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時間一晃而過。
寧休也從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被楚天行全力教導(dǎo)成了一個用劍老白。
至于其他的,如拳、掌、刀、槍等等,他仍然一竅不通。
用楚天行的話來說:若是劍殺不了人,那就是你的劍煉的還不夠好。
所謂的樣樣精通,并不適合寧休,畢竟起步就晚了一大截。
而且夜令之戰(zhàn),形勢緊急,也讓楚天行的教導(dǎo)方法劍走偏鋒。
夕陽西下。
一個小孩正追逐著斑斕蝴蝶,兩條人影在湖畔小筑翩翩起舞。
只是畫面,總是感覺非常的詭異。
追逐蝴蝶的小孩是瞎子,翩翩起舞的兩人卻招招暗藏殺機(jī)。
若是仔細(xì)看的話,其實不是瞎子在追逐蝴蝶,而是蝴蝶被瞎子圈住了。
打斗的一男一女,劍法招式一模一樣,可那男的偏偏每一招每一式都弱上女子一絲。
瞎子最后將蝴蝶困在了手中,猶如佛祖將猴子玩弄在掌心一樣。
而那個少年,卻是抽劍轉(zhuǎn)身退后。
“不打了,不打了?!?p> 寧休的聲音響起道:“師姐,我投降,我投降?!?p> “好你個寧休,竟然學(xué)會阿諛奉承了?!?p> 楚小如插著腰,哈哈大笑的道:“不過,本師姐非常喜歡。”
寧休:“......”
“不過,師弟啊,你未免太妖孽了?!?p> 楚小如撇著嘴,委屈的道:“這樣,可是會失去美女師姐這個陪練的?!?p> 寧休:“.....”
“你說這么美麗動人的師姐,上那里去找啊。”
楚小如(*^__^*)嘻嘻笑道:“而且?guī)熃慵偌抑蟪?,樣樣精通不說,關(guān)鍵還肯親自給你喂招,而且還是天天啊?!?p> 寧休無奈,“辛苦師姐了?!?p> “不辛苦,不辛苦。”
楚小如諂媚的道:“只要你在爹爹面前,美言我?guī)拙?,那就可以了?!?p> 寧休:“......”
“好嘛,好嘛?!?p> 楚小如不依不饒的道:“我的好師弟,你可不能看著師姐挨揍啊。”
雜而不精楚小如。
半年時間,寧休總算明白師傅當(dāng)初在死人谷外,為什么說師姐學(xué)藝不精了。
槍法,掌法,劍法,還有其他稀奇古怪的招式一大堆。
不要說煉劍半年,就算寧休煉劍一個月,就可以在劍術(shù)上吊打楚小如了。
畢竟楚天行制定給寧休的煉劍計劃,可是非常的極端。
極端到吃飯睡覺上廁所,手中都握著劍。
青鋒劍,乃是寧休成為御風(fēng)劍氣堂弟子后,楚天行給寧休配的百煉利器。
鏘
寧休手腕一抖,長三尺三的的青鋒劍,卻是已經(jīng)平穩(wěn)的刺了出去。
“哼,壞師弟?!?p> 看著寧休又在煉他所謂的‘火種’,楚小如那里不知道,這是談判談崩了。
寧休在修煉,她就不得休息。
這是楚天行給楚小如定的規(guī)矩,半年下來,這楚小如吃的苦頭,簡直比她十來年修煉加起來還要多。
畢竟寧休現(xiàn)今可是與時間在賽跑,也是在用命在修煉。
一天十二個時辰,就連睡覺的時間也被修煉內(nèi)氣代替了。
短短半年時間,從不會抓劍,到現(xiàn)在成了用劍老白。
這結(jié)果令人詫震驚,可這過程卻是令人感慨唏噓。
可偏偏寧休連感慨的時間都沒有,除了修煉,就是在修煉的路上。
此時的他,卻將自己沉浸在邋遢高人的那一劍之中,同時也將自己的火種與之遙遙呼應(yīng)。
之所以說遙遙,那是因為:
一個是天上皓月,一個是地下火種。
火種宛如古時的煉氣士,卻是對天吸收著皓月的精·華。
這是寧休獨特的修煉方式,也是他能如此快速變成用劍老白的原因。
半年前甚至憑借火種,可以令對方動作變慢。
如今他才明白,不是對方的動作變慢了,而是火種令寧休的反應(yīng)更加快了。
這是半年下來,寧休對火種的另一個發(fā)現(xiàn)。
這也是當(dāng)初,什么都不通,僅憑兩根劍指,卻偏偏殺了捕快和三渣的關(guān)鍵手段。
火種宛如海綿,瘋狂的吸取著營養(yǎng)成份。
體內(nèi)的鎖鏈更是散發(fā)出叮鈴閌閬的聲音。
“師弟....這是怎么了?”
看著寧休平舉青鋒劍,也不刺,就這么對著夕陽平舉著。
楚小如摸著她的丸子頭,卻是好奇了起來。
“哇塞,又是大風(fēng)吹,師弟又突破了。”
一股風(fēng)自寧休體內(nèi)散發(fā)出來,楚小如歡呼雀躍了起來。
感覺比她自己突破還要開心。
面向夕陽,微風(fēng)徐來。
久久不曾出劍的寧休,卻是將劍放了下來。
“師弟,你怎么不出劍?”
楚小如還想看看突破后寧休的實力,可偏偏他已經(jīng)將劍收進(jìn)了鞘中。
“這一劍,只殺人?!?p> 寧休深吸一口氣,沉淀半年,借著夕陽之光與和煦微風(fēng)的景,感悟皓月,卻是讓他的‘火種’再進(jìn)一步,竟然將鎖鏈斬破了。
鎖鏈斷裂,內(nèi)氣大增,而那劍勁更是有了新的變化。
落日,筑畔。
兩條人影躺在黃昏下。
楚小如看著落山的太陽道:“師弟,你說江湖要是沒有紛爭,就像太陽一樣,早上出來,晚上回去,那該多好啊?!?p> 寧休道:“好啊,等將弟弟的病治好,我就退隱江湖?!?p> “那師弟,會帶上我嗎?”
黃昏灑落在楚小如臉上,分不清是晚霞還是緋紅。
“哥哥、姐姐,你們又偷懶了?!?p> 寧百福聲音響起。
“好你個吃里爬外的家伙,虧姐姐平時這么疼你。”
看著戲笑鬧騰起來的兩人,寧休嘴角含笑,就這么靜靜的看著。
半年下來,在這死人谷內(nèi),卻是讓他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舒適生活。
睡大屋,蓋棉被,穿綾羅.....
每日不用為了吃飯而發(fā)愁,不用為了弟弟發(fā)病而擔(dān)心。
人人懼怕的死人谷,反而成了兩兄弟可以??啃撵`的港灣。
“你個臭小子,往那里跑。”
兩人追逐了一會,寧百福就被楚小如抓到了。
“姐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p> 別看寧百福嘴上說著錯,可這笑容可沒有半點承認(rèn)錯誤,大有一種下一秒就去揭發(fā)的感覺。
“哼,你這小滑頭,我是不會再相信你的了。”
楚小如都上過寧百福的當(dāng)了,那里還會輕易相信他,正準(zhǔn)備脫掉他的褲子,抽他屁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