來,當柳行云轉過頭,睜開圓滾滾的眼睛時,才突然發(fā)現(xiàn),這生他的人,竟然也是一個道士,還是一個清雅脫俗的女道士,有著一頭飄逸的黑發(fā),秀麗端莊,只是那一張漂亮的臉蛋上始終透著一抹淡淡的冷意。

  那一身破爛的白色道袍,好似在生他前歷經(jīng)了某種劫難,柳行云確定那就是一件道袍,雖然道袍呈白玉色,但道袍上刻有茅山宗獨有的乾坤八卦境,那右肩下還繡著屬于茅山宗特有的圖案。

  從這一天開始,柳行云就知道他父母二人都是茅山的道士了,這父親叫李純陽,母親叫柳千月,當然他們是永遠不會知道這個秘密的,打死也不會知道。

  柳行云之所以會來到這個世上,其一要感謝一場意外,這其二嘛,要感謝一條蛇,你沒看錯,就是要感謝一條蛇。

  兩年前,李純陽、柳千月雙雙晉升法師境后,按照茅山宗的門規(guī),門徒晉升師之境后便要入世尋找道場,入世修行。

  他二人運氣算不錯,趕上了掌門閉關,臨時在茅山多修行了五年,楞是從師之境第一境的入師境修行到了第二境的法師境,但終歸要離開修道二十五年的茅山宗。

  因此,二人結伴下山,畢竟在山里待久了,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原本他們打算結伴一段時間,等選擇了各自的道場后,再分開。

  可這世上,斬妖除魔者,可不止茅山宗一家啊,光大門派就有正一門、三清宗兩家,其余各大門派少說也有十五六家。

  他們找來找去才找到一處小鎮(zhèn),繁華的大鎮(zhèn)基本上已是他人的道場了,迫不得已二人才決定暫時在滄瀾府最大的鎮(zhèn)子清水鎮(zhèn)上建立臨時道場,一人坐鎮(zhèn)東方建立道場,一人坐鎮(zhèn)西方,間隔不過一里小鎮(zhèn)村民眼見二位道長留在小鎮(zhèn),頓時安心下來。

  只因清水鎮(zhèn)常年有妖物出沒,周圍又密林幽深,一般法力低微的道士,可沒膽量留下來,法力高深的道長一般也看不上這樣的地方,這些年請的那些道士,不是逃的逃,就是死的死,此后再無一人敢來。

  這不,時隔幾日小鎮(zhèn)上又有數(shù)人失蹤,在短短一年里,小鎮(zhèn)足足失蹤了四十多口人,而他二人一沒有地方可去,二呢剛下山不久,心氣高著呢,身為茅山弟子對此事多少有些興趣,二人一拍即合才暫時定居下來,查探查探。

  直到十個月前,二人才追蹤到一條蛇妖的頭上,此蛇妖這些年在豐富的血食下,已成長到精怪的程度,一身銅皮鐵骨極難對付,一番惡戰(zhàn),二人手段盡出才最終將蛇妖除去。

  可惜蛇妖死去前,自爆了內行丹,不想其中的毒囊也破開了,彌漫著半邊天的粉紅色的催情迷霧,此時他二人都處于精疲力盡的狀態(tài),體內沒有道行阻止,一時不慎陷入情深似海之中,無法自拔。

  十個月后,柳行云就這樣意外的出世了,荒唐奇葩,又有著那么一絲無辜。

  柳行云在襁褓中大眼瞪小眼,對著身前不遠的兩個人來回觀望著,小臉嚇得煞白,畢竟他知道這二人都不是善茬,本身來自茅山宗不說,對茅山的門規(guī)鐵律那是知之甚深啊,可是他們二人一合計,還是把他生下來,這一想還得了,其中怕是有什么算計吧。

  只怕一旦二人翻臉,決定拋下他,他的下場必然是慘烈的,只因在茅山中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死法,多到令人頭皮發(fā)麻的程度,恐怕死后還會浸泡在尸油中,頭頂鉆個窟窿,祭煉成小鬼,被他們驅使,這樣的情況,在古代邪派中也不算難見。

  難道我這么倒霉,剛出生就碰到這樣的邪派父母吧,不然還真想不出你要生下我干啥!

  母愛!

  別逗了,道士清心寡欲哪來的熱心腸,生子不但沒有好處,道行不夠還會壞了修行,簡直百無一利啊。

  柳行云嚇到臉綠,以他目前的小胳膊小腿,想從這樣的結局中掙扎求生,概率幾乎為零,至于是生還是死,好像也只有坦然面對了。

  掙扎了一會,柳行云連自個的小身體都掌控不了,徹底陷入絕望之中,算了,管他呢!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心里這樣想著,柳行云漸漸打起了瞌睡,睡了過去。

  畢竟是剛出生的嬰兒,一天中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睡覺,他也一樣,清醒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個小時。

  ……

  等他再次醒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不但沒死,反而已經(jīng)在柳千月的道場中了,鼻尖輕嗅,房間里彌漫著濃濃的焚香味道,滿墻壁掛著黃色符紙,陣紋。

