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言悠讓安琪打電話告訴任微揚和鄭即卿訂制的方案已經(jīng)制定好,看他們幾時有空,或者派個人來云雀確認也行。
鄭即卿聽到這話,他二話不說就直接自己親自前來云雀了。他到的時候,言悠已經(jīng)去了密室趕工,云雀就只剩下安琪一個人??匆娻嵓辞涞降臅r候,安琪出來接待他。
鄭即卿看向安琪問:“安助理,言悠在哪?”
“鄭總,言姐趕行程了,方案她交由我處理,說是讓我在云雀等,你們會派人過來!”安琪把言悠不在的原因告訴鄭即卿。
鄭即卿是想不到言悠已經(jīng)把后續(xù)的事情都交給了安琪來處理,無聲嘆息,只好和安琪談起方案的進度來。
這天,任微揚沒有派人來云雀,他自己也不曾過來,直到言悠從密室里出來面出來,安琪才告訴她:“言姐,任氏沒有派人過來!”
聞言,言悠看向安琪的眉微微蹙起:“知道原因嗎?”
“說是讓你親自去任氏找任微揚一趟!”
“……”
安琪的話讓言悠一愣,看向安琪的目光久久沒有收回,最終嘆了一口氣和安琪說:“把文件給我吧!”
安琪轉(zhuǎn)身把文件拿來遞給言悠:“言姐,你要去任氏?”
“我還能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今天任微揚沒有派人過來,就是想讓她過去。不過這樣也好,那她就去,去把事情講清楚。
只要一想到任微揚竟然敢利用她來激怒任如歌,言悠整個人就不好不好的了,她才不管任微揚和任如歌之間的關(guān)系是什么。但是,她也絕不會任由他人那么隨便利用自己。
昨天的事,只要言悠隨便想想就可以知道,任微揚找她請吃飯的原因,而且還偏偏在任如歌出現(xiàn)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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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悠來到任氏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多了。走進任氏大樓時,前臺問她:“小姐,請問您找誰?”
“你好,我叫言悠,找任總!”
“請問言小姐有預(yù)約了嗎?”
“你可以打電話去問問他?!毖杂朴X得,是任微揚自己讓她來的,這樣說應(yīng)該沒錯。
前臺的工作人員打量了言悠一眼,然后給任微揚的辦公室撥去了內(nèi)線電話:“任總,前臺有位言小姐說要找您!”
正在辦公室里的任微揚,對著電話道:“讓她上來!”
因為任微揚的話,前臺的工作人員又多看了言悠幾眼:“言小姐,任總請您上去?!?p> “謝謝!”言悠依舊表情淡淡?;匾宦曓D(zhuǎn)身就向電梯口走去。
直到言悠消失在電梯口,前臺的幾個人才開始討論:“這位是誰呀?以前公司可是從來沒有過女人來找任總,這位是?”
“唉,你有沒有注意到她剛剛自稱什么,言悠?她該不會是那個珠寶設(shè)計師言悠吧?”
“你還別說,我看著還挺像的!”
“我也覺得是,不過真人比照片上漂亮多了?!?p> “如果是,那就不奇怪了。我聽說她有和咱們公司合作項目,而且任總還挺看重這個項目的,她應(yīng)該是來和任總談項目的吧!”
“嚇死我了,幸好我剛剛沒有得罪她,不然她因為這個而故意把項目談砸了,任總不得生氣了,而我…”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討論著,而言悠所乘坐的電梯也停在了28樓。她從電梯里面走出來,通道里就只有一條路直接通往任微揚的辦公室,辦公室門口陸也早在那里等著她了??匆娧杂魄皝恚懸采锨跋蛩蛄苏泻?,然后才伸手推開任微揚辦公室的門讓言悠進去。
聽到身后的門被關(guān)上,言悠的腳步一頓,抬頭看向坐在距離門口有十米遠辦公桌上的任微揚,此時他也在看向自己。深吸一口氣,言悠抬起腳步向他一步步走去,心想,為什么這任微揚每次都像是在挖坑等自己往里跳,而她,還真是不得不自己甘心的跳下去呢?今天她說什么都要和他講清楚這個事情,不然以后還不得繼續(xù)被他耍得團團轉(zhuǎn)?
以至于她想得太過專心,沒有注意到任微揚臉上變化的神情。任微揚從來沒有如此正兒八經(jīng)的去看過一個人,特別是一個女人。這會兒在這安靜的空間里,注視著言悠向他款款而來,不知為何,任微揚心中竟有一絲絲的期待。
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任微揚,被言悠的一句話打斷:“任總,我該不該問您,今天又是準備了什么樣的驚嚇等著我呢?”
任微揚一愣,倏然想到她指的是什么,心中有那么一絲絲的窘迫:“抱歉,昨天的事情我也沒有想到會給你帶來困擾,是我考慮不周,我向你道歉!”
任微揚倒是承認得挺快,反倒是讓言悠把那些責怪他的言語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了。更是令言悠沒有想到的是,當她走近任微揚辦公桌前的時候,眼尖的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張任微揚剛剛脫手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搞…
言悠整個人都怔住了,身體里的某一處神經(jīng)在牽動,讓言悠一時間忘記了反應(yīng)。
見她這個樣子,任微揚疑惑地問她:“言悠?”
“……”
言悠回神,她扯開了嘴角問任微揚:“你,那張設(shè)計稿誰畫的?”但是目光依舊注視著桌面上的那張圖紙。
任微揚卻沒有實話告訴言悠,只是和她簡單地說:“嗯!我無聊的時候畫著玩的!”
說完還不忘把圖紙打開抽屜放了進去,根本不打算拿出來給言悠看的感覺。見他的動作,言悠收回目光,強裝鎮(zhèn)定笑道:“原來是這樣,那我們就先來談一談作品后續(xù)方案的問題吧!”
之后二人才走到沙發(fā)上坐下,開始談起此次的方案來。
這天,言悠自任氏出來以后,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她剛剛在任微揚的辦公室里,明明看到任微揚手里的那張圖紙上畫的,就是她找了十幾年主人的項鏈??墒侨挝P卻說,那是他隨便畫著玩的。
隨便畫著玩也能畫出那樣的東西嗎?如果不是,那是不是代表著任微揚會知道那條項鏈的主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