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會有尸體?”紹于白的聲音很平靜,好像在問的是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孟初晗原來以為紹于白膽大是因為對一切的都很有把握,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這和有沒有把握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就是單純的膽大。
但是孟初晗并不想在這么恐怖的環(huán)境下講鬼故事,她猶豫了一下說:“反正現(xiàn)在的故事和我寫的也不一樣,等我們回去之后,你再看吧?!?p> “好,那我們現(xiàn)在想辦法找一個安全的房間休息一下?!?p> 因為不知道前方會出現(xiàn)什么,所以他們在孟初晗不自覺的磨蹭下走得很慢。四周寂靜的嚇人,他們?nèi)绻徽f話就真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孟初晗感覺背后有針在扎她一樣,極為難受。她想了想問紹于白:“為什么一點聲音也沒有?這里這么恐怖,那些被試怎么一聲都不吭?。俊?p> “為了每一個在時間輪中得到最好的體驗感,實驗場里的隔音都是做到最好的。芯片也會在一定程度上減輕被試受到噪聲的影響,所以除非兩個人相隔很近,否則是不會聽到什么響動的?!?p> 孟初晗不禁在心中暗罵了一句喪心病狂,但還是不敢說出來。她要是沒遇到紹于白,就她一個人在這嚇人的房子里轉圈,她寧愿現(xiàn)在立刻馬上去停尸房躺著。
她想了一會,心底忽然莫名冒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不知道是什么,但就是讓她有點心驚膽戰(zhàn)的。她不禁離紹于白更近了一些,下一刻她就覺得眼前的一片黑暗中有了些異樣,她在瞬間反應過來,低聲說了一句:“這里有人!”話音未落,她就和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就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起。
那好像是個人,還是個反應極快的人,孟初晗只覺的眼前一道風閃過,下一刻紹于白猛地拉著她向旁邊走了一步。聽聲音這兩個人是打起來了,不過孟初晗看不到紹于白是怎么用一只手和對方打的,還暗自奇怪了一會。
“小林!”打了沒兩下,紹于白忽然一喝,直接嚇了孟初晗一跳。
“白哥?”那人確實是林澤彥。
他順著紹于白的手一路摸到了孟初晗,也不知道忽然興奮個什么勁,在她手上摸了好幾把。孟初晗覺得奇怪,又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得出聲試探著叫了一聲:“林澤彥?”
“孟初晗?”林澤彥硬巴巴的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就放開了她的手,又去抓著紹于白的手臂問:“白哥,你知道唐小姐在哪嗎?我從進來就沒看到她,找了半天也沒找著。”
“不知道。”紹于白甩不開他的手,只能任由他握著,只說了一句:“我們先去找一間有光的房間,討論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
有微弱的光的房間并不難找,前面不遠處就有一間,只是所有窗戶都被黑布嚴嚴實實的蓋住了,一點光也透不到外面去。
這房間給人一種強烈的陰森感,青白色的光映在四周的黑布上,令人感覺十分不安。四周高高低低的柜子上擺著許多黑色的鏡框,好在是沒有照片的,要不然這么多雙眼睛齊刷刷的看著他們,想想也覺得雞皮疙瘩掉一地。
房間正中間擺著一張正常大小的雙人床,上面厚重的圍布窗??床怀鍪裁磫栴},不過放在這個地方,正常也成了不正常的。
“這個房間倒是有點像我寫過的場景?!泵铣蹶献哉J為寫的沒有這么詭異,畢竟她不想沒事嚇唬自己玩,但是這個房間應該是個很重要的地方。
她壯著膽子挪到一邊的床頭柜邊,小心的拉開了最上面的抽屜,里面果然有一張泛黃的信紙。她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寫著:
親愛的文娜:
今天是你消失在我生命中的第二十一天,每每想起你,我就會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每當這時候,我總是會躺在床上,望著床上你為我親手掛上的床帳一遍又一遍的想你,許多時候,你的容顏仿佛就出現(xiàn)在我眼前。我真的想再見一次你明媚的笑臉,只要一次就好。
我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但請你相信,我不會食言。
永遠愛你的遠
林澤彥掃了一眼信上的內(nèi)容,夸張的齜牙咧嘴起來:“真沒想到你還能寫出這么讓人牙疼的話來。”
“這不是我寫的。”孟初晗望了望紹于白:“我沒有在這個房間里安排這么一張床。”
“不是你寫的,難道是實驗室那幫人寫的?他們做研究在行,這種東西打死他們也寫不出來?!?p> “誰寫的并不重要,弄清楚我們接下來該做什么才是要緊的。”
“白哥說的對,編劇下一步咱們該干什么了?”林澤彥在床邊的帷帳邊看了看,沒聽到他們的回答,疑惑的一回頭,就看見他們一起若有所思的望著他,讓他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小林,這個遠每當躺在床上看床帳的時候就會看到文娜的臉?!苯B于白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這倒霉的劇情,卻讓林澤彥整張臉都扭曲到了一起。
“白哥,躺這張床上……不太好吧?!绷譂蓮┢仓烨箴埖耐B于白,結果正撞上了他冷冰冰的目光,當即閉了嘴。
反正橫豎也只是躺一下而已,估計也沒什么問題。林澤彥看了一眼床單覺得還算干凈,一邊嘟囔著不會有什么問題的,一邊不情愿的躺了上去。
他才躺平,向上一看,口中的話頓時停了下來,大罵了一聲立刻翻身從床上翻了下去。他才起身,一具尸體就從上方掉在了他剛才躺的位置上。
“你也太變態(tài)了,這種都能想得出來!”林澤彥就算身手再好,這要命的一下也讓他十分的狼狽,差點閃著腰,他一邊走過來一邊對把臉埋在紹于白懷里根本沒敢看的孟初晗喊了起來。
“這不是我設計的,我的劇本里根本就沒有這張床?!泵铣蹶霞泵忉專粗B于白說:“我設定的藏尸是遠把文娜的身體封存在一口水晶棺材里,很唯美的?!?p> “我相信你,你沒有理由嚇唬自己?!苯B于白走近床上的尸體大概看了看,這個道具比其他的要簡陋很多,也就大致能看出是個女人。
“既然白哥都這么說了,我暫時相信你了?!绷譂蓮┻h遠的看著床上:“那就是說這個是文娜的尸體,那找到尸體之后呢?”