  看了兩眼,他心下著實驚著了,身為茅山宗最后一代傳人,自然知道這些符紙陣紋代表什么了。

  茅山宗立宗之本有四字真言分別是功、德、善、法。

  其中茅山法大致分為三類,術、符、陣,術是茅山道術,符是符箓,陣是陣法,大部分道士因天賦受限,只能專修其中的一類,一般道士專修道術,選修符箓陣法。

  以他前世為例,也是如此,不過后世茅山法流逝殆盡,很多殘缺不全,到最后只留下一部誅邪劍法還算完好,柳行云修行了幾十年才練到大成,可惜才練成一個月就駕鶴西去了,一生的修行都未踏足師之鏡的領域,視為他一生的遺憾。

  自從看到那些符箓陣法后,柳行云每一次醒來總會盯著這些符箓看個不停,心下震驚不已。

  這些符箓陣法均出自他娘親柳千月之手,品質很高,比他前生見過的符箓都要高深莫測,普通的一張符紙在經(jīng)過柳千月之手后,符紙會莫名閃現(xiàn)著符光紙張泛著玉色。

  這種符光,他只在西漢的一處古墓中見到過,即使是他師傅九叔,刻畫的符箓也遠遠比不過這張符的品質,或者說不在同一層次。

  黃色紙張在符文刻畫之后,連帶著那片黃紙也改變了一絲顏色,這種刻畫手段已經(jīng)不能用精通來形容了,

  不可思議,真真是不可思議。

  自從柳千月生下他之后,那位便宜老爹再沒來過,每天一睜開眼,娘親總有忙不完的事,練劍、畫符、刻陣,大堂里總能聽到村民的聲音,以及濃濃的焚香氣味。

  而他大部分的時間,都一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

  一晃眼,四年過去。

  從前的嬰兒,變成了稍大一點的小不點,一身白玉色的小道袍緊緊包裹著身體,頭上扎著道姑頭,臉蛋白里透紅,像極了一個女道士。

  沒辦法,長得太過天生麗質,他娘親又總給他打扮成女孩模樣,穿的也是用法術祭煉過的白色道袍,算是一件法衣,這種法衣只有法師境的道人才能祭煉成,十足珍貴,能變大也能變小不說,還水火不侵,還別說這道袍怪好看的,料子比青衣道袍的料子貴了足足四倍銀錢,用的還是上等的綢緞,再加上法術祭煉,柳千月足足用了大半個月,才練成兩件,花了血本。

  柳行云蹲坐在門檻上,瞭望著大路的前方,一臉的不耐煩。

  從他出生后,李純陽、柳千月各有分工,為了照顧他的起居,二人早有約定,一人專接生人的活,一人專接死人的活。

  李純陽一天到晚忙碌在外,專管喪事風水挪墳移位,柳千月整日在道場里,當起了送子觀音,接生婆,整個道場大廳里,擺滿了各類玉石做的娃娃,偶爾賣賣符算算卦相。

  “什么時候來啊!看看時辰差不多了呀!”

  柳行云嘟囔著嘴,轉過頭看著大廳正在忙碌的柳千月,焦急等待。

  幾天前,他故意將柳千月即將傳授他道法的假消息,說給李純陽聽,順便探探口風,柳行云深知他老爹的性子,比較畏懼娘親,不會當面質問,心里估摸著有五成把握能行。

  果然,說給他聽后,李純陽真的沒去提過,只當孩子還小,鬧著玩,并未當真,畢竟對柳千月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故而全然不信。

  這四年來,柳行云無時無刻不在等待修道的機緣到來,至于為何會等那么長時間,只因,茅山宗有一項不成文的規(guī)定,孩童在不到十一歲之齡,是無法被茅山收入門墻,十一歲正是一個孩童邁向成年的年紀,也是最容易看出一個人心性與悟性的年紀。

  道家,又有心性有別之說,心乃人之神明,性即是天理,上天所定的性格,所以道家一般在孩童十一歲時收徒,為的不過是明心見性,看看這人天性如何,適不適合修道,道術有成能否守住本心,做出有辱風門的惡事等等,總之一大堆規(guī)矩。

  柳行云如此焦急,自然是不想等到十一歲之后了,想他前生從十一歲開始修道,到死還在道童境摸爬滾打,終身止步在道童境,這一世,自然心癢難耐,哪里能等那么長時間,再說了茅山的基本功,他早就會了,此時不過想找一個合理契機,讓修行變得合理些,以防消息走漏徒增煩惱,這個時候的茅山雖然與記憶中有所差別,但此時的茅山絕對處于鼎盛的時期,門規(guī)鐵律不易觸犯,后果不堪設想,總歸一句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至于柳行云為什么要做道士,那是因為前生做了一輩子道士,業(yè)務上比較熟練,看掛卜卦畫符算不上精通,倒也算擅長,再者他一直對師之鏡有著很強烈的執(zhí)念,即使下一世,他依然會選擇做一個道士,沒辦法天生的道士命。

