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清晨。
“該死的沈念!”一聲怒吼從小客棧的客房傳了出來,嚇了院中的房客和小二一跳。
發(fā)出怒吼的傾心則不關心外面人會怎樣,只是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咬著牙。
敢情這幾日沈念就是要穩(wěn)住自己幫他把傷養(yǎng)好才說要帶她回帝都的,這個冷血騙子。
更要命的是,沈念帶走了一百兩銀子。
卷了銀子想跑?哪有這么容易的事。
去帝都找他么?只知道他姓名,不知道是哪個府上,就算找到姓沈的府邸,人家也不一定能承認。
能把救過他的弱女子扔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沈念也能做的出來。
帝都是一定要去的,沒有了沈念,還有其他人,到了帝都再說,反正現(xiàn)在身上還有八百多兩銀子,維持個一年半載的沒有問題。
傾心打算的挺好,但她沒算到,剛走到城郊就遇到了正四處找尋自己的馬員外。
結果自然是被五花大綁的甩上馬背押走,任憑傾心大喊救命,路上寥寥無幾的人也不敢得罪烏壓壓的一群人,況且這群人一個個還都兇神惡煞的。
就在傾心絕望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掠過。
“沈念,救我?!眱A心仿佛看到了救星,大聲喊著。
沈念皺了皺眉……
循著聲音看去,看到早上被自己甩了的女人此刻正掛在馬背上,向自己投來求救的目光。
“小子,眼睛往哪看呢?那是本大爺馬上要過門的夫人,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馬員外見一個年輕俊朗的男人盯著傾心看,心里十分不快。
原來這女人就要婚配了,不過照現(xiàn)在這個情形看,必定是被逼婚的。
這女人是不是被逼婚的他倒懶得管,關鍵是--如果不管,這女人必定會被逼去侍候那個丑陋的男人。
一路上都是這女人替他上藥端飯的,侍候過自己的女人再去侍候別的男人,沈念想想都覺得惡心。
尤其是這女人還觸碰過他的身體,在給他上藥的時候。
于是,下一刻便見馬員外肥胖的身子飛出去幾丈遠,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起不來。
那些手下人見馬員外被揍,一哄而上,想人多勢眾制服沈念,被沈念幾下子解決了。
傾心松了口氣,這下得救了。
沈念把她從馬背上拖下來,又拖著她走到遠離馬員外的地方,解開繩子。
傾心揉了揉被綁的酸痛的手臂,氣哼哼的看著沈念,這會子才替她解繩子,絕對是故意的。
“我說沈念,馬員外那么多匹馬,為什么不騎馬,非要拉著我走這么長的路?”
“那些人的馬,不想騎。”
“……”
敢情是嫌騎馬的人臟。
“沈念,你別走,你一走他們馬上又會把我抓走?!眱A心一扭頭,見沈念要走,忙死死拉住沈念的袖子,這可是她的救命稻草,死也不能放開。
沈念皺了皺眉:“放手,這么遠已經(jīng)沒事了?!?p> “除非你帶我走?!眱A心一副誓死要跟沈念私/奔的樣子:“我跟定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