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心沒事人一樣,轉(zhuǎn)頭看向秋荷。
秋荷冷笑一聲:“怎么,不服氣?”
話音剛落,傾心抬手,一記耳光還給了她。
“你,你敢打我?”秋荷捂著臉,指著傾心。
傾心搓了搓有點發(fā)麻的手:“我為何不敢?”
她這一世,可是來復仇的,不是回來被人欺負的。
“你們都看看,一個下等丫鬟,竟然打我……”秋荷看著四周,希望有人來幫自己出氣。
但那些人事不關(guān)己,都在指指點點議論著。
左右不過是兩個丫鬟互打耳光,就當看戲了。
“都不干活了!”雜事房總管劉祿走入院中,見此情景一聲怒喝。
看戲的人乖乖干活去了,剩下傾心和秋荷。
大概是有人告訴了劉祿來龍去脈,劉祿直接發(fā)了話,秋荷罰了三個月月錢,傾心除罰月錢外,要把后院的十幾盆衣服洗干凈。
好在秋玉忙完了自己的活,過來幫傾心,兩人終于在天色黑透了之后,十幾盆衣服全部洗完。
搭好最后一件衣服,累了一天的兩人倒頭就睡,第二天早上天還沒完全亮,便有人咚咚的敲門。
是管事的劉祿讓人叫醒傾心,指著院里地上的衣服,問道:“怎么回事?”
傾心轉(zhuǎn)頭看著一旁不遠處的秋荷,一定是她干的。
自己再小心也沒用,總不能一晚上的看著衣服吧。
但現(xiàn)在無證無據(jù),說了也沒用。
“奴婢再去重洗。”傾心說著,準備撿起來臟掉的衣服。
劉祿攔住傾心:“不必了,把你東西收拾好,今天就出府吧?!?p> 傾心一怔,忙道:“劉管事……下次我一定小心,您就放了我這次吧?!?p> 這秋荷最愛收買人,看樣子這劉祿是被她買通了。
劉祿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若都像你這樣干活,這府里不就亂了么,快走,省的我找人攆你。”
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蕭陽念是混蛋,這些底下人也一個個的和他一樣都是混蛋。
看樣子自己存的私房錢是要動用了,秋荷能賄賂劉祿,她葉傾心也能。
就在傾心準備掏銀票的時候,一個熟悉的人影進來,是蕭陽弘。
傾心手捂住額頭,背過臉去,沒辦法,一看到他就想把耳環(huán)里的鶴頂紅灌到他嘴里去。
“參見和親王,您萬安?!眲⒌摴虻?,滿臉笑容,與剛才對著傾心的那張臉截然不同。
“本王這剛進府,就在院子外聽到你嚷嚷的要攆人,本王看了一眼,是那天給本王上菜的丫頭,怎么,她做錯何事了?”
“回王爺,看這一地的臟衣服,都是這丫鬟不當心,這個丫鬟還做錯了太多事,實在不中用,所以要讓她出府。”
蕭陽弘慢慢踱到地上的臟衣服旁,低頭看了幾眼,勾了勾唇:“看來,劉總管也做錯事了?!?p> 劉祿一聽駭然:“王爺,小的……沒做錯什么啊?!?p> “你是不是說這衣服是這丫頭不當心弄臟的?”
“是。”
蕭陽弘朝著衣服努了努嘴:“你看看,這每件衣服上,都有被踩的痕跡,明顯是有人把衣服扔在地上故意踩臟,怎么劉總管的眼珠子長到腦袋上了,沒看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