  看了不大一會,柳行云順著大路,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當即激動不已。

  “來了,來了?!?p>  他貓著身子,趴在墻角看了一眼,等看清是李純陽后,腳丫子匆忙退到院子里,身子挺的筆直。

  計劃要開始了,柳行云激動了,這幾年,往李純陽身上潑臟水的事,可沒少干,這一次思考的更加熟慮,料想不會出差錯。

  當李純陽抬腿一跨過門檻,柳行云掐著時間,身子一動,八卦掌起手式一開,渾身圓潤如磐石。

  他自顧自的練習掌法,也不搭理旁人,八卦掌總共有九九八十一式,是茅山最基本的功法,隨著柳行云一掌一掌推開,雖顯稚嫩,可其中的門道,懂行的人自然看的出來。

  李純陽一進門,便看到柳行云推掌,起初看了幾眼,也沒看出是八卦掌,直覺得這孩子練功的形態(tài)好生有趣,可多看了幾眼后,漸漸看出不對勁來了。

  “咦!這個瓜娃子,什么時候學的八卦掌啊,還學得似模似樣,掌法足有三分傳神,這氣息控制的恰到好處,可惜這步伐嘛差了幾分火候。”

  此時,李純陽停在柳行云幾步之內,查探片刻后,內心咯噔一聲,才突然回過味來。

  他忽然想起,幾天前這小家伙曾說過的話,當時以為是說著玩呢,哪成想竟還成真了,現(xiàn)在想想孩子還處于天真無邪的年紀,哪里會說謊話,自然有什么說什么。

  “壞了,千月膽子未免太大了些,還真敢傳授他本門的功夫?!?p>  此時,李純陽心中一緊,離柳行云只有幾步之遙,生生被這一幕嚇住了。

  于此同時,遠在大堂里的柳千月回過頭正好瞧見這一對父子倆,一個審視,一個練掌法。

  她遠遠看著柳行云熟練的推開八卦掌法,心中一慌,恰巧李純陽此刻走到柳行云身邊,還說著什么,不過看其掌法已有幾分火候,應當修行了不短時間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還用說,必是這老東西偷偷摸摸趁她不在時,帶壞了兒子。

  柳千月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一臉怒氣從大堂直殺到院子。

  “你私自傳授功法,不要命啦,好你個李純陽還敢瞞我,要不是今天恰巧看到,你還要瞞我多久?!?p>  柳千月瞪大眼珠子,看的出來真生氣了。

  啥!我…

  你…你記錯了吧!

  李純陽呆住了。

  “我…我…我沒傳授??!”

  李純陽摸了摸腦袋,直接被柳千月吼懵了,立身在原地腦袋空空。

  天啊!這,這啥時候變成我傳授了,我正納悶呢,啥情況?。?p>  分明是你傳授的,你不會又打算讓我背鍋吧,這幾年我背的還少嗎。

  兩個人都懵了,一個被吼懵了,一個被嚇懵了。

  “千月,真不是我,我才來你也看見了,明明是你傳…”

  李純陽攤開手咬牙切齒,一臉無辜,整張臉氣得,紫的像個茄子,可就算無故被冤枉也實在不忍心過于怪罪與她,只當欠她的,心下卻又嘆氣道:哎!兒子一直跟你生活在一起,你要有這個打算,總要跟我商量一下的嘛,也不能總讓我這么背鍋??!”

  李純陽滿臉委屈,又不好明說,畢竟兒子出生,大多數(shù)怪他。

  “不是你還是誰,難道你想說是我不懂門規(guī)私自傳授。”柳千月當場質問道。

  “不是,不敢,我的意思…哎!”

  李純陽糾結著,不知該怎么說,急得在原地團團轉。

  “罷了!罷了!是我,是我總行了吧,姑奶奶,你別說了,教都教了,說這些廢話還有什么用,我就覺得他是道門奇才,天生學道術的好材料,才教他的?!?p>  李純陽百口莫辯所幸認下,總之也比站在這挨罵要強些,這一關無論如何是躲不過去了。

  “好你個李純陽,你個老東西,你就不怕害死他嗎?”

  “我會害他,我會不會害他,他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再說傳個掌法怎么了,早晚要學,他不當?shù)朗窟€能當什么。”

  李純陽當即就不愿意了,知道害他你還教他練,最重要的,教了你還不承認,你個潑婦。

  “你…”

  ……

  院子里,二人彼此爭吵,一旁的柳行云自顧自的打著拳。

  他深知娘親的烈性子,得理不饒人,不過對待兒子那還算靠譜,而他老爹是個和事佬,背鍋俠,這幾年柳行云闖下的禍,大部分讓他背了,潑臟水的業(yè)務熟練得很。

  而他只要不說話就行了,問什么都當沒聽見,更不需解釋,四歲的年紀本身啥也不懂,剩下的還是讓他們大人去處理吧!

  我可不懂,什么門不門規(guī),那玩意著實太煩。

  有句話叫,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多好的意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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